因爲那個女人的出現,讓我暫時終止了跟蹤的計劃,當然,並不是因此排除了湯穆蘭的嫌疑,而是因爲已經打草驚蛇,被驚到的蛇會有警覺,我再想跟上她,真的很難很難,與其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不如靜下心來思考。
如果真是湯穆蘭,我該如何引蛇出洞,如果引不出來的話,用湯貝貝打親情牌這一招就沒用。
因爲湯穆蘭不想見湯貝貝的話,我只能先想法把她擒住。
那就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我和江家正面衝突的契機,亦或者說是我和江上游正面衝突的契機。鴨舌帽女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江上游的軍師一樣,只要我們有正面衝突,有很大的把握把她給逼出來。
到時候,如果真的不是湯穆蘭,那就順手解決掉,如果是湯穆蘭則另作打算。
這個契機就是江上游,可最近珠海真是沒有他的半點消息,我根本無從下手。
張賽坡的任務,就是盯住江家的三大會所,實則就是盯江上游,一旦他出現,我心裡積壓的怒火便可通通撒出來。
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一把火燒了江家的會所,遠遠不如給江上游來點深刻記憶來得痛快。
只有這樣,我入獄三個月的心才能平衡一些,睚眥必報。
珠海很平靜,街道,行人,都是如此,一切似乎都在正軌,可我隱隱覺得,這平靜的異乎尋常,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這天,我正跟湯貝貝哄婉兒,突然接到張賽坡的電話。
他帶來的消息:目標人物江上游出現。
原來,江上游最近一直貓在一家小的夜總會,張賽坡關注最多的莫過於三大會所,便將這些小型夜總會給忽略。
直到今晚,江上游在雅閣現身之後,他便尾隨過去,跟到了一家夜總會。
火紅夜總會,名字倒是很特別。我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江大少,竟然肯委身於這樣一家小夜總會,我到場時,也不禁感慨,看來,我們的江大少,有時也不按套路出牌嘛。
張賽坡見我只身一人,有些
詫異問詢原委。
“別提了,我自己出來都要被盤問的清清楚楚,就沒帶冷月,你給紫嫣和天煞發消息,這一票我們四個幹就成。”
出門前,我確實受到困擾,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不想讓帶着只有幾月的婉兒的母親擔心。
張賽坡當即通知給紫嫣和天煞,於此同時,我也給小姨發一條消息,讓她幫忙盯着昭陽集團。
有一個成語叫“圍魏救趙”,我很怕出現這樣的情況,這邊抓江上游抓得正歡,後門卻突然被捅一刀,那樣的話很難成事。
人手不足,這就是我最最需要考慮的問題,邊南同樣吃緊,這個時候我總不能從H市搬救兵吧。
紫嫣和天煞來的很快,等他倆一到,我們四人像來溜達的顧客一樣走進火紅夜總會。
店如其名,裡面的裝飾的確很火紅,一樓是娛樂場所,在這裡,你隨處可見手插裙襬一幕,淫靡氣息十足。當然,這樣的場合裡,十個有九個是拜金女,只要你的鑰匙鏈夠高檔,就一定能泡個妹子回家。
紫嫣俏臉一紅,顯然是看到了某些不宜的場景。
一樓的角落裡,江上游左右各攬一個衣着火辣的女人,盡情地享受着喂酒,喂水果,都是嘴對嘴的那種。不可否認,對於女人方面,江大少比我會玩得多。
我啥時候能讓小姨和湯貝貝一左一右這樣伺候,就是給個皇帝老子也不換。
江上游面前的矮桌,我重重一腳踏上去。
“喲,瞅瞅,這不是江大少麼,那麼大的會所不住,怎麼跑到這種小地方來尋歡了,是這裡的妞嫩,還是有人交代你躲在這裡呢?”
江上游看到我時,嘴裡含的一口酒噴出來,下意識就要溜,卻被張賽坡拖回來。
其實,我一點也沒猜錯,自打我從監獄出來那一刻,江上游的父親就交代他躲起來。別說,他父親看人眼光還挺準,一早就猜到我要報復,而且,還會報復在他兒子身上。
“羅陽,你這是什麼意思,和我江家正式開戰嗎?”江上游見跑不了,便以一副紈絝姿態靠在沙發上,“你可想清楚,開戰意味着什麼,我江上游會跟你不死不休!”
我冷笑一聲,“這麼久以來,你江家暗中做了哪些勾當,我一清二楚,還不死不休,勇氣可嘉,那你總得讓我看看,是怎麼個不死不休法?”
“羅陽,這是你自找的!”江上游手伸向懷裡,摸出一把槍。
但不待他打開保險,一個菸灰缸重重幹在他頭頂,裡面還有他剛剛掐滅的菸頭。
手槍滑落,鮮血很快淌出來。那兩個女人見狀尖叫出聲,連滾帶爬逃離現場。
這,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把江上游揪起來,他眼中的那種陰狠消失不見,這一菸灰缸,已經把他心底的恐懼砸出來。
因爲他發現,這一次的我和之前不一樣,出手不留一點餘地。
“帶他走!”
我把江上游丟給張賽坡,率先帶頭往外走。
還不到門口,我的胸前出現一個紅點,是外面射進來的,我把低頭摸煙的手收回,擡眼看向門外。只見門口站着那個戴半臉面具的傢伙,胸前的紅點,來源於他手中那個紅外線小燈,只是一個小燈,並沒有槍。
“裝神弄鬼,我早就料到你們是一夥。”
我一步步朝着他逼近,打個手勢讓張賽坡先走。
半臉面具男同樣朝我走來,他丟掉那個紅外線小燈,活動手腕關節。
我不禁詫異,他難道如此託大,要一個對付我們三個。
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光是自大,更是秀逗。因爲就算我不上,光是紫嫣和天煞組合起來,他就很難招架住。
半臉面具男在我面前站定,我倆距離不到二十公分,就是誰現在突然出手給對方一刀都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