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白雪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她正要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林芷韻的臥室裡突然傳來林芷韻說話聲,而且聲音是那麼急:“白姨,不要報警!”
說話的同時,林芷韻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腳上是一雙藍色的平底拖鞋,小腳丫子明晃晃的,下身穿深黑色牛仔褲,牛仔褲是束身的那種,將她那雙高挑、圓潤的美腿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上身穿的是一件和拖鞋顏色相近的藍色體恤衫,不鬆不緊,穿在她的身上,既不會將她完美的身體掩蓋住,又能讓人覺得她的腰肢纖細,胸脯堅挺,再配上一頭披肩的烏黑長髮和那有些梨花帶雨的美豔臉蛋兒,整個一鄰家小女生的打扮。
林芷韻出現在臥室門口後就一步步朝客廳的沙發走去,白雪不是神經大條,自然看得出來林芷韻走路的時候是踮着腳尖的,而且還咬着牙,同樣身爲女人的白雪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她當然知道林芷韻走路的時候爲什麼是踮着腳尖的,心中疼惜,急忙迎上去扶林芷韻:“芷韻,你沒事吧?”
林芷韻嬌羞地搖了搖頭,有些慌張地躲開白雪投來的關切目光,不怪林芷韻這麼害羞,畢竟剛剛做了女人,而且還幾乎就被白雪這個名爲“白姨”實爲閨蜜的女人撞到,林芷韻怎麼可能不害羞?尤其現在走路的時候還需要白雪來攙扶。
“沒事呢,白姨。”林芷韻羞憤地瞪了眼坐在沙發上幸災樂禍的週末,隨即小聲地對白雪說,“白姨,你不要報警好不好?”
“不報警?”白雪聽了林芷韻的話,明顯愣了好半天,她還以爲林芷韻是怕事情曝光出去了對她的聲譽有影響,忙又說,“芷韻,那個混蛋都這麼對你了怎麼能不報警將他繩之以法呢?你放心好了,警局那邊不會把你的身份曝光出去的。”
“不……”林芷韻咬了咬牙,倔強地搖頭,“不能報警!”
林芷韻雖然和週末發生了那種事情不假,可那是在她被下了春什麼藥後,而且,和週末發生關係是她主動央求的,甚至爲了能和週末發生關係不惜說自己願意當週末的小三,最最重要的一點,吃了那個春什麼藥後,林芷韻雖然理智管不住身體,但是,她的意識是清楚的,她能夠清楚地記得自己在浴缸裡被週末侵犯的時候一口一句“老公”的叫喚週末,甚至還讓週末用力點。
因此,白雪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緣由,但是林芷韻這個當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雖然怎麼想都覺得週末佔了她天大的便宜,但是林芷韻不得不承認,週末這是幫了她,既然是這樣,她林芷韻又怎麼能報警呢,真要是報了警,林芷韻只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白眼狼,是恩將仇報。
林芷韻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人侵犯,而且明明知道自己吃了大虧卻還不能承認,一想到這裡,林芷韻就忍不住丟給週末一個白眼。
林芷韻投給週末的白眼雖然隱蔽,但是,細心的白雪卻捕捉到了這微妙的瞬間。
天哪,這丫頭該不會是喜歡上週末這個混蛋了吧?
白雪實在難以想象林芷韻怎麼會喜歡上週末這個欺負了她的混蛋的,難道說週末那方面的功夫非常了得,把林芷韻這個冰山美人、性感教主給征服了?又或者林芷韻是被週末拍下來的“豔照”什麼的給威脅了?
如果是前者的話,白雪覺得太不可思議,可如果是後者的話,那白雪就非得報警呢,她可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閨蜜身處在水深火熱中。
“芷韻,你該不會是被這個混蛋威脅了吧?”白雪不甘心地追問林芷韻,“你放心,咱們的法律非常健全,一定能夠讓這個混蛋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這時候,林芷韻和白雪已經坐到沙發上了,白雪拉着林芷韻的小手,一邊瞪視週末一邊小聲地安慰林芷韻。
不過,讓白雪萬萬不會想到的是,她這正在軟語安慰林芷韻呢,週末竟然厚顏無恥地挪屁股坐到了林芷韻的身旁,甚至還厚顏無恥地伸手抓住林芷韻的另一隻小手,然後說了句讓白雪覺得非常噁心的話:“芷韻,還疼是不是?都怪我太用力了。”
更讓白雪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頭。
週末抓林芷韻的小手林芷韻雖然也拒絕了,但是,在白雪看來,那拒絕實在是太像作秀了,怎麼看怎麼像欲拒還迎。
滿臉羞紅的林芷韻就這麼任由週末抓着自己的小手,然後還微微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了句:“不怪你。”
聽了林芷韻這話,本來拉着林芷韻一隻手的白雪急忙把手給縮回了回來,倒不是她嫌棄林芷韻,而是噁心林芷韻的手被週末給摸過親過,依着白雪的想法,估計兩人在做那事的時候林芷韻多半還用她那白生生的小手摸過週末的那裡,一想到這裡,白雪就想要跑去衛生間裡洗手。
“你們……你們……”這時候,白雪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個多餘的電燈泡了,她想要說什麼來着,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最終,拿在手中的手機只得仍在沙發上,然後她氣沖沖地瞪了眼周末和林芷韻,說,“哎呀!我不管啦!”
白雪說着,怒氣衝衝地起身要走。
“奶!”週末見白雪要走,急忙又叫住她。
“奶你妹啊奶!”白雪平時挺注重自己的形象的,雖然強勢,但是卻給人一種非常有涵養的知性美感,可以想象,她爆粗罵髒話是多麼生氣,“你他媽纔是奶!你全家都是奶!”
“……”被白雪破天荒的怒罵搞得一頭霧水的週末縮了縮頭,很小心地說,“不是你讓我叫你奶的嗎?”
“叫你妹!”白雪再次咆哮。
“行!”週末腆着臉點了點頭,然後似笑非笑地道,“妹兒!”
白雪徹底暴走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週末這個混蛋竟然能夠厚顏無恥到此等地步,她抓去手機就要砸向週末。
不過,林芷韻適時地拉住了她:“白姨,你先不要生氣,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唉!”連林芷韻都站在週末那邊了,白雪深深體會到一種“失道寡助”的無奈,可是,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失道”啊,怎麼就“衆叛親離”了呢?
再度坐回沙發上,不過,這次白雪沒有再挨着林芷韻坐了,而是自顧自挪屁股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頓了頓,白雪苦口婆心地說:“芷韻,你不會忘了當初你和公司那邊籤合同的時候做過的保證吧?你當時可是說了,除非公司的宣傳需要,不然在合同期內你是不會鬧緋聞不會交男友的,你看看你自己,這才和週末認識多久啊,之前的事是不小心鬧出來的緋聞,那今天的事情又怎麼算呢?丫頭,你能夠走到今天這步不容易啊,你得珍惜,你要知道,公司內部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你的成就眼紅,圈子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機會把你拉下來呢……”
“白姨,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理解你不讓我出去交朋友,不讓我做這不讓我做那的良苦用心,我更能理解你做我的經紀人的壓力。”林芷韻聽了白雪一連串苦口婆心的話,眼眶裡微微有些酸澀,她掃了眼依然躺在角落裡的林管家,然後將昨晚如何被林管家下藥、如何差點被林管家欺辱、又如何在浴缸裡煎熬、最後迫於無奈和週末發生男女關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白雪說了一遍。
當然,林芷韻並不知道中途花子來過的事情,而且週末和她在浴缸裡做那事的時候週末也說了自己是擔心欺負林芷韻才躲在自己的臥室裡。
聽了林芷韻的話,白雪心中那個驚駭啊,平時和林管家相處的時候她也覺得林管家不正經,總會偷偷看自己的胸脯或者屁股什麼的,因此,白雪平時睡覺的時候也非常小心,總要檢查好幾遍門是不是已經反鎖,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林管家竟然有賊心又有賊膽,居然對林芷韻下藥,還差點把林芷韻給吃了。
現在想起來,白雪仍然覺得後怕不已。
對於林芷韻無奈和週末發生關係的事情,白雪和林芷韻的心態是一樣的,她總覺得是林芷韻吃了大虧而週末佔了天大的便宜,可是,又不能責怪週末,更不能說週末的行爲有什麼不對。
白雪的腦子現在很亂,就好像是漿糊一樣。這位平日裡足智多謀的職業經理人,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林芷韻和週末發生的事情。
好半天過去,白雪才終於捋清了思路,然後說:“芷韻,不管你和週末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總之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去,要不然,你的演藝生涯估計就到頭了,而我也會跟着遭殃的。”
白雪說得很明白,就是說,不管週末和林芷韻現在是什麼關係,不管他倆做過什麼,但在媒體面前、在公衆面前,他們之間依然只是主人與貼身保鏢的關係。
因爲這件事關乎到林芷韻和白雪的事業,週末自然沒有說話的權利,自然,林芷韻那邊也是這麼想的,她勉強將自己的手從週末的手中抽出來,然後刻意和週末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微微點頭。
末了,白雪又說:“林管家這個壞蛋怎麼處理?要不報警?”
白雪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她說這話的時候會看向週末,而且語氣中詢問的意思非常明顯。
“報警!”林芷韻斬釘截鐵地說,“這個老男人把我害得這麼慘,我一定要讓他坐牢!”
白雪聽了林芷韻的話,微微點頭,但還是忍不住繼續看週末,見週末只是坐在沙發上抽菸,她忍不住說:“那什麼,你說說你的看法唄?”
週末慢條斯理地將菸蒂扔到菸灰缸裡,然後說:“絕對不能報警!”
“爲什麼?”白雪和林芷韻同時出聲反問,白雪是一臉的疑惑,而林芷韻則是一臉的震驚。
“如果不是林管家這個混蛋……我就不會……就不會……”林芷韻的情緒顯得特別激動,甚至忍不住哭起來。
白雪不忍心,忙又坐到林芷韻身旁將林芷韻給攬到懷裡,軟語安慰:“芷韻,你先別哭啊,咱們先聽聽週末的意思再說唄?”
“林管家一定要坐牢!”林芷韻再次哭喊道,“受害人是我,這件事情應該由我做決定!”
“你做不了這個決定!”週末毫不退讓,脫口而出,“林管家一定不能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