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陡見週末突然朝自己撲來的時候瞬間消失,林峰的腦中閃過一個危險的念頭。
他的反應也是奇快無比,幾乎是週末消失的前一瞬間,他的腦中就閃過危險的預警,同一時間,他朝後倒退,因爲速度太快,身影也在頃刻間消失無蹤。
在林峰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剎那,他的臉色分明難看到了極點!
兩人集體消失的一幕再度上演,場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啊……”
就在所有人的腦子都短路的時候,陡然,一陣慘叫聲突然傳入他們的耳中。
再然後,兩人現出身形,週末此時站的地方是林峰之前站的位置,而林峰,則在週末的身影出現的同一時間,整個人直接倒飛而出,如同一隻麻袋,重重摔在十步開外的地方。
他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指間鮮紅,雙目圓瞪,而那把之前被他握在手中的漆黑匕首,此時已經到了週末的手中,刀鋒處,一抹鮮血煞是惹眼!
“殺……殺了他……”林峰倒的地方,正是寶寶保安公司那幾個保安躺的地方,他墜地的那一刻,用斷斷續續、無比艱難的聲音命令他的八個手下。
林峰很驚駭,他之所以被人道上的人稱爲“鬼手”,倚仗的,正是超越了肉眼的移動速度,被他抹脖子殺過的人,即便是死了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因爲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肉眼看不見。
但是,就在剛纔,週末不僅搶了他的匕首,還以他成名的手法抹了他的脖子,要不是他在關鍵時刻巧妙的避開,此時就不僅僅只是被匕首擦破皮那麼簡單,而是大動脈要被割破。
週末和林峰交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即使林峰已經被週末奪刀割破了喉嚨的皮肉,但時間僅僅過去了一秒鐘而已。
這一秒鐘的時間,那八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有一半以上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聽了林峰下的命令後,他們慌亂地將褲兜裡的手槍掏出來,但茫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週末冷冷一笑,身體一個旋轉便再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頃刻間,那八個裝備了手槍的男人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他們拿槍的手盡數詭異地流血,手槍一支接着一支掉在地上。
又是一秒鐘的時間過去,週末再度現出身形,依然站在原地,而那八個男人全都一臉驚詫、痛苦地抓着自己那隻被週末手中匕首割得出現的手腕。
細心的人會發現,這八個人受傷的部位、刀口大小全都一模一樣,可想週末出刀的手法有多考究。
“不想死的,全都給我滾,要不然,我不介意再補上一刀!”週末冷眼一掃那八個男人,陰惻惻地道。
八個身着銀灰色西服的男人始終盯着自己手腕處的刀口,刀口不大,也就半釐米的厚度,半指來長。到目前爲止,他們依然沒想通週末是怎麼將他們的手腕割破的,只記得當時被割的時候一陣鑽心的疼,如同電擊了一下似的,就好像那個刀口是自己長出來的一樣,握在手中的手槍直接脫落掉在地上。
頃刻間,這八個人對週末的恐懼,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們跟着林峰混,爲的不過是錢財而已,但是,當生命隨時都有可能被奪走後,錢財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所以,聽了週末威脅意思很明顯的話後,這八個人無一人敢懷疑週末這話的水份,一時之間,他們好像瘋了一樣,紛紛如潮水一般涌出AC酒吧的大門外。
林峰自從第一刀沒有在週末的身上討到便宜後,他就開始忌憚週末。
他可以堅持超越人眼辨識的移動速度達兩秒鐘,所以,但凡施展他的拿手好戲“秒殺”後,他體內的暗勁用光整個人就會陷入脫力的狀態,這也是爲什麼他第一擊沒有弄死週末就不停喘着粗氣的原因。
而反觀週末,即便到現在也依然氣定神閒,半點沒有過度運動的跡象,更別說是脫力。
單從這一點,林峰就知道,週末的暗勁修爲,比他高了很多個檔次。
見自己的手下全都倉惶遁走,林峰震怒的同時,也顯得特別無奈,他想要格殺那八個怕死的膽小鬼,但是,他有心無力,此時倒在地上的他,別說是對付他的八個手下,就是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帶來的人全都屁滾尿流地逃跑,林峰暗歎了一聲,轉而做出一副任命的表情,他看向週末,滿眼的不甘和無可奈何:“殺了我吧!”
“殺你如屠狗,又何必急於一時?”週末冷冷一笑,重新坐回沙發上,那柄差點割破林峰頸部大動脈的匕首被他當成了垃圾仍在面前的茶几上,轉而,他看向林峰,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臉上半點波瀾不起,“成王敗寇,你輸了,那就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我現在需要你幫我約幾個人!”
“約誰?”
“恐嚇過我三個房東的人,打過我爸媽的人,再有就是白龍會的老大!”
林峰聽了週末的話,心中一沉,不由脫口而出:“恐嚇你那三個房東的人、打過你爸媽的人,都是我帶人乾的,至於我們白龍會的老大,你如果不想早死的話,最好不要見他,那個人,你見不起!”
“呵呵!”週末淡淡一笑,轉而從沙發上站起來,他一步一步走到林峰面前,原本雲淡風輕的神色漸漸被陰冷取代,走到林峰面前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狠辣,想都沒想,他直接擡腳踩在林峰的胸口上,“爲人不可太過狂妄!在此之前,你也說了要弄死我,但事實是我現在踩在你的身上!白龍會老大的事情暫時不談,我現在要和你算賬。”
這話一出,週末踩在林峰胸口的腳突然擡起又頓下,踩得仰躺在地上的林峰的上半身一下子挺起來,他因爲脫力而煞白的雙臉,此時直接變成了死灰色。
“哥們,人活一輩子不容易,拼出一點基業更不容易。老子累死累活地打拼,整日裡擔驚受怕的,好不容易有了寶寶旅行社這一點能混口飯吃的產業,你竟然恐嚇威脅我的三個房東讓他們收回房子,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得逞了,我就得丟飯碗?”
“我們柴刀盟的弟兄流血流汗,丟了無數條人命才勉強立棍,你他媽竟然要我散夥!真要是被你逼得散夥了,咱們幾百上千號人靠什麼過活?”
“寶寶保安公司一百萬註冊資金是老子用指頭做抵押贏來的,要不是老子運氣好,當時在賭桌上我的手指頭腳趾頭都要被剁掉,然後淪爲殘廢!”
“你們白龍會固然隱藏着天大的實力,在你們這個龐然大物的面前,我的確屁都算不上一個,但是,你們有什麼權利讓我放棄我拼來的一切?即便你們想要弄死我,我最起碼也有反抗的權利不是?”
“不怕你笑話,你之前進AC酒吧的時候,我的確害怕的確恐懼,當時我的手心全是汗,我甚至萌生了退意,我在想,如果聽你的話放棄這一切的話,我或許就能留住一條命了。人命這東西,不分貴賤,每個人都只有一條,誰不怕死?但是,轉念一想,老子真要是放棄我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一切,我他媽得多窩囊啊?真要是放棄了,我他媽對得起自己嗎?”
“在我萌生退意的時候,我一直暗暗告訴自己,好死不如賴活那是放屁的話。以前我們老闆說過這麼一句話,‘真要是逼急了,兔子都會咬人’,我他媽好歹是帶把的,能受你恐嚇?”
“草!”
週末爆了一句粗口,那隻踩在林峰胸口的腳再度用力狠狠一跺。
“噗……”
他這一腳力氣很大,林峰的上半身再度彈起,一口鮮血直接撲出來,弄得林峰的臉上到處都是。
要不是練武的人身體素質過硬,林峰當場就會被週末跺得背過氣去。
週末冷眼一掃滿臉都是血水的林峰,繼續說:“我承認,柴刀盟的發展壯大會威脅到白龍會在康城地下一哥的地位,所以,你們來幹我,我認了,但你他媽不該對我爸媽下手啊!”
這話一處,週末又是一腳狠踹在林峰的腰肋處,踢得林峰如同陀螺一樣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此時此刻,我爸依然在醫院的病牀上躺着,他老人家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白龍會的事情需要你這麼對付他?一個五十歲的老人,你他媽怎麼下得了手?你是*養的嗎?”
又是一腳踹在林峰的身上,這一腳的力度更大,林峰在地上滾了無數圈,最後狠狠撞在牆壁上。
之前林峰將AC酒吧的幾個保安當麻袋從玻璃門外砸進來的時候,玻璃門被砸碎了,滿地都是,林峰在地上這麼一滾,玻璃星子就全都刺在了他的身上,等他撞到牆根角的時候,渾身上下血淋淋的。
不過,不得不說,林峰是個硬漢,因爲在週末的暴打下,他一直都沒有吭聲,他雖然現在沒有反抗的力氣,但是,那雙眼睛卻依然泛着死神的陰冷,如同週末有着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瞪我?你他媽還瞪我?”一想到周父此時依然躺在病牀上輸液,週末就有一種怒氣直衝腦門的感覺,他返身將茶几上那柄匕首拿到手裡,轉而蹲到林峰面前,手起刀落。
“啊!”刀身漆黑的匕首以一種果決狠辣的架勢狠狠刺入林峰的肩胛骨,林峰吃痛,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
週末抓着刀柄用力一扯,林峰的肩部立馬鮮紅。
“誰都是爹媽生的,你打我爸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地奉還到你爸媽身上?老子實在想不通,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如此狠心要對付兩個老人家。”
那柄漆黑的匕首此時已經被林峰的鮮血染得通紅,週末揚了揚手中的匕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悍然刺進林峰的大腿。
“啊……”林峰又是一聲慘叫,那雙原本憤怒到近乎噴火的眼睛在感覺到大腿處的疼痛後突然變得恐懼起來,他驚恐地看向週末,慌亂道,“周老大……我知錯了……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弄死的……我不想死啊……”
“告訴我,你能不能幫我把你們白龍會的老大約出來?”週末一把將那柄刺進林峰大腿的匕首拔出來,林峰再度慘叫。
“能……能……我能……”林峰的意志力已經被疼痛摧殘得蕩然無存,他緊咬着牙,拼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