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浩聳了聳肩膀,微笑道:“隨便,我隨時恭候。”
房世玉和張仲秋走了出去,坐到了車上,張仲秋罵道:“樑浩這癟犢子太狠了,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房世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聯繫到樸俊基。沒有股份,我們怎麼去跟葉雨煙談判呀?只要是將金鼎集團拿下了,還不是想怎麼收拾樑浩都行?”
張仲秋咬牙道:“等抓到樑浩,將他交給我,我非親手宰了他。”
房世玉笑道:“隨便你怎麼都行啊,咱們趕緊去找人。”
樑浩和葉雨煙心知肚明,房世玉肯定會找樸俊基。樸俊基換了手機號,樑浩立即跟他聯繫,讓他趕緊換地方,很有可能房世玉會找他的麻煩。樸俊基當時就火了,搶了我的股票,又來找我的麻煩?他真以爲他是誰呀?
樑浩道:“愛信不信,反正我將話兒給捎到了。”
這可是一個暗殺掉房世玉和張仲秋的大好機會,樑浩立即通知荊善和格桑、劉勇,暗中帶着幾個兄弟,潛伏在樸俊基的賓館周圍,伺機對房世玉下手。而他,也要趕過去,讓樸俊基在隔壁的客房中,親眼看到房世玉有多狠,不僅僅是吞掉了你的股票,還要你的命。
走之前,葉雨煙將一份資料交給了樑浩,這些都是天兆房地產公司旗下的樓盤資料,十分詳細。想要哪個樓層倒塌,都有紅色的五角星標記,剩下的就是看樑浩的了。哪有這樣狠的計謀啊,估計這一炮下來,夠房世玉受的了。
樑浩這才驅車往樸俊基所在的賓館趕去。
荊善和幾個兄弟埋伏在賓館的外面,格桑跟樸俊基、金正鍾在一起,那兩個青年保鏢在樸俊基原先住着的房間中。一看到格桑這樣塊頭,樸俊基和金正鍾都是一驚,當聽他說,是樑浩叫他過來保護自己的,樸俊基的心這纔是落下。不過,他總覺得樑浩這樣做未免是太有些小題大做了。
房世玉又不是樑浩肚子中的蛔蟲,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房世玉想要來暗殺自己呢?沒有道理啊。格桑在門口,就像是門神一樣,一動不動。樸俊基和金正鍾坐在沙發上,商量着用什麼樣的法子,能把天兆集團給搞垮掉。
三千多個億啊,這個仇恨不能不報。
突然,格桑的無線耳機中,傳來了荊善的聲音:“狼來了,老虎準備好。”
格桑衝着樸俊基和金正鍾打了個手勢,低呼道:“房世玉來了。”
“啊?真……真來了?”
要不是知道樑浩和房世玉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樸俊基都懷疑,他倆是不是事先就商量好的。這房世玉也真是太膽大、欺人太甚了。你搶了我的股票,又來害我的命,妄我還把你當做合作伙伴。這麼一想,樸俊基就覺得還是樑浩人好,是有些時候挺氣人的,可跟房世玉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大善人啊。
啪啪啪!敲了敲房門,房世玉大聲道:“樸公子,開門啊,我是房世玉。”
沒有聲音。
房世玉問道:“不會吧?難道說,人還走了?”
張仲秋的身邊,還跟着八個保鏢,一個個都是身着西裝,龍精虎猛的青年。他皺了皺眉頭道:“他怎麼可能會突然間走掉呢?房少,我總是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能不能是樸俊基跟樑浩合作了?”
房世玉笑道:“他倆合作?這怎麼可能呢。來,咱們將門打開,進去瞅瞅。”
上來了一個人,拿出磁卡一刷,滴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房世玉剛要推門進去,又迅速把手縮了回來。當!一刀劈過來,正正劈在了房門上。如果不是房世玉反應快,這一刀就把他的手給砍掉了。房世玉一腳踹在了房門上,房門直接撞了進去,將樸俊基的一個保鏢直接給撞飛了,摔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保鏢突然間從門邊躥出來,照着房世玉劈頭就是一刀。
房世玉連動都沒動,張仲秋從後面上來,手中的三棱軍刺,直接架住了那人刀,然後上去就是一腳,爆踹了出去。這保鏢的功夫還不錯,在間不容髮的空擋,竟然還往旁邊閃了閃。誰想到,房世玉捏着手印,突然一根圓木衝過來,直接撞在了那保鏢的胸口。
張仲秋衝上去,一腳踩在了那保鏢的身上,喝道:“樸俊基呢?他在什麼地方?”
在隔壁房間中的樸俊基、金正鍾,將這些全都落入了耳中,樸俊基的內心中充滿了悲憤。還真讓樑浩給說中了,房世玉非但是掠走了他的股票,還要他的命。見過不要臉的,卻還真面過不要臉這樣地步的。
那保鏢怒道:“你們還有臉來我們家少爺?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房世玉皺眉道:“這到底是怎麼了?樸俊基爲什麼突然間這麼恨我了?”
“少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你不是……”
嗖!格桑突然竄進來,割鹿刀狠狠地劈向了房世玉,這一刀,大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張仲秋連忙揮着軍刺攔腰檔上。當!強大的劈殺力,震得張仲秋手中的軍刺差點兒脫手而飛,他連連倒退了幾步。還沒等他站穩身子,格桑的一刀又劈上來了。
這樣的攻勢,張仲秋也沒有遇到過,他不知道格桑是什麼來路,連忙往旁邊躲閃。咔嚓!這一刀劈在了牆壁上,直接將牆給劈開了一道裂縫,格桑橫身握刀,暴喝道:“樸公子說了,等你們好久了,你們今天一個都休想逃掉。”
樸俊基和金正鍾見格桑這樣驍勇,也跟着從房間中躥了出來,手指着房世玉大喝道:“房世玉,我非殺了你不可。”
房世玉皺眉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樸俊基悲憤道:“爲什麼?你竟然還問我爲什麼?金正鍾,給我殺了他們。”
房世玉不知道原因,但看着樸俊基的模樣,也知道是解釋不清楚了。這讓他很是火大,我都斥資三千多個億,購買了金鼎集團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眼瞅着就要將金鼎集團給搞到手了,你突然間不幹了,沒有手中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白白的要這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有什麼用啊?
房世玉叱喝道:“樸俊基,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把你手中的股票給我。”
“還要我的股票?股***。”看着房世玉,樸俊基的眼珠子都噴火了,這要是有槍炮的,他寧可自己也進監獄,也要將房世玉給轟死算了。
這時候,荊善和幾個浩宇社的兄弟也都衝了上來,他們纔不會讓房世玉跟樸俊基有過多的話語,萬一穿幫了怎麼辦?荊善揚着手中的彎刀,喊道:“給我殺。”
這回人多了,金正鐘的底氣也足了不少,低呼道:“少爺,你站到一邊,我們今天非殺了他們不可。”
格桑邁着腳步,一刀劈向了張仲秋。張仲秋知道格桑是厲害,連忙往旁邊躲閃,而格桑又跟着一刀又一刀地劈上來,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荊善和浩宇社的兄弟也都撲上來,對着房世玉猛砍。
趁機,金正鍾將地上的兩個保鏢給拽起來,他們一起加入了戰團中。
這些人一起搏殺,將房世玉和張仲秋團團圍住,刀光劍影,異常慘烈。房世玉皺着眉頭,腳步左右晃動,他的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了一根又一根地圓木,從四面八方地衝過來,撞擊向了荊善等人。
這是東洋忍術!
荊善等人哪裡見過這個,他們連忙躲閃,金正鍾和那兩個保鏢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被圓木給撞在了後背上,差點兒當場吐血。房世玉握着尖刀,將那兩個保鏢捅殺,又是一刀刺向了金正鍾。
金正鍾嚇得臉上都變了顏色,拼命的揮刀,跟房世玉拼了。
當!從斜刺裡伸過來了一把彎刀,擋住了房世玉的尖刀,荊善握着的又一把彎刀,兜頭劈向了房世玉,其餘人的刀也都跟着劈上來。這樣拼殺下去,對房世玉極其不利,他瞅了眼張仲秋,不禁吃了一驚。
張仲秋跟他有段時間了,他自然是知道張仲秋的厲害。可是如今,張仲秋竟然讓格桑給劈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每一刀下去,張仲秋都會跟着倒退一步,眼瞅着都要靠到牆壁了。
這人怎麼這彪悍?
“木牆盾!”隨着房世玉的喊聲,四周升起了一根根的木頭,愣是將荊善等人給擋在了外面,他呼嘯着撲向了格桑。
遭受到了兩大強手的夾擊,格桑也不敢硬扛,連忙往旁邊急閃腳步。房世玉劈了格桑一刀,然後衝着張仲秋暴喝道:“趕緊走。”
兩個人再沒有任何的停留,往出疾奔。
這可是把站在門口的樸俊基給嚇壞了,他連忙往出跑。
這人是不是腦袋瓜子有問題呀?格桑拉弓滿月,直接一箭射了出去。
樸俊基也會點兒工夫,可是跟房世玉、張仲秋比起來,那差得就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了。眼瞅着二人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都有些傻了眼,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可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着,內心相當緊張和驚恐。
用葉雨煙的話來說,樸俊基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在他們國家自大狂妄慣了,仗着家族的生意、醫神李士哲的關係,他是韓國相當出名的影、視、歌三棲明星。可是如今,到了真本事的時候,他都不如街頭巷尾的那些小混混,敢打敢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