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是要跟誰來比的。
等回到了帝豪大廈的樓下,就聽到所有人都在紛紛議論着樑浩打敗彭春的事情,實在是太神了,一個還不滿週歲的小孩子,就看出了人家有相思病。咔咔!兩下子就把那個小孩子的病給治好了。
沒有打針,沒有吃藥,還真就這麼神了。
同時,他們也在議論着一件事情,樑浩是怎麼知道那個****是剛剛從北方回來的呢?男人嘛,一談論起這個事情來,那就是特精神,他們兩個人早就有一腿了。那個****實際上是樑浩的姘頭,那個孩子就是他們生的……反正,一切都傳的有鼻子有眼兒的。
楊正東可不關心這些豔情野史,他最想知道的是樑浩的醫術,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神。要真的是那樣,自己怎麼辦?三十億零五百萬,一賠十就是三百億五千萬,這是一個足以讓他傾家蕩產的數目。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不管樑浩能不能贏得醫學大會的前三名,楊正東都不能冒這個風險。幹掉他,一定要幹掉他。楊正東將外圍賭注這邊的事情,交給了別人,起身去城管局找楊正南了。楊少卿被打了,楊正南也正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回楊正東找過來,兩個人是一拍即合,說什麼也不能讓樑浩活着離開省城。
啪啪啪!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這讓楊正東和楊正南都是一愣,楊正南起身走到了房門口,沒有立即開門,問道:“誰呀?”
女秘書的聲音傳了過來:“楊局,監察廳孟廳長的公子求見。”
“誰?”一愣,楊正南一把將房門給拉開了,問道:“你是說孟皓東?”
“對,就是孟皓東。”
“在哪兒呢?我親自去迎接。”
“在樓下的接待大廳。”
楊正南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低聲道:“晚上,咱們去喝酒,怎麼樣?”
那女秘書嬌聲道:“人家還有事情……”
楊正南笑道:“我們乾的不就是重要的事情嗎?等下班,咱們一起走。”
很快來到了樓下的招待室,楊正南推門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身着休閒西裝的孟皓東,他的身邊還跟着身材高大、留着光頭的蒙烈。
人家是孟廳長的兒子,楊正南不敢怠慢,緊走兩步,大笑道:“哎呀,讓孟少久等了,真是有失遠迎啊。”
孟皓東笑道:“楊叔,我回省城這麼久了,盡是忙着家裡的事情了,也沒有時間來看望楊叔,倒請楊叔多多見諒啊。”
蒙烈將兩瓶特供的五糧液放到了桌子上,這讓楊正南更是心有一喜,連忙道:“孟少,你人過來就過來了,還拿什麼東西啊。”
“應該的,應該的。”孟皓東笑了笑,單刀直切主題,問道:“楊叔,我聽說少卿昨天晚上讓人給打了,真有這事兒?”
楊正南憤憤道:“可不是嗎?羊湖區公安分局的黃志強濫用私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孟皓東很是同情的道:“都是在省城官場上的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黃世海縱容兒子濫用私刑,確實是太過火了。哦,對了,我聽說這件事情是因爲樑浩引起的?”
楊正南點頭道:“對,對,是樑浩……怎麼?孟少跟樑浩認識?”
要是擱在以往,孟皓東哪裡會將楊正南放在眼中,他就是城管局的一個副局長,可孟皓東就不一樣了,他爺爺孟先海可是省監察廳的廳長,那是有實權的。孟皓東來找楊正南,就是想跟他一起來對付樑浩。
楊正南不知道啊,他揣摩不透孟皓東的心思,也就不敢交底了。孟皓東是從華海市回來的,而樑浩也是從華海市過來的,萬一兩個人是朋友怎麼辦?孟家在華海市的勢力,讓樑浩給連鍋端了,這種丟人的事情,孟皓東自然是不會對外界宣揚,所以,楊正南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孟皓東也懶得兜圈子了,咬牙切齒的道:“認識?哼哼,我跟他何止是認識啊,我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啊?孟少也跟樑浩有仇?”
“我這次來找楊叔,就是聽說少卿受欺負了,想跟楊叔一起合作來收拾樑浩。不知道楊叔是怎麼想法?要是不敢幹,準備把這些都吞嚥下去,就當做我沒說,我立即扭頭就走,咱們還是朋友。”
楊正南憤憤道:“幹,當然要乾了,走,我帶你去見我大哥。”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在共同的敵人面前,分則弱,合則強,楊正南、楊正東、孟皓東走到一起,互相宣泄着內心的不忿,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去,商量着怎麼對付樑浩了。樑浩是住在帝豪大廈內,要是不出來,就算是有再多的方法也沒有用。
可他什麼時候能出來呢?
孟皓東道:“我派人安插在帝豪大廈門口的附近,只要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就立即通知你們。正南叔,你是城管局的,有沒有認識的黑社會的?我們要找的是那種不怕死的,爲了錢什麼都敢幹的人,讓他們開車直接撞死樑浩算了。”
楊正南點頭道:“行,找人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楊正東大聲道:“找車的事情交給我了,我這就去安排兩輛大排氣量的拼裝車,沒有車牌號,連發動機號都沒有。等到撞死他,什麼線索都不會留下來。”
三個人又簡單商議了一下細節,這才四散離去。
誰都不是傻子,他們在算計樑浩的同時,樑浩一樣在算計他們。至於鹿死誰手,就看誰的手段高明,誰更是狠辣了。
醫學大會依然在繼續着,一組,一組,一組地過去,終於是輪到了朱世青的比賽。本來,樑浩是想見識見識他的子午流注針法,在古籍《靈樞》上有記載,經脈流行不止,與天同度,與地同紀。子午,說的是時間,是地支中的第一數和第七數。流注是將人體的氣血循環比做水流,以時間取穴,這種針法十分厲害。
可惜的是,朱世青的醫術實在是厲害,單憑着把脈,就說出了那患者的病情。然後,又手中揉捏了那患者身體的幾處穴位,再開幾副湯藥,那患者精神頭立即改善了許多。齊八斗也是沒有任何的懸念,直接就勝出了。
等到下午四點多鐘,十六組的比賽終於是結束了。
袁曉彤、樑浩、齊八斗、朱世青,還有其他的十二名參賽者,殺出了重圍,晉級下一輪的比賽。依然是早上十點鐘,他們的臉上有喜悅,更多的是緊張和凝重,越往後就越是殘酷,也越是艱難。今天是十六個人,明天的這個時間,就是八個人了,再後天……夢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當徐榮生宣佈散會後,這些人都四散着回各自的房間中了。
隨行的七個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大家商議着明天第二輪比賽的事情。
顧憲章、段祺瑞等人上樓去了,樑浩和葉子萱卻沒有過去,不知道傅瑤、格桑等人打探消息怎麼樣了。對於別人來說,這次的省城之行就是醫學大會,可對於樑浩來說,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剛剛走到帝豪大廈的門口,一個身高一米九,腰桿筆挺,留着鋥青色大光頭的壯漢,攔腰擋住了樑浩和葉子萱的去路。這讓樑浩陡然一驚,悄悄伸手將葉子萱給拽到了身後,他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人非常具有危險性。他的光頭上還有幾道疤痕,明顯是打出來的。現在部隊的那些武警,會軍體拳是一方面,個個都有一身棍棒拍身的功夫。
怎麼得罪這種人了?
樑浩知道,自己的仇家太多了,淡笑道:“有事兒?”
那壯漢道:“有事,晚上有人請你喝酒,這是地址。”
這男人還真是夠勁兒,將一張請柬交給了樑浩,轉身就走。這讓樑浩有些納悶兒,搞個毛啊?請柬上有一個地址,署名是楊茜。楊茜是誰?不認識,像這男人的危險性,誰知道去了會怎麼樣。樑浩瞅了瞅,咔咔撕了撕爛碎,然後把請柬給丟進垃圾箱中去了。
樑浩和葉子萱來到了省城的一家凱龍大酒店,跟前臺打了個招呼,徑直上了三樓的308房間。輕輕敲打了兩下房門,房門應聲而開,傅瑤、格桑、荊善都在房間中。在省城,傅瑤是相當有能量了,只不過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將楊正東的事情給打探清楚了。
楊正東的正東貿易公司生意做得很大,每次的貿易都是用貨輪從港口出發,走海路,運往國外。他的正東貿易公司是在港口附近的沿江路,有一棟辦公大樓,後面就是儲貨的倉庫。這樣,運輸起來十分方便。
樑浩問道:“倉庫地點什麼的都摸清楚了嗎?”
在辦正事兒的時候,傅瑤穩重了許多,點頭道:“都查清楚了,今天晚上八點鐘,他就有一批貨運往國外。等會兒,我就去跑跑關係,讓海關稽查局那邊把他們的貨給扣下來,然後我們一把火少了他個王八蛋的。”
樑浩看了眼葉子萱,傅瑤這事兒幹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對於海關稽查局的事情,就不用她費心了,給楊鐵面打了個電話,把楊正東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楊鐵面陰沉着臉,臭罵了樑浩兩句,就是知道給他惹禍。
樑浩哼哈答應着,一句一個楊爺爺,讓楊鐵面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這老爺子就是這樣,甭管心中想的是什麼,始終是陰沉着臉。終於,在最後掛斷電話的時候,楊鐵面說,他這就給省城海關稽查局的局長打個電話。在廣南省這麼久了,楊鐵面在海關稽查局是門兒清,一個電話過去,省城這邊的賀局長立即照辦,還罵楊鐵面,不回省城喝酒。
得到了楊鐵面的通話,樑浩心裡很敞亮,笑道:“傅瑤,你這件事情辦得很不錯,等哪天抽空,我和萱萱陪你逛街,你想買什麼,就給你買什麼?
“真的?”傅瑤興奮的跳起來,叫道:“我纔不要去逛街,浩哥,你要是真的感謝我,等哪天抽空,去我家吧。到了省城,哪能不到我家呢?葉子姐姐,我可沒有跟你要搶浩哥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們去我家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