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朝虎這話,曾虎清可真的是大開眼界了,以前和蕭朝虎在一起,從沒怎麼見蕭朝虎和女孩子說過什麼話,還以爲蕭朝虎不怎麼會討好女孩子,可從現在他對彭清清說的那些話和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來看,這哪裡還是那個面對着女孩子木訥不知所措的人,這明明是一個經常混跡於花叢中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老手了。
一句很平常的誇獎女孩子的話,可在蕭朝虎那複雜的表情和那略帶深厚感情的語氣裡渲染出來的感染力還是那麼的讓人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真誠。
要是曾虎清這心裡話落到蕭朝虎耳朵裡,蕭朝虎定會大聲的大喊冤枉的,以前你的他確實在面對這女孩子時,有那麼的一點木訥,可也沒曾虎清想的那麼的不堪。
更何況這些年來,他確實沒怎麼和女子說過這樣的話,只不過是這幾天在姐姐蕭若雪的教導下,學了幾招追女孩子的高招,她姐姐曾提點了他幾句說,追女孩子,無非就那麼的幾點,膽大心細臉皮厚。
對於姐姐蕭若雪的話,蕭朝虎向來就把他奉之爲真理,再加上他確實很在乎彭清清,也很希望經常看到彭清清的笑容,所以蕭朝虎便徹底放下了自己以前自以爲是的所謂男子尊嚴。
見蕭朝虎此時的模樣,似乎就如同沐浴在佛光中,正五體投地向着佛祖朝聖,那語氣真誠的就連最先進的測謊儀也探測不出來,那豐富的如海洋般的神情就連曾在紐約獲得過最佳金馬獎的演員也自愧不如。
彭清清先是那麼的矜持了下,接着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嬌笑出聲來,似小女孩子般問道:“真的麼,在你心目中,我真的有那麼的好麼”。
那當然啊,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我身邊的鐵哥曾虎清,看我有沒有說過什麼謊話,蕭朝虎如是道。
見蕭朝虎把自己拉出來做擋箭牌,曾虎清和蕭朝虎相處那麼久了,自然知道蕭朝虎的心意,神情很是莊重的道:’嫂子,我可以向你打包票,蕭朝虎說的是真的,比珍珠還要真,我們同學三年,我可從沒見他和那個女孩子說過話“。
曾虎清爲了讓蕭朝虎在彭清清心目中的光輝形象更加高大了起來,自然就拼命的替蕭朝虎臉上貼金,可就因爲太過拼命,反而在言語中留下了漏洞。
曾虎清這話剛一從口中道出,蕭朝虎就覺的壞事了,果然,剛開始時,曾虎清所有的話還只進行到一半時,彭清清臉上還是充滿了歡喜和有愉悅,可聽到最後一句蕭朝虎從沒和女孩子說過話,彭清清的臉色就稍微的變了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到原來喜慶的樣子。
彭清清的臉色雖然變化的時間不到那麼的一秒鐘,但此時的蕭朝虎一直把視線投放在彭清清的臉上,當然很快的就察覺到了,趕忙補救道:”清清,沒聽曾虎清在那裡胡亂吹捧我,實際情況是這樣的,高中時候的我,爲了能讓我姐姐蕭若雪在以後的日子裡生活的好一點,自然就把心思放在了學習上,再加上我那時性格有那麼的一點孤僻,和人不怎麼愛交往,所以沒怎麼收到異性的青睞“。
聽了蕭朝虎這番話後,此時的曾虎清這才反應過來,似乎自己有點吹的太過了,青春年少,正是對異性身體結構最感興趣的時候,朦朧情懷似夢如畫,誰都曾經歷過那個階段,正處於花季的彭清清自然很是清楚,可自己爲了能讓蕭朝虎在彭清清面前的印象更加高大些,卻吹出了這樣的一個不着邊際的謊話來。
曾虎清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便沒怎麼再自作主張的替蕭朝虎吹捧了。
看着曾虎清那英俊的臉龐上露出那尷尬的似笑非笑的笑容來,彭清清先是看了一眼有點不安的蕭朝虎,忽地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我可還未曾小氣到那個地步,再說我吃醋也不會吃到那上面去了,放心吧,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看到彭清清笑出聲來,位於客廳裡的蕭朝虎和曾虎清兩人同時把那剛剛快要跳動到心口的不安心收了回來。兩人同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見彭清清這麼說,蕭朝虎便伸出粗糙的大手握着彭清清的纖纖小手道:”清清,能夠遇見你,認識你,得到你的青睞,這是我蕭朝虎這一輩子覺的最幸福的事情,至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等那麼一天,我真的能解開心結的話自然會更能說“。
看着蕭朝虎眼裡流露出的熾熱感情,彭清清低聲應承了一聲道:”我等着你“。
和蕭朝虎相處了這麼久,自己就是被他身上所蘊含出來多種人格魅力所感染,也曾想多次向他打探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不一樣的故事,可每一次,都是被蕭朝虎找藉口給轉移了話題。
如今,親耳聽見蕭朝虎給了自己的承諾,彭清清便徹底的放下心來了,默默的看着蕭朝虎。一時之間,客廳中便充滿着信任和溫馨的氣息。
在人的一生中,有時候承諾真的一點也不值錢,但有時候,卻比真金還要值錢,古人也曾說過,千金一諾,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見在有的人心目中,諾言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按現在這個社會上的道德準則來說,蕭朝虎算不上是一個好人,在他這前半輩子中,也曾說過不少謊話,但這並不能代表他是一個講話不算話的人。
能夠給彭清清許下這個承諾,蕭朝虎也是在心裡思索了很久的,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匆匆數十年的塵世中,能夠遇見一個自己喜歡並很有希望陪着自己走過剩下半輩子的時間的女子,蕭朝虎也不忍心再欺瞞下去,雖然自己曾經的經歷有點血腥,但如若自己就這麼隱瞞下去,確實對彭清清不怎麼公平。
但現今的他還是因爲受到心中那所謂的大男人準則所制約,更重要的是不想讓如今單純的彭清清過早的接觸到社會的黑暗面,所以蕭朝虎還是隻能把那些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給隱藏了下來。
人性本就複雜,在這個世界上,誰也替代不了誰,也不可能從這個世界上找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出來。
過了好片刻,蕭朝虎這才從思索中迴應了過來,溫柔的對着彭清清道:“聽說寶慶市中心廣場一到了夜晚,就會變得很好玩,現在也快六點了,我帶你去中心廣場玩下好不”。
彭清清雖然看起來很有女子魅力,可畢竟才十六歲,還未脫離小女孩子愛玩的心性,以前,因爲沒有信任的人陪着,沒怎麼和異性朋友去過中心廣場那玩過,現今聽到蕭朝虎這樣說,便沒怎麼拒絕。
蕭朝虎待彭清清答應了後,就向曾虎清問了句,問他去玩不,曾虎清本來也想跟隨蕭朝虎和彭清清一起去玩的話,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應承。
蕭朝虎和彭清清好不容易有時間單獨在一起,自己可不能就那麼的跟上去,於是便藉口自己晚上還有事情,蕭朝虎見曾虎清如此說,便沒怎麼勉強下去。
寶慶市中心廣位於南城門口不遠處,向來就是年輕人玩耍的地方,這裡有着很多好玩的東西,有着檯球桌,乒乓球桌,還有唱歌的,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充斥在這。
此時雖然還剛過六點鐘,但人流已經開始變得很是密集,穿着靚麗衣服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女子行走在中心廣場,替這注入一道道青春活力。
中心廣場燈火通明,三教九流的人充斥其中,但大多數的人還是很自然的守着規矩,即便是那些混雜在人羣中的小混混,見着漂亮的女子,也只是那麼的在嘴上佔佔便宜哦,也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這裡是公共場所,誰也沒有膽量在這裡胡鬧。人流密集,擺着地攤的人所賺的收入也會不斷增加,收入增加了,那些擺着攤子的人臉上便流露出歡快的笑容來。
蕭朝虎和平彭清清走在中心廣場的街道上,因爲即將開學,中心廣場上便多了很多學生,大多數的學生都是成羣結隊的走在一起,像蕭朝虎和彭清清這樣成對的走在一起的人也不少。
總的來說,中心廣場從表面上看來,還是是喜樂盈盈的,蕭朝虎和彭清清走在一起,偶爾也會引來不少男性羨慕的目光,但如今的蕭朝虎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要是放在眼前,被人這樣注視着,彭清清心底裡還會有那麼的一丁點不高興,可現在,跟隨這蕭朝虎,彭清清也練就了一番很好的容忍本事,基本上開始對那些投往在自己身上的實現無視了。
蕭朝虎和彭清清走走停停,偶爾彭清清看中什麼精緻的小物品的話,蕭朝虎便會毫不猶豫的替彭清清買了下來。彭清清挽着蕭朝虎的手,很淑女的跟隨着蕭朝虎的腳步。
一路走了過來,街道邊到處擺滿了小物質,有風鈴,草戒指,風箏,。。。
如此之多的小孩子物件和很受女孩子喜歡的小物件就那麼隨意的擺放在鋪着一層布料上面。
來着裡玩的大多數是學生,他們身上當然不會有很多錢,所以這裡擺置的東西都不是很貴,依如今蕭朝虎的財力,蕭朝虎還是能買的起,再加上彭清清也不是很貪多,只有她覺的喜歡的東西,她纔會停下來看看。
以前蕭朝虎一個人的話,感覺來這壓馬路覺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可如今,有着彭清清相陪,蕭朝虎到發覺自己並不怎麼討厭壓馬路,反而心中還有那麼一點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