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虎拉着蕭若雪的小手,像個小孩子似的道:“剛纔我沒想明白吧,如今我想清楚了,真的不希望你嫁人,你要是真的嫁人了的話,我可真的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看着蕭朝虎一臉希冀的看着自己,眼中充滿了盼望,蕭若雪心裡一軟,本想應承下來,可接着一想,爲了能讓蕭朝虎在以後的日子裡走的更遠些,自己確實不能如此莽撞的應承下來,這樣對自己對蕭朝虎都沒什麼好處,這是現實生活,並不是書中的風花雪月。
蕭若雪把蕭朝虎拉在自己身邊,這才神色莊重的對蕭朝虎道“虎子,你長大了,你有你自己應該走的路,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軌跡要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陪你一輩子的,父親母親抑是,姐姐也是,你將來的妻子如是,我們都會隨着時光的流逝,歲月的變更,逐漸老去,生老病死,誰也逃脫不得,今生,你我有緣,於萬千大千世界,億萬人羣蒼生中,讓我成爲你的姐姐,看着你一路走過來,姐姐很是幸運”。
對於這個問題,蕭朝虎也不是不明白,還不過心中還是過不了那道坎,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在時間這無敵的巨人面前,誰也奈何不得,抵擋不住。
好了,好了,見蕭朝虎無精打采的樣子,蕭若雪推了推蕭朝虎,想把他趕出廚房笑着對蕭朝虎道:“今天你也上了一天班了,應該也累了,
還是快點去房間裡睡一會兒吧,廚房裡活還是讓姐姐我來忙吧”。
蕭若雪發話了,蕭朝虎也不敢再怎麼說,只好有點鬱悶的走出了廚房,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待蕭朝虎走遠了,蕭若雪忽地輕聲笑了起來,這個小弟啊,還是那麼的少不更事,如此眷戀着自己,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日子總是在匆忙中緩緩流淌着,轉眼間,蕭朝虎就在星月和沙場工作了一個禮拜,這個禮拜來,在陳宏和黃曉英的悉心指導下,蕭朝虎學到了很多東西,對建築這一行業也有了一定的瞭解,再也不是那個剛接觸這一行業什麼也不懂的菜鳥了。現在的他至少能分辨出河沙的各種種類和混合搭配的成色好壞。
九六年的元宵佳節,蕭朝虎本想在家裡陪着姐姐蕭若雪過,但奈何蕭若雪因爲擔心蕭朝虎和彭清清兩人之間沒有多餘的時間相處,所以很不客氣的就把蕭朝虎給趕出了家門。
沒辦法,既然姐姐蕭若雪發話了,蕭朝虎也不敢拒絕和反抗,於是只好有點不怎麼自然的走出家門,向彭清清家裡走出。
春節過後,蕭家村上空中的天氣便逐漸好轉了起來,蕭朝虎沿着小溪流邊緣向着彭清清家裡走出,想起即將見到心中所在乎的人,蕭朝虎心底裡便熱切了起來。
這一個禮拜來,因爲一直忙碌着去習慣河沙場的運作,蕭朝虎也沒曾再去找過彭清清,但好歹也從蕭若雪那裡聽說過,彭清清曾來自己家裡面有過幾次,只因自己因爲在星月和沙場忙碌的太晚,所以這纔沒曾和彭清清碰過面。
溪水歡快的流淌,間或還可以看見幾條小魚歡快的蹦跳着,露出水面,以圖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小溪蜿蜒着貫穿整個蕭家村,替蕭家村注入一抹清新和活力。
蕭朝話沿着小溪一直向彭清清家走去。此時天色還早,間或還可以見到路邊小草頭上沾染着晶瑩的露珠,剛剛升起的朝陽,沐浴着整個蕭家村,使得整個蕭家村如同置身於陶淵明所寫的桃花源記中那讓人心動不已的世外桃源。
蕭朝虎也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開始逐漸放慢了腳步,但再遠的距離還是有走到盡頭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彭清清家門口。因爲前次蕭朝虎也曾來過這,所以,這次,彭清清家裡面養的那兩條狼狗見着來的人是蕭朝虎,便沒再發出恐怖的狗吠聲,而只是淡淡的打量了蕭朝虎一眼,便沒在有什麼動作,依舊懶懶的匍匐在乾燥的地上,曬着太陽。
彭清清家的大門並沒有關,蕭朝虎也沒怎麼敲門,就這樣走了進去,那兩條狼狗見蕭朝虎走了進來,懶洋洋的站直了身子,再次瞧了瞧蕭朝虎一眼,似乎是沒從蕭朝虎身上感覺到有什麼威脅,於是又如剛纔那樣,匍匐着蜷在地上。其中還有一隻狼狗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尾巴,似乎在討好蕭朝虎。
蕭朝虎看到眼前的一幕,覺的有點好笑,蕭朝虎走了過去,輕輕的在那隻搖着尾巴的狼狗上撫摸了一下,那狼狗見蕭朝虎如此對待他,便把它那碩大的頭在蕭朝虎手上蹭了蹭,剩餘的那那條狼狗不知是因爲嫉妒,還是怎麼回事,便站起身來,跑到蕭朝虎身前,用頭去蹭蕭朝虎的另一隻手。
看着眼前這兩條狼狗如此可愛,蕭朝虎便也感覺到有點心不平靜了起來,像他這種人,常年在生死邊緣上打滾的人,見多了爾虞我詐,陰險毒辣,賣主求榮的各種形形**的人,看慣了表面一套,心裡一套的場面。
如今忽然間碰見這兩條如此可愛的狼狗,蕭朝虎心地裡忽地冒出來一句人不如狗的話來。神色也溫柔了起來,便輕輕的逗弄起這兩隻狼狗來。不一會兒,庭院裡,一個人,兩條狼狗便如同相處了數十年般融洽了起來。在庭院裡歡快的跳躍着,照着蕭朝虎的手勢做着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偶爾,兩條狼狗便如人類小孩子得到大人誇獎般笑出聲。
聽到自家狼狗在下面歡聲的笑叫着,彭清清便放下了手中的那讓自己很頭痛的高中數學來,隨手從旁邊的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從自己的閨閣裡走了出來。
還沒走到庭院裡,透過開闊的空間視野,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有他那爽朗陽光的笑聲。彭清清忽地見着這個身影,心地裡本來是十分的歡悅,可一會兒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忽地流露出一陣羞澀,腳步便這麼忽地停住了,只懂得靜靜的站在那,看着庭院裡那個熟悉的人和自己家裡的兩條狼狗在一起歡笑喜悅着。
蕭朝虎的耳力何其靈敏,即便是隔着一段距離,視線又因樹木的阻擋,見不着彭清清的身影,但蕭朝虎還會從那空氣中傳來的香氣中撲捉到彭清清所停留住的地方。
伊人芳蹤近在眼前,此時蕭朝虎那裡還顧得和近前的兩條狼狗玩鬧,撒開腳步就向彭清清所停留的地方走去。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人越來越近了,此時彭清清忽地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肝在蹦蹦的亂跳着,想移動腳步向自己的閨閣裡跑去,奈何似乎,此時全身似沒半點力氣般,根本移動不了腳步。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穿過庭院中的一片人工移植的小樹林,蕭朝虎眼前忽地便閃現出一個靚麗青春逼人的伊人身影來。她就那麼的靜靜的站在那,什麼也不做,臉上也沒施半點淡妝,如雲的秀髮就那麼的披在肩膀上,厚實的冬衣依舊掩蓋不住她那纖細的腰肢和青春活力的身材,臉頰上點綴的那點羞澀,映照的連初生的朝陽也爲之黯然失色。萬千鮮花於此時與她處在同一地方,也會被映襯的如同殘花敗柳似的
如此美貌的女子,自己真不知道是修了多少世的善緣,這才讓自己與今生和她能相見和相識,並祈求到她的青睞,應承自己做她男朋友。蕭朝虎在心裡暗歎一聲,我的乖乖啊,呂布兄,想來你的貂蟬也不外如是把,
其實此時的彭清清因爲年紀小,身材還沒長開,眉宇間還只是小女孩子似的,更不可能有那成熟女子那因歲月而錘鍊出來的萬種風情。但落在蕭朝虎眼中,卻比天仙還要漂亮,這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罷了。
被蕭朝虎這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即使自己已經曾親口許諾答應做她女朋友了,但彭清清還是覺的不怎麼適應。
蕭朝虎卻顧不得這麼多了,一路小跑的跑到彭清清面前,兩人隔着約五個毫米的微距,再次聞到彭清清身上那熟悉的香味和她呼吸出的氣息,蕭朝虎忽地腦海瞭如同短路了似的,千言萬語本想跟眼前的伊人訴說,奈何話到脣邊,竟然無法吐露出半句來。短暫的沉默後,氣氛似乎變的有點尷尬凝重了起來。
出於女孩子應有的矜持,再加上彭清清也曾主動去找過蕭朝虎幾次,可蕭朝虎卻從來沒怎麼來主動找自己,彭清清的小心思裡便有那麼一點的不高興來了,小心思裡自然而然的認爲蕭朝虎不怎麼重視她,於是就有那麼一點淡淡的冷漠對蕭朝虎道“你來找我,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還沒待蕭朝虎迴應,彭清清就轉身想離開,蕭朝虎雖然不怎麼明白彭清清是怎麼想的,但他也不是一個傻子,知道要是就這樣讓她離開了的話,那麼以後想再恢復到以前的關係就真的有點困難了。於是膽氣一壯,開始胡謅起來,只希望能夠把眼前這一關給過了。
只見蕭朝虎向前移了半步,剛好攔住彭清清的去路,讓她正面對着自己的臉,這才道“清清,還記得我向你表白的那一次麼,就像現在一樣,我在心裡大聲的呼喊着你的名字,可你不理我,那時的我是多麼的傷心多麼的難過,你沉默的那一刻,我感覺海浪呼嘯,天地震顫,聽不到半點聲音”。
無論是以往的胡謅還是此刻的真誠,蕭朝虎說起討好女孩子的情話來,語氣,表情,以及有些僵硬的身子和在部隊培訓偵察時所練就的功底,全部配合起來,無疑有種打動別人的魅力。
彭清清又不是什麼傻子,憑着女性的直覺可以判斷出此話的真僞來,一時便有點觸動,聲音便柔和了起來道:“那你爲何不來找我”。
聽到彭清清的語氣柔和了起來,蕭朝虎便知道自己蒙對了,頓時便放下了心來,繼續說着那不着邊際的情話來“除去你我曾經的誤會外,我可以拍着我的良心作擔保,當着你的面,我可以肯定的說一句,清清,我是那麼的真心在乎你,將你視作純淨的夢中情人,我的每一個夢裡,都曾出現過你的身影,於夢中和你手牽手走在落滿白色梨花的樹林裡,空氣裡盡是芬芳,可惜夢醒了,卻什麼也不是,你說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