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左右,周遊和柳詩音離開了李蔣恆的城堡。的時候,其實宴會仍然沒有結束,聽說還有晚宴,不過周遊可不希望在那裡無聊的待上一天。
雖然李蔣恆極力的挽留,但周遊還是決定離開,李蔣恆若有所思的看着周遊,似乎明白了什麼,最後還是派車送周遊回家。
車子在小區外停了下來,周遊一瘸一拐的從車裡面走出來。身後的柳詩音不自覺的笑了笑,李艾都已經不在這裡了,還裝什麼
“別裝了,一瘸一拐的走路很好看嗎”當車子離開的時候,柳詩音看着仍然一瘸一拐走路的周遊問道。
“誰裝了真的很痛”周遊聽見後一臉被冤枉的樣子,然後又擺出一副可憐相說道,“老婆,扶我一下,我的腳趾好像斷了”
柳詩音笑眯眯的走到周遊的身前,用手戳了戳周遊的胸口,然後看着他說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以爲我不知道那些小動作,別人沒看見,但是卻逃不過我的眼睛。把腳主動的往人家的腳下伸,就是被踩斷了也是活該。其實女人穿高跟鞋更累,你應該扶着我纔是。”說完柳詩音掠過周遊,徑直的向家走去。
自己做的那麼隱蔽都被她看見了老婆果然是老婆本想佔對方便宜的,沒有想到被對方識破了。周遊快走幾步追上了柳詩音,他的腳再也不瘸了。在失去了一個佔便宜的機會之後,周遊又撿到了一個佔便宜的機會,這就是他不瘸了的動力。
周遊一手扶着柳詩音地腰,一手抄起對方的雙腿。把她抱在了懷裡。
“老婆穿高跟鞋很辛苦,那就讓我抱着你回家吧”周遊美滋滋的說道,一百來斤的人在周遊的懷中突然變的輕飄飄地,抱着一點兒也不累。抱着老婆回家,這可是一種優待。
索性樓道中並沒有遇見什麼人,也避免了傷害周遊的男子主義。不過有這樣一個好老婆,男子主義要不要也沒什麼用,讓大男子主義見鬼去吧。
陸媛並沒有在家,要知道黑社會可是沒有休息日的。節假日甚至要更加的忙碌。這也是黑社會唯一地缺點,沒有法定的休息日
“今天有什麼收穫”柳詩音換了一身家常的舒適衣服後坐在客廳中沙發上,看着周遊問道。
“喝了一瓶很好的紅酒,是八七年份的羅絲希爾酒園的沙都拉菲,味道相當不錯。至於其他地好像沒什麼收穫了,因爲都沒有你做的好吃”周遊仔細地想了想說道。
“你怎麼就知道吃”柳詩音聽見後無奈的說道。
她並不是這個意思。柳詩音是想問周遊參加這樣一個政商大碗雲集的生日宴會,他有何感想。而所謂的收穫,並也並不是指吃的喝地,而是思想上的。沒有想到周遊會給出她那麼一個答案,不過那瓶紅酒確實不錯
“還想收穫什麼難道你還想打包回來嗎吃不了兜着走,老婆。你也太絕了吧”周遊感嘆道。
“你”柳詩音已經徹底的被周遊無辜地表情氣的無語了。
看見柳詩音的表情,周遊很高興,坐到柳詩音的身邊。伸手捏着她的臉蛋兒,“逗你玩兒”
說完,周遊把身子倚在沙發的靠背兒上,仔細的想了想之後,對她說道:“感覺每一個人都是一座大山,剛進門的時候,我幾乎喘不過來氣,要知道那些人只是在哪裡隨便一站,我太丟人了。”周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回想起今天剛剛進入宴會廳時的反應,確實有很大的差距,也許是因爲他還太嫩吧。
聽到周遊的話,柳詩音原本皺在一起的臉蛋兒逐漸的舒展開來,緩和到露出了笑容。周遊能夠意識到這一點,那麼今天就沒有白去,柳詩音讓周遊去的目的,也就是讓他見識一些真正的人上人。相信周遊經過今天的洗禮,無論是從他的心裡,還是從他今後的態度上,都會有很大層次的提高。
“我是不是廢材”周遊突然對柳詩音問道。
“老公怎麼會是廢材呢”柳詩音坐在周遊的大腿上笑着說道:“你能夠意識到這一點,那麼你就不是廢材。”
“呵呵,安慰我”周遊苦笑着說道,都被嚇的走不動路了,還說不是廢材
柳詩音聽見後,雙手捧起周遊的臉,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親吻了一下,不知道是對周遊
,還是對周遊的獎勵。
“我們今天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所以不要這麼的沮喪,你還這麼年輕,那些都是好幾十歲的老頭子,我們還有很多年可以去努力,相信到了他們那個年紀,我們會比他們擁有更多的財富,比他們更強。
”
“更強呵呵”周遊露出一臉的苦笑,更強並不是他想要的,宴會上那些人的死活也與他無關,錢的多少也對他並不重要,他只是想安安穩穩的生活。不過現在有太多的事情沒有結束,不知道那些麻煩事,什麼時候菜能瞭解。
張澤義從外面回到家,中紀委剛剛開了一個會議,要把嚴肅整治領導幹部的不正之風作爲反腐敗的一項重要工作來抓,深入治理領導幹部的違規違法的行爲,這已經成爲了每年年末之前必做的事情。
“小張,明天十點還有一個會,九點一刻來接我”張澤義下車後說道。
“是,張副書記”
張澤義進入家門,妻子和女兒並沒有在家,畢竟今天是週六是休息日,累了一個星期,也該讓她們出去放鬆一下了。而他卻只能一個人留守家中了,誰讓他全年沒有節假日呢
他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背靠在沙發上,讓整個身體放鬆下來。
“呼”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個填的滿滿的大牛皮紙檔案袋。
裡面裝的大概是錢吧張澤義的心裡想到,畢竟身處在他這個敏感的位置上,可以說是掌管着幹部的生殺大權,賄賂當然是難免的。他不屑的笑了笑,拿起牛皮紙袋看了看,上面並沒有寫字,連名字都沒有。
閒着也是閒着,看看今年賄賂的流行趨勢吧想到這裡,張澤義拎着袋子的一端,朝着茶几用力的甩了甩,只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
不是錢,也不是鑽石金錶,而是一大堆的複印件紙張還有許多的照片。
張澤義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獨有的第六感告訴他,這應該是舉報材料。他不禁感到奇怪,是誰把這個袋子放進他的家中的難道是小張不可能,他連屋子都沒有進。
政府大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的。
能把舉報材料直接放到中紀委副書記的家中,會是怎樣的人呢張澤義首先看了看這些照片,上面有着各種稀奇珍貴的東西,金錶、金玉如意、玉鼎、跑車每張照片的背後都寫着送的人和收的人以及東西的價值,連時間年月日都有。張澤義越看越心驚,不僅是這些珍寶的價值讓人難以估計,同時那些人的身份更讓他驚訝。
當然,也不能排除栽贓陷害。張澤義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把照片放到一邊,看着那些手寫的複印件。他仔仔細細的看着每一張紙,每一行字,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必須謹慎。
可是材料上說的事情,有理有據,找不出任何的破綻,讓人不得不相信。
張澤義看了整整四個小時,一直到下午三點,才把這些資料全部看完,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這恐怕是今年被舉報的又有理有據的最高級別的人了,更重要的是,那人的職位太過敏感。
“啪”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打開,他的妻子和女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爸爸,你看我給你買什麼了”說着,女兒從包裡拿出一個圍巾幫助張澤義圍上。
張澤義看見後笑了笑,不過這並沒有改變他難堪的臉色。
“這個袋子是你們放在這裡的嗎”張澤義拿起牛皮紙袋問道。
“放在哪的”
“就在茶几上”
“沒有呀,我們走的時候上面什麼也沒有”張澤義的女兒說道。
張澤義聽見後眉頭緊皺,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真是有問題了。不僅是被舉報的人有問題,就連舉報的人也有問題。自由出入政府大院,自由出入他的家想一想張澤義都感覺後怕。
他把桌子上零散的材料整理好,從新放回牛皮紙袋中,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小張,馬上來一下,快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