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叔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不太肯定得說道:“當時似乎師父受了傷,有什麼敵人一樣,那一段爲我兄長調理身體的時候,都是我去購買藥材。裡面的很多藥材,都不是給我兄長調理身體所用。而且,每天夜裡,師父都在極力壓抑得咳嗽聲。等到我到達門派之後,其實是掌門師兄傳藝的,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師父”
凌天回憶了一下,在典籍上關於師祖的事情寥寥無幾,到現在,師祖是活着還是已經死去,恐怕除了自己的師父,再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事情與凌天的關係終究不大,凌天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反倒是李師叔問了問關於自己兄長以後的事情,李寒也一一敘述了一遍。
李寒的父親經歷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波折,因爲有師祖留下的錢,一開始他只是維持着溫飽,並且自賣自身在酒樓裡當了一個小夥計,其餘的錢財統統掩埋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如此之後等到時局平穩了之後,他也已經長大了,這才取出了錢財,置辦了一些土地。後來又因爲一些原因,土地又被沒收,等等這些事情,和當初的大環境有關係。
但是,他並沒有吃多大的苦,因爲師祖留下的錢財,足夠一個普通人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更不說,李寒的父親是一個很勤奮並且有危機感的人。
李師叔不停得拉着李寒說話,回憶着當時同兄長一起討生活的艱難。
觀音土,舊社會,水災旱澇沒收成,百姓餓,就吃土,這種高嶺土在百姓口中就叫觀音土。
窮人在青黃不接時或災荒年間,常常靠吃觀音土活命;這種土可充飢,但不能被人體消化吸收,吃了以後腹脹,難以大便,少量吃不致命;儘管不會餓肚子,只含有豐富的礦物質沒有人體所需要轉化體能的能量,不能使人維持生命所需要的能量物質,人還是要死。
李師叔似乎又想起了當時兄長艱難得尋找可以吃的東西的時候,自己啃的是菜葉子,而兄長只能吃觀音土。如果不是碰到師祖,恐怕,這兩個少年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過去的艱難讓李師叔和他歲數差不多的陳家老爺子不勝唏噓,年輕一點的也只是當成一個故事聽聽,他們畢竟沒有過餓肚子的時候。
陳悅聽得兩個老爺子在那裡憶苦思甜,不時得翻着白眼。都什麼年代了,還在談論着吃窩窩頭就是最幸福的問題,話說,現在窩窩頭比可是遠比饅頭要貴多了。
李寒倒是出於對李師叔的尊敬,一本正經的聽着。
忽然,誇張的音樂聲在陳悅的身邊響起。
“倒垃圾倒垃圾倒在你家裡,你拉着我去找你媽媽評理……”
陳悅的小臉紅了一下,吐了吐舌頭,起身去接電話。
陳老爺子笑了笑:“小女調皮,李老弟繼續。”
大約不到兩分鐘,陳悅焦急得跑了回來,看了一眼聊得正開心的一圈人,咬了咬牙:“凌天,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
陳老爺子的臉上寫滿了不悅:“大晚上的跑什麼跑?何況孤男寡女的,你要知道,你是小虎的未婚妻。”
李師叔倒是臉色平淡,他倒是不相信這兩天的時間,自己的這位少門主就勾搭上了陳悅。
“爸爸,丹丹給我打電話,她們一羣姐妹似乎在酒吧裡碰到了什麼麻煩。就是今天晚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沒讓我出去。她們你都見過,都是好女孩的。小虎不是最近在忙,老也不在家嗎?現在給他打電話誰知道他在哪裡?”
陳悅焦急得說着,一邊懇求得看着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立刻接口道:“早就告訴過你,那地方魚龍混雜,讓你們不要去那裡,結果出事了吧?”
“我不是聽您話,沒去嗎?我總不能眼看着她們出事吧?爸爸,求您了。”
凌天正覺得有些無聊,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吧,等到解決麻煩,馬上就送陳悅回來。”
在場的人,二十歲左右的,也只有李冰、陳悅還有凌天,李寒雖然同他們是一個輩分,還是李冰的親哥,但是顯然三十歲左右的他,已經脫離了年輕人的行列。
李冰有些異動,但是想起來還在臥室中昏睡的胡萌萌,立刻縮了縮腦袋,放佛沒有聽到。何況剛剛認的二叔,這個時候離開,也顯得頗不禮貌。
“那就麻煩你了。”
陳悅不等自己的老爺子發話,急急忙忙拉着凌天就往外走去。
李師叔笑了笑,“老哥,別擔心,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世界。”
凌天駕着車,飛速的向着市區裡面駛去,這車子,自然是陳悅的。外表頗爲卡哇伊的黃色小車,早已經被她偷偷得改裝過,輕鬆得可以跑到時速一百多公里以上。
“快點,再快一點。剛纔我在電話裡,隱隱約約得聽到了嘈雜的聲音,丹丹她們一定是碰到什麼壞人了。”
陳悅不停得拍着車座,恨不得自己張一雙翅膀飛過去。
“呵呵,既然知道遇見壞人,怎麼不給警察打電話,而是給你打電話呢?你做好了,我要加速,明天罰款單肯定會送到你家老爺子面前。”
“警察有什麼用,誰不知道能在首都開起娛樂場所的,都有後臺。等她們趕到的時候,黃花菜都已經涼了。還好,你現在的形象不錯,應該能震住那些人。對了你的身手比李虎怎麼樣?該死的李虎,用到他的時候,就不見人了。”
陳悅的語速相當的急促,噼裡啪啦得說了一大堆。
凌天此時已經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形象已經大變,腦門鋥亮,臉上也沒有一根毛髮,倒是看起來有幾分兇悍的氣息。剛纔同百里槐的戰鬥,電蛇突破了戰氣的防護,他全身的毛髮都被燒焦。
“呵呵,和李虎應該差不多吧。畢竟我們都是一個師祖,年紀差不多,實力也就差不多,反正不給你丟人就是了。”
凌天笑呵呵得說着,油門已經踩到低,帶着呼嘯得風聲飛速一樣趕往出事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