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脫。”歐陽雪扭過了頭,留着眼淚解開了上衣的扣子。
張峰抽完了一根兒煙,歐陽雪也脫得只剩內衣了,可是她怎麼都不願意再脫了,張峰不耐煩,便自己上手,歐陽雪掙扎着捂着自己的身子,而張峰也有些不耐煩了,狠狠的扇了歐陽雪一巴掌:“你個小賤人,給我鬆手!”
歐陽雪流下了屈辱的淚,然後,便鬆開了手。
“噹噹噹!”
就在張禿子要對歐陽雪下手的時候,門突然響了,好事兒被人撞破,那種感覺別提了,張禿子氣惱着衝着門口喊了一句:“媽的,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沒事兒別來煩老子!”
“先生,您的車玻璃被人給砸碎了,您還是下去看看吧。”李飛在門外淡淡的說着。
“什麼!媽的,你們怎麼看車的!”張峰叫罵着穿上了褲子,然後便要開門出去,他倒也不怕歐陽雪被人看到,畢竟這KTV裡的門道,大家都懂。
張峰氣勢洶洶的打開了門,而李飛,則是直接衝了進去。
“李飛.”看見闖進來的人,歐陽雪趕忙底下了頭,而李飛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脫得只剩下內衣的歐陽雪,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李飛晃着歐陽雪的肩膀,而歐陽雪,只是低頭痛哭。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李飛緩緩精神,捋順這歐陽雪的頭髮,而歐陽雪,也是擡頭看了李飛一眼。
這一眼不要緊,關鍵是讓李飛看到了歐陽雪那半張紅腫的臉!
李飛轉過了頭,雙眼猩紅的瞪了張峰一眼:“你打的?”
“老子打老子的娘們兒,關你屁事!趕緊給我滾,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張峰兇惡的叫囂着。
李飛沒有理他,而是慢慢的把手放到了歐陽雪的臉上:“疼嗎?”
歐陽雪就像觸電一樣,馬上縮了回去捂住了臉,而李飛的臉,也是猙獰了起來。
李飛站了起來,慢慢的拿起了身邊的酒瓶子。
“你要幹什麼!你敢動我,我他媽弄死你!”張峰看出了李飛的不對勁,他也害怕了,所以趕緊威脅了一句。
“你媽的!”李飛大罵一句,一酒瓶子就砸在了張峰的禿頂上。
“啊!”張峰一聲慘叫,旋即捂住了腦袋,而這時,血也從禿頂上緩緩滑下。
“血!”張峰又是慘叫一聲,然後惱羞成怒的威脅了一句:“你個小婊子,竟然勾搭小混混兒害我!你媽得的病,沒錢治啦!你就等着給你媽收屍吧!還有你,臭小子,你就給我等死吧!”
“滾!”李飛抓起旁邊的酒瓶子就扔了過去,酒瓶子砸在了門上,碰的一聲炸了,張禿子被嚇壞了,趕緊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威脅着:“你廢啦!你廢啦!”
李飛權當他在狗放屁,他回過頭,想安慰一下歐陽雪,卻沒想到,人家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啪!”
雖然包間內放着激烈的搖滾音樂,但,卻掩蓋不住,這一巴掌的聲響。
“李飛,要你管什麼閒事啊!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很英雄啊!”歐陽雪用衣服捂着身體,委屈哭喊着吼了李飛一句。她現在已經絕望了,李飛打了張峰,就意味着自己的來錢路被堵了,沒有錢,那她媽的病還怎麼治!
時隔四年,被同一個女人,在同一個地方扇了一巴掌,李飛捂着左側火辣辣的臉,冷笑了一聲,他把歐陽雪身前的衣服給扔了出去,一臉威脅的看着她:“你想‘賣’是吧。”
看着李飛冷酷的眼神兒,歐陽雪害怕了,她害怕,李飛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兒。
“哼。”李飛冷笑了一聲,旋即從兜裡拿出了韓雪給他的銀行卡:“既然你那麼想賣,那你就賣給我好了,這是一百萬,你先拿去用,不夠,再跟我說。”
歐陽雪愣了愣:李飛真的有這麼多錢?呵,或許吧,他敢那般對待張峰,也就說明了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後臺的。
罷了罷了,賣誰都是賣,李飛雖然混賬點,但好歹是個帥氣的年輕人,跟他那個,屈辱感,應該會小一點吧。
李飛說完之後,就坐了下去開了一瓶啤酒,而這時,歐陽雪則是慢慢的脫掉了,身上那僅存的兩件衣服
“噗!咳咳。”
李飛剛喝了一口啤酒,看到這一幕,直接就吐了出來,被嗆的咳嗽了兩下。
歐陽雪雙眼緊閉,做好了“獻身”的準備,而李飛則是站了起來,把衣服扔在了歐陽雪身上,然後轉過了頭,淡淡的說:“把衣服穿上,別讓我看不起你。”
李飛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這裡,而歐陽雪,則是愣在了原地:花了一百萬李飛竟然不碰她?
“看來.我真的是錯怪他了。”
之前,歐陽雪是很討厭李飛的,她一直以爲,那次裙子被踩掉,是她拒絕李飛之後,李飛的蓄意報復,現在看來,那次,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他買了我.那,我算是她的人嗎?”想到這裡,歐陽雪的臉上就閃過了一抹潮紅,不過,她也知道這想法太跳躍了,趕忙羞紅着臉搖了搖頭。
“不許胡思亂想,我怎麼能喜歡他呢。”歐陽雪強裝鎮定的說了一句,不過,卻是偷笑了一聲:“李飛.也挺帥的。”
愛,或許就是在那麼一瞬間產生的,儘管少女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裡,已經牢牢的印下了那個少年的臉龐。
歐陽雪拿着銀行卡,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她進了母親的病房,看到母親正在安然的休息,臉上緊繃的肌肉,也就鬆弛了下來。
歐陽雪輕撫着媽媽的額頭,或許是力道有些大,吳文芳被弄醒了,她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眼前憔悴的女兒。
她知道,女兒爲她的病,東奔西跑的去借錢,肯定是受了不少苦的。她也知道,是她拖累了女兒,看着女兒的樣子,她的眼睛也紅腫了起來,她握着歐陽雪的手,輕輕的說了一句:“雪兒啊,這病,咱不治了,回家吧。”
“媽,您說什麼呢,這病,咱治!”歐陽雪一臉認真的說。
“媽已經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可你還年輕啊,媽不能再拖累你了.”吳文芳紅腫着眼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