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我挑眉反問:“你到時可別怪我飢不擇食,沒人爲你做主。”
“呵呵!”幻又笑了起來:“看來公主是不生我氣了。”
“不生氣!當然不生氣了!”我翻了個白眼嘴上逞強淡淡道:“因爲我根本就沒生氣過。”
“真的是誤會,公主不相信麼?”幻有些受傷的看着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淡淡反問:“我自己在別人眼裡什麼樣的,我再清楚不過,我不敢奢望幻公子待我能有所何不同。”
“公主!”幻無奈的看着我:“公主,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不是說過我需要公主嗎?”
想着上天禪寺前與幻長談的那晚,我垂下眼,沉默,我想相信幻的話,可心裡卻沒那個自信。
“公主,要如何才能相信?我都已經主動爬上公主的牀了。”幻透潤的聲音帶着絲無力,我現在心裡很矛盾,低垂着頭,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不然這樣!”幻的語氣似是下定了決心豁出去一般,緩緩往後退去下了牀,我不知幻要做什麼,擡頭疑惑看他。
幻在我的視線下緩緩擡起了右手,輕輕拉開胸前透明罩紗的衣結,我呆怔的看着他的動作,看着透明的紗衣從他手上緩緩滑落,幻的手就像穿過清澈透明的水簾,優雅的伸向腰帶。
今晚的幻穿了一深粉藍色寬袍,同色系的軟質腰帶緩緩從他手上滑落,僅看着便讓能人感覺到它的柔軟絲滑,就像幻肌膚的觸感,我驚了下,暗暗唾棄自己,這都什麼邪念?
只見腰帶輕輕落到躺在地上的紗質罩衣上,如玉帶飄落水中在人心裡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悄悄嚥了下口水,好像猜到幻要做什麼。又不太敢確實,心裡有個聲音提醒我該阻止他繼續下去,卻又期盼着看到他接下來的動作。
沒看清幻手上動作,只見他身上的衣袍突然全數從上往下滑落。我驚愕得瞪大了眼,視線下意識的隨着衣袍滑落的軌跡一路向下,所有屬於幻的風光盡收眼底。
我瞬間石化,身體深處升騰起一股燥熱直逼我的眼眸,衝擊着我的大腦,我想我的眼睛一定熱得發紅,心“嘭嘭”跳得飛快,幾乎又是下意識,我急忙偏過頭去不敢再看着站在牀前的幻。
啊娘咧!幻到底是怎麼做到袍子與褲子同時脫下的?還是他沒穿褲子?嗷嗷,這不是重點啊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看了不該看的。會不會長針眼啊?眼睛好熾熱啊!可現在不該是漆黑的夜裡嗎?爲何我會看得那麼清楚?嗷!天殺的,牀邊桌上蓋着夜光石的盒子是什麼時候打開的?
今天我到底要受到多少刺激呢?先是遲暮在馬車上撕爛了衣衫,現在是幻當着我的面脫了個徹底,一絲不|掛的男子身我還是頭一次見呢?排除曾看過的某些雙男的無節操漫畫。
真人呢!這可是真人呢!要不要這麼刺激人呢?不對,之前在天律宮時有偷窺過遲暮。但那是後背啊!這可是前面,前面好麼?我內心不斷咆哮,這叫純|情的我情何以堪啊?啊啊啊?
表鄙視我,我真的很純|情好麼?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二、三次元的腦補,真人實戰什麼的真心離我好遙遠!
牀邊傳來輕微的響動,我疑惑看去,只見幻趴到牀上。如大型貓科動物一般緩緩向我逼近,清澈的眼眸瀲灩着波光裡帶着絲絲危險的光芒,那模樣竟是說不出的媚惑,我感覺喉嚨發乾,心跳得飛快,有些無措又感覺有些興奮。更多的則是驚懼,導致我被怯懦的本能控制向後挪去,直到後背抵在後牆上退不無可退。
幻還在向我逼近,動作緩慢而優雅帶着強烈的誘惑。
“公主!”幻直直定着我,像是下意識的伸出舌頭緩緩添過脣畔。我腦袋裡“轟”一聲炸響,是什麼爆炸了?轟得我渾身熾燙!
幻的聲音很輕,清澈透潤的聲音略微低沉,帶着性感的媚惑,就像沾了清水的羽毛一般輕輕拂過我的心尖,涼涼的柔軟讓我心頭癢得忍不住輕顫,也終於將我從石化狀態解除。
“你你你你……你停住!停住,別過來!”我偏過頭不敢看着幻,竟然緊張得結巴,又怕大聲讓人發現,不得不壓低的聲音竟帶着絲絲顫抖,好像是被嚇的,我內心悲憤不已的仰天長嘆。
幻這到底是要幹嘛呢?飢不擇食了嗎?不對不對,是爲了證明他對我與其他人不同?
orz……我內心好凌亂!
幻很聽話的沒有再逼近,像一隻慵懶而高貴的白虎緊緊盯着我,彷彿要將我看透一般。
一陣冷風吹來,沒用異能暖身,只穿着不厚睡袍的我被冷風吹得一陣哆嗦,我房間的窗戶分上下兩層,上面挨着房頂的一層是不算太大向上打開的橫窗,也算是天窗,下面是兩面向左右打開的豎窗,我不喜歡房間的窗戶關得徹底,那樣空氣流通不好,冬天的時候便將上面的橫窗打開。
我保持着偏頭的姿勢,僵直着上身去拉被子,拉不動,我微微蹙眉,大着膽子疑惑看去,只見幻整個人壓在被子上,剛好今天我的被子換了牀較深的橘色爲主色的被套,與幻瑩潤潔白的身子形成強烈對比的同時,渡上層暖暖的橙,那畫面實在太美,我不敢看,急忙偏過頭去。
估摸着幻的位置,哆嗦着雙手將被子往他身上蓋去,嘴裡忍不住抱怨:“大冬天的不穿衣服也不怕凍壞,凍壞了我可不會負責。”幻壓在被子中間,我將被子兩頭一齊蓋到他身上,將他包個嚴嚴實實,好在我的被子又寬又長,才能確保他貓科動物般橫趴着還能將他蓋遍。
幻的身子本就冰涼,這下更是冰得如同冬天剛從冰箱裡拿出的冰棍,我忍不住蹙眉,用異能將被子烘得暖熱一些,也終於敢正面對着他。
幻怔怔看着我,清澈的眼眸中帶着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彩,似含着絲詫異、感動、欣喜,柔軟?溫情?貪戀?
我被幻看得有些不自在,嗔了他一眼:“幹嘛這樣看着我?”
“我以爲,公主扯被子是自己冷想蓋。”幻還是直直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迷離的道。
“我又不怕冷,還穿着衣服,又不像你。”原本練武之人的內力可以有效抵禦寒冷,但幻本身修習的內力偏陰寒,再加上中毒的原因,他很怕冷,冬天是他最難熬的季節,就像夏天於我一樣。
“公主。”幻輕柔的喚我一聲,一個微笑在他面上綻放,看得我有些發怔,幻不像遲暮,他從來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卻沒有一個笑像現在這般……該如何形容呢?我一時竟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幻這個笑容。
幻本有着足以羞花的容顏,以往他的笑能讓最美的花因之黯然失色,而這個笑,則似乎能讓世間所有美麗的花兒爲之綻放,傾盡所有爲之襯托,哪怕是瞬間凋謝也甘之如飴。
這種感覺很怪,卻很強烈,第一次,我感覺幻清澈的眼眸真正的清澈如泉。
幻改成了坐着的姿勢,扯着胸前的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帶着笑吃吃看我,又輕柔地喚了我一聲。
我被他看得越來越不自在:“到底怎麼了?幹嘛一直看着我叫我又不說話?”
幻搖搖頭,調皮一笑,微帶羞意的垂下眼去,好一會兒才擡起來看着我,恢復如常:“公主是不生我氣了吧?”
“哎!”我無奈嘆息一聲,垂下眼悠悠道:“其實,與其說生氣,還不如說傷心,聽到你用那樣冷蔑的聲音說出那樣的話,我心裡很難過。”
“公主懷疑我接近公主是有目的的,而我對公主的好都只是虛假的僞裝。”
我點點頭,擡眼看到幻眼中一閃而過的受傷,我微微一笑:“我不得不這麼想。”
“好吧!”幻無奈的厥了厥脣:“我可以理解公主這想,但是,公主可真是讓我受了大大的冤屈。”
冤屈?沒那麼嚴重吧?我幽幽看着幻,沒有接話。
幻狡黠一笑:“公主穿的衣服不厚,就算不怕冷也會冷的,不如進被子裡面來,聽我跟公主解釋。”說完便要打開被子,我哪敢讓他完成這個動作,急忙伸手將被子捏緊,慌忙道:“你先別動,先把衣服穿上先。”
說完我立馬爬下牀抓起幻散落在地上的衣袍,也沒敢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褲子,將他的衣服一團賽到了他懷裡,背對着牀,聽着牀上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不受控制的便想起幻一絲|不掛站在牀邊與趴在被子上的畫面,心頭髮熱,感覺自己有些心猿意馬,可一想到幻是藍燁的受,我的心又漸漸平靜了下來,誰會對自己“姐妹”有那方面的想法啊?啊哈哈!
我在心裡乾乾的笑幾聲,同時也聽到身後幻的聲音傳來:“好了,公主上來吧!”
緩緩轉身,幻正兩手抓着被角,對我張開雙臂。
“公主,來嘛!快投入到我的懷抱裡來!”腦海裡響起這樣帶着刻意拖長媚音的聲音,只見幻嫵媚的朝我拋着媚眼,勾人不已。
“公主,怎麼了?”清澈透潤的聲音帶着絲疑惑,我恍然回神,眼前哪有什麼勾人的幻?只見幻坐在牀上神色如常的看着我,連聲音都很正常:“公主快上來啊!很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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