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頹落的點點頭,我也想休息哪,可是,一個動作都沒學會,開不了這口。
紫捷一個輕盈的旋轉,拉開與我的距離,雙臂伸展甩開,腰不緊不慢向後彎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優美非常。
可是,在做到向後彎腰時,我再次跪了。
“再慢一點,慢一點,好,再往下,往下一點。”紫捷在一旁認真指導:“再往……”
沒等他說完,我就趕緊掙扎着直起了腰,連連擺手:“下不去了。”
“我扶着公主的腰,再試試。”紫捷是個絕對的嚴師,讓我不敢違抗他的決定,只得含淚點頭答應。
“嗷嗷嗷……下不去啦,下不去啦……要斷拉,我的老腰。”紫捷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將我緩緩向後壓去,壓得我慘叫連連。
休息中的天律宮藝者都一副想看又不太敢看,想笑又不太敢笑的悄悄望着我們這個方向,遲暮依然垂着眼沉浸在他一個人的世界裡,一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清冷模樣。
我掙扎着逃離紫捷的魔爪,輕輕呻|吟着揉着我差點被他壓斷的腰,小果立馬跑過來,關心的扶着我:“公主,你沒事吧?”
“頭暈!”我喘息着搖頭:“腰痛。”
“這……”小果心疼的爲我揉腰,爲難的看向紫捷商量:“公主完全不會跳舞,不然動作再簡單些吧!”
紫捷抿緊了脣,斂眉思索,好一會兒才淡淡道:“那隻能將舞蹈動作再簡單化,靠服裝跟舞臺氣氛的營造提升節目的質量。”
“嗯嗯。”我連連點頭,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只有靠願意幫助我的紫捷出謀劃策。
一天的排練終於結束,我拖着疲憊的身心回了臥室!都說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我終於深刻體會到當藝者的艱辛與不易。
第二天,起牀的鐘聲再次響起,平時很少運動的身體,猛然一動。渾身痠痛不已,艱難的從牀上爬起,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我就忍不住怨念,可誰叫我的表現實在太次,若是再偷懶,我就太對不起不放棄我的紫捷了。
他既然不參加我的獻演,那就得去排練其他節目,只今天再爲我花一天時間將舞蹈排出,從第一次見到紫捷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喜歡多管閒事之人。其實遲暮前來參演。他便大可不再管我的節目。也不知他爲何會如此熱心的繼續幫我下去。
好在昨天晚上有小果爲我按摩,渾身的痠痛得到了很大的緩解,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今天是否有勇氣按時爬起來,哪怕是辜負紫捷。
其實吧!我不是嬌貴。而是懶散,真的。
準時到達律迎殿,其他人已經全部到齊,紫捷果然將我要跳的舞蹈改得簡單許多,起碼我勉強能夠駕馭。
“這首歌說的是一個嚮往着自由的女神,公主要將她的純淨、活力、明亮、美麗全部表現出來,舞蹈動作簡單化,那就得靠公主本身表現出來的氣質去彌補,公主的每一個動作都得融入其中。由內而外的將歌裡所要表達的東西無形的表現出來,讓人們能深刻的體會到那種特質。”紫捷將動作演繹完之後跟我講解,總之,我要努力練習氣質。
純淨、活力、明亮、美麗……
orz……
我能說那些跟現在的我是兩個極端咩?
“好,我努力。”我勉強點頭。心中默唸着氣質,一頭扎進排練中。
“啊……救命呀!”
“啊……啊……”
“啊……啊……啊……救命呀!”
我們的排練剛進行沒多久,只聽外面遠遠傳來驚恐慌亂的尖叫聲,和着混亂的腳步聲,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紛紛驚疑對望。
我停下動作與紫捷對望一眼,又望向小果,遲暮站起了身,向外走去,我們連忙跟上,看着也起身想要跟上的天律宮藝者,我微微蹙眉沉聲道:“紫捷,讓他們都待在這裡別亂跑。”
現在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從那混亂的腳步聲聽來,越少人摻和越好。
紫捷望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點點頭,向後道:“所有人都待在這裡。”
我們剛走出門口,一個人便慌慌張張滿臉驚恐的跑了過來,看到遲暮立馬行禮氣喘吁吁道:“宮主,不好了,音副宮主他們在律音堂後面排練,不知從哪突然飛來一大羣馬蜂,黑壓壓的一大片。”
“馬蜂?”我微微蹙眉,立馬吩咐小果:“去廚房拿一水勺油跟一個火把來。”
“是,公主。”小果愣了下,立馬恭敬應下,轉道向廚房跑去。
當我們趕到律音堂時,只見律音堂空地上二十幾人跟無頭蒼蠅似的邊揮手邊叫邊胡亂狂跑,場面一片混亂,空中馬蜂飛舞,數量並沒我預想的多卻也不算少,差不多十幾只馬蜂圍追一個人,其它一些散亂的在空中胡亂飛舞,從律音堂各殿內傳出一片混亂的尖叫。
“啊啊啊!進來啦!快打快打!”
“快快快,把門窗都關好。”
“趕緊的趕緊將門窗都關嚴實了!”
有人從律音堂後面跑出來,身後跟着一小羣嗡嗡追趕的馬蜂,使得本就混亂的場面更加混亂。
衆人看到遲暮出現,如同看到救星,紛紛朝遲暮跑來,有一些還一邊無助哭叫:“宮主……嗚嗚……宮主救命呀!”
“都別慌別亂跑,趕緊趴下。”我衝着混亂的人羣大叫,可惜沒有一點效果。
人們飛快向這邊跑來帶來馬蜂,幾名黑衣人從空中“嗖”一聲落到遲暮四周將他保護起來,其中一人單膝跪地,抱拳恭敬道:“請宮主立即離開這危險之地。”
黑衣人的出現讓得往這邊跑的人都呆愣住,一時僵在原地,不敢靠近,因此不少人在這呆愣的空擋被馬蜂蜇,尖叫哭喊聲四起。
遲暮被圍護在中間,一動不動,清清冷冷的看着前面混亂的人羣,沒有任何表示。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前面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他只不過是來當個旁觀者看熱鬧的而已。
但若是仔細看會發覺,那身上的清冷比平時深,那彷彿只有清冷的眼神中帶着一抹不知如何是好的焦急。
紫捷拉起衣領將脖子圍好衝入了混亂的人羣,拉着迎面碰到亂跑的人蹲下身,並囑咐他們把衣服拉起將脖子跟頭包好,神情焦急的問:“音副宮主人呢?”
“音副宮主還在後面,後面,後面好大好大一羣的馬蜂。”被嚇壞的藝者聲音顫抖的回答。
紫捷抿緊了脣。回頭分別看了我跟遲暮一眼。快速向律音堂後閃去。紫捷走後,被他拉着蹲下的人見馬蜂襲來,又本能的起身跑躲起來。
我帶上來在宮外守護的四名侍衛在這時趕了進來,急忙衝到我面前請罪。我擺了擺手,讓她們起來快速吩咐:“你們兩個去請大夫,兩個去律舞殿那邊叫人去廚房拿火把來滅馬蜂。”
四名侍衛領命離開,保護遲暮的黑衣還在勸他離開,對那些亂跑亂叫的人置若罔聞,遲暮依舊靜靜地站着一動不動。
終於,他悠悠朝我望來,眼中除了清冷看不到其他任何情緒,可我卻似乎感覺到了他心底的擔憂與焦急。
我看着律音堂最邊上的分殿。那裡與其他的吵鬧人影閃爍的分殿不同,一點聲音跟人影都沒有,應該是個空殿,我望向遲暮招呼:“跟我來。”
遲暮剛想動,黑衣人立馬攔住:“宮主請往外走。離開這裡。”
我微微蹙起了眉頭,沉聲道:“他是天律宮的宮主。”擡手指向慌亂的人羣:“是那些的人主心骨,慌亂的人羣需要他的幫助,身爲他們的宮主,他也有責任跟義務救他們,你們這樣根本就是將他陷於不義之地。”
黑衣人冷冷向我望來,領頭之人聲音冰冷的質問:“若是宮主由此受傷,敢問六公主如何向皇上交代。”
我絲毫不受她們冷氣的影響,輕輕冷哼一聲:“保護遲暮的安全那是你們的職責,你們若再阻攔,這些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遲暮難逃其咎,你們也是。”
說完我向着最邊上的分殿跑去,遲暮沒有讓我失望終究是跟了上來,黑衣人緊隨他左右。
我將殿門推開,果然是空的,看着跑過來的遲暮道:“你站在這裡招呼他們過來,讓黑衣人滅了那些跟着他們飛過來的馬蜂,堅持一會兒就好,等其他人拿了火把過來就可以了。”
遲暮點點頭站到門右邊,黑衣人站在他前面保護。
“行了,用內力,將他們叫到這邊來。”我站到門左邊,四下找了找,看到放在殿外的掃帚跑過去拿到手中當拍馬蜂的武器。
“所有人都聽着,往這邊跑。”顯然大吼大叫不適合遲暮,只得黑衣人頭領代勞,加上內力的聲音如同裝了擴音喇叭,效果非凡。
胡亂奔跑中的二十幾人愣了愣,黑衣人再度吼了一聲,所有人紛紛朝這邊跑來,頭頂跟着嗡嗡追趕的馬蜂。
我望着對面的遲暮淡淡囑咐:“自己要小心。”
遲暮面上的清冷似微微滯了下,轉頭向我看來,垂着眼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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