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哥,二公主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讓公主去給你做主,好好考慮我的話吧!”沉魚對徐籽呈的囑咐在我耳邊久久迴盪,無法消散。
沉魚淡定的回望我們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徐籽呈可以爭取一下,他不像司徒翎,司徒翎是喜歡大公主跟大公主有感情的,不過他跟大哥不和,咱們完全不用考慮,但徐籽呈嘛!他不喜歡二公主,心中對二公主完全沒有感情,咱們非常有必要挑撥離間他們,將徐籽呈爭取過來。”沉魚說着攪着手指扭捏起來:“艾瑪,挖牆腳什麼的真是太帶感了!”
我黑線的瞪了沉魚一眼,左楓跟幻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中似乎寫着“贊同”兩個字,我知道沉魚所說的爭取徐籽呈並非說得將他爭取過來嫁給我,而是得到他的支持,得到他背後的徐家軍。
幻看了沉魚一眼,輕輕一笑道:“徐家軍英勇善戰,皆是忠勇之輩,其實當初徐家徐老將軍並不願意將徐籽呈嫁給二公主,是鳳後看中徐家軍權,一面向徐家施加壓力一面跟女皇請的賜婚聖旨,這些年徐籽呈在二公主府過得如何徐家表面上沒表現出不滿,但私下其實已看二公主十分不順眼。
但徐籽呈已嫁給二公主爲正夫,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們夫妻間的事徐家也不好插手,而徐籽呈也是一個要強的人,他不願家裡人擔心,二公主對他做的許多事自然不會告訴家裡人,獨自默默忍受,這人的忍耐程度都是有限的,一旦爆發將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其實我們無需刻意去挑撥二公主跟徐籽呈之間的關係,若二公主死不悔改,對徐籽呈變本加厲的傷害。不用別人做什麼,他們之間都得玩完!”我接口道。
“但徐籽呈所要考慮的事情也很多。”左楓抿了抿脣道:“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會跟二公主走到無法挽回的一步,畢竟不管是和離也好,休棄也罷。於男方與男方一家的名聲都會產生極壞的影響,而且就算是徐籽呈願意,他家裡人估計也不會同意。
再者徐籽呈嫁二公主當正夫是女皇下的旨,依二公主的性格聽聞他與公主的傳言,估計是恨不得把徐籽呈剮了再休掉,可她就算想把徐籽呈休掉,鳳後也會第一個不贊同,而且二公主雖性格狂暴傲慢但她不笨,她知道徐籽呈跟徐家軍於她而言意味着什麼。”
“所以,若想徐籽呈跟二公主徹底完全還得有人從中作梗!”我挑了挑眉道。
“嗯嗯。”沉魚、左楓跟幻三人集體點頭。
“徐籽呈的大姐最疼徐籽呈。可以從她下手。”小果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我額頭頂着黑線僵住,這樣討論着如何把人家夫妻搞離婚掉真的好麼?麼?麼?
在房內亂扯了沒多久,我跟幻去找了幽羽一起離開了府衙,馬車在城內兜了幾圈,甩掉跟蹤我們的人。穿過一條小巷,到達另一條巷子的入口,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落到我們面前,朝我們抱拳無聲一禮,其中一人拿出一條黑布。
幻對幽羽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規矩如此。”
幽羽面色不變點了下頭:“嗯。”乖乖由着黑衣人將他的眼睛矇住,接着兩名黑衣人一左一右架着幽羽施展輕功躍入巷子右邊的圍牆。
幻伸手側摟住我的腰身,低頭在我脖頸邊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公主我帶着你。”
“不用把我的眼睛矇住嗎?”我擡頭認真的看着幻。
“當然不用。因爲是公主你啊!”幻低頭在我脣上吧唧一口,這是一種對我絕對的信任,我心中欣慰而愉悅,幻不再廢話摟着我提氣,施展輕功閃身躍入巷子左邊的圍牆,突然的離地讓我驚得抱緊了幻的脖子。沒去問爲何跟黑衣人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在寒風中我將頭埋到了幻的懷裡。
只覺得幻帶着我閃來閃去,呼呼風聲從耳邊刮過,在極快的速度之下,根本沒有一點浪漫可言。除了心裡一絲絲的興奮外,也根本體會不到被輕功帶着飛起的樂趣。
沒一會兒,幻便停了下來,我發現自己身處的是一間非常普通的院落,不見黑衣人跟幽羽,一名老者從正廳內蹣跚的走了出來,朝我們無聲行了一禮,便緩緩走開,幻帶着我進入主廳,在主廳正中供奉着神位的香壇裡扯了扯其中一支香頭,大廳主位的桌子“咔嚓”一聲往旁邊緩緩挪開,露出一個幽深漆黑看不到底的洞口。
我往洞口望了望只感覺一股森冷的陰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寒顫。
幻從後面將我抱住微笑道:“公主做好準備,要跳下去了!”說完也不給我心理準備的時間直接朝洞口躍下,寒風從下往上颳得我睜不開眼,帶着讓人窒息的衝勁。
下墜的時間很短,雙腳着地後就着頭頂入口的亮光,只見面前是一條足兩人並行的甬道,“哐當”一聲頭頂的門關上隔絕自然的亮光,幻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夜光石,牽着我的手走進甬道開口:“甬道盡頭有一間石室,燁就在裡面養傷。”
“嗯。”我點了下頭與幻不緊不慢地往前走,都是地下甬道,這條甬道空氣雖不算清新,但很乾爽,不像之前去靡城府衙的地牢陰暗而潮溼,臭氣熏天讓人難以忍受。
“對了。”我扯了扯幻的手吸引他的注意力道:“我很奇怪孫思凡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
幻轉頭看我一眼道:“孫思凡當年上山採草藥從山上滾下來,斷了雙腿,不是意外而是人爲設計,孫思凡懷疑是孫家二房所爲,但苦於沒有證據,再加上孫荷爲了家宅安寧,當年事情就不了了之,原本孫思凡覺得自己雙腿已廢,再計較也於事無補,再加上當年孫荷的競爭對手正盯着他們,就盼着他們家出點什麼事,爲了大局,孫思凡便也不再追究什麼。
可惜那些想害孫思凡的人根本不知罷手,這麼些年沒少做陷害孫思凡他們大房的事,如今孫荷的對手已不成氣候,再加上孫思凡雙腿已好,看着那些人不知收手,孫思凡便也動了給自己報仇反擊的心思,可惜事情過去多年,想找到證據更加困難,他便找到了我,孫思凡向我買證據的條件是答應我一件事,燁受傷後,我便派人將他秘密接了過來。”
“原來如此。”我點了頭點,疑惑道:“西界內沒有醫術高的人嗎?”一般每一個組織都會有一個專職的大夫,更何況是“西界”這種傳承已久的古老神秘組織。
“有的。”幻的輕輕嘆息一聲道:“雖然西界鬼醫醫術高明,但她沒有“溶炎玉膏”不是。”聲音中帶上隱隱的擔憂:“這次燁中的毒,鬼醫束手無策,希望幽羽能解開。”
我抓着幻的手緊了緊堅定道:“別擔心,皇兄不會有事的,就算幽羽無法解開我也會想辦法解開。”
是毒的話我倒是不擔心,雖我無法直接爲藍燁解毒,但可以把藍燁身上的毒吸到我自己身上來燒掉,至於吸收毒素的是那種過程,在生命面前節操什麼的根本就不再那麼重要,大不了讓藍燁的某個男孩把毒吸到身上,我再把那男孩給……當然這是下下之策。我相信幽羽有把毒解開的實力。
幽羽這人雖然看起來冷寂不好相與,但他並不像有些神醫那樣有什麼不輕易給人看傷看病的規矩,一副自己是高人就如何了不起,恃才傲物的姿態,只是一般人很難找到他而已,可若是找到了他開口跟他提出要求他便會答應,不管對方的傷病是大是小都會認真對待,當然他也不是一個熱心的人,不會多管閒事隨意的去救死扶傷。
在甬道內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小片綻放着粉色花瓣的梅林,而在梅林中心隱約看到一間石室,仿若進入了另一個靜謐美好的空間,這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我站在甬道口有些呆滯的看着眼前亮堂唯美的梅林,再回頭看看身後幽深漆黑的甬道,搖了搖頭,與幻向梅林中的石室走去,剛走到石室門口,便見印象中沉靜溫潤的孫思凡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看到我們愣了下,吐出一口氣,擺正神色朝我行了一禮:“公主。”再朝幻頷了下首算打過招呼。
“呃……”我有些愕然的看着孫思凡問:“怎麼了?看你氣得不輕。”
孫思凡面色僵了僵,隱隱爬上了某種可疑的紅暈,搖了下頭淡淡道:“沒事,公主是來探望三殿下的吧,三殿下在裡面,我去熬藥。”說完轉身往旁邊快步走去。
我與幻對望一眼,怎麼聽都感覺孫思凡把“三殿下”這三個字咬得特別重,印象中孫思凡應該是那種脾氣很好的好好先生,也不知藍燁做了什麼讓他那麼生氣,再加上他面上那可疑的紅暈,不會是藍燁對他那啥騷擾了吧?
我微微擡頭望天,腦中的腐神經又開始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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