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走了上去。 我從自己的幻想中掙脫了出來,眸子看着她。 這個笨蛋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不瞭解她了啊。明明我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十多年了啊! 我以爲......最瞭解她的人是我,最瞭解我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啊。 但是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好陌生,讓我有些不敢去想象啊。 那幾個殺人犯都愣了一下,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會走上去吧。 月亮越來越亮,明明白天的太陽不是很亮啊。 月光卻如此透徹。 像是舞臺一般,而站在舞臺上面的人。 是死哀。 我被陰影籠住了。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腰間。 像是從口袋裡面掏着什麼東西一樣的把那個明晃晃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一把紅色紋路的小刀。 不對......是剛剛我那把不見了的刀! 怎麼,怎麼會在小愛那裡?我懵逼了,徹徹底底的懵逼了。 腦子裡面突然又是一片空白。 當時,我衝上樓梯,然後碰到小愛。 然後手摸撫着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另一隻手?! 另一隻手被小愛給抓住了。 難道就在那個時候手裡的刀給小愛給拿走了麼? 但是那個時候她怎麼會想要拿我的刀? 她拿走我的小刀是想要做什麼啊! 我又不是她,我特麼怎麼會知道她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啊! 怎麼會知道!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啊! 有機會的話,看來真該要好好教訓她了啊。 但是還有機會麼?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小愛。 刀上面的血液已經凝固住了,粘在上面,像是油漆一樣。 可是,她手上儘管有刀又能夠怎麼樣呢? 難道能一刀一刀的把他們都給殺了不成麼。 我拖着自己那半條接近殘廢了的腿,朝着小愛走過去。 “哥哥!”小愛好像看到了我一樣的,叫住了我。 但是她沒有轉過身。 “給小愛一次機會好麼,讓小愛保護你啊。”她依舊是沒有轉頭,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不,就算看到了也
不知道吧,畢竟......她一直是那樣子冷冷的啊。 “可是......”我想要說什麼。 但是殺人犯已經朝着小愛走過去了。 面對一個挑釁着他們的小女孩,誰會忍的了。 說實在的,現在我和沐恩是完全有機會可以跑掉的。 可是,並不想跑。 因爲不知道小愛會怎麼樣。 如果她死了的話。 也就只能一起了吧。 明明剛剛都已經把她給抱緊了。 但卻還是被她給推開來了。 自己的手,怎麼就這麼沒用啊。 我攤開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她把刀給反過來了。 像是動漫亦或是電影裡面的刺客一樣的拿刀姿勢。 哪裡學來的。 雖然我們兩個人有一起看過這種東西。 但是我可從來都沒有鑽研過這種東西。 我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像是,快要膨脹了一般。 幾個殺人犯也都愣了一下。 甚至還傳來了嗤笑聲。 我也想笑,如果是別人的話。 我也會笑啊。 但是她是小愛。 我的妹妹,我又怎麼可能笑得出來呢。 我哭都來不及啊。 如果哭能讓她回來,讓我們一起面對這種挫折的話。 可是不行,我也不能哭。 至少現在不能。 心口好疼,眼睛好睏,鼻子好酸。 好想衝上把小愛給摟住。 我抿了抿嘴脣。 那種脣的味道。 可是我現在抿到的就只有粉塵還有垃圾桶的味道。 好惡心。 我吐了口口水。 像個圍觀者一樣。 什麼都做不了。 真的是個蠢蛋啊。 “疼!”我聽到沐恩在後面的叫聲了。 我竟然忘記了她被我放靠在磚臺上面。 我挪了過去。 小愛那邊還在僵持着什麼。 我把沐恩給抱住了,讓她壓在自己的腿上面。 我坐在了地上。 最愛的妹妹在面前,可是不能爲她做點什麼。 有種被嫌棄了的感覺啊。 這種感覺,還真的是糟糕。 我低頭看着沐恩。 她的眼睛依舊是眯着的。 雙手
搭放在我的身上,頭髮已經變得零碎了,散落在我的肚子上。 我把外套給脫了下來,給她蓋上了。 喊冷而又不穿衣服的傢伙啊。 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人殺人。 我竟沒有想到殺人是那麼的利索的一件事情。 只需要,把一件東西塞進到人的體內就好了。 破壞體內的東西,那個人就完蛋了。 就這麼簡單。 我看了看了自己的手掌,血已經凝固住了,手掌還是很疼。 我握緊了,成了一個拳頭。 眸子直視着前方。 我把外套的一點給壓放在沐恩的腦袋下面,讓她靠在地上。 我則是站了起來。 朝着他們走過去。 她殺他的時候,刀鋒進去是那麼的利索。 沒有一絲一毫的遲鈍和停留,就好像......這刀鋒本該就是屬於那個人一樣的。 她的舞臺,展開來了麼。 那麼的絢麗。 血和灰塵還有那明亮的月光組成的舞臺。 僅僅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刀鋒進去的時候是入肉的聲音,拔出來則是則是那噴血的聲音。 在月光的見證下,血從半空中灑落在地上。 啪嘀的聲音,他就滿臉不甘心的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她則是繼續展現着她那無與倫比的舞姿。 月亮的光是那麼的亮,瑩白如雪的光曝在地上。就真像一盞舞臺燈打着,對着她,把她照的通亮。 灰加白的校服,還有那亂飄着的頭髮。 殺人的技巧則是舞臺上那旋轉的舞姿,無人可擋,也妙不可言。 同時啊,黯淡的月光就好像是要把她的一切罪行給暴露出來,那麼的亮,那麼的透徹。 我像是在月光底下看清楚了她。 也不知哪裡傳來響指的聲音。 清脆的一聲,警告了整個舞臺。 燈光被扯去,音樂也戛然而止。 只留她一個人在黑暗的舞臺上面獨自起舞,臺下的觀衆就只有我一個人。 她也像是隻爲了我一個人而表演一樣的。 最後一刀的割喉,傳來的是被殺者的慘叫,也是這場舞蹈的終結聲。 終於.....結束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