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章的內容或許有些無趣,但卻是必不可少的,並不是無意義的灌水,而是對程曉羽性格的鋪墊,做爲一個穿越者,他並不想走上抄歌賣錢把妹**的不歸路。他是在懷着熱忱的心的做音樂,而不僅僅是做着明星夢。馬上新的一年即將到來,程曉羽更多姿多彩的生活即將展開,在這裡更祝福所有的觀衆老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鋼琴到的那天,程曉羽也很是興奮了一會,最終喬三替他買來了貝希斯坦價值兩百萬,最好的c.bechsteind228大型音樂會演奏鋼琴。
當然你不能拿這個和價值兩千多萬的貝希斯坦路易十五7尺黃金三角相比。有c.bechsteind228這樣程度的鋼琴彈奏,在絕大部分鋼琴學生看來,已經是夢寐以求了。
對彈了無數天的珠江的程曉羽來說,這簡直是蘭博基尼和奇瑞的區別。興奮的程曉羽一夜沒有睡好,一早上就醒來等着鋼琴運過來,當然今天不止是鋼琴,還有不少的錄音室設備要安裝。
等到九點多鐘,帶着鋼琴的卡車開進別墅,程曉羽立馬下了樓。
也幸好程曉羽的琴房在一樓,這樣就省的用吊車吊起來。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貝希斯坦被專業搬運鋼琴的工人搬進琴房,拆掉保護塑料和泡沫組裝起來以後,貝希斯坦派來的專業的鋼琴調律師就開始工作。
程曉羽看着泛着黑色光亮的貝希斯坦,滿心都是喜愛,恨不得馬上就能彈上一曲。
程曉羽的新琴房雖然比蘇虞兮的琴房小,但是也還是頗爲寬敞,靠外也是三層的真空隔音玻璃,裡面爲了現代感,裝的並不是窗簾,而是豎排的銀色金屬寬頁電動百葉窗簾。四周、屋頂包括橡木白實木地板下面都由專業的裝修公司做了隔音處理。牆面和天花板都貼有深灰純色的牆紙,呈現一種科技感的肅穆。放鋼琴的那一小塊地板上面鋪了天藍色的波斯地毯,陪着銀色漆皮的沙發坐凳,給整個琴房增添了一抹優雅的亮色。
整個琴房包括隔壁的錄音室和音樂工作室的圖紙都是在程曉羽的要求下完成的。色調、裝修、傢俱全都是程曉羽一手選擇的。裝修充滿了後現代主義的暗黑科技風格,這一點和周姨的審美很是符合,在裝修完成以後很是誇獎了程曉羽有品位。
貝希斯坦派來的調律師是個穿着黑色工作圍裙的清瘦中年男子,顯然他也很是欣賞這樣富有個人氣質的精美裝修,對程曉羽誇獎了一番。程曉羽一邊和叫範建國調律師瞎扯,一邊看着他準備調律。範建國給了程曉羽名片,說以後鋼琴保養、調律都可以打電話找他。
很多人以爲這樣的工作叫“調琴師”,對其印象,大部分源於美國作家梅森的這本小說《調琴師》。事實上,與其被稱爲“調琴師”,這種職業該被稱爲“調律師”更加準確。
範建國打開隨身帶的比公文包還大出一圈的棕色皮箱,扳手、螺絲刀、榔頭……讓程曉羽有點恍惚,調律這麼細緻優雅的事情,倒像是不怎麼高貴的“體力活兒”。
範建國彷彿看懂了程曉羽的疑問,笑着說道“真的是體力活,這個工具箱,平時工作總得拎着,十多公斤呢。”
程曉羽也笑了說道“彈鋼琴何嘗不也是體力活。”
範建國見程曉羽對調律很有興趣,就打開了話匣子跟程曉羽說道“一臺鋼琴有8000多個零部件,220多根琴絃,88個琴鍵。只有根據12平均律,才能調出鋼琴每個琴鍵精準的聲音。”這個看似清瘦的中年男子,邊說邊熟練地打開琴蓋,拆下厚厚的“上門板”,取下琴鍵蓋。
“調琴是一個精細的過程,首先將a調成一個震動頻率440hz的國際標準音高。根據一個音分出一個基本音組(12個音即12平均律),以此爲基準往下調八度,把低音調完後再往上調。最後用扳手調整拉弦進行調音——鋼琴每個音有三根弦,必須保持三根弦的音準一樣,不然就會有很難聽的雜音。”範建國一邊說一邊跟旁邊饒有興致的程曉羽解說道。
程曉羽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走去錄音室了。其實調律師的職業並不若書中寫的那樣文藝氣息十足,甚至透出了幾分單調、機械和枯燥——調律工作要求絕對的安靜,長達2個多小時的調律過程中,範建國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的對着那架鋼琴忙碌,只有試音時,響起的音符,纔會讓程曉羽知道,琴房中有人正在工作。
錄音室裡三組監聽音響都已經安裝好了,包括錄音棚裡的耳機分配器,話筒放大器,還有五個監聽耳機也都有序的在各個位置。
只有最關鍵的調音臺要下午才送過來。
調音臺是一種具有多路輸入(每路可調均衡)、多路輸出的音頻設備。主要用於舞臺演出、酒吧迪廳、電視直播等場所,是一種應用廣泛的音頻設備。
對於錄音室調音臺,簡單的來說它主要就是協調每種樂器的音量,控制他們的輸出功率,加入一些混響等音色效果
如果每個樂器的音量控制不好,就會出現掩蔽效應,如果鼓的聲音大了,就會蓋掉吉他的聲音。如果想要把吉他聲音突出,就必須加倍提高吉他音量。
調音器就是協調好每軌的錄音音量的。
音樂學院裡都有專門的這個專業。相對來說調音臺非常難用的好,沒有一雙好的耳朵是玩不轉的。
程曉羽站在整塊的大玻璃做的錄音室觀察窗前面,看着錄音棚裡貼着淺灰的不規則牆面,想起來前世做爲一個錄音室要如何裝b。
首先房間在裝修時儘量做些不規則狀,對客戶說是專業聲學設計等,造價很高。
其次錄音室裡顯示器要多,工作臺上最少兩個,牆上還得掛幾個,顯示器不多就沒科技感。
最後關健音箱要多,大小高低都行.甭管響不響,一律貼上外國字標籤,刷上一水的白漆,唬人效果就一流了。
程曉羽這個錄音室就屬於裝b範十足的,但相對來說專業性也非常強。當然不能和大公司的專業錄音室比,一個頂級的錄音室投資幾千萬,都是正常。基本上不同的樂器都會有按照不同的聲學立場設計的造型不同的錄音室。
程曉羽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如此執着的繼續走在音樂的道路上是爲了什麼。
他現在貴爲一個有錢有閒的富二代,根本不需要努力就可以過上一個優渥的生活。每天四五個小時枯燥的鋼琴練習,還要在下午排練的空隙抽出時間練習吉他和架子鼓,每天扒譜扒到半夜。這樣艱辛繁重的走在一條漫長崎嶇的成長道路上。
這可以不是他的生活,他應該去飆車,去夜店,去認識那些拜金而妖嬈的姑娘,去夜夜笙歌,去紙醉金迷,這纔是享受生活不是嗎?
如果你說不,這些層次不夠,這些完全不夠裝b。我們要有理想,要做一個大明星。要呼風喚雨,要有大把的粉絲,要遊艇和模特派對,要出入紅地毯,左手社交名媛右手性感影星,這才應該是主人公的生活纔對。
但這些對於一個穿越者程曉羽來說,難不難?一點都不難,他手頭的資源太多,多的他自己都害怕。
害怕自己忘卻那顆熱愛音樂的心。
想起前世之所以愛玩那麼多樂器,就是不甘心只聽錄音。自己喜歡的曲子從自己手中演奏出來的感覺,跟聽錄音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他喜歡的大多都是很沒有什麼演奏難度的曲子,雖然演奏水平完全趕不上錄音裡面的大師水平,但那種和喜歡的東西聯繫在一起的方式,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和一件喜歡的樂器交流,就像在談戀愛。
那些勾起程曉羽無數回憶的音符從指間流淌出來,把他愛的兩種東西纏繞到了一起。
也許這就是名爲感動和共鳴的東西吧。
因爲《加州旅館》學了吉他。
因爲《愛爾蘭畫眉》,學了吹藍調口琴。
因爲卡農和宮崎駿動畫的插曲,想要學鋼琴,最後學不起鋼琴,只能學了點鍵盤。
因爲《黑色夢中》,學了架子鼓。
很多時候會,自己去演奏,是無關技巧和成果的。
那種陶醉在一個人世界裡的感覺,就很值得珍惜和回味。
你不親自練過鋼琴,就不能真真切切體會《野蜂飛舞》有多快;
你不親自練過吉他,就不能真真切切體會押尾桑彈《翼-youarethehero》的右手有多神奇;
你不親自打過小鼓,就壓根不知道32分音符是怎麼敲出來的;
你不親自吹過長號,就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竟然沒按鍵,音高全憑把位控制;
你不親自拉過小提琴,就根本不能想象能拉不難聽已經是一種水平了,更別說演奏;
你不親自吹過小號,就根本不知道連吐有多難,琶音有多妙;
你不親自當指揮,就以爲誰都可以站在樂團前面打拍子。
聽音樂,聽的是一種心境。
自己去演奏,更是一種情懷。
當那些令你動容的音符,傾注了你的感情,在你手上、指尖美妙的舞蹈的時候。
那些流血的手指,痠痛的胳膊,扭傷的脖子,透支的體力,模糊的眼睛,暈眩的顫抖...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音樂裡我們所希求的不僅是毀滅,也是力量。
真正的音樂家是在燃燒生命擁抱音符。
雖然本質上來說程曉羽只是個卑微的剽竊者。但是他是那麼瘋狂喜歡着音樂,也是那麼誠摯想拿出這些美好的東西,與人分享。
對他自己來說他則是個殉道者,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冠上自己的名字,他是有些惶恐的,他在痛苦的糾結中抄襲那些他心儀的作品,這違背了他作爲一個音樂家的高貴品質。
那些瑰麗的樂章在他的記憶裡閃閃發光,他阻止不了自己想要演奏的強烈**。
謀取利益絕不是他的本意,誠然他的節操沒有高尚到無慾無求。如果僅僅只是爲了賺錢,寫出來,賣出去就夠了。何必如此辛苦的折磨自己?
因爲對音樂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