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二十分更新正文)
賈平一看是老莫家的閨女便笑着說道“靈殊,你可少替你爹惹點麻煩啊。↑頂點小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看見技術好的,就想往你們樂隊挖。你昨天問號碼的那個吉他手又不管了?”
小白菜把吉他小心翼翼的放進琴包裡,然後背在身上道“平哥,昨天那個和這個小胖....帥哥,可不是一個級別的,昨天那個最多算高手,今天這個是怪物啊!”莫靈殊一驚一乍的說道。
程曉羽開始沒好意思仔細瞧這個姑娘,這下可以堂而皇之的打量了,因爲看多了高個子女孩,所以莫靈殊在程曉羽眼裡有些嬌小,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黑色的高幫羅馬平跟綁帶涼鞋,淺藍色的牛仔短褲,紅色的字母露腰緊身背心,裹的胸前異常的壯觀,身材也算是***,勻稱有致,難得身高不高,腿還顯得修長。
在看臉,眼睛大而靈動,鼻子小巧可人,脣上塗着少見的深色口紅。頭髮染成了紫色,留到脖子處,還帶了一個黑色吊墜頸圈。這造型一下就讓程曉羽想到了《這個殺手不太冷》裡面的娜塔莉的造型。
莫靈殊也不介意程曉羽的打量,說道“喂,喂。看夠沒有?加入我們樂隊隨便你看多久。”
程曉羽馬上收回目光,轉頭道“那我還是不看了,反正也沒有好看得。”
莫靈殊眉頭一豎道“琴你也借過了,人你也看過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趕緊自覺把吉他秘籍交出來,就放過你。”
程曉羽一頭黑線,發現這又是一箇中二少女,只能轉頭望着賈平。
賈平哈哈笑了兩聲對程曉羽道“這是華夏搖滾大拿莫建中的女兒。也是玩吉他的,你們年輕人可以多交流一下。”
程曉羽一臉茫然的看着賈平,眼神裡全是無辜。
陳浩然替賈平解除了尷尬說道“莫建中是華夏最有名的樂隊玩具長城樂隊的吉他手。”
程曉羽這才做恍然大悟狀“哦!久仰大名。”
莫靈殊一臉狐疑的看着程曉羽,心想,這小胖子玩搖滾的不會連“玩具長城”都不知道吧?再說她父親也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吉他手,華夏很少有玩吉他的不認識她父親的。
賈平看着程曉羽一臉的敷衍,低頭瞧了下表道“我就先不陪你們了,等下咱們電話聯繫啊,小程,你可別走了。靈殊你幫我帶小程他們去唐朝走下臺。”說完賈平就急匆匆的朝反方向走去。
程曉羽只能對賈平的背影道了聲“再見。”然後就招呼夏紗沫、陳浩然還有王鷗朝賈平開始指的方向走去,也沒理那個莫靈殊。
雖然是六點多鐘,但這個時候太陽還遠沒有下山,空氣中還帶一絲絲海的味道,吹過來的風也沒什麼涼意。程曉羽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覺得這個時候問陳浩然也不是什麼好時機,就沒有做聲朝舞臺的方向走去。
沉默中王鷗剛打算說話,就被另一個帶點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依舊是莫靈殊,她追了上來道“小帥哥,講真的,能教我彈吉他嗎?”
程曉羽聽見小帥哥三個字,感覺頭皮一陣肉麻,說道“大姐,你還是叫我小胖子吧!我也沒有能力教你,再說你爸爸不是吉他高手嗎?沒必要叫我教吧?”
莫靈殊呵呵笑了一聲道“別裝了,你根本不認識我爸,還好意思說他是高手。”
程曉羽推了推因爲汗漬有點滑落下來的眼鏡,也沒打算掩飾,說道“不要說你爸爸了,華夏所有的搖滾樂隊或者明星我都不認識。”
莫靈殊這才覺得這小胖子有點自負的過頭了,冷笑一聲說道“呦,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以爲自己吉他不錯就玩的轉搖滾啊?”
程曉羽苦笑一下說道“我真不是裝b,我才從美國回來的,是真不認識華夏樂隊,沒怎麼聽過華夏搖滾音樂。”程曉羽也不敢說這個世界的搖滾音樂都沒怎麼聽過,只能這樣解釋到。
莫靈殊這才“哦。”了一聲道“想不到還是個海龜啊,難怪吉他彈這麼六,那你國外樂隊喜歡哪個啊?”
程曉羽這個時候只恨自己沒有惡補這個世界的搖滾知識,他不是完全沒聽過,只是聽的很少,目前還沒有一個樂隊能讓他印象深刻的。這個時候程曉羽只記得在一個在他們前面的“thefairytaleofsteel”,於是只能說“thefairytaleofsteel(鋼鐵童話),我覺得還行吧。”
莫靈殊有點無語,thefairytaleofsteel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名氣,在歐洲也只是屬於一隻二流樂隊,只是此時的華夏因爲搖滾氛圍不濃,真正頂級的大牌樂隊不願意來,只能請一些有點名氣實力不足的樂隊。由此她基本斷定程曉羽這個吉他高手,只是吉他彈得好而已,對搖滾應該是門外漢,或許以前是彈古典吉他的,這種人也不是沒有,因此立刻對程曉羽失去了興趣,語氣平淡下來,說道“不錯,挺有品位的。”說完也沒在理程曉羽他們自顧自的走了。
程曉羽看着莫靈殊小小的背影后面一把把大大的吉他,又抹了把汗,打算回去惡補點這個時空的搖滾知識。在一想“thefairytaleofsteel”沒什麼不好的啊!起碼“鋼鐵童話”這個名字就讓他挺喜歡的。
等四個人到了“唐朝舞臺”,第一天表演的樂隊纔剛剛走完臺。
而開始那個呂楊正站在一羣人中間有說有笑,顯然這羣搖滾青年彼此之間都還挺熟悉的。
程曉羽他們站的稍遠處,一直到一個穿着印2010sh迷笛音樂節字樣t恤,掛着胸牌的工作人員舉起一個本子,大聲喊道“第二天上臺的樂隊到我這裡來,按次序排好。”
而那工作人員正好就是站在呂楊那堆人前面的。沒有辦法即使不願意,程曉羽他們也只好走了過去。
稍走近點一看,全是一羣頹廢的朋克青年。基本都是長髮耳釘,要不就是莫西幹加紋身,一色的深色t恤加破爛牛仔褲,身上沒多打幾個洞,手上不帶幾個指環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在看程曉羽這四個人全都是乖寶寶形象,等罪惡王冠走進隊伍,簡直就是一隻小白鼠混進了一羣黑成墨色的烏鴉堆裡。引起了一羣人的圍觀。
“戰爭機器”樂隊就是排在“罪惡王冠”後面演出的,因此他們樂隊就排了他一個人來走臺,呂楊就一個人大大咧咧站在程曉羽他們後面,還一臉鄙視的看着瘦瘦小小的陳浩然,然後說道“哎呦,你們就是那個插隊的什麼罪惡王冠啊?毛都還沒長齊,怎麼好意思排這個位置?”調整時間這個事情是通知了所有樂隊的,誰都知道插了一個不怎麼熟悉的樂隊進來,只是見面這還是第一次。
呂楊這番話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本來罪惡王冠在一羣重口味大齡青年裡面,就已經小清新的很突兀了,這下又被人知道了,就是這幾個雛插隊進來,減少他們插線試音時間的罪魁禍首,立刻喧譁起來。
呂楊又大聲問道“有誰認識這個什麼狗屁罪惡王冠嗎?”做爲sh本地最知名的樂隊,呂楊在sh地下搖滾圈算是比較有號召力的,就算是華夏搖滾圈也都知道有呂楊這麼一號人物。所以還是有不少人大聲迴應道“不認識。”或者“沒聽說過。”
也還是有人在網上看過罪惡王冠的視頻,於是帶着嘲笑大聲說道“罪惡王冠不是玩流行的嗎?跑我們搖滾音樂節來混什麼了?”喜歡重型音樂的搖滾青年鄙視流行樂包含獨立流行以及流行搖滾的,是覺得他們缺乏硬度。當然也有音樂口味原因、歌詞或要表達的情緒而言,搖滾更對路。缺乏製作誠意與表達誠意也是他們對流行樂鄙視的原因之一。當然也有自己裝逼裝特立獨行或者年輕偏要和世界做對的文化原因。但大體上沒有上一定年紀的搖滾青年都有鄙視流行的傳統,似乎不鄙視流行就不夠有態度一樣。
因此好多人一聽說罪惡王冠是玩流行的,立馬噓聲四起。呂楊這才知道罪惡王冠是玩流行的,於是嘲笑着對着陳浩然道“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啊?你哥不是說過要有搖滾精神嗎?哎呦,玩流行就是你的搖滾精神啊!真是笑死我了。”
第二零二章學霸的往事
陳浩然沒有反駁,鐵青着臉直接朝外走去。程曉羽轉頭看了呂楊一眼,呂楊還不以爲意的朝他笑。程曉羽跟王鷗說聲“我去看看陳浩然,你和summer在這裡走完臺,跟我打電話。周圍這羣****別理他們。”
王鷗點頭,程曉羽又跟夏紗沫說了聲,就朝陳浩然追去。看見這可憐的樂隊又跑了一個,四周又傳來一陣起鬨聲。
陳浩然走的很快,程曉羽氣喘吁吁的跑了一會才追上他喊道“陳浩然,你等等。”
陳浩然只是放慢了腳步,並沒有停下。
程曉羽也平復着急促的氣息跟着陳浩然的步伐走了起來,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到海平面了,變得紅彤彤的,海與陸地相接的沙灘上有無數的人在嬉戲,讓人覺得這世間總有無數的美好。
兩人都沒有認清方向,一起並肩漫無目的朝前走,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着,等太陽沉到一半的時候,空氣中稍微涼爽起來,遠處有輪船的汽笛聲音響起來。
最終還是陳浩然先開了口,他輕聲說道“最初呂楊只是在燈火森林駐唱的,當時我哥他們樂隊在sh也算小有名氣,但依舊賺不了什麼錢,全靠我哥開酒吧賺錢補貼樂隊,後面貝斯手覺得未來無望,不想在堅持,回老家結婚去了,樂隊就少了一個人。我哥見呂楊人聰明,吉他彈得不錯,歌也唱的還行,就想把他拉進樂隊,但呂楊想做主唱,我哥覺得他人比較努力又懂事,也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自己從主唱兼主音吉他轉做貝斯手。呂楊加入樂隊之後,我哥盡心盡力的教了他不少唱歌技巧和演奏技巧。因爲他人長得比較帥,嘴甜又會耍酷,很受女孩子歡迎,於是我哥他們樂隊越來越出名。終於被唱片公司看中了,並打算簽約。”說到這裡陳浩然停了下來,好像在回憶什麼一樣,嘴角還是彎着的,想必當時他也很開心吧。
但他接着說的時候,語氣又沉鬱下來“但是唱片公司又單獨找了他,跟他說只能籤呂楊一個人。在我哥他們滿心期盼的時候,他並沒有告訴我哥他們真相,自己一個人就悄悄走了,去和唱片公司簽了約,並換了電話號碼。我哥知道這件事情消沉了很久,我師父,也就是樂隊的鼓手爲此灰心喪氣,退出了樂隊。於是這支我哥哥苦苦支撐了十五年的樂隊就這樣解散了。”陳浩然說完這段,大大的一腳朝路邊的小石子踢去,將那顆無辜的小石頭踢的老遠。
程曉羽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樣結束,看着陳浩然面無表情的臉上有隱隱的憤怒、不甘還有失望。
陳浩然停住腳步望着海灘邊依舊擁擠的人潮說道“過了沒多久,他進了戰爭機器做主唱之後,買了不少禮物跑來燈火森林,跟我哥哥道歉。我當時看見他非常的生氣,因爲他傷害了兩個我最愛的人,這個時候還要在傷口上撒鹽。於是我一時衝動直接拿了啤酒瓶砸向他的腦袋。他當時毫無防備,留了很多血。我被抓進了派出所,他進了醫院。其實當時我在派出所覺得這樣還是不夠解氣,但後來我哥跟我說,他不僅腦袋縫了七針,臉還差點破相,如果破相估計會被解約。我想被解約了最好,活該。但我哥哥又告訴我,他家農村的條件不是很好,他父親身體也差,不能下田勞作,都指望着他賺錢養家。我就開始迷茫了,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是對還是錯了。”
程曉羽和陳浩然並肩而立,面朝大海,太陽還有一些餘燼在海平面上掙扎,天邊全是被陽光染成橙色的晚霞,那些遙遠的雲霞慢慢的漂浮着,讓看見的人都能心緒寧靜。
程曉羽嘆了口氣說道“人生過去之後就沒有對錯了,只剩下結果。人性也是沒有辦法探究的課題,趨利是人的本性。從本質上來說他做的並沒錯多少,只是人格不夠高尚而已。就算他不曾逃避,直接跟你哥哥攤派,你哥哥樂隊也只是解散的結局,雖然你們心理上會更容易接受一點,但結局是無法改變的。在退一步說,他沒有答應,繼續留在樂隊,你們樂隊就一定能簽約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