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禮志戴着帽子悄然的跟在那些人身後,她矮小的身影被前面的人擋着,並不起眼。
在那片街道的盡頭緩步走下了迂迴向下延伸的石階,而他的聲音也在繼續響徹着。
“這裡我經常來,所以非常熟悉。說一句題外話希望你們不要介意,這裡的另一頭有着陪伴我度過高中三年生活的學校宿舍,不過因爲租房子獨立的緣故,我只進去看過。”
她感覺自己像是稍微迷一下路才找到那間看起來很老舊的宿舍,它是由公益法人協會興建的宿舍。
瀧一這樣闡述着他的歷史,因爲他的聲音太好聽了,而且長得很吸引女性。
所以這些大膽抱着他的胳膊走走聽聽的姨母們聽的津津有味。
哇,其實她們分明是在覬覦這個男生的美色,黃禮志大膽的想着。
說是宿舍,其實跟一般硬性規範團體生活的一般既有宿舍的宿舍不同。
它是一種帶有廚房的木製公寓,他...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他的姓名,暫且用‘他’來作爲稱呼吧。
他的房間就位於那棟建築的二樓,還是他的學校因爲他是優等生的緣故特意分配最好的一間。
仔細端詳宿舍的外表,怎麼看起來都像是有着四五十年曆史的古老建築。
宿舍裡沒有浴室,廁所是全員共用的,跟在全州見過的寄宿式學校沒什麼不同。
這些特色讓它的房租便宜的嚇死人。
嗯,反正,質量決定價格。
他這麼說着,不過當時的他已經是在校外租過房子的關係。
爲此沒有體驗到中學時代的宿舍生活這種事情,看起來也不覺得遺憾。
“比起羣居式的熱鬧,我更向往一個人的風情雅趣,所以只要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其實就別無所求了。”
那天的天氣想當晴朗,陽光可以透過身體兩側建築商的窗戶反襯到其他的方向。
其實在抵達那裡之前,黃禮志本以爲像東京這樣的地方,跟首爾一樣,應該到處都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街道小區。
不過東京的那裡卻有一種幽靜的氣氛。
東京很多地方的街道寬度足以讓汽車橫着行駛起來都很輕鬆有餘,兩旁的人行道種下的樹的密度,讓行人彷彿置身於某座公園裡面,環境舒適宜人。
那時,她被瀧一所深深吸引的開始,儘管那個時候她在對方的眼裡是個直到離開,都沒有注意到的素人。
以爲他是導遊,是攝影師。
後來尾隨了對方一直到東京大學的門口,有關於他的真正身份才浮出水面。
短暫的在東京大門的校外停留了一陣子,黃禮志走在街上穿過了另外一條小巷子。
在還稍微分得清東南西北方向的狀況下,隨意的左轉右拐。
而後看着地圖上的提醒,知道自己來到的地方叫青梅街。
經過那裡的主要地方道叫東京都道5號新宿青梅線,是連接着東京都新宿區與青梅市的主要地方道。
起點從東京都新宿區新宿(新宿三丁目交差點),到終點的東京都青梅市上町。
偶爾目睹經過的公交車上會寫着“市民會館前交差點=東京都道28號青梅飯能線交點”的字樣。
同時也經過的支線包括東京都西東京市田無町=田無町一丁目交差點~(所澤街道~東京都西東京市北原町=北原交差點~(新青梅街道)~東京都瑞穂町=瑞穂松原。
聽起來非常複雜對不對,至少比起黃禮志所從同學們嘴中聽說的首爾弘大,明洞那邊的交通狀況要頭暈目眩。
不過暫且拋下那些,重新追憶起當時隨性的向着西向的道路走去。
沿途還經過了一處鐵絲網編織成的牆隔離的建築工地。
裡面有着正要蓋建起的新式建築。
這讓她瞬間想起了自家整棟房子被拆成一片空地的景象,在很久以前。
“哎一古,平方公寓在東京改造成高樓大廈的事情應該是家常便飯吧,在首爾也是。
但是在全州就......”黃禮志人如是的想着,因此得以從方纔瞬間的動盪中平復回來。
有些時候會覺得,不讓自己有閒餘時間回憶品味過去的記憶,其實就某些方面而言是件好事。
不過現在呢...
黃禮志不禁想到了自己站在客廳的玻璃窗前的時候,擡頭向着天空望去。
瞬間,一股驚慌突然爬上心頭。
北方的天空,聳立在民宅之上猶如鉛筆芯一般的直線忽然出現在她的眼眸中。
少女眨了眨眼睛,仔細確認了一番。
全身上下的毛孔因目睹遠方揮之不去的景象,而綻放開來。
那似乎是一座高塔,它毫無疑問的坐落在那個方向的遠處,具體距離這裡有多遠不知道。
那座塔,就像她在探索“”三山木村·孤兒院所看到的,全州的這座比起來要變得相當細小。
儘管它在深夜中是極爲細長而且有些模糊的模樣,但那確實就是全州土地上的高塔。
真實存在,以前卻從未注意到的。
爲什麼會是這樣?那裡似乎是首爾的方向。
不可能是看見了首爾塔(即南山塔)這樣匪夷所思吧?
黃禮志在腦海中盤算了一下全州到首爾龍山區南山的距離,然後回憶自己在課本上看到的關於首爾塔建造信息的相關高度。
試圖推算出高塔直徑可能的大笑,就算根據那個結果把塔的直徑再放大多倍。
那也不應該是在全州可以看到的東西,理應上應是如此。
(注:1,首爾到全州的距離走高速公路是214.8公里,開車大概2小時48分鐘。
2,從首爾龍山站乘坐KTX【又叫韓國KTX高速列車】到全州站,車票34000韓元,大概1小時27分鐘到達。
普通的價格26200韓元,大概需要3小時4分鐘。
無窮花號是17600韓幣,大概需要時間3小時17分鐘,不用換乘。)
然而,那座塔模糊的影子卻出現在黃禮志的視線之中。
她問了一位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鄰居老人,黃禮志詢問。
“這個地方所看到的那座塔是不是首爾塔”,而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這樣回答。
“我的視力在晚上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你說的那個方向的那座高塔,的確是首爾塔。
就跟在首爾尋找漢拿山一樣,在天氣好的時候,都會很清楚的浮現在天空的彼方”。
這...真的聽起來太沒有道理了。
老人打開家門進去休息了,黃禮志呆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如果能夠在全州就看到首爾塔。
那麼在東京或者京都,是否意味着能夠看到三山木村的燈塔,或者DOCOMO信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