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拜旦在芝加哥的日子,可以說是舒心而且愜意,有着兩個冤大頭願意在西半球幫助他發展國際奧林匹克事業,甚至他已經有了動了吸收兩人進入奧林匹克委員會的念頭。
這個榮譽對小洛克菲勒自然是一錢不值,什麼勞什子運動會,在小洛克菲勒眼中,就是典型的不務正業,一個法國貴族不好好做生意,搞這些東西,一樣是不務正業。用錢生錢不比把家產投入這種所謂理想當中好?
謝菲爾德可沒有小洛克菲勒這麼多臭毛病,顧拜旦纔有這種想法,謝菲爾德一口答應,有種爲了奧林匹克奮鬥終生的覺悟,家族傳統,不能低調。
和小洛克菲勒相比,得知了謝菲爾德已經提交了申請,伊迪絲洛克菲勒也大感興趣。但是毫無意外被駁回,顧拜旦這個人也有自己的毛病,首先他就認爲運動和女人無關,女人還是老老實實的持家生孩子比較好。
謝菲爾德忍住心中的狂笑,安慰了伊迪絲洛克菲勒一天,聽着對方怒斥顧拜旦對女性的傲慢,平心而論顧拜旦的想法只不過是這個年代普遍的想法,伊迪絲洛克菲勒纔是這個時代的另類,換成百年之後說不定一代女性領袖,還不會受到女拳警告。
可在這個時代,伊迪絲洛克菲勒想要保留洛克菲勒姓氏,還想要和丈夫共同經營公司,就是大逆不道,真把自己當成女皇了?
“我當初就應該嫁到一個尊重我的家庭!”伊迪絲洛克菲勒氣鼓鼓的看着謝菲爾德抱怨道,“嫁到芝加哥就是一個錯誤。”
“夫人,你這樣看着我,我心裡有點不安。你比我大八歲呢,我父親更不行了,他都去巴黎十多年了。”謝菲爾德不由的一慫,這種口氣加上眼神,他就算是在蠢也能知道,伊迪絲洛克菲勒口中最好的聯姻對象是誰。
合衆國能夠不虛各種大王,又是女人當家的家族,這不就說的是自己家呢麼。
可謝菲爾德家族這不是有特殊情況麼,一代目中途投曹,二代目享受人生,到了自己還沒成年,纔有了安娜夫人的大名。
要說伊迪絲洛克菲勒一個誤會愛上自己,謝菲爾德是絕對不相信的,這個女人就是想要找一個女人有權利的家庭,這種事連她丈夫都不同意,謝菲爾德更不會同意。
在伊迪絲洛克菲勒自怨自艾之前,謝菲爾德一看天色不早,表示自己要回農牧協會休息,“安妮就擺脫夫人照顧了,協會那邊的環境比較一般。”
“喲,還沒發生什麼呢?這就呵護上了!”伊迪絲洛克菲勒挪動了前面雄偉壯觀,後面同樣誇張的身體,撇嘴一股恰了檸檬的味道,“每天都囑咐,還以爲是謝菲爾德家下一代的女主人呢。”
“我這個人謹慎,不會踩太明顯的坑。就像是我告訴顧拜旦不要去黑人社區,要不是我派人跟着他,三天前他就被搶劫了。”謝菲爾德呵呵一笑,心裡嘆氣,安妮纔在這裡住了幾天,就被伊迪絲洛克菲勒掏的乾乾淨淨,估計生理期什麼時候來都被人家知道了。
要不是伊迪絲服裝公司已經差不多了,而且安妮對巴黎貴族圈的穿着瞭如指掌,謝菲爾德根本不會總來對方的別墅。
下一個行程已經定下了,他還會去一趟紐約,見識一下洛克菲勒的大本營,同時處理一些其他的事物,便會回到德克薩斯,看看麥克海爾他們搞沒搞定競爭對手。
離開芝加哥的當天天氣晴朗,在這個月份,北方已經早晚有些涼意,開始進入一年當中最爲氣候多變的時節,合衆國的天氣不穩定,這是先天帶來的,誰讓面對北極是一個巨大的哈德遜灣,在地圖上簡直就像是對北極寒流展開擁抱呢。
對於謝菲爾德想要去一趟紐約,小洛克菲勒萬分的贊成,倒不是爲了炫耀還沒建成的莊園,而是對方主動前往紐約,從側面表明了誠意。
兩人前往紐約同時也是送顧拜旦離開合衆國,當然這不是主要目的,可大面上確實是以這個理由啓程的,謝菲爾德在車站等待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很久以來就環繞在心的問題,正好問了出來,“你們家和摩根家,到底誰更加有錢?”
“要說能調動的資金,應該是摩根家,摩根的金融當中影響力太大了。不過對本行業的主導來說,標準石油對石油領域的主導,比摩根在金融當中要強勢很多。”小洛克菲勒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就是說,摩根的資金流更大,但不一定是自己的錢!石油產業雖然在這個時代無法和金融相比,但是洛克菲勒家族的財產,可能比摩根家族的財產更多?
謝菲爾德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意思對不對,小洛克菲勒的回答也太拐彎抹角了一點。不都說西方人坦誠麼,果然坦誠也是看對誰,評價同等級的存在,就沒有什麼坦誠這一說。評價乞丐的時候都挺坦陳。
紐約大都會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後世一些的影子,雖然真正大放異彩還要在繼續等待個幾十年,謝菲爾德心裡都在考慮,是不是買塊地做做房地產生意,畢竟穩賺不賠。
把顧拜旦送上船之後,小洛克菲勒已經返回了洛克菲勒莊園,安妮才傳達了老佛爺的指示,本來在芝加哥她就要說,不過被謝菲爾德阻止了,家裡的事情還是私下說最好。
“夫人說對那些中美洲小國的競爭對手,使用一點手段沒什麼。咖啡豆商人我又不是不認識!”安妮傳達的話,一點不讓謝菲爾德意外,迷糊的追問道,“賣咖啡豆的商人是誰?”
呵呵!謝菲爾德啞然失笑,解釋道,“這件事我正好知道,說的是摩根,摩根年輕的時候去南方遊歷,正好去了新奧爾良,有一艘巴西的船隻運滿了咖啡豆,準備在新奧爾良卸貨,但是買家卻破產了,摩根剛好碰見了這件事,他把咖啡豆買下來賺了差價,正好賣給了我家。這是摩根第一次依靠自己賺錢。”
謝菲爾德也是前幾年總是從安娜貝爾口中,聽到咖啡豆商人這麼詞,最後忍不住詢問才知道說的是摩根。
“那這麼說,摩根也是一個很勵志的商人。”安妮迷糊的點點頭,“年輕時候也有創業的故事。”
“什麼人能買下一整船的咖啡豆?那哪是一般人有資本能做到的!”謝菲爾德打破了安妮關於心靈雞湯的幻想,“做完這件事,摩根就回家繼承家產了。摩根家早就是合衆國的大家族了,摩根的祖父就是大農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