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我們的菸草大王聰明呢?也不是我謙虛,這個世界上如果你要和別人簽訂和人口有關的合同,找我準沒錯。”謝菲爾德意有所指的道,“這筆買賣你穩賺不賠,我也不知道你和卡耐基都是什麼毛病,年輕的時候不想着繼承人的事情,六十了纔想起來結婚。”
“我不會讓你佔到便宜的,我會爲我的女兒成立一個基金會。”詹姆斯杜克輕鬆的道,“我不會讓人白佔便宜,哪怕是你這個奴隸主。”
“我可是犧牲了一個後代的姓氏,你可要搞清楚這一點。”謝菲爾德壓低聲音道,“這可是違反我們文明世界傳統的,幾乎就和古斯塔夫入贅克虜伯家族差不多了。”
兩人簡單了交流了幾句話,詹姆斯杜克就飄然而去,伊迪絲洛克菲勒纔過來詢問道,“這個老頭子又和你說什麼了?”
“我把安妮的孩子賣了一個好價錢。”謝菲爾德帶着揶揄之色,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卡耐基的女兒歲數差不多了吧,你和小威廉說過這件事沒有?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我不騙你,如果要是不聽話的話呢?”
伸手把指骨捏的啪啪作響,用實際行動表明,他隨時可以在給兒子一個完整的青年時代。
“我還沒談過這件事。”果然伊迪絲洛克菲勒給了自己男人一個失望的答案。
“馬上讓他去卡耐基女兒的學校上學。策劃的事情直接找傑斯拉,他一定能夠拿出來一個專業法案,英雄救美就太簡單了,不夠刺激。”謝菲爾德低聲道,“這事黑金公司做過,你不知道黑金公司的業務十分繁雜,你看看卡耐基的歲數,再不想想辦法就來不及了。”
“好,我知道了,往芝加哥打電話安排。”伊迪絲洛克菲勒被奴隸主這麼一蠱惑,也覺得事情有點十萬火急的意思。
“不用這麼麻煩,我先讓聯盟大學開一封介紹信,招卡耐基的女兒上學。我讓杜克大學也開一個,到了我的地盤一切都很容易。”謝菲爾德迅速反悔並完結了這個話題,“小威廉就沒有學習到我這種負重前行的能力,肯定是你這個母親的教育還不到位。”
你是我男人你說的算!伊迪絲洛克菲勒平白爲兒子背鍋,只能一切都忍了。別說反對了,連一句頂撞都不能出現,沒看纔剛剛把安妮的兒子賣了一個好價錢麼?
這個男人眼中的一切都有一個價格,這麼一想好色都成優點了,至少不用擔心被賣掉。
“他面對的情況都不錯了,你知道我在奧斯汀畢業的時候,我們家就我一個男人,什麼聯姻的事情都要我自己上。老頭子熱愛巴黎不回來,到沒忘記給我找一個妻子,幸虧很漂亮。”謝菲爾德回憶起來自己的成長史,也是頗感心酸。
幸虧很漂亮?路易莎摩根剛從小摩根那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話,還以爲奴隸主在自吹獵豔史,開口道,“和大家見一面,別總和南方的富豪聊啊。”
詹姆斯杜克是迪克西人,路易莎摩根過來是提醒謝菲爾德,別總是拘泥於自己家周邊的富豪,以後大家還要生活在一個國家呢。
“好吧,反正有你們兩個幫忙,我應該不至於說錯話。”謝菲爾德點頭,作爲仿照古羅馬制度建立起來的合衆國。在這裡人模狗樣的統治階級,有一個心照不宣的事實。那就是以史爲鏡,元老院不能出現凱撒。
上層階級根本無所謂韭菜的顏色,整個國家都是爲他服務的,無論是白的,黑的,黃的,紅的,花的,只要不影響他的統治,他都不在乎,所以一個人層次越高,他的胸懷就越寬廣,
中層階級是一個國家穩定的基石,最捨不得他的瓶瓶罐罐,所以混亂是中產的大敵,快速處理動亂是共識。
下層階級很怕有色人種來搶工作,他們是民主黨基本盤,社會動亂,首先受到傷害的就是下層,如果謝菲爾德不是奴隸主的後代,肯定不會爲了迪克西人的利益,有事沒事就敲打兩下黑人的,早就學楊基佬那樣我歧視你但我不說了。
這個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情就是,一個人做了惡你還拿他沒辦法,謝菲爾德搖身一變就接待了第二天到達的德克薩斯州衆議長馬丁路德金二世。
馬丁路德金二世,是過來代表融合現代社會的有色人種,不是奴隸主在吹牛逼,馬丁路德金二世在媒體當中的也影響是非常好的,作爲合衆國政壇地位最高的有色人種。還在本土第一大州做衆議長,馬丁路德金二世代表了很多有色人種的美國夢,跟後世的黑人總統有着差不多的影響力。
謝菲爾德想要收買德克薩斯州的議員,推選馬丁路德金二世做衆議長並不難。但要想在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當中配一個黑人副總統就不可能了,這會讓民主黨的支持者倒戈。
“你也應該聽說了,北方出現了一些可控的混亂,幸虧我們家這邊還算是安靜。”謝菲爾德脖子上還掛着望遠鏡,看着華盛頓國會的方向嘆息道,“現在國會把你搬出來,應該是有求於你吧?”
“是的老闆,他們想要讓我安撫黑人的心情。”馬丁路德金二世聳聳肩道。
“不要叫我老闆,你做管家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你是德克薩斯的衆議長!”謝菲爾德笑了笑強調道,“一個受人尊敬的黑人領袖,不然國會也不會找你,有時候我們必須承認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同文同種是很有欺騙性的。”
“這是真的,我昨天進入華盛頓的時候,有不少黑人社區的人聞訊過來歡迎。”馬丁路德金二世點頭承認道,“他們都希望我能夠改變現在的環境,我也一直在想,怎麼才能不會捲入進去。”
“說一點正能量的話,對你來說不是問題。你只要說德克薩斯黑人,完全自給自足得到了德克薩斯公民的尊重,誰能把你怎麼樣呢?我會找一羣德州議員幫你背書,符合你說得對。”謝菲爾德拍拍老管家的肩膀道,“明天太陽還會正常升起,又是美好的一天。”
美好的一天從審判有色人種協會的首腦開始,這一天的華盛頓出現了兩處同時進行,但一點不一樣也相隔不遠的集會,集會的成員完全不同。在華盛頓國會外面的人羣絕大多數都是黑人,而聯邦法院周圍等候的支持者,都是純白人。
華盛頓這個政治心臟,街道上到處都是民兵,防止這些進行集會的人打起來。
親臨最高法院審判其實有一定的危險,但是奴隸主認爲非常的值得,因爲在頂尖階層眼中,這根本和種族問題無關,妥妥的危險思想要顛覆合衆國體制。作爲既得利益者,他們必須要出現在這裡,爲聯邦法院站場。
剛簽訂的兒女買賣合同的奴隸主和菸草大王有說有笑,進入了和兩人氣質格格不入,莊嚴肅穆的最高法院,奴隸主還自吹自擂道,“不是我自誇,所謂的最高法院也不過如此,我又不是沒有應訴過。”
“我也應訴過!”詹姆斯杜克站直腰板道,“聽你一說,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自豪?”
“我們都應訴過!”距離兩人不遠的一羣企業老闆,三五成羣的應和着,訴說着自己和最高法院談笑風生的往事。
因爲塔夫脫沒有當上總統,自然也沒有後來執掌最高法院,目前的最高法院仍然是三權分立的薄弱一環,本來如果阿爾頓帕克爾總統身體不錯的話,奴隸主曾經想過建議,阿爾頓帕克爾總統執掌最高法院,完成塔夫脫的工作,現在看來只能再等等了。
合衆國有名的富豪來了最高法院大半,旁聽席上,小洛克菲勒、小摩根、謝菲爾德、詹姆斯杜克、詹姆斯、希爾、洛威爾、威斯特、科爾曼杜邦、安德魯梅隆。有支持民主黨的,有支持共和黨的,有石油大王、有銀行家、有實業老闆、有礦業巨頭、有鐵路大王。
旁聽席擠滿了代表美國夢的合衆國富豪,爲最高法院鍍上了一層金錢的色彩,同時一排一排的富豪坐在那等着審判,也給了九個最高法官無形的壓力。
這是很多來過最高法院應訴的富豪們,見過最爲順利的審判,一切從簡,就像是審判一起光天化日之下的殺人案,不管杜波依斯怎麼抗議,在流程走完之後,當庭就給出了判決,包括杜波依斯在內的有色人種協會首腦,全部判決超過二十年的刑期。
“這個國家到底還存不存在正義?”杜波依斯聲嘶力竭的大喊着!
啪啪!旁聽席上的所有富豪全部起身鼓掌,將杜波依斯的吶喊淹沒在了雷鳴般的掌聲當中。
“親愛的紳士們,讓我們在最高法院前面合影吧,慶祝這一場正義的審判。”走出最高法院的謝菲爾德對着來到華盛頓的富豪們提議道。
雲集合衆國財富的合影在謝菲爾德的提一下,就這麼誕生了。這一張照片奴隸主已經決定收藏,連同不遠處3K黨集會的勝利吶喊,有着別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