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衆國是不是當今世界中擁有最好的經商環境,最具活力的國家。這話只能說正確一部分,對於真正的巨頭企業來說是這樣的,但對創業的個體則不一定。
特斯拉就是這方面活生生的例子,他都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正確,但是因爲有摩根的支持,愛迪生就可以說他是不正確的。現在的貝克蘭在謝菲爾德的眼中,就是另外一個特斯拉。他是不是擁有專利其實並不重要,關鍵是需要讓自己摻一腳。
謝菲爾德一直在賺錢上有所剋制,如同3Q大戰之後深知不能逼人太甚的企鵝,在採取併購的時候總是給與專利所有者,或者創始人一定的利益和自主權,大家和氣生財就行了。
但是如果對方軟硬不吃非覺得自己可以分庭抗禮,那麼奴隸主也會換成傑克馬的面孔,不但要吞併你的產業,吞併之後還要讓你這個創始人滾蛋,抹除你在這個行業的一切痕跡。雖然這造成了優酷、天天動聽、UC瀏覽器等一系列的產品衰落。
本世紀第一個十年到來之際,聯合公司的發展就從起訴開始,非常的合情合理。
而在此時,謝菲爾德則先陪陪產子的愛麗絲羅斯福,對於家族再次出現人丁興旺的局面,老佛爺是非常高興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愛麗絲羅斯福的共和黨人身份。
謝菲爾德有些學不上來安娜貝爾得知後的表情,只聽到了一句,“呵,共和黨人。”
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到達阿靈頓醫院的謝菲爾德,盡心盡職的陪護當中,有了後代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最近幾年奴隸主都有點高興過頭了。
“我覺得他甚至可以有一天,代表民主黨競選總統!”謝菲爾德用輕佻的口吻,對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愛麗絲羅斯福打趣道,“想想吧,這是一件多麼有意思的事情。”
“淨說不可能的事情,我父親可是共和黨人,我們家族出現了一個民主黨人?怎麼可能!”愛麗絲羅斯福有些虛弱的笑着,在她的身邊一個襁褓當中的嬰兒睡的正香。說實話,剛出生的孩子並不是很討人喜歡,皺皺巴巴的沒有長開,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發育。
謝菲爾德聽着愛麗絲羅斯福的話,面帶笑意道,“親愛的,告訴你一個非常沉重的消息,你的堂兄富蘭克林羅斯福先生,現在已經是我們民主黨的人了。在本次的中期選舉當中,也就是幾個月之後,你將會看到富蘭克林羅斯福先生,代表民主黨參加紐約州參議員的角逐,所以說這種事不要說的太死板,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是說不準的。”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有些時候就會發生這種事的。”愛麗絲羅斯福聽罷之後感嘆道,對於自己的堂兄最終加入民主黨,現在回想起來也沒有什麼驚訝的。
“人生有時候還被謊言所包裹,這個年輕人其實完全可以選一條順暢的路,他的叔叔你的父親是共和黨的前總統,有着巨大的影響力,本來不用來民主黨這邊不明朗的發展。但是某種程度上這也是有利的地方。”謝菲爾德老神在在的道,“既然共和黨能夠出來一個羅斯福總統,民主黨這邊再出現一個沒什麼不可以,我有預感,他是一個偉大的總統。”
雖說富蘭克林羅斯福對抗大蕭條的手段,不是非常的自由主義,倒是有點蘇維埃的意思。但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想要和阿爾頓帕克爾總統談談,提名他做海軍副部長。”謝菲爾德忽然露出一絲壞笑道,:“這下就更像了,完全就是你父親的仕途軌跡。”
“你怎麼這麼壞,我兒子以後絕對不能像你一樣。”愛麗絲羅斯福笑罵道。
“對對,絕對不會像是我一樣。”謝菲爾德態度誠懇的頻頻迎合,像是他這種奴隸主怎麼能行,應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纔對。
南方以新奧爾良晨報爲首的媒體,在民主黨上臺之後就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現在合衆國的形勢不是小好而是大好,第二件事爲民主黨的聯邦政府唱讚歌,這兩件事本質上是一件事,現在又多了一件。
就是對着北方工業區,後世著名的鐵鏽帶呼籲環保,爲楊基人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報以同情,反正呼籲呼籲又不會改變什麼,該污染還是污染,不能改變什麼還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爲什麼不去做。
如果按照原來的套路,即將出現對塑料製品進行環保討伐的,肯定是新奧爾良晨報。但是現在麼?謝菲爾德不是剛剛和大舅子完成和解,想來想去,他覺得紐約時報更加適合完成這一項工作。
可惜之前沒想到,但現在想到也不算晚,既然已經完成了和解,現在看在娜塔莉亞的份上,難道大舅子就不能幫助奴隸主一把?
沒有什麼人是不能夠拉攏的,就如同安妮詢問謝菲爾德爲什麼不擔心華工可能會以後不聽話,謝菲爾德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顧誠那些人變成買辦,變成依託壟斷資本主義巨頭生存的買辦之後,顧誠他們如果離開奴隸主的體系就無法生存,這就是解決辦法。
經過鋼爐會談的烤肉之後,奧格列終於進化了,不再像是三葉蟲一樣思考問題,謝菲爾德決定將這件事重任,讓自己的大舅子來完成。
娜塔莉亞得知之後很是高興,自己的男人寬宏大量,勸說自己的哥哥應該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好好表現,師出有名而且可以獲得利益,何樂不爲呢。
做完了這些事情,這一年的元旦當中,謝菲爾德堂而皇之的帶着一堆女人在莊園過元旦,愛麗絲羅斯福見到伊芙琳,才後知後覺,明白在洛杉磯的時候似乎被套路了。
“你騙我,是伊芙琳幫助你佔有了我。”雖然是發出質問,愛麗絲羅斯福卻沒有多麼生氣,都生米煮成熟飯多年,哪有這麼氣可以生。
“怎麼能叫騙呢,當天我確實是喝多了,是伊芙麗自作主張。但是……”謝菲爾德說到這的時候話鋒一轉,理直氣壯道,“我確實是想要得到你,哪怕用上一些不太友善的手段,因爲我愛你。”
你孩子都生出來還能跑了不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謝菲爾德就不相信,都過了這麼多年,愛麗絲羅斯福還能找自己的麻煩。
“祖母叫大家吃飯!”安妮的身影出現,看着兩人眉頭微微一皺道,“別讓祖母等急了。”
新年的鐘聲響起,一九一零年正式到來,而奴隸主準備的開年大戲也隆重登場。
起訴書是在一月一日當天送到貝克蘭的手中,上面標明關於塑料專利的訴訟文件,在得知貝克蘭在合衆國搶先申請專利,英國方面對此不滿,已經在紐約地方法院起訴了他。
這裡面多說一句,起訴的法院原來的法官,曾經有一任叫阿爾頓帕克爾,就是現在領導合衆國的偉大總統,謝菲爾德是故意在這裡開啓訴訟的,關鍵時刻,還是熟人更加被信任一些。
而從側面,擂邊鼓的操作已經開始了,回到紐約的大舅子奧格列,並沒有提及這一場訴訟,因爲合衆國的環境長期都是反英,關於塑料專利的訴訟不宜過於宣揚,全國都知道了反而對奴隸主是不利的。
擂邊鼓的意思就是,對新材料的出現進行一番杞人憂天的擔憂,表示隨着科技的發展,越來越多貽害無窮的發明出現,從之前的食品安全問題,到後來的芝加哥水污染事件。
表明許多科技在應用之前,應該仔細評估一下對環境的影響,隨後拿出來了一個權威的報告,這份統計十分的權威,因爲是奴隸主親自口述出來的。根據這一份謝式權威調查報告,合衆國北方工業區的工人壽命,普遍比南方的公民少了七年。
雖然這是奴隸主信口胡謅出來的數據,但是被奧格列引用之後也引起了一陣反響。隨後進入正題之後,三觀已經被奴隸主修正的奧格列,就暴露出來了又蠢又壞的本質,表示據悉英國人新研究出來的一種材料,污染比任何現在已有的材料更大,雖然報道的口吻比較幸災樂禍,但卻把貝克蘭的專利直接在報紙上送給了英國人,讓紐約時報的讀者先入爲主,夾雜着反英思維固定了這種印象。
第一印象一旦確立想要改變就非常困難了,享用過了並不豐盛,甚至可以說是近乎寒酸的晚餐,受到了無妄之災的貝克蘭匆匆地的離開了家,準備前往紐約地方法院,維護自己的合法權利,使之不被萬惡的英國人所奪走。
對於這一次的訴訟,貝克蘭憤怒之餘也信心滿滿,相信公正的法院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公道,現在的他還想象不到,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