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車禍?也行吧!”謝菲爾德對於羅伯特林肯的死因其實是有些不滿意的,主要是車禍這招用的太頻繁了,略微缺少了這麼一點新鮮感。
對於羅伯特林肯出現車禍意外身亡,其實在合衆國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因爲在最近的五十年當中,林肯算是對合衆國產生了巨大影響力的總統。雖然他從來沒有真的準備廢奴,還準備把廢奴作爲條件,換取南方各州留在合衆國之內。
但是對當年的真相瞭解的人已經非常少了,五十年過去,加上共和黨認爲廢奴可以作爲道德模範着重宣傳,政治正確之下林肯的地位被太高。所以就出現了羅伯特林肯這樣,沒有絲毫的才能卻一路順風順水,甚至被共和黨提名爲總統候選人的事情。
具體的車禍過程謝菲爾德沒有了解的興趣,反正人都已經死了。但是之後還是可以操作一下的,目前對於林肯總統本人,謝菲爾德還是不太敢去潑髒水,只能去潛移默化的等待民意足夠,才能幹掉共和黨立出來的牌子。
但對於羅伯特林肯這個總統之子,就不需要這麼客氣了,十七項科目十六項掛科,這可都是真實存在的事情,沒有軍事才能做軍軍務部長,沒有律師資格卻能做律師,沒有一條是污衊,既然人死了就到了痛打落水狗的環節。
羅伯特林肯的人生軌跡民主麼,一點都不民主,謝菲爾德不敢把林肯當成靶子打,但對林肯的兒子就不用客氣了。
聽完了傑斯拉的彙報之後,謝菲爾德立刻決定讓旗下的輿論跟進,吩咐道,“我們也應該關心關心這件事,不然的話,共和黨又有話說了。不需要污衊,把他一生的事實說出來就行了,讓公民們自己判斷。”
聯合公司的老闆回來了,關於總統之子的死亡,這件事就不能這麼簡單的完結。很快關於羅伯特林肯一生的軌跡,就被報紙所刊登,隨即引發了巨大的討論。
羅伯特林肯的本身才能和他的命運,有着巨大的反差,從公民階層的角度來看,公平還是不公平,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不排除是有人故意在這個時候,通過羅伯特林肯先生的死亡,在故意抹黑。”輿論剛剛不利於共和黨,共和黨就有人公開呼籲,報紙應該對這件事進行剋制。
“什麼時候我們國家的輿論連一個人的真實經歷都不能討論了?”這是紐約日報的頭版頭條,這個反問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
哪怕就是傾向於共和黨的公民,也能看出來羅伯特林肯人生經歷有巨大的問題。在世紀初的合衆國國內,公平也是很多公民關心的問題。階級矛盾一點都不小,而且合衆國還沒有成爲世界霸主,沒有辦法把這種階級矛盾轉嫁給國外。
自然而然這一屆的公民就有點不行了,不能體會到香甜的自由空氣可貴之處。總統的兒子之所以這樣被照顧,那不是因爲人家是總統的兒子嘛,你怎麼不是總統的兒子。
共和黨人跳出來維護羅伯特林肯的舉動,反而引起了不少非議,甚至有不少公民表示,這也就是選舉已經結束了,不然自己一定會投票給民主黨。
“羅伯特林肯的死因和你有沒有關係?”在洛克菲勒莊園當中,小洛克菲勒找了一個機會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還以爲是什麼問題呢,就他有資格站在我面前麼?”謝菲爾德斷然否認道,“甚至我都在懷疑,是有人故意幹掉了他,給我找麻煩。只不過現在沒有證據,我曾經在摩根大廈對摩根說過,讓他滾蛋。但是以羅伯特林肯和我的實力對比,我根本不需要殺了他,如果他不是真的意外身亡,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栽贓我。”
謝菲爾德拿出了賊喊捉賊的把戲,在小洛克菲勒面前表示,這可能是針對自己的一個陰謀,證據?奴隸主懷疑別人要害他還需要證據,這不是在開玩笑麼。
他在摩根大廈出現過,甚至要求小摩根開除羅伯特林肯的事情根本談不上秘密。以小摩根精於計算的銀行家大腦,肯定會把羅伯特林肯的死亡和謝菲爾德聯繫在一起。
但是這件事奴隸主斷然不會承認,什麼時候把共和黨的林肯這塊牌子打爛,那時候承認不承認也就無所謂了,可現在不行。
對於謝菲爾德的解釋,小洛克菲勒也有所懷疑,是謝菲爾德干的,作爲美利堅聯盟國德克薩斯軍團的後代,謝菲爾德絕對有這個原始動機這麼做。
但是反過來謝菲爾德被栽贓也說得過去,因爲以現在聯合公司的規模,爲了一個原始動機就對一個公衆人物下手,似乎風險有些太大了。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以謝菲爾德現在的事業發展來說,應該不至於富貴險中求,做出這種事情,再說了,如果要做早就做了,還用等得到現在?難道是殺了羅伯特林肯爲民主黨上臺慶祝?民主黨也不是第一次上臺了啊,所以這件事也說不通。
正常來講是說不通的,如果不是阿靈頓莊園的下面埋着這麼多黃金,謝菲爾德也覺得這件事不能理解,但是地下金庫存在,發生任何事都說得通。
“最好是一個意外,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幹的,我饒不了他。”謝菲爾德冷着臉惡狠狠地發出威脅,“我要讓他嚐嚐西班牙碎頭機的厲害。”
“碎頭機是什麼東西?”小洛克菲勒一聽就知道是一種刑具,不過他沒有見過。
“鍛造機你肯定見過,打鐵的那個,差不多的東西。就是用壓力把一個頭盔壓在西瓜上,直到緩慢的把西瓜壓碎。”謝菲爾德又化身趣味科普老師,洋洋得意道,“當年在南方,我們抓到地下鐵路的楊基人……嗯,你知道這個東西存在就行了,現代社會沒有這種東西了。”
小洛克菲勒狐疑的看着謝菲爾德,他現在覺得,奴隸主的嫌疑也不是完全沒有。不能完全排除在懷疑名單當中。
謝菲爾德在洛克菲勒莊園當中喊冤,同時還給小摩根打了一個電話,剛說了沒兩句就被小洛克菲勒趕來阻止,他倒不是怕小摩根,可現在謝菲爾德要是打電話質問,不是把自己賣了麼?
“我要不打這個電話,他還以爲我是軟柿子隨便捏。”謝菲爾德怒氣衝衝的道,“肯定是他懷疑到了我的身上,就這些銀行家一個比一個混蛋,我一定要問清楚。”
“到時候我替你問,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給伊迪絲打電話了。”小洛克菲勒死死地捂住電話,衝着謝菲爾德威脅道。
謝菲爾德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後只能作罷,撂下話道,“我自己會查清楚這件事。”
當着小洛克菲勒的面,謝菲爾德把自己的保鏢頭子,保護傘公司的負責人傑斯拉叫了過來,義正辭嚴的讓傑斯拉查明白這件事,自己一定要讓他好看。
“老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全力調查。”傑斯拉冷着臉擺出一副忠誠可靠的表情,他從前奉命炸掉加通湖大壩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義無反顧。
“其實搞明白就行了,倒不一定非要撕破臉。”小洛克菲勒從旁邊打圓場,這萬一真的是小摩根從中間使的壞心眼,聯合公司和摩根聯盟就要攤牌了,這個影響可無法估計。
事情的真相在小洛克菲勒看來都已經不重要了,爲了一個死人,謝菲爾德要是不依不饒的非要查出是誰在污衊他,說不定會得不償失。
他現在就已經決定,準備和小摩根談談,是不是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一下。謝菲爾德拒絕了,嘆了一口氣道,“過段時間行不行,我還要去華盛頓參加總統就職典禮,你也知道這種場合一次趕不上就不知道要等多久,等我回來在溝通。”
總而言之,關於羅伯特林肯的死因,謝菲爾德表示,如果真的不是意外,也絕對不是自己做的,他甚至可以拿着世界和平發誓,甚至拿這個國家的公民發誓,如果他撒謊,就讓這個國家出現大瘟疫。
“有點失算了,也就是就職典禮的時間有點緊,要是過個一年半載在動手,就不會有人懷疑我們了!”打消了小洛克菲勒的懷疑,謝菲爾德帶着罪魁禍首之一的傑斯拉,在前往華盛頓的火車上,在兩節車廂中間的位置抽菸,又談及了這件事。
“老闆,是我有所欠考慮,一定找一個更加自然的辦法來做事。”傑斯拉帶着歉意的開口道,“看來以後應該在方法上面多做一些研究。”
“活到老學到老嘛,有這種上進心,什麼時候都不怕晚。”謝菲爾德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拍了拍傑斯拉的肩膀,“反正這件事,它就不是我做的,誰還敢把我怎麼樣。”
“老闆,夫人問你抽完了沒有。”車廂裡面的保鏢開口詢問,“讓你拿點水果過去。”
謝菲爾德就發現,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安妮現在有些放肆了,竟然敢命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