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夠理解一個十二年的在野黨,以及一個支持在野黨的金主,面對這種局面心裡是多麼的憤恨,尤其是謝菲爾德這種人,他渴望官商勾結都快渴望瘋了。
對於共和黨的情報工作還是有努力的價值,現在不是不想努力的時候。而沒有比紐約更加重要的地方,平心而論,根據地域劃分,其實合衆國存在很多,幾十年不動的鐵桿票倉,共和黨手中當然也存在,其中合衆國東北部的新英格蘭地區,就屬於鐵桿的共和黨票倉。
阿爾頓帕克爾雖然長期在紐約做法官,也對這種共和黨佔據絕對優勢局面的事實一籌莫展,謝菲爾德此時提出來了一個概念,WASP!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的概念。用來爭取這些新英格蘭地區的選民。
這個概念至少要出現在五十年之後,用來指指美國的新教上流社會,即殖民時代來自英國的移民,這些人屬於基督新教中的長老教會、公理會和美國聖公會等教派。
從合衆國出現,牢牢佔據着美國的上流社會。子女從私立中學直接升入常春藤盟校,學習上流社會的習俗、禮儀、舉止,與其它名門望族建立關係,掌控着合衆國的財經、文化和政治等重大領域。族內通婚防止遺產外流;馬球、遊艇等是有錢、休閒階層的獨有娛樂方式。
就連在南方這種人也是上流社會,不用說別人,謝菲爾德就是英國移民的後代,南方奴隸主只不過是選擇了另外一個經濟模式生活,南北方在這點上是一樣的。甚至教育和公民階層也是不一樣的,和公民階層的教育都是不一樣的,公民階層普遍可以接受高等教育,源自於二戰時期的《士兵權利法案》
從《士兵權利法案》之後,普通公民上學才理論上沒有限制。不過同時一大批原來可以和私立大學抗衡的公立大學,也開始被上流社會用快樂教育廢掉。所以公民階層接受的高等教育,還是無法和私立大學相比。
對於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的概念,阿爾頓帕克爾十分感興趣,和謝菲爾德關於這個概念進行深談,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和已經越來越保守的民主黨有契合之處,但又不像是白人至上這麼看起來有攻擊性。
法官就是法官,對於阿爾頓帕克爾的見解,謝菲爾德表示佩服的五體投地,實際上奴隸主只是知道這麼一個名詞存在,可以用來拉攏合衆國東北部的選民,而且不會遭到南方和中西部選民的反感,哪有人家舉一反三?
而在另外一邊,塔夫脫也在盡力履行着候選人的職責,哪怕他最大的夢想是最高法院大法官,當總統麥金萊請他前往菲律賓時,暗含的承諾就是當他返回時將進入最高法院。當羅斯福成爲總統時,他尊重前任的承諾,給塔夫脫提供了兩次最高法院的任職機會。
塔夫脫都極爲不情願地謝絕了。第一次是因爲他不能在菲律賓的工作未完成時離開;第二次是因爲他的妻子,也是他最親密的顧問奈莉勸說他,不要在此時將自己埋葬在法院中。那時擔任戰爭部部長的塔夫脫,在全國都被宣傳成羅斯福最有可能的繼任者。如果不是他妻子的白宮夢,塔夫脫永遠不會同意參加總統競選。
阿爾頓帕克爾面對塔夫脫至少有一點優勢,那就是之前他已經經歷過選舉了,很多話說出來已經駕輕就熟,只需要靜待正式選舉開始就行了。
塔夫脫則不同,光是共和黨黨內的初選,就令它頗爲緊張,羅斯福和塔夫脫的妻子對此都有些無奈,兩人對他給予厚望,可他遠不像在法庭上游刃有餘。
在紐約和愛麗絲羅斯福的愛巢當中,聽了愛麗絲羅斯福說起來塔夫脫妻子的事情,謝菲爾德回想了一下道,“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總督夫人,非常符合楊基佬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胃口,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優點。”
塔夫脫的妻子奈莉,在做菲律賓總督夫人的時候,給菲律賓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在菲律賓時,她的行爲令頑固的軍隊保守派很是震驚。她拒絕嚴格地隔離白人與當地菲律賓人,在總督官邸堅持完全的種族平等。
菲律賓畢竟是一個殖民地,國內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就算是奴隸主也不敢說對國內任何地方的族羣都瞭解,誰知道新英格蘭地區的楊基人,到底對WASP更有認同感,還是對自由、民主、平等這種言辭更能接受,反正真到了選舉那一天就知道了。
“其實父親從總統的位置上下來也好!”愛麗絲羅斯福有感而發,“他是一個精力旺盛的人,破壞了許多聯邦政府的潛規則。”
“也不能這麼說,還是做了不少事的,雖然給不少企業帶來了巨大的損失。”謝菲爾德沒有說聯合公司,嚴格來說奴隸主的企業,在羅斯福任內算是躲過了一劫,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他順便還俘虜了對方的女兒。
眼見羅斯福總統終於從白宮離開了,一些不愉快也算是煙消雲散了,甚至連緬因號爆炸案的調查都沒有用上,考慮到愛麗絲羅斯福和自己的事實夫妻關係,最好也別用上。
對着愛麗絲羅斯福的紅脣親了一口,謝菲爾德不懷好意的笑着曖昧道,“羅斯福總統要不是總統,我們也可以解脫了,我想和你生孩子,爲我們的孩子留下一大筆遺產,讓他從出生就在終點線看其他人起跑。”
愛麗絲羅斯福白了謝菲爾德一眼,如果說她對這個男人有哪怕一點不滿意,就是他說話實在是太直白了,當然人家自認爲這是誠實的表現。
好吧,就算這是誠實的表現,可也稍微應該掩飾一下,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
但順着謝菲爾德的話想下去,愛麗絲羅斯福心中也升起了憧憬,作爲一個女性,她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很多她的同齡人已經結婚生子,自己卻因爲是總統的女兒,另外一半是合衆國知名的大企業老闆,不敢越雷池一步。
至於嫁給別人,就像是這個男人所說的,愛麗絲羅斯福除非特別看不順眼一個男人,纔會這麼考慮,只要稍微有所行動,帶着奇怪臂章的人就會敲對方的門。
可是想到就這麼爲謝菲爾德生孩子,愛麗絲羅斯福心裡還是有些畏懼,“不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尤其是和你在一起,人家會不會說我被金錢所擊倒。”
“他們就是嫉妒,我的愛麗絲是金錢可以征服的麼?”謝菲爾德做爲一個男人才不擔心呢,他將菸捲點燃,悠閒的吸了一口。而後隱諱的說道,“別的不敢保證,但至少在合衆國國內,嘿嘿,我們之間的未來光明地很啊。”
光明這個詞彙,謝菲爾德說的很重,愛麗絲羅斯福,她當然會相信這話中的誠意。在現在的合衆國當中,能讓這個男人有所顧忌的事情並不多,至於一些流言蜚語,那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不然的話,和洛克菲勒家族那個女人不清不楚的關係,換做是別人早就羞愧欲死了,可那是別人,不是這個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男人。
愛麗絲羅斯福也不算是泄露共和黨的秘密,羅斯福把塔夫脫推出來競選,已經是雙方陣營都知道的公開事實,告訴謝菲爾德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愛麗絲羅斯福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個資深的民主黨人,最鐵桿的那種支持者。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對方想要打聽共和黨內的消息,以聯合公司的能力,就算是她什麼都不說,也無濟於事。
“看來你似乎有擊敗共和黨的辦法了?”愛麗絲羅斯福不着邊際的反問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咱們都明白,”深深吸了一口煙,謝菲爾德自嘲般的一笑,說道,“這種全國選舉哪有提早大半年就說肯定贏的,只能說有一定的準備。你父親不出來競選我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樣贏了也不耽誤我們之間的感情,愛麗絲你知道的,我對你怎麼樣,還用說?”
要是羅斯福真的出來開啓第三個任期,謝菲爾德又又又要腦袋疼了。但是在愛麗絲羅斯福面前,那當然是真摯的愛情值得守護,不願意和自己的岳父直接對壘。
奴隸主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害怕羅斯福,以現在的準備對上誰他都有把握,羅斯福不追求連任,其實是避免了晚節不保,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真的?”愛麗絲羅斯福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反問道,“你就這麼有勝選的把握?”
“那當然,我絕對不是怕你父親,只是更加在意你的感受。”謝菲爾德一臉的嚴肅道,“我甚至可以拿世界和平發誓,如果有半句假話,就讓世界大戰爆發,這樣你相信我了吧?”
“這樣最好,我也不想看見你和父親站在不同陣營,選舉太骯髒了。”愛麗絲羅斯福長出一口氣,人家都拿世界和平發誓了,沒有理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