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主雖然並不承認這件事和自己有關,但沒說不能利用這件事,反正也到了應該收尾的時候了,南方各州現在滿滿的軍管氣息,讓人想起來內戰剛剛戰敗的幾年時間。
現在路易斯安納州州長蘭格亨特,現在特別需要謝菲爾德的幫助,因爲真假混雜的報案,已經遠遠超過了他設想的數量,短短時間已經出現了好幾萬起,如果全部處理的話?
“當然要全部處理,這也是我和一些盟友的意思!”在自己的橡樹莊園,謝菲爾德和這位州長見了面,神色輕鬆的道,“甚至對待民間愛國的3K黨人,完全可以溝通,罪犯就是罪犯,不能因爲數量太多,就想着省事不處理,不處理就是在縱容犯罪,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就是對公民最好的交代。”
“可是這樣對警務部門開支會很大!”蘭格亨特也有着自己的難言之隱,害怕影響到明年的選舉。
“對黑人問題不處理好,明年州議院選舉纔有可能出現問題,這件事要處理好,這會增加勝選的概率,絕對不能因爲節省公衆開支就放棄。”謝菲爾德反駁蘭格亨特的想法,這絕對是一個捨本逐末的舉動。
現在想要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以後就會養成大問題。爲了省錢也不能什麼都做,錢也不是省出來的,這就如同永樂死了之後,明朝爲了省錢,放棄了長城以外的疆域,進入了代代縮邊怪圈,對着長城之外不管不問,最重要的是草原根本沒有強敵,一個王朝主動把自己縮成了帝都天子守國門,置身於危險當中。
這可不是一個天子守國門的吹捧就能掩飾過去的,蘭格亨特要是隻想着自己任內財政盈餘,只會讓謝菲爾德的計劃前功盡棄,爲了新奧爾良他現在已經投入了巨大的資金,這個州長要是不改變內心的想法,奴隸主發誓,蘭格亨特絕對活不過一個月。
“你只負責抓人就行了,什麼冤假錯案之類的東西,都現在這個環境誰會追究?人進了監獄一切交給我,不會造成路易斯安納州的財政負擔,你把他們判的越重越好,上哪找這些免費的勞動力?”
既然已經把監獄運營當成了生意,謝菲爾德自然非常直白的表明,首先他非常反對死刑,因爲死刑犯對他沒有價值,再者他反對量刑過輕,因爲他需要在罪犯身上盈利,各州法律不完全相同,強姦犯可以判三到八年,那判決的時候就決定不能判七年以下。
如果判決的過輕,不僅僅是謝菲爾德不滿意,就連現在全國的輿論也不會滿意的。
“我們的州長同意了?沒想到事情到了現在,他竟然會猶豫?剛開始不是很強硬的麼?”等到蘭格亨特走了之後,麥克海爾才施施然的走出來調侃道,“這些政客的態度真是摸不透。”
“這幫搞政治的人就是這樣,往往先想着自己選舉的結果,想要辦事又怕風險,不是我瞧不起他們,我從清國借來一批官員,都比他們能辦事,人家至少該狠的時候能狠起來。”謝菲爾德噗嗤一笑,對合衆國的選舉大於一切嗤之以鼻,心裡他就從來沒覺得合衆國的政治體制有多先進,根本就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永遠站在頂點。
但是有一點後世的合衆國做的很好,那就是弄死老二,就沒人能證明自己比合衆國強,這個基本的認識還是很明確的,值得佩服。
“這沒辦法,這些政客不可能不顧及選舉。”麥克海爾搖頭也表示無可奈何,“照你的看法,一個國家強大最好還是實行帝制,類似德意志帝國那樣?”
“德國那種國家,面積就這麼一點,人口承載也有限。什麼制度都不會比現在強。在說帝制對我們這些商人就很不利了,實行帝制的國家就沒幾個心裡瞧得起我們的。”謝菲爾德哼了一聲言不由衷的道,“所以我們還是要感恩,生在偉大的合衆國,你不算,你生在巴西合衆國……”
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愛國!麥克海爾一聽不樂意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操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一下子就又成了巴西合衆國的人了?
謝菲爾德沒空理會麥克海爾的冉冉美國心,正在掰着手指算一筆賬,目前去年的合衆國人口普查數據,是常住人口七千六百萬。看起來沒有宣稱的多,不過算上隱藏的非法移民和沒有統計到的數據肯定超過八千萬。
目前黑人人口占據百分之十,也就是八百萬人左右。看起來十個人裡面就有一個黑人,但實際上合衆國的黑人比例年年都在降低,在合衆國剛剛建國的時候,黑人佔據了整個合衆國的百分之二十。
這是因爲北美成爲了歐洲移民的首先地區,本身的生育率加上外來歐洲移民的遷入,造成白人人口增長比黑人快得多。按照歷史三十年後,黑人將會掉到百分之九的比例。
八百萬黑人當中,目前居住在南方各州算上一半,因爲內戰之後,南方被摧毀,黑人獲得自由出現了一次遷徙到北方的風潮。南北的黑人人口差不多,就算是四百萬人。
扣掉女性還剩二百萬,除了老弱病殘,中堅力量的男性黑人在百萬規模。謝菲爾德也不貪心,把犯罪的黑人抓起來就行,按照一百年後的百分之三十犯罪率,這個年代估計出來一半的黑人犯罪過應該不誇張,那就抓五十萬人。
平均起來南方十三州不過一個州抓三四萬人,這也算不上多麼可怕的數字,非常符合歷史規律,只不過提前了十年而已。如果沒有謝菲爾德的出現,這一次南方各州正式掀起剝奪黑人政治權利的行動,應該會在一九一零年結束。
現在有了謝菲爾德的推波助瀾,已經提前十年把這件事做好,這樣民主黨的優勢更加的明顯,而且通過女權活動家被槍殺,尋找翠西運動被關注,還可以讓一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楊基人改變一些天真看法,說不定會下一次的全國大選有利。
蘭格亨特在和謝菲爾德這次見面之後,很快就再次出現在了公衆場合,帶着凝重的口吻,激烈的抨擊了最近幾個月的輿論,認爲是這種輿論導致了一連串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把主要力量放在抨擊假新聞身上,而是正面的承認了輿論的監督作用,隨後便是表達了路易斯安納州政府對解決問題的決心,“我會運用一切手段,讓路易斯安納州恢復到之前的繁榮和安寧的景象,勇敢的對犯罪分子說不,讓受到欺壓的黑人女性以後不用在面對這樣的暴行,讓黑人男性知道家庭的重要性,而不是對女性進行傷害。”
冠冕堂皇的表態之後,則是路易斯安納州警務全部的全速運轉,一場恢復秩序的行動已經在路易斯安納州拉開,很快隨着蘭格亨特的表態,受到這一次指責風波的南方各州,都紛紛表示一定會讓自己州內公民重新恢復信心,並且勸告還在抗議,大多數都是3K黨組織起來的遊行人羣,相信自己絕對能夠說到做到。
在南方各州陸續表態的之後,名聲大噪的芝加哥每日時報主編艾伯特,撰寫了關於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的專欄,表達對這些民主黨州長的支持,但是還是呼籲希望不只是對輿論進行公關,而是真的要解決問題。
“這個主編真是一個人才!”翻閱着芝加哥每日時報的報紙,蓋爾毫不吝嗇的表達了自己的讚賞。
“是麼?謝謝誇獎!”艾伯特偉岸非常,然奴隸主纔是真英雄也!謝菲爾德替艾伯特謝謝蓋爾的誇獎,這個標題是他幫着艾伯特想出來的。
“就好像是你寫的一樣,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可沒有這個本事。”蓋爾微微搖頭,全當是謝菲爾德在自賣自誇,他知道芝加哥每日時報是他旗下的報紙。
“明天開始,輿論就會被別的事情吸引。這件事我們是成功了,抓人的過程,還是不要引起別的關注纔好。”謝菲爾德不慌不忙的開口道,“這種事還是悄悄地進行。”
“真的假的,你又有什麼辦法!”蓋爾不敢相信的問道,“都幾個月了,報紙都在跟蹤報道,你有辦法轉移輿論。”
“你等明天就知道了,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我把自己都搭進去了。”謝菲爾德露出一絲苦笑,明天開始他和伊迪絲洛克菲勒在巴西過從甚密,腳踩沙灘的照片就會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隨後旗下報紙就會跟進,開始轉移南方各州對黑人的抓捕行動注意力。
果然在第二天的芝加哥每日時報,就刊登了關於伊迪絲洛克菲勒在巴西和一個年輕男子親密照片,關於合衆國女首富的感情問題被引爆,這片報道剛剛登場,就引起了衆多報紙的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