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依靠女人幫我們辦事,哎!”麥克海爾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不過只要能成功,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就算是和黑人兩敗俱傷,也要試試,何況把握還是很大的。”謝菲爾德讓兩個朋友保持一點信心,“等到這件事完了,南方又是一個安逸的環境。”
這個時代的女權運動,其實和共和國也有類似的地方,其實就是重男輕女的嚴重程度區域很像,迪克西人比楊基人保守一些,女人權利最大的是大西部各州。大西部女人權利最高,也是現在合衆國女權運動最好發展的地方,北方各州有很多女權領袖,但只是造成了影響,南方各州女權的影響就很低了。
從一百多年後的共和國來看,六普數據,男女比例也是這麼分佈的,地廣人稀的大西部各省男女出生比例平衡,北方各省男女比例有些失衡,新生兒男女比例是一點二比一以上的十個省份都是南方省份,其中江西一點三比一,彩禮高是有原因的。
“女人要選舉權這個事,西部幾個州已經承認了,現在只是全國承認的時間問題,對我們來說不是大問題,南方的黑人才是大問題,總不能兩個拳頭都去打人吧,還要留下一個防止捱揍不是麼!”
“你離開了,我們兩個怎麼聯繫3K黨?”蓋爾掐着腰問道,“他們不會還不知道吧。”
“這對我們迪克西人是好事,但這個國家不僅有我們迪克西人,所以事情知道的越少人越好,等到了輿論起來的時候,有康利他們表演的機會,雖然事情是我們策劃的,但是至少要讓外人看來,這是民間自發產生的,揭露的是女權主義者,參與的普通公民,各州政府遵從民意,合理合法的解決問題。我不在國內,可也要首先提醒你們,”
“以黑人羣體的經濟,還有他們不尊重家庭的傳統來看,根本不需要製造冤假錯案,就能達成我們的目的,一些小手段當然可以使用,給黑人女性個十美元,讓她們控告強暴自己的男人一抓一個準,是人就貪婪,引起風潮肯定就會失控,你們到時候什麼都不要做,看着就行了,承包下來的監獄各個都會人滿爲患。”
“女權運動的婦女只知道自己在揭露對黑人女性的欺壓,康利那些3K黨只知道自己在煽風點火,各州的警察只知道是在抓犯人。每一個羣體都做好自己的事情,到時候也找不到我們身上,誰說這件事是策劃的,它就是自發的。”
如果不是要在南方各州推廣州法,他連既得利益同盟都不會找,直接用女權運動的婦女點了炸彈就跑了,至於鬧成什麼樣,反正連累不到聯合公司。
這些民間運動,謝菲爾德是見的多了,參與的人一多,形成了風潮,不論中外沒有一個不失控的,何況這個年代聯邦政府並不強大。
“一切法律解釋權,歸民主黨各州政府所有!”蓋爾笑的前所未有的燦爛。
“落後不一定捱打,主要是看今天我是不是想打人!”麥克海爾補充了一句,“有法律可以藉助,這一次他們絕對逃不掉。”
“跟你們這兩個壞人沒有共同語言,我要去巴西考察了。”謝菲爾德一副道不同不相爲謀的樣子,這事和他沒有關係,他仍然是愛國標杆,良心企業家,新興產業的推動者。
這一次去巴西考察,除了幫着伊迪絲洛克菲勒建立紡織工廠之外,還有就是了解一下這個有未來超級大國之稱的國家。不知道這個時代巴西的鐵礦都發現了沒有。
原來謝菲爾德肯定對鋼鐵業是沒有興趣的,可不管主動還是被動,現在他有卡耐基標準聯合公司的股份,現在就必須要關心一下。這個對世界鋼鐵行業有巨大影響力的原材料產地。
兩個從巴西回來的朋友,願意把曾經的人脈進行分享,解決了謝菲爾德可能會碰見的麻煩,“傑斯拉,讓你準備的事情弄好了麼?”
有些事情謝菲爾德只能相信自己公司的人,就像是這一次的民間運動,什麼環節用什麼力量,不該這些力量知道的事情,還是自己人更加放心一些。
有來有往那才叫衝突,單方面吊打那不叫衝突,叫欺負人。爲了避免給外界留下這樣一種印象,所以黑人必須表現出來反抗的動作,要是沒有謝菲爾德可以幫他們一把。
“老闆,這件事我告訴了康納,他會在古巴設計這件事。”傑斯拉點頭,面帶畏懼的看了謝菲爾德一眼,隨後便陷入了沉默。
“你可能覺得我很不道德,不過這樣見效最快,做事總要付出代價的。”謝菲爾德明白,有些辦法從道德上站不住腳,就比如這件事。
奴隸主爲了激起同仇敵該的心,不能讓迪克西人陷入楊基人的道德綁架當中,至少不能讓楊基人來真的,口頭譴責一下可以。只能用這種下三路的辦法。
其實愛爾蘭人爲何是排華的主力軍呢,這肯定和愛爾蘭人也是新移民,要直面華人的競爭有關,但說到底最令人感到威脅的就是,華人那時候已經出現了和愛爾蘭通婚的風潮。這比任何宣傳都有用,女人都快保不住了,這是最直面的威脅。
所以,謝菲爾德一想對男人的羞辱,就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謀劃一起強姦案,男主角當然是黑人,還不能只是一個,女主角需要的自然是弱小善良容易被欺騙的白人女孩,還要留下照片張貼在民間。
演員各就各位,但都需要戴頭套,戴上頭套是對標3K黨的打扮,可以掩飾身份還能激發3K黨的仇恨,一舉兩得。當然最後是要殺人滅口的,所以在古巴做這件事,在移花接木,說是在合衆國發生的正好合適。
到時候把暴行過程的照片散發民間,看看有什麼效果就完了。
伊迪絲洛克菲勒來到新奧爾良,謝菲爾德和她登上輪船去巴西的開始,就會出現兩人的花邊新聞,這也是奴隸主爲了撇清關係,製造本人很忙的假象,一切都和自己無關。甚至都已經安排了兩個跟着他的掏糞工,專門跟蹤報道。
“這艘船噸位怎麼樣,安全不安全,航線沒有什麼問題吧?”登船之後眼見着新奧爾良的影子慢慢淡去,謝菲爾德開始詢問亂七八糟的問題。
“你怎麼這麼膽小呢,一百多人帶着槍跟着你,你怕什麼?”伊迪絲洛克菲勒本來和姦夫出來遊玩的心情,這下子全毀了。
“安全最重要,我有深海恐懼症!”謝菲爾德義正辭嚴的回答,就壞人尤其是要慎重,不然的話他怎麼耗費了這麼多功夫,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
表面上合衆國的一切和謝菲爾德離開沒有一點關聯,但是從他坐船離開港口的時候,所有的準備就已經開始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積木已經落下。
北方的女權活動家們,就像是三十年前楊基人,通過地下鐵路從南方偷奴隸一樣,懷着同樣的我爲了你們好的崇高使命,拿着錢深入南方各地,瞭解黑人婦女的生存情況,越是瞭解這些婦女活動家越是震驚。
如果說之前她們覺得自己是水深火熱,那麼這些處在很多人視線之外的黑人婦女,根本就是生活在地獄,不同於奴隸主的僞善,這些拋頭露面的婦女活動家,有一些是真的善良,剛開始可能是爲了錢,但是現在真的是在衷心希望能夠幫助這些可憐的黑人婦女。
不少和黑人婦女對話的女權活動家,聽聞這些黑人婦女在成長當中遭遇的暴行,以及黑人男性沒有家庭觀念,往往事後便揚長而去,這一切都讓這些女權活動家們震驚。
這些女權活動家就彷彿是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現在她們都懷着巨大的好奇,想要知道是不是所有黑人都這樣。
“所有羣體都有好人和壞人!”詢問的白人青年回答讓這些女權活動家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她們就知道想多了,青年話鋒一轉道,“就算是黑人,也不是一個好人都沒有,大多數男人都是這樣的,但肯定不是全部。”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如果大部分黑人都是這樣的話,至少說明大部分的黑人女性都是過着這樣的生活,因爲她們的配偶是黑人男性,說不定沒有配偶,因爲很多人都不結婚。
最大的奴隸主雖然定下了計劃就出國了,可新奧爾良還有兩個奴隸主一直在跟進這件事,“就像是威廉說的,這些女權活動家也是可以利用的一下的,我們應該引導他們進入最危險的地方,充斥着暴力犯犯罪的黑人社區。”
“不,這件事不能這麼辦,全部都是黑人的社區沒有反差,應該找白人社區和黑人社區的交匯處,這樣容易對比出來。”麥克海爾搖頭反對蓋爾的提議,“都是黑人羣體居住的社區,也提高了我們跟進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