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爾德其實沒有參加過什麼正經的酒會,要是伊迪絲洛克菲勒在這,就能夠避免很多他不太適應的尷尬,不過沒有關係,這裡仍然有一個此間造詣絲毫不在伊迪絲洛克菲勒之下,甚至還更強的範德比爾特二世。
這樣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作爲一個得意就忘形的人,謝菲爾德其實對酒精這個東西沒什麼抵抗力,不過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就另當別論。一切安全第一,過的穩健一點沒什麼不好的,原來名片這個東西在世紀初就已經出現了?
被塞了一堆名片的謝菲爾德倒是故落寡聞,畢竟歷次酒會他都不是主角,不過是在一邊看着主角表演,自己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對,我也這麼認爲!”聽着不知道第幾次對娜塔莉亞的誇獎,謝菲爾德同樣不知道第幾次這麼回答,“我的女伴是如此的美麗,但是如果被其他男人誇獎的多了,我本人也是十分不滿意的,希望大家諒解。”
這個時候他寧可面對一羣中國人,雖然男性好色是本能,但是好歹他前世的族羣還會裝的道貌岸然一點,虛僞一點有什麼不好,這事能夠光明正大的來麼?
好在聯合公司老闆的身份,和範德比爾特二世的存在,還是足夠震懾宵小。讓人終於不再對娜塔莉亞的顏值問題進行討論了。
謝菲爾德報復性的伸手摸着娜塔莉亞的翹臀,後者沒有躲避,但是能從觸感上明顯感覺出來,剛剛女人的長腿,短暫的這麼夾緊了一下,似乎有些緊張。
範德比爾特簡直把這次酒會,當成了百年之後的夜店,樂隊不斷演奏,一點沒有停留下來的意思,美其名曰這是範德比爾特的風格。
“失算了!這場酒會難不成要開通宵麼?”謝菲爾德掏出懷錶,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這麼一來還不如剛開始就拒絕呢。
娜塔莉亞眼睛很尖,看見了謝菲爾德掏懷錶的動作,明顯是和送給自己的是同一款式,“這種懷錶你有多少?”
“每年訂購十二個!”謝菲爾德收起了懷錶,壓低聲音道,“今年的十二個三個月後到,瑞士那邊正在製造,那幫瑞士人,總覺得自己的手藝是多麼值錢,科技進步遲早會淘汰掉他們,還一個個傲慢呢?”
毫無疑問,智商稅的兩個典型代表,對女人就是鑽石。對男人就是手錶,手錶在精確度上在已經不是石英錶的對手了,這是什麼樣的手藝都無法彌補的差距。
不出謝菲爾德的預料,範德比爾特二世這個酒會,真的是奔着通宵達旦的目的去的。得知了對方的目的,謝菲爾德就不奉陪了,他沒有這個習慣。沒法和對方一樣揮灑青春,直接領着娜塔莉亞去休息。
世面這個東西見見也就可以了,他真的確定了一件事,範德比爾特二世就是藉着機會開酒會炫富。
實際上範德比爾特二世這次真的不是這樣,或者說不完全是這樣,只不過是就是習慣了。工作的時候不能忘了娛樂,講究勞逸結合。
好在在第二天,這些建築商就到齊了,這讓謝菲爾德大開眼界,看來他們和範德比爾特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似乎相互之間很是熟悉。這讓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衆所周知自己現在急缺現金,不然也不會想到新奧爾良的改造工程,而範德比爾特二世,是鐵路大王這一代的重要繼承人,考慮到第二代繼承人有着兩億美元左右的財產,就算是範德比爾特二世揮霍了好幾年,剩下的財富還是不少的。
如果自己不缺錢的話,謝菲爾德肯定不會對範德比爾特二世的敗家舉動有什麼疑問,他這個層次的富豪少一個是一個,人家願意自甘墮落,自己正是求之不得。
可現在他也急需要現金,如果能夠取得範德比爾特的信任,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麼?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謝菲爾德就絕對爲這個年代的建築商們上一課,畢竟在房地產這個領域,東方是有後發優勢的,很有不要臉的招數,這個年代的合衆國建築商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親愛的先生們,毫無疑問新奧爾良的建設,應該保持着一脈相承的歷史,所以不是商量,而不是必須具有一定的法國風格。”謝菲爾德首先對着這些紐約的建築商確定了這一點,畢竟當年新奧爾良是新法蘭西的重鎮,法國移民本身就很多,實際上很多聯合公司的盟友也確實都是法國移民的後代。
再者,法國人雖然在近代爭霸就是被英國不斷的偷家,但並不是所有領域都輸了。法蘭西在文化領域,肯定比以黑暗料理聞名世界的英國強大很多。巴黎更是比其他歐洲城市有着遠遠超出的名氣。
這一點就算是在場的建築商也是認可的,證據就是他們在所在範德比爾特家族的莊園,這就是由法國設計師設計,按照要求建造的。伊迪絲洛克菲勒也對法國情有獨鍾。
新奧爾良本身有這個基礎,雖然是謝菲爾德準備一場的圈錢活動,但同樣是準備認真實行的,這一點可不能馬虎。
關於總體的規劃,謝菲爾德表示自己可以利用人脈排除干擾,讓新奧爾良成爲合衆國的花園城市,對於城區的規劃大可以大膽一點。
這一番言論贏得了滿堂喝彩,就是不知道這些各建築公司的代表,是不是把謝菲爾德當成了第二個範德比爾特二世,但是他們馬上就會失望,因爲他不但不是,心裡還考慮是不是把範德比爾特二世忽悠走,成爲自己套現計劃的一部分。
謝菲爾德現在惦記上了範德比爾特手中的現金,至於誘餌就是巴拿馬運河工程,同時他這次來到紐約的目的,本身也是尋找一些符合資質的建築公司,共同應對這個大工程。南方的各大家族,在建築領域上實際並沒有多少實力,巴拿馬運河工程的蛋糕,確實還是需要繼續分出去,並不是他能夠獨吞的。
範德比爾特二世,就是謝菲爾德尋找到的合夥人,如果時間充裕的話,以謝菲爾德的個性其實完全不需要這麼做,可是時間緊迫,只能儘量輾轉騰挪,想盡一切辦法在不動現有產業的情況下套現,巴拿馬運河工程就是最好的誘餌。
合衆國作爲一個新生國家,從來就不缺乏冒險者,所以當謝菲爾德只是稍微透漏了一下巴拿馬運河工程這個大餅在自己手中的時候,他停下了,各大建築公司的代表都沒有停下,不斷地追問前景和利潤。
“其實問這麼多沒用,以目前在座的能力,一個新奧爾良改造工程就足夠了,巴拿馬運河可是聯邦政府都關注的大工程,並且爲此準備提供支持,說實話,可千萬不能有疏忽,不然的話連我們國家的形象都會受到影響,雖然它很賺錢,但要求也是非常嚴格的。”謝菲爾德帶着矜持的口吻,準備就此揭過這一段。
可是已經被引起胃口的建築公司代表,卻對此有不同的看法,表示整個合衆國的建築精華都在紐約,如果在紐約都沒有辦法了,在其他地方更是沒有辦法。
“也許威廉先生認爲,我們只是蓋大樓,但是作爲一家有着業內卓越名聲的公司,我們同樣承建了不少工程,運河的工程並不是沒有做過,雖然巴拿馬運河的工程量巨大,但是同樣在這個施工難度上,主要體現於工程量的巨大,至於其他方面還有待商榷。”
“不錯,威廉先生小看我們,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能施工的,而且在設計方面,我們也有很多人才,法國人能做,實際上我們一樣能夠做。”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表示謝菲爾德不要看不起國內的建築公司。一直體現良好涵養的謝菲爾德見到魚兒上鉤,很快表達了自己的歉意,“我對各大公司的履歷還不瞭解,剛剛說話似乎是有些武斷了。”
雖說表達了歉意,但是巴拿馬運河工程謝菲爾德還是止口不提,就當剛剛只是一個失誤,專心談及了新奧爾良的改建計劃,這讓一腔熱忱的各大建築公司代表,只能把自己的話先壓在心裡,但是想要從中謀利的想法卻沒有淡去,只是等待下一個機會。
這一切都被扮花瓶的娜塔莉亞盡收眼底,覺得這些人躍躍欲試又強自鎮定的樣子殊爲可笑,嘴角微微上翹,猶如百花盛開。
現在謝菲爾德只需要保證自己完全不是不懂行就行了,至於公攤面積法的創新,可以讓這些建築商在施工之後自己發現,因爲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定要是自己。
聯合公司這麼大的企業,本身就是一種誠信的表現,尤其是謝菲爾德在媒體上的形象也算是不錯,有錢賺自然讓這些紐約的建築公司心花怒放。
雙方都有值得開心的地方,就連促成此事的範德比爾特二世,都忍不住心動,想要參與進來,謝菲爾德要是知道範德比爾特二世這麼想,估計會笑的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