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年時期,我和嚴冷冷不止一次睡過一張牀,那時候,我們都還小,還不懂得男女之事,可是現在,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已經發育成熟了,如果這個時候還睡在一起,天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越軌的行爲?
我頻頻搖頭,否決了嚴冷冷的提案,我說:“你現在已經是出水芙蓉般的大姑娘了,我也是血氣方剛,充滿戰鬥力的大小夥了,我們要是還睡在一起的話,一定會發生星火燎原的大事,那時候,再想挽回,就太遲了!”
縱然我嘴巴上拒絕的義正言辭,但是心裡卻又想着擁她入睡時的場景,當然我所謂的擁她入睡,並非那種赤身露體的方式,而是純潔的那一種,和性無關。
我以爲嚴冷冷會贊同我的觀點,那樣的話,我會感到一陣失落的,沒想到,她卻意志堅定地說道:“不會的啦!只要我們不胡思亂想,就不會發生什麼呀!”
能不胡思亂想嗎?一個大美人睡在我身邊,即便我有如來佛祖的修行,只怕也會墮入紅塵,從此皈依人間吧!
“你是不是想發生什麼呀?”嚴冷冷直視着我,雙手叉着***,突然問道,從她的眼神裡,我似乎隱隱看出,她也想發生點什麼。
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呢?就算有,她的性對象也是她未婚夫,而不是我。
“沒……沒有……”我心虛地回道,怕沒有說服力,又說道,“在我眼裡,你還是十年前那個鬼馬古怪的小丫頭,我又怎麼會有別的想法呢?”
中午時分,嚴冷冷留在我家裡吃飯,因爲我的父母打小就喜歡她,所以這頓飯做得特別豐盛,對她更是關懷備至,噓寒問暖,如果不是把她當成了女兒,就是把她當成未來的兒媳婦了。
父親倒還好,只是簡短地問了一下嚴冷冷家人現在的情況,可母親就熱情過火了,除了一個勁地給她夾菜之外,就是長長短短地問了她一大堆,後來又問她說了對象沒有?
聽到這個問題,嚴冷冷手中的筷子差點掉了下來,她應該猜到我母親話外的意思了,所以躊躇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趕忙擋了過去,對母親埋怨道:“媽,你都問了她大半天了,還讓不讓她吃飯了呀?”
母親瞪了我一眼,便不好意思再詢問了,只是招呼嚴冷冷多吃點,飯後,嚴冷冷告訴我,剛纔根本不是在吃飯,倒像是經過了一次會審。
我衝她笑道:“你知足吧!那是我媽疼你好不好,你沒看她一直給你夾菜嗎?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兒子,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阿姨對我這麼熱情,我都覺得對不住她了,我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是想讓我做她兒媳婦,我也想啊!可我……可我現在……”
看着嚴冷冷愧疚的樣子,我安慰道:“冷冷,你別想太多了,現在不是很好嗎?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子,我也會找到我的白雪公主的,嘿嘿……”
嚴冷冷原本就是那種一會哭,一會笑,反覆無常的主,所以很快,她就忘卻了這件事,纏着我陪她到縣城去買衣服,我在抗議無效的情況下,只能隨她去了。
話說,陪女人逛街,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然而陪嚴冷冷逛街,那就是辛苦的N倍了,我們逛完了大灣商城,又轉去上崗街,然後又去商貿城,我跟在她後面呼呼氣喘,褲襠裡都流了汗,看她卻是吐納均勻,氣定神閒,還催我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女人,是不是練過功夫,走了那麼多路,都不嫌累嗎?我算是服了她了,最可氣的是,她買的衣服、鞋子,飾品之類的東西,都讓我一個人拎着,她卻趾高氣揚,挎着她的小包,踩着她的高跟鞋,扭着她滾圓挺翹的屁股,貴婦人似地走在前面。
有時候,我會恍惚起來,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嚴冷冷,還是安雅呢?總覺得她們有些地方很像,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安雅對我是沒有商量的呼來喝去,而嚴冷冷卻不是,前者霸道野蠻,後者古靈精怪,同樣是美女,差距卻是天壤之別。
後來總算結束了商貿城之行,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想着縣城賣衣服的地方都逛完了,這下你該老實了吧!誰知嚴冷冷卻又要去逛地下商都。
我叫苦連天,立馬做出反抗,嚴冷冷不依不饒,軟語相求,甚至不惜動用媚眼神功,衝我接二連三地拋過來,但我還是不爲美色所惑地拒絕了。
見我油鹽不進,嚴冷冷無計可施,最後竟然蹲在街邊哇哇大哭起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美人哭泣,總能激起民衆英雄救美的心態。
很快我們四周便引來了路人的圍觀,那些找不清狀況的人,便會對我指指點點,有幾個荷爾蒙高漲的青年小夥,開始擼胳膊,捲袖子,看樣子,他們準備揍我一頓了。
我見勢不妙,只得答應了嚴冷冷的要求,她便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笑着將我拉出了人羣,哎!這死妮子,仗着自己的優勢,就會欺侮我這種老實巴交的男人。
走遠後,嚴冷冷還得意地問我服不服?我嘆息道:“服了,服得五體投地了,看你外表像是下凡的天使,工作又是白衣天使,怎麼在我面前,你卻是大大的惡魔呢?”
嚴冷冷不滿地捶了我一記詠春拳,嗔怪道:“哼,你敢說我是惡魔,信不信,我待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完全相信她有這個能力,可以藉助別人的手,讓我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只得連聲求饒,然而,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我的正前方,十米之內,走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熟人,另外一個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