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劉偉曾經追求安雅的細節,於是帶着酸澀的心情衝安雅問道:“你說劉偉追過你,像狗一樣地追過你,那過程怎樣?結果又怎樣?你有沒有被他……被他……”
“死童悅,你有屁就放,幹嘛支支吾吾的!”安雅白了我一眼,然後擡高聲調,直言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他有沒有睡過我呀!”
我重重地點點頭,一顆心開始風聲鶴唳地緊張起來,因爲我很怕安雅會告訴我一個肯定的答案,若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在我的記憶磁盤裡將劉偉這號人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安雅風輕雲淡地笑了笑,一雙故弄玄虛的眼睛深切地注視着我,遲遲不說答案,像是在有意製造緊張的氛圍,而我在這等待的時間裡被她折磨的快要四肢脫水了,死女人,就不能爽快點嗎?像是嘴巴便秘似的。
“你很想知道是嗎?”
安雅又莫名其妙地反問了我一遍,這不是屁話嗎?我若不想知道,我至於這麼緊張嗎?於是我再次重重地點點頭。
“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偏不告訴你,就看你着急上火的樣子,我特開心,哈哈……”安雅沒人性地狂笑道,笑得那叫一個人神共憤,只差吃進胃裡的東西都要笑噴了!
我假裝無所謂地聳聳肩,回道:“我着急了嗎?我上火了嗎?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其實內心裡早已風起雲涌了。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半,安雅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而我坐在她旁邊,還在糾結之前的問題,如果得不到一個確切地答案,只怕近期之內,我會將失眠進行到底了。
可我不會再主動詢問安雅了,因爲我表現的求知慾越強烈,她便會故意抻着我,所以耐心等待吧!總有一天,她會說出來的。
深夜躺在沙發上,輾轉難眠,不出意料,我果然失眠了,而且是那種深度的失眠,我把造成失眠的罪魁禍首都歸結到安雅頭上,想着這女人太沒天理了,我一天端茶遞水地伺候她,她卻居心不良,真是最毒婦人心!
可我偏偏就這麼發賤,心甘情願地伺候她,還怕伺候不周,惹她不高興,然後被她發配到邊疆,永遠接近不了她的中原地帶,如果說劉偉像狗一樣地追過她,那麼我便是像狗一樣地暗戀着她,甚至比狗的下賤程度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多地方我都不如劉偉,比如他喜歡某個女人,就會大張旗鼓地表達出來,然後大張旗鼓地付諸行動,而我喜歡安雅,卻只能埋在心底,埋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裡。
其實歸根結底我是害怕被安雅拒絕,所以纔不敢表露出來,怕她知道我的心思後,會拉遠我們之間的距離。
有些愛就是這樣,只適合在陰暗潮溼的地方纔能存活下來,一旦見了陽光,或許會在陽光下轟轟烈烈地死去!
次日,我在邋遢的睡眠中被安雅的獅子吼給叫醒了,她讓我給她熬一鍋銀耳蓮子羹,對於她的吩咐,我只有受命的份,沒有說不的權利,再說她現在身體虛弱,手又不能沾涼水,我盡心盡力地照顧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
這天,我收到了徐州老闆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問我還願不願意幹了?如果願意的話,就趕緊過去,聽他的口氣很溫和很善良,看來春節臨近,食堂裡嚴重缺少人手,所以他纔會一次一次寬恕我吧!
可安雅還需要我照顧,我怎麼可以棄她而去呢?想到這裡,我只能對老闆歉意地說道:“大叔,我是很想回去工作的,可我朋友的身體還沒有康復,所以暫時回不去,只怕還要等段時間才行!”
“等多久?你給個準信。”老闆追問道。
“還要等二十多天。”
“那你就永遠不用過來了!”
老闆氣呼呼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我無奈地笑了笑,想着自己還有工資沒結清呢?怎麼可以不過去呢?不光要過去,而且要儘快過去,省的老闆不懷好意,再扣下我的工資就麻煩了,那可是老子的血汗錢。
於是當天下午我就去了徐州,老闆看到我時,以爲我是來工作的,臉上還帶着笑意招呼了我兩句,等我說明來意後,他的臉立馬拉了下來,比驢臉還長半截呢!只怕驢見了他,都會自嘆不如了!
好在老闆做事挺有風度的,並沒有爲難我,除去曠工、遲到被剋扣的工資外,剩下的全都給我結清了,我拿着錢,回了宿舍,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這時,小陳走了過來,對於我的離開,他表現出萬分不捨的樣子,還失落地說以後沒人陪他一起去看小護士了。
我拍了拍小陳的肩膀,似安慰地說道:“沒事的,等過了年,我還會來徐州找工作的,到時候再陪你看小護士吧!而且你上次說的那個特漂亮的小護士,我還沒有見過?心裡一直癢癢着呢?”
其實我並沒有癢過,之所以這樣說,只是調侃一下小陳罷了!怕他因爲我的離開從平時的遺精滔滔轉爲遺恨綿綿了。
提到那個特漂亮的小護士,小陳頓時來了興致,屁顛地說道:“童悅,走!跟我走!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她,我已經摸清了她的生活規律,這個時間,她一定是待在花園的長凳上看書呢?”
於是我的腦海裡,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面,一個擁有包菜胸,黃瓜腰,白菜幫腿的穿着護士制服的女孩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手裡捧着一本書,在安靜地低頭看着……
後來,爲了驗證自己的所想,也爲了滿足被小陳挑逗起來的好奇心,我便跟着去了,我倒要看看這位美女到底是如何美法?還能比安雅更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