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女人的屬性是火山,這種女人一旦爆發,岩漿奔涌而出,熱流沖天,勢必會造成人員傷亡,而安雅恰恰就是這種女人,我想我已經不可饒恕地觸怒了她山底的暗流,這一刻,就算她殺了我,你們也不用懷疑什麼?
“安雅!你千萬別衝動啊!你聽我好好給你解釋,當時你渾身上下都溼透了,而且你又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我實在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的,我真的真的不是趁火打劫,更不是藉此機會褻瀆你的玉~體,而且我可以對天發誓,在脫去你浴巾之後,我眼睛都是轉過去的,我連一點點,一星星有價值的都沒有看到,我記憶是空白的,完全空白的,你要相信我才行啊!”
看着處在盛怒之下的安雅,我趕緊給自己找可以活命的理由,恨不得對她三拜九叩,來個負荊請罪,要不然,她很可能會失去理智,將我剁成肉餡,包成肉包子,再蒸熟了,然後丟出去便宜那些流浪的阿貓阿狗。
“死童悅!想讓我相信你,除非等我剝開你的天靈蓋,看一看你腦子裡的記憶是不是空白的才行,死傢伙,居然趁我不清醒之時,把我脫得不成樣子了,姑奶奶我還要不要見人了!氣死我了,你氣死我了,啊……”
安雅歇斯底里地吼叫,意圖摧毀我的聽力,然後就不顧一切地裹着被子下了牀,一手掖着被子,一手叉開五指,將鋒利的指甲伸向我的天靈蓋,她還真當自己是白骨精,或是梅超風了!
我想要躲閃,又怕她會抄起牀頭櫃上的玻璃菸灰缸砸向我,索性不躲了,就蹲在地上,削尖了腦袋,等她給我來個痛快。
想着就算她有殺我之心,也可能會一時心軟下不去手吧!怎麼說我們都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了,即便我鞍前馬後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憑這點苦勞,也罪不至死啊!
下一秒,安雅將魔爪扣在我的頭頂上,想要把尖尖的指甲穿過我的頭皮插進天靈蓋裡,但卻沒有成功,於是又換了一個手勢,拽住我的頭髮,左搖右晃,恨不得將我拔成一個禿瓢,若真成禿瓢了,我便是傳說中的“立地成佛”了。
我在她非人的虐待中,忍受着疼痛的煎熬,爲了加大痛苦的效果,我叫得分外悽慘,同時苦苦求饒,希望她女王閣下,可以抱着菩提之心,饒我一條小命。
以前每次惹毛了她,我的皮肉都會遭受一場血的輪迴,這一次,似乎更嚴重一些,因爲小半天后,她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我咬着牙,決意豁出去了,只要她能消氣,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她消氣之後,還願意理我,還願意讓我留在她身邊,我便一賤到底了,雖然這時候我會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但這個世界若沒有安雅,像個男人又有什麼用呢?
說到底男人之所以是男人,還不是因爲有女人陪襯着,君不見那些刀光劍影的江湖中,每個英雄的身邊都會有一個美女作伴嗎?
又不知過了多久,安雅可能是累了,然後丟下我,兀自坐在牀上喘息,同時撫着胸口瞪着我:“死童悅,這次姑奶奶就放了你,再敢有下次,我一定讓你血濺當場不可!”
“不會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就算下次你自己脫光了讓我看,我都不會看的了!”
“什麼!難道我身體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讓你看!你都不看!死童悅!你是不是又想掉毛了!信不信,我真的給你拔光了!”
“我信!我信!我非常相信!”我趕緊雙手合十地給她作了一個揖,然後賤味十足地說道,“我不是說你沒有吸引力,而是說你太有吸引力了,以至於給我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所以每次看你,我都是帶着敬若神明的眼光,當你是天使一樣的崇拜着,敬佩着,都恨不得在我心上,爲你刻一塊長生不老的牌位,永遠供奉起來呢?”
安雅聽後,“噗嗤”一聲笑了:“臭童悅,你嘴巴真賤,你是我認識的賤人之中賤得最有技術含量的一個,不過我就喜歡你拍馬屁時很認真的樣子!哈哈……”
見安雅開心了,我心裡也輕鬆了許多,慶幸這關終於過去了,隨後安雅指使我去衣櫃裡幫她取一件粉紅色的居家服,我打開衣櫃後,立刻傻眼了,因爲衣櫃裡面空空如也,恍然記起早晨匆忙之時,胡亂地將她所有的衣物都拿去晾曬了,如今都被淋溼了,還怎麼穿啊?
我像是犯錯的小孩,轉身對安雅坦白道:“不好意思,你所有的衣服,還有牀上的被褥都被我拿去晾曬了,誰知今天忽然下雨了,所以……”說到後來,我的聲音愈來愈小。
“死童悅,你豬腦子啊!幹嘛一股腦兒全部拿去晾曬,就不能分批晾曬嗎?那現在怎麼辦?你讓我穿什麼?我總不能裹着被子在房間裡到處竄吧!”安雅杏眼圓睜,氣哼哼地說道。
我提議去商場給她買一件回來,她卻說新買來的衣服也要洗了一水才能穿,後來她總算想起行李箱裡還有乾淨的貼身衣服,我拿給她之後,她便在被窩裡穿上了。
再後來,我準備去廚房做飯,安雅卻喊住了我,對我說道:“你先別忙着做飯,我有事要和你說,剛剛都被你氣糊塗了,正經事卻忘了!”
此刻,她坐在牀上,神情嚴肅,我知道她接下來說得是重要事,便不敢嬉皮笑臉了,老老實實坐在她對面,等她說下去!
她並未急於說出來,而是先問我要了一根菸,點燃後,重重地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地吐出來,半響後,才說道:“童悅,我準備打掉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