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婉晴不懷好意地說完遊戲規則後,我覺得自己胃裡好像吞進了一枚手**,而這枚手**最終停留在我腎上腺素的位置,然後引爆了我體內翻江倒海的荷爾蒙。
誠然,我對於婉晴的遊戲規則並不反對,不管輸贏,都是我討了便宜,可是要我在她面前去親吻王溜溜,實在有點“作風不正”吧!
轉頭看向王溜溜時,她臉上依舊緋紅一片,但卻尋不到抗議的蛛絲馬跡,難不成她和婉晴是事先商量好的嗎?對了!我忽然想起,婉晴支我去買零食的時候對她使了一個詭異的眼神,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婉晴的餿主意便已成型了!
敢情我是一不小心就掉進了她們的溫柔鄉里了,後來我正準備拒絕,以此彰顯自己並不是那種濫吻女生的人渣時,婉晴卻已經開始火急火燎地發牌了,發完之後,便催促我和王溜溜趕緊攤開手中的撲克牌。
這時,只見王溜溜嬌嫩的小手緊緊地握着撲克牌,擡頭看看對面的婉晴,又轉眸看向身側的我,我不知道她眼神裡流露的到底是少女的羞澀情懷呢?還是在做一番掙扎反抗?
而更加讓我好奇的是,她若贏了,會親我什麼部位呢?她的吻還是初吻嗎?有沒有被什麼人給奪走呢?昇華一下問題,那她的夜還是初~夜嗎?看來在沒有打開她的通往生育的窗口之前,我是不會知曉那裡面有沒有紅衛兵在把守的?
最終還是我提前一步將手中的牌亮了出來,卻是兩張牌裡面最大的點子,而王溜溜也隨之打開,只是八點,毫無疑問,第一局是我贏了,也就是說,我要主動去親吻她了。
婉晴幾乎是用敲鑼打鼓的方式鼓動我趕緊去親王溜溜,還說要趁熱打鐵,而我卻遲遲不肯,我不肯的理由很簡單,因爲我不想帶着滿嘴拙劣的酒氣,將我和王溜溜的神聖一吻給玷污了,再者我還不想不明不白地將自己的初吻給奉獻出去。
不要說我虛僞,也不要認爲我傻,對於這一年的童悅來說,女人這個概念,還沒有完全在他的思想裡打開,再說他並不是劉偉那一類種豬型的男人,見個母的,就會操傢伙、亮兵器,不大幹一場,似乎都對不起雄性這個詞。
王溜溜見我遲遲沒有作爲,突然就生氣了,狠狠地瞪着我,卻不說話,我知道她是氣到最壞的程度了,上次她特生氣的時候,就對我使用了無言神功。
“童悅,你快點啊!人家溜溜都生氣了,你還起什麼勁呢?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是不是嫌我礙事呀?如果是這樣,我回避就好了。”婉晴說着,就趿拉上鞋子,對我擠眉弄眼,然後笑呵呵地離開了宿舍,聽着她沉重的腳步聲,我想對於樓下的人來說一定是一場不小的地震吧!
婉晴迴避後,宿舍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王溜溜仍舊瞪着我,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牙齒緊緊地咬着嘴脣,像是在提醒我,要親的話,就親她的嘴巴!親錯了地方,後果自負!
爲了安撫她的憤怒,後來,我只得撅起嘴,然後伸開雙手,抱住她的腦袋,一開始她的頭還象徵性地晃了晃,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很快,她就安然地閉上了眼睛,等待我的入侵。
看着她嬌豔豔的薄脣,聞着她身上幽蘭的香氣,轉而想到,她是不是聽信了婉晴的話,親嘴以後,就會採取主攻的戰略,將我全面殲滅呢?以此來考驗我那方面的戰鬥力是行?還是不行?
就在我胡思亂想,嘴脣還沒有貼上王溜溜的嘴脣時,我口袋裡的手機不安分地響了起來,這種情節都是狗血電視劇裡纔會出現的,但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也的的確確充滿了無處不在的巧合。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我很感謝打我電話的這個人,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安雅了,怕安雅等着急了,真的會做出一輩子不理我的壯舉,於是我趕忙掏出手機接聽,又完全忽視了身旁的王溜溜的存在。
難道潛意識裡,我的初吻想要留給安雅嗎?儘管她心裡不曾有過我,可是我的心裡卻滿滿當當地裝着她,從不曾真正放下,只是很多時候把對她的癡情儲藏了起來,我不確定王溜溜的出現,是不是我用來忘卻安雅的替代品?
電話接通後,裡面便傳來安雅虎嘯龍吟的聲音:“死童悅,你膽子是不是越來越肥了?還是我之前對你太仁慈了?你居然敢不出現,到底死哪裡去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兩分鐘內如果再不出現,要麼我給你收屍,要麼你來給我收屍。”
聞言,我的腦海裡忽然不祥地閃出過去的兩個片段,安雅十一歲的那年,有一次她後爸醉酒後責打她母親,她情急之下用剪刀捅在了她後爸的背上,幸而當時的她年紀小,力氣弱,要不然她後爸就會被她當場給扎死了。
還有在她十四歲的那年,有一次她的某個要好的小夥伴和她吵了架,對方罵她是野種、賤種,她實在受不了,於是回到家大哭了一場,然後吞了一包老鼠藥,若不是那包老鼠藥過期了,失去了效用,只怕她早已去極樂世界了吧!
想到這裡,我更加坐不住了,擔心安雅真的會做出什麼傻事,畢竟現在正是她男友失蹤的關鍵期,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去約見閻王爺討問男友的行蹤?
我不敢逗留,甚至來不及對王溜溜說一聲抱歉,來不及去看她是怎樣的一種風雲變幻的表情?就火燒屁股地衝出了宿舍,在走廊裡撞上婉晴,她追問我幹嘛去?我也沒有搭理,風一樣地朝着安雅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