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給嫌疑犯做不在場證明的人是——妃英理
後面的事情就沒什麼好看了,青木鬆也不想看哭兮兮的茱蒂·斯泰琳。
說實在的,在對待和茱蒂·斯泰琳感情的事情上,赤井秀一是真的渣。
不過這不關青木鬆的事,因此見水無憐奈開車離開後,青木鬆也離開了森林公司。
他來這裡,一方面是爲了看戲,另外一方面也是確定主線的進程。
因爲青木鬆一直有刻意迴避茱蒂·斯泰琳的身份,以至於茱蒂·斯泰琳是FBI的事,並沒有擺在警視廳的明面上,自然後續檢驗屍體,驗指紋的事,都和青木鬆無關。
至於後面茱蒂·斯泰琳會怎麼做,怎麼樣驗證死去的那個人是赤井秀一,反正只要不牽扯到青木鬆的頭上,青木鬆纔不管。
茱蒂·斯泰琳也的確沒找上青木鬆,也不知道茱蒂·斯泰琳是怎麼過的,總之沒過多久“衝矢昴”出現了。
青木鬆之所以知道衝矢昴,自然是刻意讓諾亞方舟監視了一下。
見事情“一切順利”青木鬆就沒多管了。
過了幾天,青木鬆在下班後接到了警視廳那邊打過來的出警電話——毛利小五郎遇見了一具屍體。
問了地址後,青木鬆穿好衣服,認命的下樓,開車趕往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是一個垃圾堆,一個留着金色中頭髮,看起來就覺得是很壯的男人被拋屍在垃圾堆裡,血已經幹掉了,人肯定涼都涼透了。
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把人拋屍在垃圾堆?
青木鬆看見這個案發現場皺眉,因爲這不太符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呀!
肯定有什麼離譜的作案手法。
因此青木鬆戴上手套後,等負責拍照的刑事完事後,親自上前檢查屍體。
這一檢查,青木鬆就發現了三個問題。
第一,這個金色男子,長得的確很壯,身上鼓起來的都是肌肉,而且還是不少熟女最愛的倒三角身材,八塊腹肌,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
這種男子,一般人還真打不贏他。
第二,被害人的死因是頸動脈割斷出血死亡,但他身上的血跡卻有些奇怪。
按理說這種頸動脈割斷的情況,傷口處都是大面積的流血,所以應該是從傷口處一直流到下面,在自然情況下中間不會有明顯的斷痕也沒有多少分支,會自然過渡,血跡越流越小。
但這個被害人脖子上的血跡,卻不是這樣的,傷口處的血跡很正常,但在傷口的兩寸距離下面,血跡就變的奇怪起來,猶如之前被什麼東西擦過後,又在重力的作用下,繼續往下流血的痕跡。
可以看見那裡的血跡,有着很明顯的斷痕。
第三,在金髮男子被害的脖子上面,除了血跡,還有很多細細短短的金色毛髮。這可完全不能用脫髮來解釋,應該是用剪刀剪掉的那些頭髮。
剪髮!?
青木鬆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如果被害人是在坐着被人剪頭髮的時候,被兇手抹了脖子,那這兩個奇怪的地方就能說得過去了。
剪頭髮,一般都會在脖子裡那裡先披上一條毛巾,然後再在外面戴上理髮圍布。
所以脖子處的血跡,纔會出現明顯的斷痕——因爲被毛巾直接吸走了。
想到這裡,青木鬆轉頭看向鑑識科刑事問道:“死亡時間能預估出來嗎?”
“被害人遇害的死亡時間,預估是在20:10——20:30分之間。”鑑識科刑事回答道。
青木鬆聞言說道:“毛利偵探是在20:30分發現的屍體,也就是說,兇手殺害被害人,離毛利偵探發現屍體的時間最多相差20分鐘,20分鐘,考慮到拋屍垃圾堆的時間,時間就更短了。”
所以……
青木鬆看向丸田步實下令道:“立馬去查附近的理髮店、美容店有沒有哪一家開着,如果有,請他們到這裡來。如果沒有,也要問清楚他們是幾點鐘打烊的。”
被害人在理髮的時候用了毛巾,說明還是挺專業的,應該是專業的理髮師。
在青木鬆的印象裡,如果是自己在家裡剪頭髮,根本不會用毛巾搭在脖子上,因爲剪完後,就會立馬去洗澡洗頭。
所以先去查附近的理髮店和美容店。
當然這只是青木鬆一個人的想法,可能有些偏見,但在這個案子裡,這些人的確有嫌疑。
“是!”丸田步實應道。
在等丸田步實的調查結果的時候,青木鬆這邊也按照流程在推進。
相原洋二拿着警察手冊認真地說:“警部,根據死者的駕照,死者的姓名叫做永作司朗,28歲。是一位格鬥家,還是這屆格鬥家冠軍賽的挑戰者。”
“根據毛利偵探的說法,他是偶然聽到了東西落地的聲音,死者是被人割喉後,再被人,從上面的道路護欄丟到這裡來的,沒錯吧。”青木鬆看向毛利小五郎確認道。
不等毛利小五郎回答,毛利蘭就插嘴道:“但是,我們在上面的道路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周圍一個人也沒看到啊!”
“真的嗎?”青木鬆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
“是的。”毛利蘭點頭應道。
毛利小五郎聞言推理道:“這樣的話就可能是用車身比較高的卡車來搬運屍體,並且直接從車廂裡把屍體拋了出來。”
聽了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毛利蘭聞言依然疑惑說道:“可是,我們也沒聽到有卡車的聲音啊!”
毛利小五郎尷尬道:“說的也是哦……”
“那你們當時都聽見了什麼聲音?”青木鬆追根究底的問道。
這種案子一看就是細節案,得細究每一處的細節,最後才能找出不對勁的地方,然後破案。
柯南聞言搶先回答道:“青木哥哥,我們聽到的聲音是好像是東西撞擊在一起的碰的一聲,還有東西掉下來的噗通的聲音,以及東西滾下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總共只有這三種。”
青木鬆聞言說道:“你是說‘碰’、‘噗通’、‘咕嚕咕嚕’的聲音。”
“沒錯!”柯南點頭確認道。
青木鬆聞言在心裡想到【東西掉下來的噗通聲,應該就是屍體砸到垃圾堆的聲音,屍體砸到垃圾堆前有‘碰’的聲音應該是機關運作的聲音,屍體砸到垃圾堆後的‘咕嚕咕嚕’聲音,應該是回收機關的聲音。
當然這是在這個案子有機關的情況下。不過這個可能性很高,因爲拋屍後,毛利大叔很快就下車查看,並沒有發現嫌疑人,也沒有聽到逃跑的腳步聲和開車的聲音,有點不符合正常人拋屍的情況。
不過話說,兇手把屍體拋到垃圾堆裡,本就很奇怪。這裡是東京都市中心,垃圾堆每天晚上都會有人來清理,以維持東京都的市政形象。8點半拋屍,即便是沒有毛利小五郎,也肯定會在當天晚上就被人發現,這不太符合兇手利益。
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看見屍體,那就只是失蹤案,不是兇殺案,警方的調查力度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有選擇的情況下,兇手都會選擇埋屍。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選擇拋屍,尤其是拋到這麼顯眼的位置。】
就在青木鬆暗自沉思的時候,丸田步實走了過來“警部,我剛剛帶人調查過附近,附近一共有三家美容院一家美髮沙龍,其中三家美容院在8點之前就打烊了,只有一家葉阪美髮沙龍今天晚上還開業着,但這間美髮沙龍裡面沒人。”
不等青木鬆開口,聽到這話的毛利小五郎就立馬說道:“畏罪潛逃嗎?!”
“難道就不能是聽到了警笛聲,過來看熱鬧?”一個熟悉的女音響起。
衆人轉頭一看,發現是熟人。
毛利小五郎聽到熟悉的女人聲音後,驚訝的看着對方,問道:“英、英理?!你怎麼會在這裡?”
妃英理半月眼的看着毛利小五郎,說道:“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纔對吧,我們約吃飯的餐廳應該不在這裡吧?”
毛利小五郎聞言一時語塞,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嗯,這個嘛,只是碰巧嘛。”
青木鬆見狀看向妃英理問道:“妃律師,你剛剛這麼說,難不成你認識對方?”
妃英理指着旁邊在人羣裡看熱鬧的短髮小姐姐說道:“沒錯!她剛纔還在幫我剪頭髮呢!”
毛利蘭聞言恍然大悟的說道:“那麼,今天媽媽預約的美容院就是……”
妃英理點頭“是啊,就是那位葉阪皆代小姐的店!這家店原來是她過世的爸爸開的。”
青木鬆聞言將葉阪皆代請了過來,然後問道:“那麼請問一下,葉阪小姐,你認識這位被害人嗎?”
“我認識。”葉阪皆代點頭應道:“我和永作以前是高中同學,還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
聽到葉阪皆代這麼說,青木鬆瞬間睜大了眼睛。
可以說,青木鬆瞬間鎖定了葉阪皆代就是兇手!
理髮師、前女友、店還在這附近……
葉阪皆代不是兇手,還有誰會是兇手呀!
不過青木鬆雖然心裡認定葉阪皆代是兇手,但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爲作爲刑事,抓人是需要證據的。
青木鬆一臉嚴肅的看着葉阪皆代問道:“那麼永作先生曾經去過你的美髮沙龍嗎?”
“是的。”葉阪皆代應道,但隨後又解釋道:“在他訂婚之前還常常來找我剪頭髮。”
“訂婚!”青木鬆挑眉。
訂婚的對象不是她,所以這是因愛生恨!
“啊,這麼說來這個新聞我在體育專欄看過。”丸田步實聞言說道。
顯然毛利小五郎也和青木鬆是一樣的想法,就見他走過來沉聲說道:“這樣的話就有可能了,葉阪小姐,這麼看來你是有殺害永作先生的動機了。”
“啊!”葉阪皆代聞言驚呆了。
“誒!”毛利蘭也驚了。
不過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是下意識的覺得被母親妃英理認可的人,不可能是壞人。
妃英理聽到毛利小五郎這話,站出來說道:“先等一下,你沒頭沒腦的突然在說什麼!?”
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辯駁道:“被害人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的附近,剛好就是前任女友住處的話,會懷疑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毛利小五郎這話雖說有些死板,但卻的確沒問題。
【看來在只有一個選項的情況下,毛利大叔還是不會推理錯對象。】青木鬆在心裡默默的想到。
毛利排除法,也只有在三選一,或者是四選一的時候管用。
證明題,沒法排除呀!
“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死腦袋。”妃英理有些頭疼的說道:“我先請問一下,被害人的死亡時間預估是什麼時候?”
“8:10——8:30。”青木鬆回答道。
“那麼葉阪小姐根本就不可能犯案,因爲她在8點到9點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弄頭髮,所以絕對不可能犯案。”妃英理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
“什麼!?”青木鬆、毛利小五郎、柯南、丸田步實等人都是一愣。
Wшw•ttκǎ n•℃O
【這下子麻煩了,給嫌疑犯做不在場證明的人。竟然是——妃英理!】
青木鬆面色凝重了起來。
妃英理可不是毛利小五郎,有些事情在她那裡可糊弄不過去,當然是警方、偵探和兇手都一視同仁的糊弄不過去的那種。
青木鬆聞言立馬詢問細節:“葉阪小姐真的一直都在妃律師你的視線範圍內嗎?”
“是的,幾乎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頂多染髮的時候出去辦了一下事情,大概只花了10分鐘左右。”妃英理說道。
10分鐘!
青木鬆皺眉,10分鐘犯案,時間的確是急迫了些。
“那麼,要是巧妙的利用這10分鐘……”毛利小五郎爭辯道。
但不等他說完,妃英理就直接打斷了毛利小五郎的話“不可能,她的店鋪在這條坡道的上面還要再過去一點的位置,如果要割死這樣的大男人再搬過來這裡,距離太遠了。”
“可,可是……”毛利小五郎有些不甘心,但又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來。
“可是什麼啊!”妃英理太瞭解毛利小五郎了,直接嘲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