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旁的刑事連忙應道。
相原洋二而言想了想說道:“這樣的話,三個人當中只要找到是誰拿着被害人的零錢包,那就應該是……”
“當他發現零錢包裡面只有零錢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扔掉了吧。”青木鬆搖頭否定了相原洋二的話。
相原洋二聞言一驚“啊!那……”
青木鬆笑了笑說道:“不過不用擔心,其實魯特格爾先生在暈倒之前其實留了提示給我們哦。”
“提示?”相原洋二眨了眨眼睛。
“魯特格爾先生在昏過去之前,曾經伸手指着元太,說着‘犯人’一詞。”青木鬆說道。
“啊,難道……兇手是你?”相原洋二被青木鬆說出的話語嚇了一大跳。
腦子裡下意識忽略了元太這個幾歲大的孩子如何對正面站着的魯特格爾先生梆梆兩棍的,總不能是跳起來敲腦殼吧,那魯特格爾先生豈不是傻子。
“果……果然是我嗎?”原本以爲自己沒了嫌疑的元太再一次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元太我都說了不是你!”青木鬆搖頭“不是你,後來魯特格爾先生有拉着柯南的肩膀,在那裡唸叨‘EL’。估計是說犯人可能是和元太在‘EL’上有什麼共通點,又或者犯人和元太有在‘EL’方面的聯繫。”
“EL?那又是什麼啊。”
發現突然冒出來的“死亡訊息”並沒有給他們偵破案件帶來多大的幫助,反倒帶來了新的問題,這讓丸田步實有些頭疼。
“還不清楚,不過這個‘EL’的字謎應該和柯南有聯繫。畢竟當時離魯特格爾先生最近的人是我,但是他卻越過了我,將柯南拉到他身邊,給他透露了這個信息。”青木鬆搖了搖頭。
雖然他還沒有想通這兩個字母是代表什麼意思,又或者是哪個沒說完的詞,但從當初魯特格爾先生的行爲來看,他有信心柯南能夠理解他的意思,抓住兇手。
至於他!
抱歉,青木鬆最討厭的就是解謎了,他最不擅長的也是解謎了。
聽到青木鬆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柯南,就連柯南他自己也陷入思索當中。
不過衆人各自天馬行空的猜想並沒有在大腦裡冒出多久,就被一個被警察帶來的熟悉男子打斷。
“嘖,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爲什麼要向你們這些警察報告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被帶來的男子正是被元太踢出的球不小心砸到了車子,從車子裡鑽出來跟他們爭論的胡茬男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另一位被出口的升降杆攔住的墨鏡男也走了過來,整個人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煩躁。
但青木鬆可一點也不怵面前這兩個傢伙,一個像小混混,一個像黑社會,但這有什麼關係嗎?和酒鬼組織相比,這兩個人都是小菜雞。
沉得住氣的青木鬆並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等着遠處另外一個警員帶着那個丟了駕照的傢伙過來後再一起解釋。
“警官,我把他帶過來了。”
青木鬆點了點頭,幸好這傢伙還沒進到樓上的那個活動場地,不然要在一大羣人裡面找到這個傢伙,要花費的時間可就不是像現在這麼短了。
“那個,我真的很趕時間。”粉絲阿宅雖然很焦急,但語氣依舊軟綿綿的。
“抱歉,不過因爲這裡發生了一起攻擊案件,而犯人動手的時候似乎地下車庫裡就只有你們三位在而已。所以,麻煩三位配合我們的調查。”
解釋的工作肯定不能交給青木鬆,於是丸田步實便順勢將情況跟三人都一起解釋了一遍。
“哈?什麼?開什麼玩笑,你把我們當成嫌疑犯了?”被元太踢了車子的胡茬男憤憤不平地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沒什麼關係的,反正你們現在拒絕,我們稍後也是會到各位的府上去拜訪的。”青木鬆語氣平淡,那穩如泰山的架勢讓胡茬男最終也只能服了軟。
面對青木鬆那氣定神閒的樣子,胡茬男慌亂片刻後,便有些不情願地說出了自己待在這地下車庫當中是爲了什麼“真是的,好了好了,說就是了。我只是坐在車子上聽聽賭馬而已。因爲這家百貨公司離場外馬票販賣處很近,我想要是有什麼好機會的話,就去買上兩張。”
“哦,那請教你貴姓大名啊?”青木鬆點了點頭,示意丸田步實將面前這人的理由記錄下來。
對方聞言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千史(KOZIMA),兒島幹史。”
“嗯?KOZIMA?看樣子你就是犯人了吧。”光彥眼睛一亮,伸手指着兒島幹史,表情激動。
“哈?你們在胡說什麼啊?”被突然指認的兒島幹史右眼皮微微一跳,扭頭看到光彥和步美兩人後不滿地說道。
步美握拳看着他說道:“因爲你跟元太的姓念起來是一樣的。”
“元太?”兒島幹史根本不理解這種牽強附會的理由。
“還有你那個背號也是鐵證,11就是東京靈魂隊赤木英雄的球衣背號,元太他身上穿着的也是東京靈魂隊的POLO衫。”光彥指着兒島幹史衣服背後的數字11,覺得自己掌握了關鍵證據。
“東京靈魂隊又不是隻有赤木英雄一個人,還有直樹以及其他的隊員啊。而且11這個背號並不是說只有東京靈魂隊有,BIG大阪隊不是也同樣有穿11號球衣的隊員嗎?”柯南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兩人因爲元太的緣故着急將兇手找出來,但推理怎麼也得要符合基本邏輯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面前這個傢伙可疑到了極致啊。
“而且我們在魯特格爾先生面前都是叫他元太,並沒有叫他小島不是嗎?”阿笠博士回憶了一下他們和魯特格爾先生相處的那短短几分鐘時的對話,可以肯定他們都是“元太、元太”地叫着,並沒有提到過完整的名字。
小百合也點頭應道:“沒錯,既然他不知道元太姓KOZIMA,就不可能爲了指認他而指元太吧。”
“這麼說倒也是。”光彥摸了摸後腦勺,自己好像還是太過着急的。
雖然柯南否定了光彥、步美的話,但兒島幹史的確十分可疑。
因爲這三人裡,只有面前這位兒島幹史先生和元太之間的聯繫在魯特格爾先生眼中最明顯,畢竟從當時他開口的時間考慮,魯特格爾先生肯定是看到兒島幹史先生因爲足球踢到車子的問題找元太麻煩的。
不過想了想,青木鬆沒說出來,而是開口詢問起第二人“請問你是因爲什麼原因來這裡?”
“我是爲了幫我女人買她要的包包纔會來的。結果這裡沒有的賣,我着急想要去別的地方買想不到出口柵欄門居然壞掉了。真是倒黴啊。”戴着個墨鏡,看起來彷彿像是混跡黑社會的男子撇了撇嘴,顯然是對自己今天諸事不順感到分外不爽。
青木鬆看着他問道:“請問你貴姓大名啊?”
“我叫玄田……”墨鏡男的話還沒落。
光彥和步美就同時叫出聲來:“元太?你就是犯人!”
“玄田”和“元太”是幾乎一模一樣的讀音。
“喂喂喂,不是‘元太’,是‘玄田’,玄田辰造了啦!”被突然衝上前來的兩個孩子嚇了一跳,玄田辰造下意識後退了半步,隨後振聲爲自己辯解“你們根本就是聽錯了。”
“我想魯特格爾先生一定也跟我們一樣聽錯了!”光彥指着他說道。
步美也附和道:“而且叔叔你也跟元太一樣胖胖的!”
聽到這話,玄田辰造的臉上露出羞惱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第一句話還是第二句話冒犯到了他。
“別傻了,這世上胖的人可是多的數不清,不說別的,阿笠博士不也都是胖胖的嗎?”灰原哀冷靜的說道。
原本只是聽三人解釋他們來意的阿笠博士發現突然自己即使站着不動屁股上也能中兩槍,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肚腩。
灰原哀繼續說道:“況且,如果魯特格爾先生知道嫌犯是他們三個的話,會留下這麼完全摸不着邊際,感覺這麼曖昧的提示嗎?”
“沒錯,魯特格爾先生說犯人的時候除了指向元太外,不是還另外說了EL這兩個字母嗎?要是他連名字都知道的話,直接說是誰不就行了嗎?”柯南攤了攤手,從名字相近方面入手肯定是不對的,線索的解讀肯定要從別的角度入手。
光彥聞言尷尬的摸了摸頭,尬笑道:“也是呀!”
“那剩下就是你了,你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青木鬆看向最後一個人問道。
大部分人的目光聚集到最後的那人身上。
“我……我是來參加在這棟大樓六樓舉行的新出道偶像,板口愛小姐的攝影活動的,我的名字叫稻垣大將,不過我只是追星族而已。”似乎是並不適應自己變成衆人視線的焦點,稻垣大將下意識拉低了自己的棒球帽帽檐,微微低頭遮住自己的雙眼。
“等等……等等,根據你的駕駛執照,你的名字是HIROMASA,寫作大將,對吧?”光彥彷彿抓住了某種靈光。
稻垣大將有些緊張的問道:“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把開頭的稻去掉的話……”光彥說道。
順着光彥的話想,步美驚了“不就是指元太嗎?”
青木鬆搖頭“都說了名字的角度不可能對的啦。魯特格爾先生怎麼可能知道他們三個陌生人分別叫什麼名字,然後再用這種事情給我們當找人的線索啊。”
“可是青木哥哥你不覺得這一切未免也湊巧了嗎?”光彥義正言辭的說道。
“而且你看那個人的帽子!”步美指着稻垣大將的帽子說道:“上頭就有一個大大的L啊!”
稻垣大將聞言連忙解釋道:“這個是……是板口愛小姐的周邊商品。”
“我覺得我們的L,應該跟這個L沒關係。”柯南這個時候開口道:“要是魯特格爾先生是想留下這個帽子的提示的話,應該會直接說LOVE而不是L啊!”
“可是,可能因爲魯特格爾先生是德國人,所以看不懂啊!”光彥繼續爭辯道。
“不可能!”青木鬆打斷了光彥的話“你忘了嗎?魯特格爾先生的前妻是英國人,所以他學會了英語,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不認得LOVE這個字呢。所以魯特格爾先生指着元太應該是表示兇手和元太有一定的聯繫。
還是元太自己本身,或者說我們大家都瞭解的聯繫。正是這種聯繫才讓魯特格爾先生昏迷前選擇了手指元太,留下EL兩個字母,我們只需要順着這方面走就可以了。”
“元太和犯人的聯繫?”所有人都低頭看向表情迷茫的元太,從他這真的能有所收穫嗎?
青木鬆點頭“魯特格爾先生開口和我們說話的時間距離元太剛給兒島先生道歉後根本不到一分鐘,所以他一定是看到了當時我們和兒島先生溝通的場景。
另外兩人,玄田先生在他被帶到這裡之前我們大家都沒見過他。而稻垣先生雖然可能我們都見過他,但是因爲當時我們已經分成了三批人馬,去買蛋糕的我們是在地下停車場外和稻垣先生相遇的。
元太是獨自在車子旁踢球,不知道我們當時已經回來,也不能確定一直都沒有和他在一起的元太一樣看到過稻垣先生的魯特格爾先生,肯定不會用手指元太的方式留下最終的線索。”
“開什麼玩笑,難道就因爲這個你混蛋小鬼就斷定我是行兇的兇手?開什麼玩笑,這種沒證據的情況,我是根本不可能認同的。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什麼犯人兇手。”聽青木鬆的說法,像是要將犯人的名頭按在自己頭上,兒島幹史忍不住有些跳腳,扯着嗓子表示自己根本不服氣這種沒有任何實際證據的“嫁禍”。
似乎已經覺得扯破了臉皮,兒島幹史說話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喂,我說警官先生,現在可不可以讓我回去了?”
“沒錯,我也只是剛好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停車場的人,你們應該沒有什麼理由繼續把我留在這裡吧。”玄田辰造墨鏡後的雙眼微微眯起,發現青木鬆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兒島幹史後,便緊接着說道。
爲了自己的偶像,即使是有些社恐的阿宅也忍不住開口和警方爭論兩句“而……而且,要是再不去,攝影活動恐怕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