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人都是自私的動物,什麼時候第一想法也是往對自己有利的情況說。
酒井夏樹只說了自己的夢想,卻沒有說她和牧樹裡簽訂的合同。
憑什麼要別人爲你的夢想買單?
當然如果沒有合同約束,那的確是牧樹裡做得不對。
但這裡面依然有問題,如果酒井夏樹的技術真的那麼好,對方爲什麼不直接來找酒井夏樹本人,挖牆腳了?
至於說牧樹裡這邊,霓虹娛樂圈的大明星,在好萊塢面前就是個弟弟,人家根本不會鳥她。
所以這裡面其實有很多因素,事情並非像酒井夏樹說的那麼簡單。
也因爲牧樹裡被害一事,怪盜基德要盜走命運之石的事情不了了之。
當然柯南大致已經有了猜測,不過誰讓斗子同學溜得快呢,沒有被他抓到。
至於青木鬆,倒是還有閒情逸致的帶着新名香保裡和小百合在函館痛痛快快的玩了兩天,吃了石狩料理、鹽拉麪和章魚火鍋,還購買了一些冰淇淋、奶酪當做伴手禮。
倒是東京這邊,倒黴的新莊功被中森銀三審問了一番。
度過了劇場版,柯南安靜了不少,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本堂瑛祐這個冒失鬼老是在柯南面前晃悠,讓柯南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悠哉了幾天後,東京又出命案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命案。
這天凌晨在堤無津川巡視的警員發現了一名男性遺體,這個案子就被交給了青木鬆。
青木鬆帶隊前往堤無津川后,一看,屍體還被泡在水裡了,連忙讓人叫來專業人員,將屍體撈起來。
這個屍體也挺好撈的,因爲屍體被裝進了一個很大的旅行袋裡。
屍體撈起來後,初步檢查,被害人是被兇手用鈍器反覆重毆頭部,然後被砸死了,再拋入堤無津川的。並不是被淹死的。
這種命案,是最難查的,不過難查也得查。
第一步就是得先確定被害人的身份。
好在這個被害人有一頭尖尖的銀髮,柯學世界不是其他動漫世界,沒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髮型和髮色。
有了這個顯著的特點後,倒是沒過多久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一個去年剛剛出道的搖滾新人——板垣洛克,男,22歲。
青木鬆立馬讓人通知對方家屬來警視廳認人,除此之外,讓人調查板垣洛克的親朋好友,尤其是和他有仇的,或者是他欠了錢的。
雖然這個案子暫時沒有看見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但青木鬆也不是第一次辦沒有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案子,如今他也算得上是經驗豐富。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
青木鬆正想着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了,沒想到就接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剛剛有一對父子找上了他,那個小朋友說是自己在不久前看見了板垣洛克被人從橋上拋屍的過程。
【又是和柯南這個死神有關。】青木鬆聞言撇撇嘴。
不過心裡倒是挺高興的,因爲有柯南在一旁,那柯學就會生效。
沒柯南參與的案子,青木鬆可不敢隨便使用柯學。
青木鬆直接帶上丸田步實和相原洋二一起趕往毛利偵探事務。
之所以是他們過去,而不是讓那對父子過來,主要是青木鬆考慮到萬一當時兇手無意中看見了那對父子了,所以必須要謹慎小心一點,以防對方半路出事。
來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後,青木鬆就看見了那對父子。
經過簡單的寒暄,這對父子,父親叫柱谷健次郎,兒子叫柱谷巧。
青木鬆看向柱谷巧和顏悅色的說道:“柱谷弟弟,麻煩你把你看到的情況,再說一遍。”
“嗯!”柱谷巧乖巧的說道:“我是不久前纔看到的,不過忘了是在哪裡看到的,不過我記得那個時候有放煙火的聲音。”
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在一旁接嘴道:“如果是不久前的話,應該是新年那個時候放的煙火。”
柯南聞言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因爲這個結論是毛利蘭之前推斷出來的。
青木鬆點頭,看向一旁的柱谷健次郎問道:“柱谷先生,你還記得當時是在什麼地方嗎?”
“是,我想應該是坐我的車要去新年拜拜的時候。”柱谷健次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經過的什麼地方吧,只是當時因爲路上非常堵車,車子動都不動,我累得瞌睡蟲一直來報到,所以走哪一座橋的時候剛好碰到放煙火,我實在是記不得了。”
青木鬆倒是沒怪罪柱谷健次郎,正常打工中年人而已,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也對世界沒了那麼多的好奇心。
“柱谷弟弟,你可以把當時你看到的情形,再說得清楚一點嗎?”青木鬆看向柱谷巧問道。
柱谷巧聞言開口道:“我記得那個人站在橋邊的欄杆那裡一直看着河,旁邊放了一個好大的包包,然後本來一直看着河那邊看着,突然他把那個包包拿起來,從橋上丟了下去。
在那個包包被丟下去之前,那個鋸子哥哥的頭從包包裡掉了出來,被我看見了,而且那個鋸子哥哥的臉上,還有好多好多的血。”
青木鬆聞言皺眉道:“如果柱谷弟弟沒有說謊的話,那這裡就有問題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立馬接嘴道:“青木警部,你的意思是,兇手帶着那麼一個大包包,爲什麼別人都沒有發覺對吧,尤其是柱谷先生還說當時路上都堵車。”
“嗯。”青木鬆點點頭。
柱谷巧聞言連忙說道:“我記得當時天暗暗的,要是不仔細看,應該是看不出來。”
“那應該是凌晨吧。”青木鬆想了想說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新名香保裡就有點起牀綜合徵,尤其是沒睡夠覺起來,人更是有些迷糊。
“那,那個男人把包包丟下去之後呢?”青木鬆接着問道。
柱谷巧回答道:“我看見他從他身上穿的衣服裡面拿了好多東西出來丟進了河裡,不過因爲被他身體遮住了,所以我不知道是什麼。然後,他又不知道在找什麼,一直在衣服摸東摸西的。”
“抽菸嗎?”一旁的丸田步實猜測道。
男人嘛,都喜歡事後來一根菸。
這個“事後”,可不單單指的是和女人打完撲克牌,還指任何事。
柱谷巧聞言點頭說道:“嗯,他嘴裡叼着一根香菸,在他點完煙之後,把打火機也丟掉了。”
“那之後了?”青木鬆問道:“他是離開了那裡,還是一直待在了那裡看着河面?”
柱谷巧搖頭:“都不是,他立刻上了停在旁邊的車,不知道往開往什麼地方去了。”
“那你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嗎?或者他上的那臺車。”青木鬆問道。
“那臺車感覺是黑黑的,他的臉因爲戴着帽子,所以我沒有看清楚。不過那個人手上有畫一個圖案喔。”柱谷巧說道。
“是刺青吧!”青木鬆說道:“是手背上有圖案嗎?哪隻手?又是什麼圖案?”
“是右手的手背,是看上去感覺很噁心的釘子圖案。”柱谷巧回答道:“對了,那個時候在我們車子旁邊那臺車子,我看到有一個這麼大一隻發光的錘子。”
“發光的錘子?”相原洋二很是不解。
青木鬆想了想說道:“如果是發光的錘子,那很有可能是霓虹燈,新年拜拜都在凌晨,那個時候霓虹燈還亮着。霓虹燈可是有各種各樣的,有錘子也不奇怪,也有可能是兩個霓虹燈組合在一起,柱谷弟弟看見了覺得像錘子。”
這個說法有理有據,讓人信服,柱谷父子看上去也更依賴青木鬆了。
畢竟之前柱谷巧這麼說,可是被毛利小五郎說了一通,覺得柱谷巧是在耍他。
隨後青木鬆看向柱谷健次郎問道:“柱谷先生你還記得你時走的路線嗎?”又示意丸田步實把地圖拿來。
柱谷健次郎說了一下他那天走的路線,但在一個岔路口的時候猶豫了“我記得我在這裡好像是走的中間的杯戶中央大橋,不過那裡因爲從年底開始,一直都設有酒醉駕駛臨檢站,我怕會堵車,所以右轉……”
“那就是杯戶大橋喲。”毛利小五郎接嘴道。
“不對!”柱谷健次郎否定了毛利小五郎的話“右轉的話,紅綠燈很多,所以左轉……可是走那邊是繞最遠的路,所以……”
【所以你根本就記不起來的了吧。】青木鬆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丸田步實聞言連忙說道:“拜託你想清楚一點行不行啊!”
柱谷健次郎連忙道歉道:“非常抱歉,因爲我上班也都走這條路,而且呢,我每次都是看心情來決定要走哪一座橋的,可是那一天的心情是怎麼樣,我實在是有點回憶不起來了。”
衆人聞言都有些無語。
青木鬆想了想看向柱谷健次郎問道:“當時其他大橋,沒有設置酒醉駕駛臨檢站嗎?”
柱谷健次郎聞言說道:“我只知道杯戶中央大橋有。”
“那兇手的拋屍地點很有可能會是杯戶中央大橋!”青木鬆說道。
“啊!爲什麼?”毛利蘭不解。
柯南聞言,想了想後,明白了青木鬆的意思。
青木鬆對着其他人解釋道:“兇手既然知道把人殺死後,裝進包裡,開車上橋。而不是殺人後一走了之,或者是就地掩埋。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來,兇手知道毀屍滅跡。
既然有毀屍滅跡的想法,那麼把屍體拋入河裡,尤其是在人來人往還堵車的橋上扔下去,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想兇手是因爲上橋後,突然知道了杯戶中央大橋前面設置了酒醉駕駛臨檢站。擔心在檢查的時候,被交警發現他扯上的屍體,所以只能被迫,在橋上將屍體扔到河裡。”
各種毀屍滅跡的辦法裡,最不可取的就是扔在一條知名度高外加周邊人多的河裡了,因爲屍體是會漂浮起來的,如果周邊人多那麼遲早都會被發現。
兇手拋屍後,都已經過去三天了,都沒人報案。
如果兇手是被害人的親朋好友,那應該知道被害人的社交情況,在這個情況下,兇手又有車,有足夠的時間,把屍體運到深山老林裡掩埋。
但兇手卻沒有,而是在堵車的情況下,在橋上拋屍。
這如果不是爲了什麼特殊儀式,那就只能是出現了意外,讓兇手不得不提前處理屍體。
說完後,青木鬆看向柱谷父子說道:“柱谷先生,這個案子還需要柱谷弟弟配合一下,我準備入夜後,帶着柱谷弟弟去杯戶中央大橋那裡去看看,您看可以嗎?”
柱谷巧現在就是一個和柯南差不多大小的未成年,要他配合警方調查,自然是需要監護人的同意。
“當然可以,我們會配合的。”柱谷健次郎聞言連忙應道。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青木鬆讓丸田步實去定了晚飯,刑事加班是有餐補的,也順便給柱谷父子和毛利三人組還有本堂瑛祐訂了。
至於說爲什麼不去自己家吃,當然是爲了避嫌。
在等待天黑和晚飯的時候,青木鬆又看向柱谷巧詢問的:“柱谷弟弟,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人右手上的圖案是什麼樣式的?”
柱谷巧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有釘子……嗯……對了額,還有一條看着很邪惡的蛇。”
“釘子和蛇?”青木鬆皺眉,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紋身。
不過青木松本來就對紋身這方面的事情瞭解不多,只知道青龍白虎,所以想了想看向丸田步實吩咐道:“讓人在米花町和杯戶町的刺青店問問。”
一般情況下,有柯南這個死神參與的東京案子,除非是點明瞭地點,不然兇案的相關的人或者是線索,都在米花町和杯戶町,所以優先在這個兩個地方詢問。
“是!”丸田步實應道。
沒過多久晚飯來了,衆人吃了晚飯後,又等了一會兒,天色暗了下來,東京這座國家大都市也亮起了霓虹燈來。
青木鬆看了看天色和外面亮起來的路燈說道:“我們走吧,先去杯戶中央大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