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了諸角明後,弓長警部示意青木鬆跟他來。
然後兩人上了一旁的青木鬆的車上。
等車門關上後,弓長警部才問道:“青木警部,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懷疑諸角先生?”
“因爲我聽到諸角太太說她和那位風水師曾我操夫有不尋常的關係,諸角太太還有兩人那方面的錄像帶藏在屋子裡。弓長警部,如果諸角先生無意中在家裡發現了諸角太太藏起來的那捲錄像帶,你覺得他能忍嗎?”青木鬆說道。
弓長警部聞言有些驚訝,隨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如果諸角先生知道諸角太太出軌這事,那麼他的確有理由趁着那個連續縱火狂犯案到三丁目的時候,對諸角太太下手。”
這種因爲出軌殺害的另外一半的案件很多,有男方殺女方的,也有女方殺男方的。
“如果真有這事,那麼諸角先生的確有縱火的嫌疑。”弓長警部說道,但頓了頓又說道:“可這樣一來,那位曾我先生也有嫌疑呀!”
青木鬆聞言解釋道:“沒錯,看上去那位曾我先生也的確有嫌疑,但問題是我和毛利偵探、服部君之前偷聽到諸角太太和增尾先生的對話,雖然今天兩人是約定好見面的。
但留下曾我先生,讓他等着諸角先生的人卻是諸角太太,我想即便是曾我先生有想要殺害諸角太太的想法,今天這樣的突發情況,他也應該沒有準備好纔是。”
弓長警部聽到這裡點點頭,這麼一來,曾我操夫的嫌疑的確降低了不少。
“除此之外了,我之前衝進別墅裡的時候,發現火是從屋子裡點燃的,而且還有汽油味。但我和毛利偵探、服部君,從今天下午四點半,就來到這裡,一直在監視諸角家。
如果是縱火狂提前撒了汽油在諸角家,諸角家進進出出這麼多人,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聞到汽油味,汽油味可是很衝的。可如果是縱火狂是在起火之前沒多久才撒的汽油,我不可能沒有半點察覺。
起火的地方,正好是我停車能觀察到的地方,我敢保證從下午四點半到晚上起火,沒有一個人潛入那裡。而且更奇怪的是,諸角太太怎麼都叫不醒,這種情況不可能是睡着了,應該是被人下了安眠藥。”青木鬆說道。
弓長警部聞言臉色嚴肅了不少“如果真是這樣,那青木警部你之前分析的的確沒錯,至少這起縱火案,很有可能是諸角太太身邊的熟人乾的,至少是能進入她屋子裡的人乾的。而這其中,諸角先生的嫌疑也是最大的!不過……”
弓長警部看向青木鬆“這一切都還只是你的推測,還需要證據。”
青木鬆點頭“的確是需要證據,弓長警部,等火熄滅後,我想進現場勘查。”
聞言弓長警部想了想,然後點頭“可以。”
兩個小時後,諸角家的火熄滅了,青木鬆也準備跟隨弓長警部走進現場。
剛剛來到門口就看見重新趕回來的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和柯南則被守門的警員攔在了現場外面。
被攔下,服部平次沒好氣的說道:“可惡!”
事實上,他不知道,人家主要攔的就是他,託之前青木鬆押了服部平次進警視廳的福,服部平次的大名已經在東京警察內部傳遍,也知道他乾的“好事”。
“警察先生,拜託啦,讓我們進去火災現場看一下嘛!”毛利小五郎拜託道。
依然找到了警員的強硬拒絕:“不行,不行!”
柯南見狀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至少告訴我們起火點在哪裡好不好?”
“不行!”守門的警員態度很好,但語氣很強硬。
毛利小五郎見狀又小聲的說道:“透露一點小消息,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還是被對方拒絕了“就算是毛利先生的請求,我們還是得照規矩刑事啊!”
不然被大阪這小子,宣傳了出去,丟臉是小,丟了飯碗是大!
見毛利小五郎幾人站在門口這裡,弓長警部走過來說道:“喂喂喂,火災現場可不是你們的偵辦業務哦!”
看清楚來人後,毛利小五郎整個人猶如被人踩到尾巴瞬間炸毛的貓一般“嗯!你是一課的火災老爹?“
對於毛利小五郎的反應,弓長警部無奈的嘆了口氣:“毛利,你怎麼可以稱呼以前的上司火災老爹呢!”
“曾經的上司?”沒想到會遇見毛利小五郎曾經認識的人,服部平次有些探究的回頭。滿眼好奇,這是知道毛利小五郎曾經的人呢!
“他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火災犯罪搜查一系的弓長警部。”毛利小五郎介紹道。
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服部平次有些詫異的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你以前的工作不是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嗎?”
“那是因爲我以前曾經待過火災犯課一陣子。”毛利小五郎解釋道。
弓長警部聞言也想起來了那段歲月,忍不住吐槽道:“當年你可害我吃了不少苦頭,發生火災後你就斷定是縱火案,衝到現場把現場的證物弄得一塌糊塗,我因此被消防單位告誡了好幾次,對不對啊……”
毛利小五郎聞言沒好氣的說道:“其實你自己也是吧。”
“不過,這次的火災,我敢肯定是縱火案,這個火災現場也發現了那個特定的紅馬塑像,經鑑識單位調查跟之前那三件意外的條件都很吻合!”弓長警部自信的說道。
“可是,弓長警部,這會不會是在報紙媒體上得知紅馬一事,再以相同的手法模仿犯案呢?”毛利小五郎說道。
這個猜測,不無道理。
弓長警部忍不住說道:“傻瓜,光是看報紙上面的照片,怎麼可能做出一模一樣的馬了?那個硅膠制的馬是用同一樣的模子做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市面販售的商品,大概就是縱火狂覺得紅馬好看所以自行生產,用這種方式向警方挑戰的確是挺過癮的,還好這一次沒有鬧出人命來。”
這個時候青木鬆插嘴道:“弓長警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哦,好,走吧。”說着弓長警部就帶着青木鬆走了進去。
看見青木鬆走了進去,而自己又被攔了下來,服部平次再次小生的罵道:“可惡。”柯南也嘟起了小嘴【是挺可惡的。】
現在也只能看看,那邊從青木鬆那裡能不能拗出話來,不過柯南覺得可能性不高,青木鬆的嘴巴可比其他人都緊。
青木鬆和弓長警部走進現場後,就先去了起火點。
“起火點就是這間小房子,窗戶縫裡面塞着紅馬。”一個警員說道:“地板上有汽油灑落的痕跡,我們發現汽油可以從窗戶這裡倒進來。”
青木鬆走了進去看了看,然後說道:“汽油不可能從窗戶倒進來,我之前一直都盯着這裡。還有什麼發現嗎?”
見弓長警部點點頭,對方纔接着好說的:“除此之外,我們在置物櫃前面的房間窗戶邊發現,那附近的地面殘留了不少可疑的鞋印。”
青木鬆聞言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些鞋印,應該是我、毛利偵探、服部君和柯南留下來的,我們之前擔心諸角太太的安危,所以偷偷前進來查看過。”
弓長警部之前已經知道了這事,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讓青木鬆四人留下腳印,方便區別。
在弓長警部幹這事的時候,青木鬆戴上手套,在小房間裡面開始查找起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被燒燬的白熱電燈泡,在燒焦的碎片裡摻雜着面紙燒焦後的碎屑。
“弓長警部,你過來看看這裡。”青木鬆將東西裝進證物袋裡後,遞給弓長警部。
“這是……”
“被燒燬的白熱電燈泡,在燒焦的碎片裡摻雜着面紙燒焦後的碎屑。只要在燈泡上圍上一圈紙,再利用火柴上的磷低燃點的原理,在紙和燈泡之間插上兩根火柴,再將燈打開,一個自動定時的起火裝置就完成了。”青木鬆說道。
弓長警部看了看,和火災案件接觸得多的他,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青木鬆的意思——諸角明的嫌疑加重了,與此同時曾我操夫的嫌疑也加重了。
畢竟今天進入諸角家的人只有這兩人,這麼簡單的機關,兩人都有機會弄好。
當然,因爲汽油的原因,諸角明的嫌疑稍微大一些。
青木鬆仔細的搜查完這間小屋子後,對着一旁的警員問道:“屋子都搜查完了嗎?”
“沒有!二樓沒有搜。”一旁的警員回答道。
青木鬆想了想,對着弓長警部說道:“弓長警部,這個案子我認爲,諸角家還是需要完全搜查,如果能找到諸角太太藏起來的那個錄影帶就好了。”
弓長警部聞言點點頭“那捲錄音帶的確是要找到。”
這樣才能證明諸角明和曾我操夫兩人有對諸角太太動手的動機。
這個時候一個警員走了進來,彙報道:“警部,我們已經詢問了權藤小姐,她在七點半的時候就去杯戶車站前的大樓擺攤了,旁邊算命的先生可以爲她證明。”
“權藤小姐的嫌疑不大,關鍵是這間房間的燈是誰開的,這個問題直接去問諸角先生和曾我先生他們未必會說實話。”青木鬆說道。
弓長警部點頭“現在也只能等諸角太太醒過來後,能不能問出來,但即便是這樣也有可能是被人指示的。”
青木鬆聞言想了想,對着弓長警部說道:“弓長警部,我能不能看一下四起縱火案在現場發現的紅馬?”
“可以,不過要回警視廳。”弓長警部說道。
隨後留下副手在這裡負責搜查別墅,弓長警部帶着青木鬆回了警視廳,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柯南雖然想要跟上,但被弓長警部和青木鬆聯手拒絕了。
到了警視廳,弓長警部就去鑑識科將四匹紅馬借了出來,擺在青木鬆面前“這就是那四匹紅馬了。”
在證物袋上面,分別有起火地點的標識。
青木鬆看了看,然後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來了鑰匙串,放在四匹紅馬的旁邊。
弓長警部最先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後睜大了眼睛,看向青木鬆急切的問道:“青木警部,你鑰匙串的這個掛件是從哪裡來的?”
只見青木鬆放在桌子上的鑰匙串,上面掛着的掛件,和證物袋裡面的四匹紅馬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鑰匙串上的紅馬有底座,而且上面還託着一個關羽的雕像。而證物袋裡面裝着的紅馬,只有第一場火災的紅馬有底座,另外三次火災的紅馬沒有底座,也沒有關羽的雕像。
“玄田隆德!”青木鬆回答道:“他在杯戶町經營一家古董店,曾經去我父母家推銷過古董,然後贈送了一個關羽騎着赤兔的鑰匙圈。我之前看着就覺得有些像,所以特意從父母那裡拿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是一模一樣。”
這話青木鬆沒騙弓長警部,他真的是從父母那裡拿到手的。當然如果父母那裡沒有,那青木鬆也會想方設法從另外的地方拿到手。
弓長警部聞言立馬對旁邊的警員吩咐道:“去將玄田隆德傳喚過來,請他配合我們調查。”
“是!”一個警員領命立馬去辦這事去了。
青木鬆隨後將四個紅馬都看了看,發現了一個問題“弓長警部,你看,這第二起、第三起、第四起留在現場的紅馬,不但沒有被燒燬,另外底座也沒有了,也那樣了關羽的雕像,這裡有人爲割斷的痕跡,奇怪了!”
弓長警部點頭“的確奇怪。如果縱火犯是玄田隆德,他沒必要在現場留下這麼明顯的東西。可如果縱火犯不是玄田隆德,那麼沒必要去掉底座。”
因爲前者被發現後,警方肯定會立馬傳喚玄田隆德過來配合調查。而後者,不是多一個玄田隆德做替罪羊嘛,沒必要多此一舉。
青木鬆見狀笑着說道:“看來這裡面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呀!解開這個秘密,就應該能找到那個縱火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