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寫恐嚇信和跟蹤吉村光夫的人,倒不是上田丈二,而是和吉村光夫一起偷賣藥物的同夥,兩人之間好像是分賬不均有了矛盾,於是上田丈二就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作案手法。
聽了上田丈二的殺人原因後,青木鬆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做,一旦做了就再也沒辦法回頭。
青木鬆相信,若是這一次上田丈二殺人的事情沒有真相大白,已經因此嚐到甜頭的他,在未來不是因爲偷藥被抓,就是因爲再一次殺人被抓。
上田丈二認罪後,青木鬆就讓人給他拷上手銬押回警視廳。
這個案子讓青木鬆想起了之前的另外一個案子,那個失業女設計師的案子,對方就比上田丈二聰明多了,製造了移動電話的通話記錄。
而這個案件的上田丈二在這事上留下了致命證據,成爲了他謀害死者的鐵證。
事後回想起來,上田丈二露出來的破綻還挺多的。
不過嘛,以青木鬆現在的身份,就特別喜歡這種“傻瓜”兇手多一些,這樣他破起案來也容易一些。
但是現實是不以青木鬆的自願運轉的,沒過幾天青木鬆就遇見了一個棘手的案件。
不過讓青木鬆意外的是,看見了死者那離奇的屍體後,他竟然回憶起來了這個案件的作案手法,只不過兇手是誰給忘了。
嗯,主要是因爲屍體的姿態實在是有些奇怪,在一米寬左右的兩排酒櫃的過道中間,死者的屍體是以雙腿跪在地上的姿態,膝蓋抵着右邊的酒櫃,頭卻是仰着靠在左邊的酒櫃,這樣很是離譜的姿態死去的。
另外還有柯南解謎作案手法的時候,高木涉慘遭迫害。
青木鬆記得當時自己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破天荒的擔心了一下高木涉下面的膝蓋疼不疼的問題,自然讓青木鬆印象很是深刻。
但兇手是誰,他實在是回憶不起來了。
得,這個案件還是得重新調查。
不過作案手法,他已經回憶起來了,所以只需要反過去推理就行,容易多了。
所以還是先走辦案流程。
“死者是日下昇平先生,今年五十二歲,這座房子的所有人目前在米花市內經營一家金融公司。
根據判斷,死者是經人以繩索纏繞頸部,施壓後才導致窒息身亡的。”丸田步實拿着一個小本本站在青木鬆身後,輕聲念道。
青木鬆聽了丸田步實彙報的死者的基本狀況後,轉頭看站在身後另一邊的毛利小五郎等人問道:“你們是如何發現屍體的?”
“我是看日下先生去了酒窖一直都沒有回來,就和日下夫人一起過來看看看狀況,就發現他已經躺在那裡了。”毛利小五郎回答道。
青木鬆聞言立馬問道:“當時酒窖的門鎖上了嗎?”
“是鎖上的。”毛利小五郎確定道。
“警部。”一個警員快步走過來向着青木鬆彙報道:“日下夫人剛纔表示,日下先生身上這串鑰匙,包含了酒窖還有這棟房子的鑰匙。”
說着他拎起一個裝着鑰匙的透明袋接着說道:“酒窖門用的是自動鎖,擁有酒窖鑰匙的人只有日下先生和日下夫人,除此之外也沒有備份鑰匙。”
“自動鎖啊,鑑識員!”青木鬆託下巴作思考狀,然後轉頭看向一旁正在檢查酒窖窗戶的鑑識科刑事問道:“那個窗子可有跡象?”
“什麼跡象都沒有。”鑑識科刑事搖了搖頭,牆上被打開的窗戶是橫向長方形,看大小能夠允許一個體型不是很誇張的成年人爬進來。
“酒櫃上面的灰塵都沒有碰過的痕跡,應該沒有從此入侵的可能。”隨後鑑識科刑事伸手抓住把手關上窗戶“你們也看到了,這扇窗子是從內側開啓的,要從外側開啓這扇窗子可沒這麼的容易。”
“除此之外,請你們看看那個地方。”鑑識科刑事指了指窗戶底部的一個位置,見衆人看過去後,接着說道:“在窗戶底部還安裝了警報裝置,如果用蠻力把窗戶撬開的話就會立刻鈴聲大作。”
“至於這個警報系統的開關,也在這裡。”丸田步實又舉起了手裡裝着日下昇平鑰匙的透明袋。
“只要按下這個鑰匙上的遙控按鈕,警報系統就會立刻開啓,窗戶就會自動打開。之後只要再把窗戶給關上,警報系統就會自動的啓動了。”
青木鬆點點頭,有這樣的警報系統,人自然是不可能隨便進出的。
但這個作案手法就是利用了這個燈下黑的心理——人通不過,但屍體卻可以!
毛利小五郎見青木鬆看着窗戶沒有說話,想了想開口道說道:“青木警部,既然窗戶下面的酒櫃上面的灰塵沒動過的痕跡,依我之見,兇手要從這個地方進出是不可能的。”
青木鬆點頭“的確不可能。”
這點毛利小五郎倒是沒有說錯,因爲兇手的確沒有從這裡進出。
“屍體旁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破碎的酒瓶了?而且看情況,不像是被害人和兇手爭執時候打碎的。”青木鬆看着地上屍體旁邊的酒瓶,和旁邊的酒櫃說道:“只有這個酒櫃最上層的酒掉了下來,但旁邊這個酒櫃的酒卻一點事都沒有,不正常。”
丸田步實看了看後點頭表示同意“被害人要是和兇手在這麼窄的地方打架,的確不可能只有這麼幾瓶酒掉下來。”
青木鬆隨後蹲下去檢查了一番屍體,死因的確是被人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勒死的。
在知道作案手法的情況下,青木鬆還發現了一點——被害人身上沾着的紅酒,全部都在正面,而且紅酒的酒痕是朝着地面90度垂直流下來的。簡單的形容就是從肚臍眼流到了腰後。
因爲重力的關係,液體的確是會朝着地面90度垂直流下。但是配合着屍體的姿態,就有問題了。
酒瓶要是在爭執的時候被打碎了,紅酒撒到身上,應該是往腳那裡流,而非腰後。
青木鬆仔細的檢查過,沒有一處痕跡是朝着腳流的,全部都是朝着腰後面流的,這說明紅酒是在被害人死後,以這樣的姿態跪躺在這裡後才沾染上去的。
隨後青木鬆讓人移開屍體,又裝模作樣的蹲在那裡看了看,然後突然叫來負責拍照的刑事,讓他對着地上的某兩處拍幾張照。柯南見狀頓時知道青木鬆是發現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問,因爲知道問了青木鬆也不會回答,不過在青木鬆離開後,柯南偷偷的看了一眼——是地面上兩個像是被什麼重物壓過的痕跡。
隨後柯南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兩個痕跡正對着酒窖唯一的窗戶!
而且更加巧合的是日下昇平的屍體、窗戶、地面上被重物碾壓過的痕跡、還有被摔在地上的酒瓶在酒櫃的位置,呈現一條直線。
意識到這點後,柯南腦子裡靈光一閃,然後下意識的睜大了雙眼,心裡隱約已經猜到了兇手的作案手法。
【難道說……】
另外一邊,青木鬆繼續搜查現場,至於審問某些人的不在場證明,那個也得等搜查完現場後再進行。
鑑識科刑事看着後門的門鎖,對着青木鬆說道:“警部,後門的門鎖上,並沒有遭人破壞過的痕跡。”
“會不會是歹徒去偷偷的配了備份鑰匙了?”毛利小五郎猜測道。
“我想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丸田步實在一旁回答道:“這棟房子的鑰匙全部都是一種名爲電子鎖的特別鎖,電子鎖的最大特色就是街上的鎖匠是沒有辦法輕易複製的,如果不是直接找製造商訂做的話,無法進行備份。”
“這麼說歹徒就絕對是目前在屋子裡的人了。”毛利小五郎接嘴道。
青木鬆聞言立馬問道:“死者的家人,還有客人在什麼地方?”
“他們全在客廳裡面等候。”丸田步實回答道。
“那好,我們就去問問他們去。”青木鬆立馬說道,正好他也想找到結案。
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唉,又是一個大晚上。
青木鬆一行人剛剛走出來,一個刑事就走了過來,悄聲在青木鬆耳邊說道:“警部,你讓我們去拿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另外你讓我們去找的那個東西,我們已經找遍了,都沒有知道了。”
“我知道了,東西你們先收好,那個東西你們暫時不用找了。”青木鬆吩咐道,然後繼續朝着客廳走去。
“是!”刑事連忙應道。
青木鬆沒有看見的是,柯南站在那個刑事的身後,有些鬱悶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看來這一次依然不需要自己呀!
他心裡猜測的重要證據,已經被青木鬆派人先取證了,明顯青木鬆心裡已經推理出來了兇手的作案手法。
青木鬆剛剛沒走幾步,迎面又迎來了一個刑事“警部,根據鑑識科的報告顯示他們從酒窖的門上,除了日下先生夫婦之外,另外採到了兩組清楚的指紋。
其中一組就是今晚參加聚會的高野小百合小姐,另外一組就是外村丈吉先生的。”
“真的。”衆人大驚,頓時覺得這兩人的嫌疑最大!
但在知道罪案手法的青木鬆眼裡,這兩人的嫌疑反而少了!
原本嫌疑人有四人,分別是:日下淑子、高野由香裡、外村丈吉、野村武雄。
青木鬆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可以肯定是外人所殺,不是老婆出軌之類的,所以排除了日下淑子的嫌疑。
現在高野由香裡和外村丈吉的指紋在酒窖的門上找到了,說明這兩人在這中間去了酒窖一次並非在窗戶外面,自然這兩人的嫌疑也小了。
如此一來,野村武雄的嫌疑反而大了起來!
不過還是那句話,證據說話。
嫌疑大小,只會影響青木鬆的推理和找線索的側重點,不會讓青木鬆把對方當做兇手。
青木鬆想了想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毛利偵探,他們兩人今天去過酒窖嗎?”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後說道:“今天我們比他們先到這裡來,他們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說話,並沒有去酒窖,不過外村先生品出日下先生測試他的基礎款酒,日下先生有些不服輸的去酒窖拿更好的酒之後。
外村先生說他品酒累了,要回房去休息一下。野中先生說他要去外面吹吹晚風醒醒酒,高野小姐說她去一下化妝室。在這個過程中,我並不知道他們的行蹤,而且命案應該就發生在這段時間。”
【果然,野村武雄的嫌疑最大,只有他在外面!】
“很好,我們立馬去客廳。”青木鬆說道。
然後一羣人連忙去了客廳。
客廳裡,日下淑子、高野由香裡、外村丈吉、野村武雄都坐在了沙發上,不過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樣,畢竟是有人死了。
青木鬆走了過去看向四人說道:“從現場的情況看來,我們認爲這宗命案,是由這幢屋子裡的人所爲,而且很有可能是你們三位之中的一位所爲。”
外村丈吉聽了青木鬆的話後一臉驚訝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高野由香裡也一臉驚慌的說道:“你是說,那個殺人兇手就是我們其中的一個!”
“你可要把話說清楚哦,警官!”野中武雄也一臉驚訝的跟着附和道。
青木鬆看向外村丈吉和高野由香裡說道:“外村先生、高野小姐,我們在酒窖的門上檢測到你們兩位的指紋。
而且據毛利偵探所言,他今天比你們先到這裡來,中途只有命案發生的時間段,你們三人都離開過他的視線,各自找了藉口離開,你們自然有嫌疑。”
外村丈吉聞言立馬說道:“警官不是我,我的確是去過酒窖沒錯,但是我只是想請日下先生再借我一點錢而已,而且我可沒有進酒窖裡面。”
“高野小姐,你怎麼說?”青木鬆看向高野由香裡問道。
高野由香裡聞言立馬大聲說道:“我也只是,請日下先生寬限一下我還錢的時間纔回到酒窖,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