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柯南奶聲奶氣的讚美聲,青木鬆立馬提起了最高十二分的警惕。
“青木哥~哥~能不能說一下那件案子原因和後續啊,我看報紙上都沒有說。那位汽車公司的社長爲什麼要殺害吞口議員了?”柯南迫不及待的問道。
青木鬆聞言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柯南是想要從自己這裡打聽事呀。在明確柯南的目的後,青木鬆就安心了不少,畢竟未知纔是最可怕的,已知的事再麻煩也有辦法解決。
“你想知道那件案子的原因和後續?”青木鬆看向柯南反問道。
柯南忙點頭“嗯嗯。”
青木鬆伸出手摸了摸柯南的頭,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
“啊!”柯南驚了,隨後就覺得青木鬆是在騙他,無非就是不想告訴他後續,因此嘟小嘴說道:“青木哥哥,犯人是你抓到的,你怎麼會不知道了?”
“犯人雖然是我抓到的,但案件不歸我管呀!其他部門接手了這個案件。而且我能當場抓到他,也是運氣,實際上我並不知道事情的由來。”青木鬆說道。
柯南一愣,隨後想到了當時的情況,當時明明青木鬆和目暮警部要將枡山憲三押回警視廳,但卻被公安接手。案子的確是有極高的可能被移交給了公安,不過……
“青木哥~哥~你就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嗎?”柯南不死心的問道。
一旁的灰原哀見狀,微微皺眉,手在桌子下扯了一下柯南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太過分引起青木鬆的懷疑。
青木鬆聞言搖頭“我是真不知道,被其他部門接手的案件,我再去打聽,會容易引起誤會的。”
再說了,這個案件,青木鬆躲都還躲不及了,又怎麼會主動了。
柯南聞言眼裡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加上灰原哀扯了他一下衣服,也讓柯南理智回籠,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倒是因爲柯南開了這麼一個“好頭”,對破案十分感興趣的光彥、步美等人,開始圍着青木鬆問東問西。
好在這幾人都是真·小孩,問出來的問題不算很深奧,青木鬆還能應付過來。
第二天,青木鬆照常到警視廳上班,沒想到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就被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叫到了辦公室。
剛剛被叫的時候,青木鬆還有幾分莫名其妙,最近也沒什麼大案子發生呀!心裡還在猜測叫他做什麼,但很快青木鬆就明白了。
只見小田切敏郎將一份卷宗遞在了他的面前,然後說道:“你先坐下看完這些資料。”
“好的。”青木鬆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然後打開卷宗看了起來。
是一個外科醫生自殺案件。
對方叫仁野保,東都大學附屬醫院外科醫生,一年前在自己的屋子裡身亡。
青木鬆着重看了一下屍體情況,當時的屍檢資料顯示,對方在死亡之前喝了不少的酒,致命傷是從右頸動脈被幹脆利落的一刀切下,導致失血過多而亡。
當時警方的搜查人員在仁野保的電腦中,發現了對方留下的因爲手術失誤謝罪的遺書,在確定的確有手術失誤這件事情後,仁野保身亡的事就被調查的刑事們認爲是他自殺身亡。
不過對此還是有人提出異議,那就是仁野保的妹妹仁野環,她表示自己的哥哥是個從來不會關心患者死活的差勁醫生,說他絕對不可能因爲手術失誤而覺得愧疚自殺謝罪。
而且,仁野環在案發前一週之前,曾經在某個倉庫前面看到自家哥哥和一名頭髮染成紫色的年輕男人大吵了一架。
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搜查一課三系友成警部補爲了謹慎起見,便帶着他名下的佐藤美和子、奈良澤治還有芝陽一郎三位刑事前往了那個倉庫。
根據調查,那個倉庫被人租下來當做是樂隊的據點,而那個紫頭髮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樂壇中的一員。
四人到來時,當時倉庫前沒有人,所以四人便暫時按兵不動等待着嫌疑人到來。但因爲那天的天氣非常炎熱,友成警部補突然之間心臟病發作了。
雖然佐藤美和子當時就想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可卻被友成警部補攔了下來,說任務執行中不要打草驚蛇,便準備自己走出去然後打車去醫院。
後來當佐藤美和子不放心追上的時候,發現友成警部補在半路上就已經病發倒在了地上。之後哪怕佐藤美和子一路飆車抵達醫院,可友成警部補還是在手術中斷了氣。
而之後這個案件,也被定義成爲了自殺結案封存。
在看了卷宗後,青木鬆瞬間腦子裡就自動跳出來一句話——第四個劇場版瞳孔中的暗殺者!!!
心裡有數後,青木鬆合上了卷宗,擡頭看向小田切敏郎“部長,我看完了。”
“看完後,你有什麼想法?”小田切敏郎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個案子說是自殺,細節上有很大的漏洞。比如造成死者死亡的致命傷口,是從右頸動脈一刀切下,看照片傷口十分乾淨利落,的確是用慣了手術刀的外科醫生能割出來的。
但這個傷口偏偏是從右頸動脈開始,這就表明,如果是自殺,死者肯定會是左撇子。如果死者不是左撇子,那麼很有可能會是他殺。
但卷宗裡並沒有寫清楚死者是不是左撇子的事,而且考慮到一般情況下絕大多數人慣用的都是右手,所以這個案子在這一點上非常重要,我個人感覺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他殺。”青木鬆回答道。
小田切敏郎聞言緩緩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這個案子,我現在想要讓你重新去調查。”
青木鬆挑眉“部長,這個案子是發現什麼新線索了嗎?”
一般情況下沒重大的新線索或者是頭上領導換人,這種塵封的案件是不可能會被翻出來重新調查。
小田切敏郎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打火機放在青木鬆面前“這是我在我那個逆子那裡發現的。”
青木鬆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金色的打火機,唯一和市面上打火機的區別就是在打火機的底部刻着幾個英文字母“T.JINNO,這個英文是……”
小田切敏郎點頭“這個英文名就是這個案件死者仁野保的英文名字,這是友成警視生前偵辦的最後一個案件,所以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我發現這個打火機後,問過那個逆子,那個逆子說他得知仁野保暗地裡販賣藥品,便以此爲由向他勒索遮口費,但他否認自己殺害了仁野保。”青木鬆挑眉故作不解的問道:“怎麼又和您的公子扯上關係了?”
“那個逆子,就是這個案件死者的妹妹嘴裡,那個和死者有過爭吵的紫發年輕男子。”小田切敏郎說道:“但是當時的調查資料裡面,完全沒有提到那個逆子的名字,應該是奈良他們避諱我這個做部長的,故意沒有寫上去。”
他都找青木鬆來重新查這個案件了,自然是不怕暴露這事。
甚至於對這種有些敏感。
“我明白了。”青木鬆看向小田切敏郎說道:“部長你想讓我查清楚這個案件。”
小田切敏郎點頭“沒錯。”頓了頓又說道:“那個逆子雖然不成器,但我相信他沒有膽子騙我,也沒那個膽子殺人。但他現在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卻有可能拉他下臺做出勒索敲詐之類違法犯罪的事情。”
對於自己的兒子小田切敏也,小田切敏郎是各自看不順眼,甚至於有些厭惡的程度,加之小田切敏也性格叛逆不羈十分叛逆,也不服軟,因此父子兩的關係十分不好。
可再不好,小田切敏也也是他的親兒子不是。
兒子玩樂隊想要當藝人,小田切敏郎雖然不喜歡,覺得沒前途,有失身份體統,可到底沒真厭惡到底,不然作爲警視廳刑事部部長的他,有的是招數針對那個小破樂隊。
可有人要勾自己兒子往壞路上走,甚至於是殺人,那小田切敏郎自然不能坐着真不管這個兒子。
小田切敏郎對兒子雖然各自看不順眼,可心裡還是覺得他沒膽子殺人,但兒子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小田切敏郎就沒信心和把握了。因此對於這個案件,他並沒有藏着掖着,而是選擇查清楚。
如果是小田切敏也身邊的那些人殺人了,他正好好好教育小田切敏也一番,讓他看清現實,然後老實回來繼承家業。
如果小田切敏也是真殺人了,霓虹殺一人只要社會影響不大,最高的判刑也就是十年而已,從某種程度上講還有再來一次洗心革面的機會。總比小田切敏也現在逃過一劫,然後一錯再錯,最後完全沒辦法挽救強。
“我知道了。”青木鬆看向小田切敏郎說道:“部長,這個案件由我負責調查?”
“嗯。”小田切敏郎點頭“除了你之外,奈良澤治、芝陽一郎、佐藤美和子會和你一起調查,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
“部長,我還想要找你要一個人一起調查這個案件。”青木鬆說道。
小田切敏郎聞言挑眉“誰?”
“我們部門的白鳥桑,白鳥任三郎。”青木鬆說道。
小田切敏郎聞言點頭“可以。”
隨後見小田切敏郎沒有其他吩咐,青木鬆就拿着檔案袋離開了對方的辦公室,然後就和奈良澤治、芝陽一郎、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四人去了小會議室開會,商量這個案件。
老實說這個案件,站在青木鬆的立場和角度上看,有些麻煩。
如果是偵探,那麼完全可以捨棄奈良澤治、芝陽一郎兩人,直接在白鳥任三郎妹妹的結婚慶典上,指出那把有破洞的雨傘,然後就可以守株待兔抓到真正的兇手風戶京介,然後解決這個案子。
可青木鬆卻不能這麼做,他是刑事,不可能捨棄奈良澤治、芝陽一郎這兩位刑事。
風戶京介是奈良澤治的心理醫生,像這種和警方有合作的心理醫生,是會經過嚴格審查的,雖然編制不在警視廳,可在警視廳眼裡也算是自己人,不能輕易懷疑對方。
另外因爲這個案件,因爲涉及到小田切敏郎這位刑事部部長的兒子,所以在友成警部補心臟病死後,奈良澤治和芝陽一郎兩人出於種種考慮對此草草結案。
但他們心裡還是因此有些不舒服和愧疚,對友成警部補的愧疚,因此心理壓力十分重。所以奈良澤治把案件的一切,報告接到小田切敏郎的命令重新調查這個案件這些,全部都告訴了自己心理醫生風戶京介。
然後按照劇場版的劇情,風戶京介因爲知道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便想到殺死三個案件調查人,將其嫁禍給因爲喪父而痛恨刑事的友成真。
而就奈良澤治成了第一個被殺害的刑事了。
站在上帝視角上看,這的確是風戶京介最應該做的事情。
因爲重新調查案件這件事,是刑事部部長暗中吩咐下去的,除了三個調查的刑事外,他也知道這事,要搞事,自然是最先就要滅掉奈良澤治這個知道他知道這個案件的知情人。
別人不知道他風戶京介知道這事,那在其他人眼裡,他不就沒有嫌疑了。所以第一個就對奈良澤治下手,站在風戶京介角度上想沒問題。
也不能說奈良澤治有錯。
警員看心理醫生不是錯,尤其是刑事,面對的絕大多數案件都是悲劇,很多更是直指人性。
一個案件兩個案件,或許能承受得罪,可N多個案件了,讓你大半輩子都面對了?
很少有人能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波動。
在這之前,目暮警部也曾經擔心青木鬆會不會有心理壓力,還提議讓青木鬆去看心理醫生了,並且還想要推薦一些值得信賴有能力的醫生給青木鬆。
這個案件,讓人蛋疼的只有一點:偏偏奈良澤治的心理醫生風戶京介就是殺害仁野保的兇手。
奈良澤治這運氣,實在是有些逆天。
真是逆天的差!
肯定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