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後,柯南又愣住了,因爲對方頭頂假面超人的面具,身上穿着的T恤也是假面超人的體恤,還在大夏天特意戴着紅色圍巾,一副死忠粉的模樣,怎麼會對假面超人的表演不感興趣了?
這可不是柯南在瞎推理,因爲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對方說的話——“真差勁”。
就在柯南對此疑惑不解的時候,毛利蘭突然走向他說道:“柯南,你快過來。”說着就把柯南拉走了。
“誒?”柯南被毛利蘭拉到了另外一處遊樂設施前,左右看了看問道:“小蘭姐姐,叔叔到哪裡去了啊?”
青木鬆和小百合都在旁邊,就是不見毛利小五郎的蹤影。
“嘿嘿!”毛利蘭聞言狡笑出聲,然後滿臉笑容的指着前上方說道:“你看,他在那裡。”
那裡。
哪裡?
柯南順着毛利蘭手指指向的方向看過去,瞬間瞳孔縮小,因爲他看見了有人從高臺上跳下來!而且還伴隨着一陣尖叫聲“啊……啊……”
不過等柯南定眼一看,瞬間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又出了命案了,沒想到……人家腳上綁着繩子。
毛利蘭看見柯南這樣的反應,笑着說道:“你被嚇到了?那是高空彈跳。”
【切,嚇了我一大跳。】柯南在心裡狠狠的吐槽道。
等剛剛跳下來的那位女士落地後,毛利蘭指着高臺說道:“柯南,你看那個地方。”
柯南順着毛利蘭的話擡頭看上去,只見毛利小五郎正閉着眼睛扶着扶手往上爬。
似乎是聽到了毛利蘭的聲音,毛利小五郎緊緊的握緊扶手後,朝着毛利蘭這邊看了過來,嘴上還唸叨着“我跳了之後,你可得說話算話哦。”
柯南見狀有些不解的問道:“叔叔這是在幹什麼?”
毛利蘭笑着說道:“我之前開玩笑說,只要爸爸肯做高空彈跳的話,我們今天一天就勉強待在這裡玩。”
柯南聞言有些詫異的說道:“叔叔,他不是一向最怕站到高的地方嗎?”
“沒錯。”毛利蘭點頭“我原本是故意爲難他的,沒想到……”
“所以小蘭你可得警惕,毛利大叔爲了能賭賽艇,連恐高症都願意克服,這賭癮已經不小了。”青木鬆在旁邊幽幽的說道。
毛利蘭聞言表情嚴肅了不少“我會注意的,青木哥,謝謝你的提醒。”
“我只是不想你們出事。”青木鬆笑着說道,然後也擡頭繼續看毛利小五郎的‘表演’。
只見毛利小五郎在上面磨磨蹭蹭的好一會兒,都沒有跳下來,都有人在說風涼話了。
就在毛利蘭準備要吐槽自家老爸的時候,旁邊假面超人的舞臺突然傳出了一聲巨大的反派的臺詞聲——假面超人一定怕我,所以早就逃走了,世界從此以後,就屬於我黑色星人的了!巴拉巴拉巴拉……
這一巨大的臺詞聲,將四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重新集中在了假面超人的舞臺上。
“怎麼突然這麼大聲了?”青木鬆奇道。
一旁的小百合頓時興奮了起來,一臉憧憬的說道:“這是日賣遊樂園假面超人舞臺的特色,我聽小惠說等會兒站在雲霄飛車上的假面超人就會出現,還會從這個高臺跳下來,帥炸了!哥哥快,快把它錄下來,我要拿給小惠看。”
青木鬆聽到小百合這麼說,也連忙從揹包裡拿出了攝像機來,打開,然後激昂鏡頭對準了一旁的雲霄飛車。
果然沒過多久在全舞臺觀衆席高呼“假面”後,一輛雲霄飛車從舞臺旁邊經過,上面就站着一個假面超人。
看見這一幕,瞬間觀衆席的小孩們都興奮了,不住的大聲喊道:“啊……假面……啊……假面超人……”
隨後雲霄飛車經過了高臺,然後一個假面超人的扮演者站在高臺上,正義凜然的說道:“讓你久等了黑色星人,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
看到這一幕,毛利蘭有些驚訝和感慨的說道:“這個演出還蠻費功夫的哦。”
柯南附和道:“嗯。”
“這就是日賣遊樂園的特色,哥哥,你有沒有錄下來?”小百合興沖沖的問道。
“再錄,我一直對準假面超人在錄。”青木鬆回答道。
“太棒了。”小百合很是高興,說完還爲假面超人鼓勁。
真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孩子。
不單單是小百合,這個時候四周的小孩子都一擁而上,站在了高臺的下面,一起爲假面超人鼓勁。
涌過來的人潮,讓毛利蘭和青木鬆都退後了幾步,將位置讓出來,留給這些可愛的孩子。
現場的氣氛這個時候簡直棒極了,好像假面超人一下子來到現實中一般。
這樣的舞臺劇,也太用心了。
高臺上的那位假面超人的扮演者比劃着假面超人的經典姿勢,大聲的說道:“公主,你放心,我馬上來救你。”
說完這人就跑到了一旁的跳臺上,然後在高臺彈跳工作人員的配合下,從高臺上跳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四周小孩子的歡呼聲更大了,響徹天地。
歡快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意外來的非常快。
就在假面超人跳下來,落到中途的時候,他的腳腕突然冒出一股黑煙,還沒得青木鬆和柯南都反應回神,繩子的長度就已經被繃緊,然後綁在腳腕上的橡皮套瞬間斷裂了,假面超人直接一頭栽進了旁邊的河裡。
毛利蘭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傻傻的問道:“這個也是演出的內容嗎?”
“好像不是,我沒聽小惠說過。”小百合也傻愣愣的回答道。
“不,我想應該不是……”柯南一臉嚴肅的說道:“因爲舞臺觀衆席那邊,根本看不到假面超人是跳到水裡面的。”
青木鬆這個時候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前,大聲的喊道:“快救人,快下去救人。”
可惜遊樂設施四周都有圍欄,攔住遊客,河離圍欄的距離有些遠,而且圍欄有些高,青木鬆沒辦法自己跳下水池救人。
聽到青木鬆大聲喊,這纔有人反應過來,前去救人。
可惜已經遲了,落水二十分鐘後,纔將人找到,拉上岸。
但等將他放在地上,揭開假面超人的頭盔後,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人死了,場面頓時喧譁起來。
青木鬆見到這一幕,直接撥打了警視廳的電話,讓值班的人帶人過來,剛剛他在一旁也不是在乾等。
別忘了,青木鬆可是一直拿着攝像機在拍攝這位落水的假面超人,從拍攝到的畫面裡,青木鬆可是發現了不少異常的情況。
這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謀殺!
不過有柯南在場,出現了命案,是謀殺很正常,如果是意外那纔不正常。
沒過多久,搜查一課三系的刑事就到了,領頭的人是高木涉。
“警部。”高木涉等人向青木鬆報道。
青木鬆先讓鑑識課的刑事去檢測屍體,然後又讓高臺彈跳的負責人,將那個還掉在半空中的繩子落下來。
隨後又將高木涉叫到一旁,暗中叮囑了幾句。
高木涉得了青木鬆的吩咐後,立馬就和另外一個刑事離開了現場。
等高木涉兩人走後,繩子也被放了下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湊上前看。
“這個橡皮套竟然斷了,而且斷口處還有燒焦的痕跡。”毛利小五郎驚訝的說道。
“很明顯,這不可能是自然斷裂的,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一場謀殺。”青木鬆看着橡皮套說道。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難怪你叫了搜查一課三系的過來,原來如此。”
“還不能完全確定是不是謀殺,只是大機率而已。”青木鬆說道,然後就吩咐底下的警員將相關人員集合起來。
等吩咐完後,青木鬆看向一旁已經初步檢查完屍體的鑑識課刑事問道:“情況怎麼樣?”
“初步判斷的確是溺水而亡,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鑑識課刑事回答道。
青木鬆聞言奇道:“只能判斷出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鑑識課刑事點頭“因爲死者是掉入河裡,溺水而亡,河水的溫度溼度都對死亡後的狀態有很大的影響。死者已經開始出現面部及四肢發涼僵硬的跡象,但並沒有很嚴重,所以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
最關鍵的是——這位鑑識課刑事也是和青木鬆合作過很多次的老人了,他知道青木鬆的習慣,所以無論是檢測屍體,還是彙報的時候都會謹慎小心一些。
青木鬆的意思並不是這個意思“算上打撈時間和你們到的時間,離現在只有40分鐘,已經出現僵硬的跡象,我的意思是死亡時間是不是在這之前?”
鑑識課刑事想了想說道:“一般來說屍體在死後30分鐘—2小時內就會硬化,但在水中這種高溫多溼條件下,這種硬化會加快,不做實驗的話,很難得出精準時間。可……”後面的鑑識課刑事欲言又止。
就霓虹法醫的情況,還有柯學世界的情況,鑑識課刑事哪有那個閒功夫去做實驗呀!而且天氣河水的情況,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發生變化,就算是做了,也不可能百分之一百準確。
青木松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也就不再強求了,想了想又問道:“除此之外,屍體上還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必然說傷痕淤青之類的。”
“暫時還沒有發現。”鑑識課刑事回答道。
也就是說,至少從表面上來,屍體的情況還是正常的,沒有什麼很顯眼的異常情況,確定是溺水而亡。
等調查完高臺彈跳的現場後,衆人就轉移到了附近的一間休息室裡。
“被害人名叫細野佑太,今年28歲,是HO聯合劇團的創辦人,這一次是在演出假面超人這個角色的時候,碰上高空彈跳繩索的橡皮套斷裂,落到了河裡,才因此溺水而亡。”一個刑事介紹道。
青木鬆聽完介紹後,看向一旁高空彈跳負責站在高臺上給遊客腳上綁橡皮套,並且操控彈跳開關的工作人員問道:“當時替被害人腳上綁上橡皮套的人是你對吧?”
“是的,這個工作一直都是由我來做的。”一旁名爲石島昭義的男性工作人員應道。
“那麼,那個時候,你有沒有發現橡皮套有什麼異狀嗎?”青木鬆問道。
石島昭義聞言立馬有點激動的大聲回答道:“當然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怎麼會讓他跳呢!”
那不是故意謀殺對方嘛。
青木鬆聞言點點頭,隨後看向在場的其他幾人說道:“你們幾位也和細野先生一樣是劇團裡的人吧。”
“是的。”幾人都回答道。
不等青木鬆再問,這個時候高木涉打開門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柯南,另外一個不認識,但穿着假面超人的體恤。
高木涉拿着照相機走過來說道:“警部,你讓我調查的東西,我都拍下來了。”
“辛苦了。”青木鬆接過照相機查看了起來。
然後嘛……果然是不出青木鬆的意料,高木涉拍到了很“精彩”的東西。
放下手中的相機,青木鬆看向屋子裡的五人說道:“你們都是這個案子的相關人士,現在我請你們配合警方的調查,將你們的褲腳提起來,讓我們警方檢查一下你們的腳腕。”
衆人聞言有些不解,其他人是一頭霧水,但其中有一個人聽了這話卻有些心慌,連忙問道:“你們檢查腳腕做什麼?”
青木鬆並不和這人廢話,只是示意高木涉領着人,給在場五人檢查腳腕,而他更是起身直接堵在了門口,一副不檢查屋子裡的人就一個也別想走的態度。
心裡沒鬼的人,只是覺得莫名其妙,但卻並不懼怕檢查。
而心裡有鬼的人,雖然心裡有些慌,可還抱着僥倖心理,最後還是讓人檢查了自己的腳腕。
然後嘛……
“報告警部,這位大嶽先生的腳腕處有傷痕,初步判斷應該是火藥爆炸後產生的傷痕,傷口還很新,還有傷口在流血。”高木涉大聲的說道。
青木鬆聞言看向大嶽渡問道:“大嶽先生,可以請你解釋一下這個傷痕的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