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後,立馬跑了過去,然後就見澤木公平以受到了驚訝的表情,貼着酒櫃站着。
他前方的酒桶上插着一根箭。
“有人在這裡設了機關!”毛利小五郎說道。
隨後走到酒桶旁邊查看,一臉凝重的說道:“這根箭根射擊目暮警部、阿笠博士的箭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時候青木鬆也走了上去“的確是一模一樣的,齊藤你過來拍照取樣。”
隨後青木鬆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酒桶對面的酒架上放着一個十字弓,旁邊還擺放着一張“黑桃八”的撲克牌。
“警部,是黑桃八。”白鳥任三郎說道。
“這個機關難不成是村上丈設下的,看來那封寫給澤木先生的信也很有可能是村上丈寫的。”青木鬆說道。
白鳥任三郎皺眉:“可是,澤木先生是‘八’,村上丈爲什麼會跳過九,來攻擊澤木先生了?”
至於說爲什麼澤木公平也會被襲擊,白鳥任三郎倒是不用問也能想到理由——苦肉計唄。
以此把自己也弄到受害者這一邊,就能減少警方對自己的懷疑。
“難道說……”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青木鬆也一臉沉重的說道:“旭先生很有可能已經被害了。”
“警部,依我之見,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毛利小五郎建議到。
“好!”
因爲澤木公平遭受襲擊,讓大家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都決定先逃離這裡。
只是回到餐廳青木鬆就發現門已經被關閉,衆人正驚訝的時候,去拿衣服的小山內奈奈突然尖叫起來:“啊……”
衆人聞言一驚,連忙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水族箱中赫然漂浮着消失的旭勝義的屍體,他的衣襟上夾着一張撲克牌,赫然就是黑桃九!
“旭勝義先生。”毛利小五郎看清那具屍體的樣貌後,臉色驟然大變,額頭上青筋起,死死的握緊了雙拳。
村上丈是爲了報復毛利小五郎,纔會攻擊他身邊認識的人的。
先前被村上丈攻擊的人,只是受了一些傷,就已經讓毛利小五郎非常的自責了。如今見到旭勝義竟然因爲自己而死,毛利小五郎已經憤怒到想要殺人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
還有澤木公平……
“黑桃九,旭先生果然已經死了。”青木鬆見狀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同時,檢查門的白鳥任三郎也傳來了壞消息:“警部,這道門已經被電子鎖鎖住打不開了!”
“什麼?”毛利小五郎聞言連忙準備去打電話,想要聯繫外界請求幫助,可移動電話沒信號,座機的線路似乎也被切斷。
毛利小五郎扔掉話筒就跑:“警部,我去看看緊急出口那裡!”
青木鬆見狀連忙說道:“齊藤,你隨毛利偵探一起去。”
“好!”
不過很快,毛利小五郎和齊藤一馬就回來,面對衆人期待的目光他搖頭道:“緊急出口被人用水泥在後面堵住了。”
聽到這話,小山內奈奈幾人都有些擔心害怕了,下意識的指責毛利小五郎。
“都是你害的。”仁科先生看着毛利小五郎憤怒的說道:“都是因爲你,才害得我們這些人受害,都是你。”
小山內奈奈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說道:“對啊,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毛利小五郎面對這些指責,臉色難看至極,但卻又不好回答。
雖然已經確定澤木公平有問題,可沒證據,而且也搞不清楚裡面是不是還有村上丈的身影,萬一有,那麼毛利小五郎的確有一定的責任。
宍戶永明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對着小山內奈奈說道:“如果村上丈沒有改變殺人順序的話,那麼,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了。”
“你,你別胡說啦。我又不認識他,跟他無冤無仇的他幹嘛要殺我?”小山內奈奈說道。
青木鬆聞言,給一旁的白鳥任三郎等人都使了一個眼神,幾人都會意的眨了眨眼睛。
“警部,我們現在還是要先想想怎麼逃出去吧。”毛利小五郎有些急切的對青木鬆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和警視廳說了,如果我三點半沒有打電話回去,那就說明我們這邊出了事,要他們立馬派人過來支援。”
青木鬆老神在在的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待在這裡,抱成一團,不要給村上丈可趁之機。”
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什麼準備都沒有就跑來水水晶了!
水水晶這裡的確可以對澤木公平來個甕中捉鱉,可青木鬆也擔心意外發生,所以青木鬆早就安排好了後招。
毛利小五郎聞言一愣,隨後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其餘幾人聞言也鬆了一口氣。
唯獨澤木公平聽了青木鬆的話後,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偷偷的把手伸進了衣服口袋裡面,按下了遙控炸彈的按鈕。
“砰!”
伴隨着一聲輕微的炸聲,安裝在電源開關上的小型炸彈瞬間開,讓整個水水晶都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當中。
“怎麼回事?”
“停電了!”
衆人都嚇了一跳。
青木鬆卻反應十分迅速的,往旁邊走了兩步,迅速的靠近了小山內奈奈。
小山內奈奈此時此刻被嚇得不輕,畢竟按照順序村上丈下一個要襲擊的人就是她了。此時此刻停電了,小山內奈奈慌張的問道:“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停電了?”
這個時候小山內奈奈感覺有什麼東西向自己襲來,側了側身子,緊接着就聽見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啊……”小山內奈奈被嚇得發出了尖叫。
引得所有人的下意識的朝着小山內奈奈的方向看去。
然後有人驚訝的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只見在漆黑的房間裡忽然閃過幾道粉色的瑩光。
看到那些顯眼的瑩光指甲後,澤木公平露出一抹獰笑,拿出事先藏在身上的匕首,向着小山內奈奈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不過在澤木公平的匕首要捅到小山內奈奈的時候,早就等在小山內奈奈身邊的青木鬆出手了。
因爲房間漆黑的原因,青木鬆沒有收手,直接一腳朝着空氣中風聲傳來的方向踢了過去,從腳上的感覺來看,他是踢到了人,只是不知道踢到了什麼地方。
青木鬆一腳踢到了人後,這才伸手將小山內奈奈的手一把抓住,拉到了自己身後。
這個時候,已經被青木鬆做過前期思想準備工作的白鳥任三郎等人,也回過神來,打開了早已準備好的手電筒,朝着青木鬆這邊照過來。
藉着手電筒的燈光,青木鬆看到了被自己踹了一腳後捂着肚子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的澤木公平。
趁他病要他命!
青木鬆連忙撲了上去,將澤木公平制服,拷上手銬,還從他身上找到了兩個遙控器。
“齊藤,你去看看電閥開關。”青木鬆吩咐道。
“是!”齊藤一馬連忙領命應道,拿着手電筒去了。
這個時候白鳥任三郎等人才打着手電筒圍了上來,福山刑事從青木鬆手上將澤木公平接了過去。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呀?”仁科先生好奇的問道。
不等青木鬆回答,小山內奈奈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睜大眼睛尖聲說道:“澤……澤木先生,你真的是兇手?!”
聽到小山內奈奈的大叫聲,宍戶永明他們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看向澤木公平的眼神變的無比複雜了起來。
此時此刻已經被拷上手銬的澤木公平,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小山內奈奈,惡狠狠地說道:“沒有能夠親手殺掉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不甘心啊!”
“你……”面對澤木公平那副恨不得殺人的眼神,小山內奈奈被嚇得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宍戶永明忍不住問道:“澤木先生,你到底爲什麼要攻擊奈奈小姐?難道殺害旭先生的人,難道也是你嗎?”
“哈哈哈……”被警方抓了一個現行,澤木公平這個時候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冷笑道:“沒錯,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就連村上丈那個倒黴鬼也是被我殺掉的!”
“你說什麼?!”毛利小五郎十分驚訝的說道。
澤木公平並沒有理會驚訝的毛利小五郎,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差不多在三個月前,我騎着摩托車從店裡回家的半路上,不小心跟這個女人開着的跑車擦撞,最後倒地摔傷了腦袋。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味覺就消失了。雖然我的主治醫師跟我說,這可能跟我壓力過大有關係,但我還是不能原諒這個女人。一個沒有味覺的品酒師,那還能算是一個酒品酒師嗎?
而且沒有味覺的我,也註定不能再開一家屬於我自己的餐廳了,所以我要報仇!我要殺了導致我發生車禍的臭女人,還有旭勝義、辻弘樹和仁科稔。
就是這三個傢伙給我造成了壓力,他們侮辱了我的職業,他們都該死!就在我想着報復這些人的計劃時,卻正好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前面,見到了村上丈那個傢伙。
當我得知村上丈曾經跟毛利先生的恩怨後,我便想到了這個完美的計劃。只要你們以爲這些事情,都是村上丈對毛利先生的報復,那麼我就可以輕鬆的洗脫嫌疑了。”
白鳥任三郎聽到這裡忍不住出聲道:“這麼說你跟毛利先生,還有目暮警官他們,根本就是無冤無仇嘍?”
“沒錯,毛利先生他們都只是我用來報復的工具,只是爲了誤導你們警方的障眼法罷了!”澤木公平說道。
“你這個混蛋!”毛利小五郎忍不住上去,氣得差點給澤木公平一拳。
之所以是差點,是因爲有人攔住了他。
這個時候電來了,四周的燈光又亮了起來。
青木鬆看了一眼已經破罐子破摔的澤木公平,然後對白鳥任三郎第二個人說道:“看住他,等會兒警視廳的人過來後,就把他押回警視廳。”
說完又看向了一旁的小山內奈奈“奈奈小姐,麻煩你等會兒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在三個月前肇事逃逸的事情,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
小山內奈奈聞言臉色一白,但知道在刑事面前耍不起威風,就算耍,估計對方也不會買賬,因此點點頭“我知道了。”
澤木公平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青木鬆問道:“你們早就查出來了?”
“是的,而且我們也查到旭勝義先生前天就已經失蹤的事情。還有,我們從一個路邊的監控視頻上查到了,你和村上丈一起併兼容有說有笑的視頻。
從一開始我們就盯上了你,只是當時我們以爲你是和村上丈合作,沒想到你比我們想得還要行事偏激,竟然直接殺了村上丈。”青木鬆說道。
說完青木鬆拿出從澤木公平衣兜裡搜查出來的兩個遙控器,看了看說道:“澤木先生你應該是在水水晶這裡安裝了炸彈吧,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六到一’全部死完,這應該就是遙控器吧。”
“對,我原本的機會的確是如此。”澤木公平聞言有些遺憾的說道:“早知道,刑事這麼厲害,我就應該直接先殺了這個臭女人!而不是去刻意追求撲克牌順序。”
小山內奈奈聞言臉色又白了幾分。
好在沒過多久警視廳的支援也到了。
衆人很快就在支援的幫忙下離開了水水晶,然後青木鬆領着一干刑事將澤木公平和小山內奈奈押回警視廳。
支援的刑事還要留在這裡,一邊撈旭勝義的屍體,一邊等待後續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過來,拆安裝在水水晶的炸彈。
活抓了澤木公平,後面的事情就不用青木鬆操心了,自有人辦。
從警視廳出來後,青木鬆載着毛利小五郎去了東都大學醫院,在車上,毛利小五郎突然小聲說道:“青木小子,謝了。”
青木鬆聞言一愣,隨後笑着說道:“毛利大叔你這就見外了,我們之間還那麼客氣什麼。”
毛利小五郎聞言,伸手拍了拍青木鬆的肩,沒有在說什麼,但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