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害人終害己
青木鬆自己也沒有去拿橡皮艇,雖然這是充氣船,但重量也非常可觀,青木鬆去叫了兩個刑事過來,將橡皮艇取了出來。
這個時候跑去寺廟的外小溪勘察的齊藤一馬等人也回來了,齊藤一馬拿着一個證物袋過來找青木鬆,進門後,齊藤一馬說道:“警部,這是我們在外面小溪兩岸找到的。”
青木鬆接過來,看了看,裡面有一些木塊碎片,還有一些用過的膠帶。他仔細的看了看,膠帶上面隱隱約約能看到指紋,心裡不由得大定,這可就是鐵證了。
立馬讓齊藤一馬將的鑑識科刑事找來,青木鬆將證物袋遞給對方問道:“膠帶上面的指紋能提取出來嗎?”
鑑識科刑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接過來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點頭說道:“上面的指紋很清楚和完整,可以提取出來。”
“那就好!”青木鬆隨後讓鑑識科的刑事將這個物證收好,然後領着衆人回戒房。
走進戒房,青木鬆走到目暮警部身邊說道:“警部,齊藤他們已經把決定性證據找到了,我通過對寬念師傅的問話,已經推理出來了兇手是誰。”
目暮警部聞言立馬問道:“兇手是誰?”
寬念和尚聽了青木鬆的話後,心裡隱隱約約的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呂波壽司店呀!
“我剛剛詢問過毛利偵探,他說今早看見你一臉倦意,好奇之下問過你原因,伱的回答是你昨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三點都在研讀經文,是這樣嗎?”
大機率是因爲菊乃小姐你和忠念師傅產生了感情,因此不想旅行從小定下來的婚約。但對於天永住持來說,你嫁給大寺廟的繼承人,可比嫁給一個修行僧來的更有利,因此他纔會對忠念師傅痛下殺手。”
最後這話,說得頗爲有些埋怨之前辦案的刑事是草包的意思在。
所有人都視線,都順着青木鬆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一片櫻花花瓣貼在牆上。
所以說,高木涉能得到目暮警部的栽培,最後能追到佐藤美和子,也不是沒有理由,這份眼力勁就比很多人強。
但如果用斧頭在身體前面的牆上砸出一個口子來,尤其是尤其是洞口這裡之前寬念師傅他們還是用木板修補的,斧頭很容易就能砸出一個口子來,水就會在壓強的作用下,從這個口子一涌而出,人只要不站在口子的正對面就不會有事。”
然後我就看見了在板條和板條之間的縫隙處沾上了很多櫻花的花瓣,那應該是因爲上面之前被貼上了膠帶,撕下來後留下了一點膠,沾上了櫻花花瓣。”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菊乃小姐第一個繃不住了“你的意思是,忠念是被我爺爺殺害的!”
雖然聽不懂,但深覺有道理。
和尚也有被利益迷昏頭的時候。
“應該是排水的時候,被水衝成這樣的。”青木鬆說道:“把整個房間都注滿水的話,底部水的壓強非常高,如果打開門放水,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水就會一涌而出,將開門的人也沖走。
昨晚寺廟裡就這麼幾個人在,木念屯念和他都是同時入睡,半夜同時被毛利小五郎的尖叫被吵醒。如果兇手不是毛利小五郎三人的話,也不是外人的話,那麼就只有一人了……
隨後因爲整個房間都被密封了起來,水無處可流就會在房間裡積攢起來,水平面便會上升,然後利用這個橡皮艇跟着水面上升,一直來到懸樑的下方。只要將天永住持的屍體放在橡皮艇上,用防水布遮好,就能讓天永住持的身上保持乾爽。
而水從天窗那麼高的地方注入進這個房間裡,很容易發生意外情況,我想兇手爲了確保橡皮艇不會因爲天窗上注入的水翻船,肯定會一直守在橡皮艇上。天永住持的死亡時間初步判斷在晚上10點到12點之間,也就是說,凌晨2點的時候,兇手還在這個房間裡。
“這樣呀!”秀念和尚聞言底下了頭,對警方的埋怨也減少了一些,當然還是有些怨恨。
至於柯南,心上人想要吃壽司,然後決定去呂波壽司店吃,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青木鬆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你應該聽到凌晨兩點的那聲尖叫聲纔對,我想請問你一下,你還記得當時是誰發出了尖叫聲嗎?”
這真不是青木鬆高情商,爲目暮警部洗白,而是事實如此,沒有證據,哪怕青木鬆猜到是天永住持殺害了忠念和尚也拿對方沒辦法,隨便請個律師天永住持就能脫罪。
“兩年前即便是我來辦理這個案子,也不可能破案。”青木鬆很是冷靜的說道:“忠念師傅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裡,天永住持怕是已經將所有的證據抹去,即便是我能看穿這個作案手法,也無法破案。”
隨後毛利小五郎三人上了青木鬆的車,青木鬆也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道:“毛利大叔,你們是直接回家了,還是準備去其他地方?”
雖然齊藤一馬的情商也不低,但和高木涉比起來還差了一些。
說着青木鬆又看了一下戒房,繼續說道:“這間戒房的面積是四個半的標準榻榻米,高是十米,也就是說,整個屋子的立方面積是2.7米×2.7米×10米,也就是72.9立方米,水的比重是1,所以積存在房間裡的水重量是72.9噸。
秀念和尚這個時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想要掙扎一下,隱藏訕笑着說道:“這位警官,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個子這麼矮,這麼可能殺害住持後,又將他掛到這麼高的地方去了?”
青木鬆沒有立馬回到目暮警官的問話,而是看向秀念和尚問道:“秀念師傅,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秀念……”寬念和尚看着對方,有些難過的問道:“你真的是替忠念報仇,才殺害了住持的嗎?”
目暮警官看了看“的確是木板碎片,還有膠帶!”
目暮警部笑着說道:“等一下我會派我的手下幫你處理,算作你幫忙提供線索破案的回禮。”
他說的話,直接讓我失去了理智,就隨手抓起了房間裡的一根繩子,勒住了住持的脖子把他給殺了。等我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殺死了住持,然後就只能用住持的作案手法,將住持也僞造成上吊自殺。”
“齊藤他們在寺廟外面的小溪兩岸的樹林裡,已經將那些飛出去的碎片找到了。”青木鬆說道。
嗯,說的就是齊藤一馬。
想要將戒房裡放滿水,以地板流入的水量來看,沒有六七個小時根本不可能,即便是不需要全部放滿水,只需要水平面到懸樑下方不遠處的位子即可,但也至少要五個小時。
青木鬆指着他剛剛讓人取出來的橡皮艇說道:“只要利用橡皮艇和寺廟旁邊的瀑布,將水引入戒房,就能做到。”
父女兩鬥嘴是鬥嘴,毛利小五郎其實還是非常疼愛毛利蘭的。
毛利小五郎聞言大喜,摸着後腦勺笑着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了目暮警部。”說完就將車鑰匙從褲兜裡拿出來,交給了目暮警部。
說着秀念和尚擡頭看向了青木鬆,有些悲傷的說道:“這位警官,如果兩年前是你來辦理這個案子,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了。”
但是這個作案手法,誰都有可能殺害我哥哥。而寬念師兄他們也不會提命案的事情,即便是偶爾提起一兩句,也會被住持和寬念師兄訓斥,所以我一直都查不到兇手到底是誰。
秀念和尚聞言底下了頭,沉默不語,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所以爲了調查哥哥死亡的真相,我隱藏了自己的真姓,通過遠方親戚寺院的引薦,來到這座寺廟裡來當修行僧。剛剛來這裡的前半年,我拼命的在寺廟裡探索,成功的發現了哥哥死亡的作案手法。
這個案件已經被成功破獲,目暮警部和青木鬆等人也向菊乃小姐、寬念和尚等人告辭。
如果水的底部牆上裂開了一個口子,裡面的水就會以1×9.8×10帕斯卡的壓力衝出去,配合着72.9噸的水,大概是卡車衝出去的那般的力道涌出,將牆衝出一個大洞來,完全沒問題。”
“那這房間牆上的大洞怎麼說?”目暮警官又問道。”
這兩者可是有很大的區別。
“被那老頭敲詐了一筆,我們現在哪裡還有預算去吃壽司呀!”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昨天毛利偵探來了之後,我就知道了,看到住持那種奇怪的態度,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真相。但我想到了和哥哥有感情的菊乃小姐,她是住持的孫女,如今又嫁了大寺院的繼承人,住持也有可能是因爲菊乃小姐因此隱瞞了真相。
等水面上升到懸樑下放後,就能輕而易舉將其吊在懸樑上,之後再從懸樑爬出去,並且將戒房裡的水放掉,收回橡皮艇,就能完成這個作案手法。”青木鬆說道。
這可是未來朗姆僞裝成脅田兼則打工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現在朗姆還沒有到呂波壽司店打工。未來安室透也要在波羅咖啡店打工,米花町五丁目這一條大街可真是風水寶地。
聽了青木鬆這話,毛利蘭立馬說道:“爸爸,要不我們去吃回轉壽司吧。”
“這位警官,你的意思是……秀念是兇手?!”木念和尚聞言很是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是秀念,秀念他去年纔來到寺裡的啊,如果圈套跟兩年前的案件吻合,萬一是同一人所爲了?”
不過不是回家自己做飯吃,而是準備到家隔壁的呂波壽司店去吃便宜壽司。
所以昨天晚上我刻意去住持房間,陪他一起喝酒,將他灌醉,然後問了他哥哥的事情,住持對我沒有防備,並不知道我是忠唸的親弟弟,又喝醉看,因此把謀害哥哥的整件事情都說了出來。
見狀青木鬆看着秀念和尚說道:“你回答不出來,是你因爲當時忙着在這間戒房裡佈置作案手法,所以沒有聽見,對吧!”
毛利小五郎聞言立馬不幹了,反駁道:“這種事情,怎麼能怪我了!我還不是想要早點回家,順便節約一點油費。”
因爲她的感情,初戀忠念被自己的爺爺殺害,然後秀念爲忠念報仇將自己的爺爺殺害了。她最親的兩個人,都是因爲她才被害,這讓菊乃小姐頗爲有些承受不住。
還大罵哥哥,說他憨臉刁心,是狼心狗肺之徒,他好心收留他在寺廟裡修行,他卻暗中勾引了菊乃小姐,讓菊乃小姐答應和他爲愛私奔。說哥哥就是想要癩蛤蟆吃天鵝肉,想要圖謀山泥寺。
“那你們想要去什麼地方吃飯,我送你們過去。”青木鬆問道,隨後他發動了汽車,朝着東京市區內的方向駛去。
“就是因爲作案的手法一樣,所以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兇手在連續作案,兩起案件都是同一個人所爲。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第二起案件的被害者,其實就是第一起案件的兇手,他是被人以‘爲第一起案件被害者復仇’的名義殺害的。”青木鬆說道。
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所以纔會開了這麼大的一個洞,卻幾乎沒有殘留任何被破壞的牆壁或者是被破壞的木板碎片。”
就像秀念和尚在半年前那般,哪怕就是看破了這個作案手法,也依然不知道真兇是誰,因爲誰都有可能利用這個作案手法行兇。
“啥?”這話聽得所有人都是一愣。
忠念是我的親哥哥,兩年前我接到哥哥死了的消息後,怎麼也不信哥哥會自殺身亡,因爲之前哥哥才寄了一封信給我,說他要和他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叫我祝福他,寫了這麼一封信給我的哥哥這麼可能會突然自殺。
想來想去,最後毛利三人決定回家。
“我剛剛去勘察過,地板的寬度正好是天窗的寬度,只要在縫隙上貼上膠布,將那塊可以被拆卸下來的地板駕到天窗和欄杆之間,就能將瀑布的水引入戒房裡,然後將整個房間都注滿水。
聽毛利小五郎這麼一說,毛利蘭和柯南也覺得自己有些餓了,如果直接回家,家裡可沒有什麼新鮮食材,還得毛利蘭去買回來,才能做飯,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因此都十分贊同毛利小五郎的話。
青木鬆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根據毛利偵探的說辭,昨晚明明天永住持在很熱情的介紹寺廟裡霧天狗的傳說,可聽到毛利偵探的大名後,就立馬變了臉色,阻止寬念師傅他們說出忠念師傅的案子來看,在忠念師傅死的事情上,他的確有問題。
“木板,只要利用木板就可以達到目的,我勘察過被瀑布沖刷的地方的地板,發現其中有塊地板,下面和其他地板的連接處被人劈斷了,有很明顯的缺口裂痕,也就是說這塊地板可以被拆卸下來。
別看青木鬆因爲開掛,破案的速度很快,其實之前開車來這裡,再加上尋找證據也花了不少時間,這會都已經是下午了。
目暮警部對秀念和尚的這聲道歉,該說。
目暮警官有些呆愣的說道:“將水引入戒房?雖然旁邊有瀑布,可天窗到瀑布還有一段距離,怎麼引進來?”
父女兩人就坐在青木鬆的車上,就這個問題,爭吵起來。
最後還是青木鬆眼看着馬上就要到市區了,開口制止了兩人的爭吵,詢問兩人到底要去什麼餐館吃飯,兩人才停了下來。
當然在這件案子上,目暮警部還是有一定責任的,雖然是因爲查不到線索因此不了了之,但目暮警部卻沒有將其直接封存,而且以自殺結案。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菊乃小姐聞言,“啪”的一聲,雙腿成鴨子狀癱坐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臉痛哭起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行,那你就送毛利他們回去吧!”目暮警部爽快的應道,然後又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你在樹林裡爆胎拋錨的車鑰匙,也順便交給我好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一愣“啊!”
我當時沒想着要殺人,我拜託主持去自首。可是主持他,卻冷笑着說‘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而且託那件事情的福,我們寺院也因此名聲大噪,因爲這是霧天狗出沒的寺院。’
剛剛走出山泥寺,毛利小五郎就立馬湊到兩人兩名,雙手合十的拜託道:“目暮警部、青木君,拜託你們。”
“還不是爸爸你,非要走近路,結果不但迷路車子還爆胎了。”毛利蘭抱怨道。
作案手法已經被青木鬆看穿,也被警方找到了鐵證,秀念和尚這個時候完全無法辯駁,低頭難過的說道:“沒錯,是我殺害的住持,我殺他也的確是在替我哥哥報仇。
害人終害己!
正所謂,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說着,青木鬆擡手指着戒房牆壁的某一處說道:“警部,你看那裡,上面還沾着一片櫻花花瓣,如果只是單純的櫻花開敗後從天窗裡飄落進來,是不可能沾到牆壁上去的。”
這個案子,真不能把所有的罪都怪在目暮警部的頭上。
毛利小五郎聞言摸了摸肚子說道:“先去找個地方吃飯吧!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了,中午又沒有吃,現在案子一破,我的肚子立馬餓得咕咕叫。”
至於說什麼找不到新的線索,沒有證據之類的,在秀念和尚面前都有些蒼白無力。
鑑識科的刑事連忙上前,將證物袋拿給目暮警官看。
毛利偵探他們在昨晚深夜凌晨2點的時候起牀上廁所的時候,發出了尖叫聲,寬念師傅、木念師傅、屯念師傅都因此被吵醒,匆匆忙忙的起牀去查看。而秀念師傅當時卻不在房間裡,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你就是兇手!”
青木鬆聞言笑着說道:“毛利大叔這一次可算是幫了大忙,警部,我就偷個懶,攬下送毛利大叔他們回去的事,就不回警視廳了。”
目暮警部和很多人現在就處於這種情況。
等開車回到東京市區,怕是已經要四點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要下班,青木鬆就不太怎麼想回警視廳。
誅心啊!
目暮警部聞言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按了按帽子,雖然尷尬,但他還是上去一步,對着秀念和尚微微鞠躬說道:“兩年前是我負責的這個案子,秀念師傅很是抱歉,兩年前我沒有找出令兄被害的真相。”
一旁的高木涉很有眼色的上前,給秀念和尚拷上手銬,將其押走,讓目暮警部不用繼續尷尬下去。
他殺死哥哥的理由,的確如此警官你推理的那樣,就是他不願意看到跟大寺院繼承人有婚約的孫女菊乃小姐,因爲和我哥哥戀愛然後悔婚,我聽住持說好像我哥哥已經跟菊乃小姐約好要一起私奔離家。
“我已經問過鑑識科了,他們可以從膠帶上提取出指紋來,這上面的指紋就是兇手。”青木鬆回答道,然後繼續說道:“不過託毛利偵探的福,不用這麼麻煩,我推理出來了兇手是誰。
秀念和尚原本就因爲青木鬆的種種舉動有些不安,見青木鬆現在點名他,更是不安起來,因此只是看向青木鬆,並沒有開口說話。
“是這樣!”秀念和尚頂着衆人的目光,硬着頭皮說道。
聽到毛利父女兩人做出這個決定後,青木鬆眸光微閃。
安室透還行,雖然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至少不會無緣無故的謀害別人,即便是出手對毛利小五郎的試探也在他的掌握之下進行着,可朗姆……
想到開直升飛機射東京塔的琴酒。
青木鬆眸光暗了下來,得想個辦法借柯南或者是赤井秀一的手,在朗姆出現的時候將其迅速除掉才行。
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家附近,藏着這麼一個大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