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櫻島麻衣在廚房忙活的身影,易凌緣有些不捨這樣的生活。
一個只屬於自己的成熟、可愛、溫柔還有學姐屬性的美少女,每天心裡想的只有你一個人。
這種誘惑對於每一個正常的男性都是難以抵擋的。
可是,櫻島麻衣不僅僅只是易凌緣的櫻島麻衣。
她是還有着想要坦誠相談的母親,擔心她的父親,還有着想要去站在舞臺上閃耀的夢想。
同時,易凌緣也仍未忘記在保健室所對雪之下雪乃所做出的的承諾。
“拯救櫻島麻衣,改變人再內的這個世界!”
玄關處溫柔的櫻島麻衣早已習慣的爲易凌緣整理好衣領和領帶。
察覺到了易凌緣的走神,櫻島麻衣輕聲的問道:
“怎麼了,在想什麼?”
“我只是剛纔在想我去上學的時候,麻衣你在家裡會做些什麼?”
“這個啊.....”
櫻島麻衣食指點在脣間,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等你回來。”
易凌緣用力的咬着牙根,櫻島麻衣的話讓他心中一痛。
易凌緣抱了抱櫻島麻衣,這種事情兩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櫻島麻衣此時卻總覺的有些不對。
“今天和我一起去上學吧。”
“可是今天的衛生還沒有打掃,碗筷也還沒有刷....”
“這種事情,以後會有很多時間的。”
易凌緣雙手抓住櫻島麻衣的雙臂,認真的與她以眼神交流。
“那...那好吧...我去換衣服。”
最終還敗給了易凌緣的眼神下,櫻島麻衣答應了下來。
許久未曾一同上學,和易凌緣踩着陽光下的樹影,櫻島麻衣毫不掩飾的有些雀躍。
就陪在易凌緣的身邊,櫻島麻衣和他一同換下室內鞋,一同去教室放下書包。
順帶的,還看了幾分鐘易凌緣夾雜在由比濱結衣和中野三玖之間的好戲。
謝天謝地,冬馬和紗還在昏昏欲睡,不然易凌緣覺得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看了下自己手中那塊昨天剛剛到手的黑色手錶,易凌緣叫醒了冬馬和紗,並叮囑中野三玖和由比濱結衣她們一會不要緊張。
反常的,易凌緣牽着櫻島麻衣的手來到了全校開會用的體育場館之中。
平冢靜已經準備了設備。
“待會冬馬就交給小靜你了。”
這一次平冢靜難得憐惜溫柔的拍了拍易凌緣的肩膀。
櫻島麻衣已然察覺到了反常,只是,看到易凌緣堅定的側臉之後最終還是任由他去做。
。。。
。。。。。
八點四十分
正是上課鈴聲響起的時間。
隨着清脆的鈴聲逐漸的消失,易凌緣按下手錶上的按鈕....
“轟——!轟——!”
校園裡一處小型的器材室突然爆炸,巨大的爆扎突然讓整個學校都陷入恐慌。膽小的爬到了桌子了桌子下面,女生的尖叫聲極具穿透力的響徹整棟樓層,更有心裡承受差的已經大喊大叫起來。
“各位同學請不要驚慌,現在立即在老師指揮下前往體育館內避難。重複一遍,請立即前往體育館內避難。”
平冢靜的聲音在廣播裡響起,早有預備的老師們站在樓道處有條不紊的指揮學生避難。
“你還是這樣做了,就不考慮後果嗎?”
“我已經考慮好了,拯救麻衣你,並且告訴那些人什麼是對的。”
易凌緣露出了可怕的表情,他想起在網上所看到的關於謾罵櫻島麻衣的評論,想到了學校裡針對櫻島麻衣的留言。
同樣的,他也還記得雪之下雪乃所說的,被藏鞋、被針對,也記得冬馬和紗所遭到的誤解與孤立。
易凌緣打開早已因爲【零一先生今日八點四十有重大事件】標題而早就火爆的直播間,面色鄭重的說道:
“因爲大多數人這樣做就是正義,那麼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易凌緣走到了臺上早已準備好多演講臺話筒前,直播的設備可以將他的全身囊括進去。
易凌緣沒有理會因爲自己的話而炸鍋的直播間,只是站在那裡目光肅穆。
永遠不要低估人的逃生欲,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所有的學生在老師的看護下以班爲單位在空曠的場館中站好。
在老師口中得到是演戲的理由之後,各自放下心來帶着怨氣鬧哄哄的互相吐槽、抱怨。
當然筆挺嚴肅的站在講臺上的易凌緣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被議論。
無論是網上還是現實。
伸出中指,輕輕一彈刺耳的電磁聲穿透整個場館。
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吸引了所有人的心聲,看向這個站在高處的男人。
可是那個一直被人愛慕,敬仰,嫉妒,厭惡卻不得不承認十分耀眼的男生,卻做出了讓所有人都再次遭受到驚嚇的動作。
高高的伸出左手,骨節分明,手掌白皙是個彈鋼琴的手掌。
他右手卻從口袋中摸出一柄刀刃毫不遲疑的在衆目睽睽之下刺穿左手的手掌。
整個場館中驚呼聲、焦急聲,以及撥打急救電話的聲音不絕於耳。
冬馬和紗紅着眼瞳不顧一切的向臺上的那個男生衝去,卻被平冢靜給攔下。
“放開我!”
“我讓你放開我,平冢老師!”
“你知不知道對於彈琴,學音樂的人來講刺穿左手究竟意味着什麼,平冢靜!你不是喜歡他嗎?你這是在毀了他!”
“是凌緣他讓我攔住你的。”
平冢靜一句話就讓她安靜下來。
“至少在他做完事情之後,你再去質問他。”
冬馬和紗不甘而又無力的停下腳步,因爲,攔下她的平冢靜聲音已經掩飾不住的哽咽。
那個親手刺穿自己手中的易凌緣開口說話了,目光向前平時也不知是對眼前的學生還是在看直播的炸鍋網民們。
“刀子戳進去,血會流出來,還會感覺到疼痛,有時候甚至會多走性命。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這個社會在不停的匆忙運轉,讓人甚至無暇注意到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做什麼事情傷害到對方,別人做什麼會讓我痛苦。
你們卻從未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道理都懂,但是卻沒人能夠做到。
道德缺失,宣揚個性,最關鍵的內在卻是一具空殼。
。
永遠像個幼稚的小孩,永遠也長不大。
用滿是惡意的刀傷害無辜弱者的人。”
又一次的喧鬧聲,沸反盈天的快要衝破房頂,而直播間裡也被無數來湊熱鬧的人的罵聲如潮水一眼覆蓋。
置若罔聞的易凌緣,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有着說不出的諷刺。
用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聲響令所有人一寂。
“你們啊~~!”
“你們與櫻島麻衣說過話嗎?
你們瞭解她嗎
什麼都不瞭解,爲什麼可以那樣罵她。
噁心,囉嗦,去死。
這種低俗的字眼,你們是怎樣脫口而出的,不嫌丟人嗎?
這是這個,就是你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惡意,險些害死了一個人活生生的人。
你們那無數的充滿惡意的刀子,一次又一次的刺傷她,殺死了她的心。
你們明白她的心情嗎?是你們使用的語言暴力,把她的心摧毀。
別把無法和麪對面和自己的父母和朋友說的傷人的話扔給完全不認識的人,別爲了發泄壓力就去折磨他人的內心。
你們知道我想說什麼的吧
私立精英學校的學生沒有這麼笨吧
現在你們倒是給我覺醒啊!
語言有時候會成爲兇器和刀子無法比,更深,更銳利的插入你的心。
所以我希望你們銘記於心。
模仿他人不經意說過的話可能會深深的傷害到對方。
那種自以爲是的嫉妒和厭惡,聚集在一起,可能會輕易的奪走人的生命。
我希望你們能夠銘記在心,比起跟風,比起貶低別人,更重要的是,先做到自律,再進修成長,難道不是嗎?
難道那樣不應該才更加開心嗎?”
雪之下雪乃盯着講臺上那個傾盡全力、歇斯底里、恨不得掏出自己所有心力來大聲說話的那個男生。
無意識的雙拳緊緊握住,雪之下雪乃死死咬住嘴脣甚至並沒有感受到口腔中蔓延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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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擊碎了鏡面,看到了另一方天地,雪之下雪乃驀然回憶起自己與易凌緣在保健室裡的場景。
自己抓住易凌緣衣袖所說的話,與他那令人安心的承諾。
這一刻,雪之下雪乃陡然間方纔發現她與易凌緣兩人的信念、堅持與所追尋的東西原來是一樣的。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是正義就要被虧待,努力沒有回報,卑鄙者可以得意洋洋的。”
雪之下雪乃對着那個含着淚水痛斥的易凌緣輕聲的如此喃喃道。
雪之下雪乃承認自己這一刻覺得講臺上的那個易凌緣耀眼的讓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追尋。
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雙手,它們長在你的身上不是讓你用來傷害別人的,而是爲了讓你和他人分享喜悅的,和他人一起感受幸福滋味不是嗎?
讓我們更溫柔的待人吧,同時更加愛惜自己吧
我所說的話,究竟又有幾人、又能聽進去多少?
但是隻要有一個人就行只有有你一個人聽進去就好。
衝動時所說的話可能會令他人成爲犧牲者。
如果你能停下來,並且停下來仔細斟酌,那麼我今天就沒有白站在這裡說話,而總有一天,在這裡做的人會變成十個一百個,甚至一千個人,越來越多。
“我相信是這樣的!”
不斷流逝的血液讓易凌緣的臉色變的蒼白可怕,說道最後,勉強的深深的對着面前場館中月直播間裡所有人鞠了一躬。
“拜託了!”
用完整的右手將自己支撐起身,易凌緣的嘴脣已毫無血色,蒼白的衝着櫻島麻衣咧嘴一笑,筆挺的身影卻在走向她的時候踉蹌的絆摔到地上。
如同乳燕入懷,櫻島麻衣衝到易凌緣的懷中將他扶起。
看到無數的目光集中到了櫻島麻衣身上,易凌緣輕聲的對她說道:
“麻衣~~,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