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她並沒有離開,我以爲她要繼續去和別人搭話,畢竟她這麼漂亮的美女走到哪裡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別人不可能拒絕她的。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漂亮的美女做生意自然比較容易促成,可同樣也會招來很多心懷不軌的人,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這年頭美女也不好混啊!
她是個聰明人,接下來沒有再提及任何柴油的事情,輕鬆的聊了起來,經過短時間內的接觸我覺得她人還不錯,只是和我始終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也許我和她的交集只是生命中的一瞬間一刻鐘,但在大千世界中遇到也算緣分,多個朋友多條路,沒什麼不好的。
看着她迷人的身材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不知道她碰到二叔會怎麼樣。
按照二叔那個性格,估計肯定能把她拿下,因爲任何關乎到利益的事情就會給人把柄,沒有需求就沒有交易,沒有交易就不會受制於人。
她看起來比黑蛇好相處太多,也要聰明許多,如果她能成爲我的叔嫂也不錯……
聊了一會我站起身告辭,主要是感覺身邊經過的人都在看我,因爲大家經過都會看她搞得我也被人矚目。
其實我不想讓任何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普通的賭客不會有我這樣的想法,但是我和別人不一樣。
雖然在此刻我就是一個普通賭客,可是處於習慣我就是不想被人注目,不想被被人格外注意到。
我的賭博不是憑藉運氣的,在賭場中感覺自己受到限制的地方有很多,但是二叔不讓我去亂七八糟的私人賭局上去。
以前聽二叔說一幫人湊局的時候最容易出千,因爲大部分都是些不懂千術的水魚,可卻也是一幫精明的老賭棍。
一般老賭棍玩的時間久了多少都瞭解一些千術,尤其是瞭解一些作弊的手法,想要騙過那些老傢伙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私人賭局沒有任何安全保障,我曾經也想去嘗試一下,不過卻沒有安全保證的前提贏再多的錢都沒用。
我不會傻到關掉手機坐上面包車,和一羣歐勝任去某個陌生的地方,萬一被人當豬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再賭場大廳內又轉了一轉,沒有發現特別適合撿漏的賭檯,人多的賭檯人氣也爆滿,根本就沒有空餘的位置,我也不喜歡去玩外圍下注。
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鐘,我索性直接在娛樂城四樓開了房間,就連房間也比王瘸子那裡高檔不少,整個環境看起來都要好很多。
俗話說一分錢一分貨,五百八十八的房間都開了,今晚爲了撿漏花點錢不算什麼。
坐在房間沉靜下來點燃一支香菸,感覺六爺這個人深不可測,能夠開這種場子的人背後一定有龐大的勢力關係。
我仔細回味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以前我第一次見到王瘸子和六爺的時候,是在二叔帶我去的第一場賭局上。
那個時候王瘸子盛氣凌人,六爺馬爺還有劉胖子都在,他們像是一起玩牌很熟悉的人,二叔的地位看起來和大軍差不多。
甚至那個時候大軍都敢和二叔拍桌子叫囂,可是現在看來二叔的變化很大,最起碼從他接觸的人面我就能看不同。
二叔在每一個不同的地方都會展現出他不同的身份和社會地位,接觸的人不同身份也不同,像是刻意的一種僞裝。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他不正常,只是因爲從小到大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他的行事作風。
可仔細想想二叔總是能夠陪在我的身邊,不管我經歷什麼樣的場面他都能出來輕鬆化解,現在我甚至有些看不透二叔這個人……
難道二叔是一直都在隱藏自己?別人知道他是一個老千,可我卻很少見到他賭錢,更多時候我是見不到他的。
如果不是因爲讓我轉學來到市裡上學,他就像往年一樣只有夏天的時候纔會回家,其他時間都是見不到人的,就算偶爾回到老家也不會停留太長時間。
鎮上的流氓痞子和王瘸子六爺等人完全不能比,好像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能輕鬆應對,相比之下我卻不行。
就在剛纔我面對那個漂亮油販子的時候,我覺得的有些手足無措,因爲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不懂得怎麼相處,人家一句客氣的話都會被我認爲是有想法。
說白了還是我的社會經驗太弱,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如果我真的能像二叔那樣看透這個社會的本質,會不會就能輕鬆應付一切?
休息了一會我準備再回二樓賭場看看,雖然五百八十八的房間很舒適可我捨不得花這個錢,我知道自己來是做什麼的,投資和消費能一樣嗎?
換上酒店房間的一次性拖鞋,我沒有可以改變臉上的僞裝,一來是太費勁二來是沒有必要,只是裝作一個過客就好,不知道賭場裡的荷官會不會放水給我。
如果我讓我作爲賭場裡的發牌荷官,我一定會想盡一切可能去盈利,住一天就離開的那種人肯定要殺乾淨,因爲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出差的。
如果是面對一個有錢的老闆,還要在這裡住很長時間,那麼不就能有下鉤子的時間和機會了?
仔細想想我覺得的確是這麼回事,荷官和老千在本質上沒有多少區別,目的都是殺光賭客身上的籌碼,但爲了維持賭場的人氣荷官會有選擇性的放水,用來放長線釣大魚。
整理了一下手錶我大步流行的回到剛纔那張賭檯,最起碼可以混個臉熟,讓發牌的荷官妹子記住我。
沒想到穿紅衣服的美女也在,她看到我之後掃了我一眼腳上的拖鞋,笑着說:“這麼晚還不去休息,是一個人睡不着嗎?”
“沒呢,只是剛來到這裡第一天不太適應,有些不太習慣。”我故意壓低聲音顯得成熟一點,果不其然發牌荷官立刻注意到了,只她我故意裝着看不見她打量我。
我不聲不響給荷官埋下一個鉤子,我想我真的是要瘋了,現在都開始打荷官的注意,要知道荷官見過的賭客千奇百怪,什麼樣的套路人家沒經歷過?
可俗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小把戲會不會管用,但我想僞裝成一擲千金的大老闆不可能,手裡的籌碼畢竟有限,只能一點一點扔着籌碼娛樂。
其實小玩也是玩,也是一種間接性的誘導,最起碼能讓人感覺出來是個新手,反正我已經做好打算能騙荷官就騙,不能騙就在牌桌上抓別人撿漏。
其實騙荷官也是撿漏的一種方式,算是半個放水,只要符合荷官利益的前提下,放點水給我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如果荷官不上當也要按照正常控局來掌控賭局,所以怎麼算我也不吃虧,算是打草帶摟兔子,順帶手的事兒。
此時我心裡有些着急,心說美女怎麼還不快點找我搭話?最起碼聊聊柴油的事情也好啊,只要能扯生意上的事,這個僞裝就更加完美了。
當然前提是不能過了界限,也要讓荷官相信我們兩個不是來唱雙簧的,如果事情敗露荷官是不會放一點水出來的,反而會想盡辦法來殺掉我的籌碼,對付心懷不軌的賭客荷官是不會留情的。
我不能主動找美女搭話,索性就衝着她微笑,她押什麼我押什麼不在乎輸贏。
“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生意的,還不知道你貴姓呢。”她拿出手機看樣子要加我微信,可我卻不能加她,一旦加了就露餡了。
“我可不是老闆,只是替老闆出來做事的,跑跑腿乾點雜活。”我輕鬆表明自己的立場,就算給荷官下鉤子也得有個適度,貼近真實的纔是最好的!
“看樣子收入不錯吧,能夠得到老闆這麼信任,不知道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她已經開始找我套話,算是間接打聽生意上的事情。
可我卻不能給她下鉤子,要是不小心把她繞進來,今天晚上鐵定要露餡的。
“我們公司是傳統行業,經營酒店房地產之類的,這次是來瀋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皮可以談下來。”我平靜的說了一句,手裡還沒有停止扔籌碼。
我剛纔很想說要在這裡停留很長時間,但是換句話說一樣,想買地皮能一天兩天就搞定的嗎?俗話說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就看荷官妹子會不會相信了。
“我明白了,是在做前期投資的考察,這個工作比較清閒吶。”她笑眯眯的說了句,感覺我和她的關係越來越近,她這個人也比較平易近人。
只是胸前的飽滿有些辣眼睛,也許是因爲我的定力不行,總是下示意的想去看兩眼,不過我使勁掐大腿忍住了。
我不能暴露出來好色,可是世界上那個男人不好色?表面清高的都是假正經的,沒有瘋狂是因爲還沒碰到能令人心動的女人……
我笑了笑沒有繼續接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模棱兩可的回答纔是最好的回答,能夠給人聯想的空間和餘地。
一次次的扔出去籌碼感覺有些心疼,不過撿漏都要付出一點前期代價,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很快我發覺荷官開始放水,明顯偏向於我這邊,我心說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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