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氣勢,瞧這出場派頭,妥妥一反派大boss下場了。
不過,這股子邪惡的氣息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似乎以前接觸過。
我接觸過的邪惡的東西最近挺多,惡鬼都不算什麼事兒,惡魔那是天天見,強情緒存在體也鬥了一打,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那麼多,總讓我有種生張嘲諷臉的感覺,要不然剛接觸法師圈子纔多長時間啊,別的法師可能一輩子都碰不到的東西全讓我給碰上了。
我也沒急着上前去阻止那東西的完全降臨。
召喚法術就這點不好,不打斷的話,還能弄清楚過來的是什麼東西,但要是半道打斷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可測了,有可能召喚的東西被堵回去了,那是最好的,但更有可能是召喚的東西一半過來一半堵回去了,凡是能這麼過來的,那都是生命力超強的傢伙,只剩下一半了還能活,生命力能不強嗎?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打斷召喚,導致通道出現錯誤,結果原本的召喚目標回去了,卻有陌生的東西順着召喚通道過來了。
後兩個可能那就不好對付了。
生命力超強的東西很難消滅,楊至道給我講解召喚類法術的時候,曾經舉過一個例子,就是一個生命力超強的傢伙因爲誤操作被召喚過來,惹了不少事兒,怎麼殺都殺不死,最狠一次,都把整個人剁成肉泥,又用三昧真火燒成灰了,結果還是靠着沾在刀刃上的一點點肉眼都看不到的細胞重複復了。
至於陌生的東西被召喚過來,那就可難對付了,因爲你不知道被召喚過來的是什麼,能力怎麼樣,想對付都得現從頭研究。
所以對付召喚類法術最正確的解答方式就是等對方完成召喚儀式。
召喚過來的生物的能力大小一般與召喚儀式的施展者的能力大小成正比,這就是一個最可控的度,如果相差太多,要麼沒什麼卵用,要麼控制不了,召喚出來的東西第一個就要幹掉召喚儀式的施展者以獲得自由。
瑪卡仁波切雖然又施展萬佛壁提升空間維等,又操縱佛像協助作戰,但那都不是他的實際本領,而是借他手裡的降魔金剛杵連接高維存儲空間施展出來的,他自身的本領實際上就是最後手掌與我的劍相碰玩自爆那次,水平有限得很,想來召喚出來的東西也不可能太厲害。
我把劍往地上一戳,將俞悅換了個肩膀。
沒錯,剛纔打架的時候,我一直扛着她呢,就算體重標準,那也是大活人一個,扛着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架,肩膀都有點酸了!
“是誰打擾我的沉睡!”
低沉而邪惡的聲音隨着那黑影變得逐步清晰而從低到高逐步響起,彷彿自遙遠的地方飄過來一般。
“如果你不能滿足我醒來時的飢渴,那麼我憤怒的烈焰必將毀滅你和你所在的世界,我是最偉大的慾望魔王!”
伴着充滿憤怒與威壓的怒吼,那個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足有兩人多高,身體乾瘦,彷彿皮包骨頭,卻背生巨翼,那翅膀大的,這小小地下室都裝不下了,忽閃一下,打得四壁石屑飛濺,只好委屈地收團在一起收好,以至於氣勢無形中減少了不小。
靠,還真是個熟人,不,是熟魔!
這貨不是之前纏着居伊不肯走,連教宗親自驅魔都失敗了的慾望魔王嗎?
他叫什麼來着?
對了,什麼伊爾剛都!
當然,這個名字只是相簡稱,或者叫藝名,出來行走的魔王都會一個容易讓人記住和稱呼的藝名,真正的本名又臭又長不好記不說,而且關係着惡魔的身家性命,一般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天魔啊!您最卑微的僕人……”
瑪卡仁波切趴到地上,頭也不敢擡,手心腳心朝天,聲音顫抖,看起來對他召喚的這貨挺害怕。
我咳嗽一聲,打斷了瑪卡仁波切,直接對慾望魔王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兒?怎麼又跑人間來了,就不能消停老實兒的在地獄呆着嗎?這裡是你這種雜種能隨便過來的嗎?我看你真是膽肥了!”
慾望魔王大怒,忽地一展翅膀,結果又打在牆壁上,只能重新收回來縮着,“是誰,是誰敢對我,最偉大的慾望魔王如此無禮,我的怒火……”
“等會兒啊,這套詞太麻煩,你等我變個身的啊!”
我轉換心臟,現出惡魔形態,叉腰喝道:“我主薩麥爾旨承於諸天是爲唯一真理!慾望王國的低賤雜種,你們怎麼敢違背薩麥爾的意志來到人間!薩麥爾的意志不容違背,你們做好了承受薩麥爾憤怒的準備了嗎?”
幸好我還記得驢子惡魔教我的這個臺詞兒呢。
那慾望魔王立刻沒動靜了,驚疑不定地看着我,“巡,巡查使大魔!”
我冷哼道:“現在我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說吧,你這慾望王國的低賤雜種,怎麼敢違背薩麥爾的意志來到人間!第一次我可以當沒看見,可這第二次,你讓我怎麼辦?薩麥爾的意志不容違背,現在,你去向薩麥爾解釋去吧,希望你的解釋能讓他滿意!”
慾望魔王刷地一展翅膀,又打在牆壁上,聲勢驚人。
呦喝,這貨膽肥了,居然想要跟我動手,難道是我扮演的出岔子,被識破了?
可是慾望魔王一展翅膀後,卻沒有其他動作,而是身體急劇縮小,最後變成了一隻人般大小的薩摩!
這形態我熟悉,他第一次來見我的時候,就是這麼一身形象,我當時還以爲那是他們慾望魔王在人間行走的專用工作套裝呢,就好像驢子惡魔他們的驢子套裝一樣,現在看來,這個全狗姿態應該是他們見上司時的標準形象。
變成大薩摩後,慾望魔王立刻討好地衝我搖尾巴,“巡查使大魔,這是個誤會,這是個誤會啊,我可以解釋,完全可以解釋!”
靠,這尾巴搖得要不要這麼熟練啊,你是惡魔啊,就算扮狗也用不着這麼逼真好不好!
我矜持地說:“那你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