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位是即想當那啥又想立那啥啊!
明明都想幹掉自家師叔,又不想親手染血,甚至不準備讓自家門派的弟子染上師叔的血,所以纔會找我這個外人來,他們負責壓制,我來動手殺人。 .
我就不信了,諾大個橫劍派,還真找不到一個可以抓個空隙動手的弟子,只不過大約是所有人都不想背這個罪名罷了。
真是一羣無膽鼠輩!
不過,這樣我就比較懷疑了,他們連親手殺自家師叔的勇氣都沒有,那怎麼清理門戶,對付唯識論宗的弟子?難道殺掉師叔之後,就要坐下來排排坐,重新分果果嗎?
“這個主意不錯。”我讚了一句,“那殺掉你們師叔之後呢,還需要我再動手殺掉所有唯識論宗的弟子嗎?”
葉聽雨說:“這怎麼可能?再有矛盾那些也都是我們橫劍派的弟子,我們又不是殺人狂,怎麼可能把所有唯識論宗弟子都殺掉,最多不過就是把他們全都流放罷了。當年李宗則師叔從地獄返回人間的時候,曾留下一個未閉合的通道,說是爲後世弟子着想。只是自那位幫他打開通道的前輩過世之後,派中再也沒有誰能夠單憑自身神通重啓通道,再想打開就得用活祭之法,那就是邪道了,所以至今沒有再啓用過。如今李宗則師叔以身殉道,他的血正好可以一用,足夠把所有唯識論宗弟子都流放到地獄去了。想當年我橫劍派創派祖師也不過是一人一劍便創下橫劍派,他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劍,想在地獄爭一塊立足之地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岑思源在一旁連連點頭,“沒錯,我師妹的話最有道理了,他們既然與我們理念不合,那完全沒有必要再留在橫劍派,完全可以去再創一個新天地,偏卻死皮癩臉的不走,還搶我們的機……”
“所以。不管是爲了我橫劍派的聲譽,還是爲了唯識論宗的所有弟子,李宗則師叔都必須死!”葉聽雨突然出聲打斷了岑思源的話,“我們將來要重整橫劍派,而大師兄將來註定是要當上橫劍派掌門,他不能背上以下犯上的罪名,而如果這件事情他不做的話。別的弟子無論哪個做了,都會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岑思源又連連點頭。“沒錯啊,我以後一定會當橫劍派掌門的,我師傅也說過,等將來他去閉關修行的時候,就讓我來當掌門,師妹輔助我,其實我當不當無所謂啦,師妹比我能幹,她當最好。只不過當年祖師爺有訓示,掌門只能從男弟子裡出,我師傅就我們兩個親傳弟子,那就只好我當了。”
話說到這裡,那就是說開了。
我轉身把驢子惡魔拉到一旁,小聲把情況說了一下,讓她幫忙草擬個合同。
驢子惡魔不愧是專家。只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刷刷刷地擬了一份合同出來,用的還是惡魔語和漢語的雙語版本。
拿出來之後,她清了清嗓子,逐條念給我們聽。
大概內容就是我們剛纔說過的,橫劍派幫我幹掉合歡派。以後會站在我這一邊,公開聲明支持我的工作,而我幫橫劍派幹掉李宗則和唯識論宗弟子,同時負責協調清剿唯識論宗在世俗的那些犯罪買賣,並給予橫劍派一個投資收資的承諾額度。
這些都沒什麼好說的。
而這個合約的真正關鍵是處是簽名落款。
我這邊自然是籤我的名,而橫劍派這邊籤的是卻是“橫劍派掌門岑思源”!
也就是說,只有岑思源當上了橫劍派掌門。這份協約纔會正式生效。
無論是幫我幹掉合歡派,還是我幫他們幹掉唯識論宗,都是我們現在必然要做的利益交換,這個沒有合約約束也沒問題,關鍵是接下來的長期互換利益,他們支持我,我給他們好處,這才需要合同進行約束。
讀完之後,葉聽雨卻還是拿過去仔細看了一遍,又給岑思源看,岑思源卻不耐煩看,只說:“你看過就行了,我當掌門可得幾十年後的事情呢,到時候誰還會記得這麼個合同啊!”
雙方都沒有意見,便就當場簽了合同,我和岑思各自簽名落款,驢子惡魔做見證監督人。
這其實嚴格來說是一份惡魔契約,一旦哪一方違反合同的話,不僅會受到來自人間規則的打擊,還會面對地獄魔王的攻擊。
當然了,這魔王是我歸我的,對我沒什麼約束,而岑思源覺得魔王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隨隨便便就能砍,想來也不會把這個惡魔監督人放在心上。
簽了合約,皆大歡喜。
接下來,就是討論論我們雙方行動的細節問題。
我們需要在決鬥開始前,把這兩件事情都處理完,那就得緊跟腳行動才行。
商量之後,確定先滅合歡派,再伏擊李宗則。
橫劍派會出三十名弟子,由岑思源和葉聽雨親自帶隊協助我,我先期潛入進去,幹掉合歡派掌門和幾個話事的長老,然後再裡應外合,一舉端掉合歡派。
至於合歡派的弟子自然也是不能全都殺光,但一般監獄又關不下,原本我還有些頭痛他們的處理,但現在有了橫劍派的地獄通道,那就正好順路,跟唯識論宗弟子一起去地獄打天下好了。
把計劃時間敲定好,我們這才分別告辭,各自下山準備。
臨走之前,岑思源還戀戀不捨地盯着驢子惡魔猛看,“就送我一隻行不行?我一定好好養着,絕不養死!”
驢子惡魔躲在我身後,正氣凜然地說:“當然不行,身爲魔王,我怎麼可能做出把自己的子民送給人類當玩物這麼無恥的事情?當然了,如果你肯簽了這份合約,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又從屁股後面往外摸合約。
當然,她是不可能跟岑思源籤合約的。
岑思源是橫劍派大師兄,將來要當掌門的人,怎麼可能跟惡魔籤賣身契,就算再逗逼也不可能想不明這一點。
所以,驢子惡魔和岑思源都挺失望的。
從山上下來,我看驢子惡魔還跟着我不肯說,就問:“沒事兒了,你就走吧,不說日理萬機很忙嗎?還跟着我幹什麼?”
驢子惡魔嬉笑道:“能不能求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