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道人很快就回復了,“雲宮會所門前的風景很好看,謝謝!”
這傢伙有點意思!哪怕在微信裡留言,也不肯把話說得直白,還真足夠小心呢!
我就又給他發了一條,“我要去京城,會會合歡派,有興趣嗎?”
這回清華道人卻發來一個百度網盤的鏈接,“希望對你有幫助,我只是個小人物,有些事情沒有力量去做,但我也希望能一儘自己的微薄之力。 ”
網盤裡是數十個壓縮包,隨機選一個打開,赫然是跟之前施茗一樣的調查材料,只不過不是山南,而是其他省份。
調查材料包括了受害女孩子的詳細信息,以及香水俱樂部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不過並沒有關於香水俱樂部的更進一步信息。
很顯然搞出這份材料的人沒有能力對香水俱樂部做更進一步的調查,無法摸清楚香水俱樂部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和深不可測的實力。
我給清華道人回了一條信息,“就在近期,請聽我的好消息。”
清華道人沒有再回復我信息。
在到達卡富爾俱樂部之前,我一直在思索香水俱樂部的事情。
與花大姑這種沒什麼背影的山野法師比起來,合歡派這種背影深厚的大門派的危害更加劇烈,花大姑充其量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驅鬼害人謀財,而合歡派卻能佈局全國,甚至把手伸向國外!
像這種大門派,背影深厚,弟子衆多,想必實力也是相當強大,又有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想要剷除不容易,可想要控制起來更加不容易。
想到我之前寫的那篇報告,突然間覺得自己幼稚得可笑,這些法師門派想來活動不是一天兩天了。如合歡派這般甚至已經成功搭建起了一張龐大的政商關係網!全國這麼多人,能接觸到法師圈子的普通人也不在少數,難道就只有我看到了法師的危害嗎?
這怎麼可能!
想來看到的人不知有多少,只是沒有人會公開提出這個想法罷了。
不管是誰,提出這個意見,不僅會成爲法師圈子的公敵,也同樣會成爲法師圈背後複雜政商關係的公敵。背景不夠深厚的話,很可能會被搞到連渣都剩不下!
一不小心。我就要作個大死啊!
可是,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吧!有人提出來,總比沒人提出來,大家一直當鴕鳥視而不見好!
到了卡富爾會所,我掏錢給司機的時候,發現他緊張得滿臉是汗,手還哆嗦的厲害,就說:“師傅,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掙錢要緊,可身體也要緊啊!”
司機衝我勉強一笑。
我下了車,正準備走開,那司機會卻突然叫住我說:“小夥子,我不知道你要去幹什麼,不過你這滿身殺氣可夠嚇人的。你還年輕,有什麼事情都要三思後行,不能衝動,會誤了自己一輩子的!”
我不禁愕然,我滿身殺氣?正想再問問,那司機卻發動車子溜了。
我好生不解。下意識往街邊櫥窗看了一眼,這一看不禁就是一楞。
櫥窗玻璃中的我神情肅然,眉目陰沉,甚至有些猙獰,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我還看到自己的身體散發着隱隱的黑氣!
這是什麼情況?
趕緊掏出電話給馮甜打過去,“師姐。我身上怎麼在冒黑氣呢?剛纔出租車司機都說我滿身殺氣,把人嚇得夠嗆啊!”
馮甜的聲音顯得有些意外,“你打車去參加的同學會?”
靠,師姐,你又關注錯重點了!
我糾正她的注意點,“師姐,我身上在冒黑氣啊!”說這話的時候,我還偷偷左右看了看,往來的行人不少在回頭回腦看我,臉上都有些畏懼。
“你怎麼能打車去呢,真是麻煩!”馮甜嘆了口氣,“冒黑氣是因爲你現在有惡魔之心,所思所想都會被這東西放大,形成外放情緒,你剛纔是不是想什麼不好的事情了?通過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周圍環境和人羣是惡魔的天生本能,你控制一下心情,想些好的事情,就沒事兒了。還有啊,那黑氣兒普通人看不到,不用擔心!”說完她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我深吸了口氣,暫時把香樂俱樂部、合歡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扔到腦後,想些讓我開心的事情,比如現在咱也是千萬富翁了神馬的。
想了好一會兒,心情變好,那些黑氣兒果然消息了,再看錶情相貌,也都恢復正常了,還是之前那個陽光小夥,光頭搶眼,牙齒雪白,形象不錯嘛,就是衣服不太合身,但也是牌子貨,大傻最愛買名牌,不像我地攤貨將就行,什麼班尼路啊、才子佳人啊、香港蘋果啊,都是一件好幾百,貴得要死!
我對着櫥窗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才轉身穿過馬路,來到卡富爾會所門前。
這個卡富爾會所在明城也是比較有名氣的,不是我這種平頭小老百姓能吃得起的,不過我現在也是出入過高檔場所的人了,就算那門面再氣派,也不會怯場。
我昂首挺胸就往門口走,結果剛走到門口,旁上那兩個保安就上來一攔,“先生,我們這裡是高檔會所,實行會員制,不接受散客就餐!”
靠,又是會員制,這年頭不是會員連飯都不讓好好吃了。
我看了看那兩個保安,雖然長得膀大腰圓,塊頭不小,但一看就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保守估計,我只需要五秒鐘就能把他們兩個放倒,不過我是來救老同學命兼吃飯的,沒有道理在門口打架,不是丟老同學的臉嘛,當下解釋,“我是來參加同學的,就約在這裡!對了,我同學叫薛雲欣,就是她告訴我在這兒的!”
兩個保安卻不相信,“先生,如果有預約或邀約請出示邀請函件!”
我哪有什麼邀請函啊,摸出手機想給薛雲欣打個電話,卻想到當時她連電話都沒留!
這可就沒辦法了!
我也不可能硬往裡闖啊,多大點事兒,犯不着動手腳,再說了,我當初高中就上了一年半,對那些同學都不熟悉,要不是爲了救薛雲欣,我也沒興趣參加這個同學會。
實在不行,等回頭讓呂志偉幫忙查一下薛雲欣的情況,我上門雲找她得了,這飯不吃就不吃了,我還得回雲處理印克儉,這大晚上的,事兒多着呢!
我正琢磨着,忽聽有人在旁叫道:“是蘇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