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承志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停下腳步,轉頭看着我。
我說:“給找個地方,讓我和師姐住一夜,今晚兒這邊要施工,她睡不好覺。”
魯承志嘟囔道:“去酒店開房不就得了,就住一晚上,住哪兒不行啊!”
這話說得有道理,不過讓他給找地方住,那不是不用花錢嘛,而且檔次安全方面肯定都沒問題。
我說:“這是給你抱我師姐大腿的機會呢,趕緊幫忙訂處豪華點的酒店,我們兩個開一間房就行!”
魯承志立刻瞪大了眼睛,也不打蔫了,也不失落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馮甜,由衷讚歎,“禽獸啊,倒底讓你給搶先了!”
我大怒:“什麼禽獸,少在那裡胡扯,還想不想掙錢了?”
一提掙錢,魯承志立刻來了精神,“沒問題,嗯,就雲宮會所吧,那老闆最近挺恭敬我的,給他個孝敬的機會!一起走?”
要不說人家是山南第一衙內呢,白吃白住還是給人孝敬的機會,平日也不知道靠這個身份佔了多少好處,不過這是人家投胎投得好,倒也不用羨慕嫉妒恨。
我看了馮甜一眼,馮甜說:“我們這邊先佈置一下,地獄來的施工隊不是鬼就是魔,陰氣太重,不佈置的話,這一帶大範圍陰陽失衡,會引起別的法師關注。”
魯承志倒是沒意見,便先去安排,說定了在雲宮會所等我們。
把魯承志支走了,馮甜支使我準備東西,將整個院子連同周圍方圓五百米範圍全都封鎖起來,一是防陰氣泄露,二是防止施工隊的成員在人間亂跑,三是防止有人亂跑進來被陰氣衝到,這就需要佈置三重法陣,我們兩個一起動手,足足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纔算完事兒。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又到大傻衣櫃裡換了件衣服,開車帶着馮甜來到雲宮會所,本來一路順利,結果停車的時候,卻撞車了。
撞的是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本來我好好地順着車道往前開,準備進停車位呢,這車突然從旁邊倒出來,一屁股頂上我的車頭上,好傢伙,我那頭啊,啊,是我那車頭啊,當場就變形了。
這傢伙倒車速度實在太快了,簡直就是在謀殺一樣呢。
我這個心痛啊,這修車得多少錢啊,關鍵這車它還不是我的,是人家感業寺的,借我開的,撞成這樣,還怎麼往回還啊,不會就砸在我手裡了吧。
我先看馮甜,見她沒受傷,讓她在車上別下來,這才跳下車,準備找那車主理論,哪知道我剛跳下來,瑪莎拉蒂上卻噌噌跳下倆人來,一男一女。
男的也就二十出頭,穿着花格子休閒襯衫白色褲子,也不知是什麼料子的,那叫一個飄逸。
女的雖然濃妝豔抹,但眉眼稚嫩,撐死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現在小孩子發育得早,弄不好十四五歲也有可能。
“你他瑪的眼瞎了,怎麼開車的!”那男的氣勢洶洶,一跳下來就立刻破口大罵。
我當時就被他給氣樂了。
這也太顛倒黑白了,他跟抽瘋一樣突然倒出來,我車技就算超神也躲不過啊?
我就說:“兄弟,怎麼說話呢?你倒車撞上我的,我正常行駛呢!”
這貨立刻叫道:“哎呦,我草,還他瑪敢跟我頂嘴!找死的是吧!知道爺我是誰不?今兒賠爺三百萬修車,爺我大肚就算放過你了,要不然的話,爺弄死你就跟弄死只狗一樣!”
旁邊那女孩兒趕緊安慰那貨,“克少,別生氣,爲了這點小事兒生氣不值得,這是老方的地頭,讓他來處理不就得了,犯不着耽誤時間不是,大花他們那邊都等着你呢。”說完又對我說,“你啊,趕緊跟克少道個歉,克少肚量大着呢,就不跟你計較了,記得把車修好!”說完衝我連連使眼色,那意思大概就是勸我趕緊識相點,別惹着這位克少。
這位克少一看就是橫慣了的主兒,看他自己也不像有什麼大本事的,那就是靠山夠大,不過整個明城誰還有魯承志的靠山大?
“我先給老闆打個電話!”我扯了扯自己身上那衣服,“我就是一開車的,有話跟我老闆說行吧。”
“我草,你他瑪一開車的跟爺抖個屁啊!”那克少一聽更來勁了,上來掄手就想抽我,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抽上了也不帶痛的,不過我當然不會站那裡不動讓他抽了,往旁邊一閃,擡腿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當場把他踹得一個倒仰,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那女孩兒尖叫一聲,過去就扶那克少,連哭帶叫,“克少,你怎麼樣,你沒事兒吧!”
那克少哎呦哎呦地叫喚着,在那女孩兒的攙扶下坐下來,惡狠狠地瞪着我,回手一巴掌給了那女孩兒一個耳光,“你他瑪嚎個屁喪啊,給老肥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還有給姓方的打電話,讓他滾過來,尼瑪的,王八蛋,有種你別走,走了我也能找到你,今天我讓你能活過夜,都算爺我沒本事!”
那女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電話,撥了個號,“方老闆,我是小楠,對,就是跟克少來的那個,克少在停車場這邊撞車了,你過來看一下好嗎?好,我們就在這邊。”
我一看,打電話叫人,我也會,拿起電話給魯承志撥了過去,“魯公子,我停車場被人撞了,那貨挺橫,還要叫人來揍我和師姐呢!”
魯承志一聽就急了,“撞車了?我姐姐沒撞傷吧,等着我,我馬上過去,撞你那傢伙叫什麼?”
我靠,魯大少,你的節操呢,還真管我師姐叫姐姐啊,她可比你正經得小十歲呢,虧你能叫得出口,還叫得這麼順溜!
我一邊腹誹着,一邊說:“沒問,好像叫什麼克少的!開着車瑪莎拉蒂,紅色的。”
“克少?沒聽過這號人物啊!”魯承志有些迷糊,“行了,我馬上過去,你們等着!”
我應了聲,掛了電話,一擡頭,又看那克少在那抽那女孩兒耳光,邊抽邊罵,“你瑪的,讓你給老肥打電話,你他瑪就趕緊打,爺我怎麼辦事兒還用得着你教?”
我一看,這貨純精神病啊,趕緊上前兩步,喝道:“我說你怎麼打人呢,趕緊停下!”
那克少被我氣笑了,“尼瑪的,敢情還是個見義勇爲的,今兒我認虧了!讓你這麼死了都便宜你啊!”說着話,從脖子上扯下個東西來,劈手向我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