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可以解釋康永泰的瘋狂行爲了。
對於這些紈絝子弟來說,自家握有權勢的爹媽就是最大靠山,靠山倒了,他們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就算是再腦殘的紈絝也會很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
不過康永泰的果斷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面對大批警察的圍堵,一般人大概就會放棄逃跑而投降,但康永泰卻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殺死這麼多警察,直接就將他置於萬截不復之地,紅朝自開國以來,對這種挑戰專政權威的行爲,向來追殺倒底,哪怕是逃到國外也不放過,更何況犯下這種大案的,大多數不等逃出市區也就被抓住了。
呂志偉的聲音有些低落,“剛纔我給鄭廳長打電話做了彙報,鄭廳長狠狠的批了我一頓,對我的工作很不認可。唉,造成這麼多兄弟犧牲,是我這個指揮者的無能啊!”
我安慰他說:“呂大哥,你也別太難過了,別太有壓力,有些法師是很變態的,正常人要是能對付得了才叫怪了。”
馮甜肯定地說:“沒錯,玩劍的都是變態,就算原先不是變態,整天抱着劍玩,玩着玩着也就自然而然變態了,所以當年學法術的時候,雖然我對使劍很感興趣,也想練過飛劍什麼的玩玩,可是我老爹卻是堅決不同意,他向來事事都順着我,唯獨這件事情上,卻絕不鬆口,都不讓我接觸劍法。”
我不禁在吃一驚,“這也是玩劍的造成了?他們人很多啊。”
馮甜說:“多很正常啊,年輕人嘛,都喜歡學酷酷的東西,沒有再比役使飛劍殺人來得更酷的了,所以像他們這種劍派招新人很容易的,至於進入門派之後發現真相想退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把劍給我!”
不等我同意,她就把我手裡拎着的那柄光閃閃的長劍搶了過去,走到衚衕口,仔細看了看現場,在一個位置站定後,對呂志偉說:“呂大哥你看好了,我把發生的事情重演一變。汽車應該是衝到這時才停下的,我想攔路的警察一定是事先發出警告讓他前進,否則就會射擊,汽車一直衝到這個警戒線的臨界點才停下來,顯然不想受到警方的攻擊,而就在停車的同時,使劍的那個傢伙就動了,他一定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等車停穩,就穿窗而出,他第一腳踩在了這裡!”
說話間,馮甜跳起來,落腳在東側的牆壁上,跟着奮力縱出,一邊翻着跟斗踩着兩側的牆壁縱躍前進,一邊急速揮舞手中寶劍。
每一劍劈出,都會帶起一道凜冽的寒光,簡直好像激光筆射出的光線一般,筆直筆直地延展出去,當她跳到衚衕中央的時候,縱橫交錯的光線將整個胡洞的空間切割得支離破碎,最後她落到了衚衕口外,收劍回身,沉聲說:“他的速度至少要比我現在快五倍以上,正常的人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任何擋在他前面的人,都只能是任其宰割!我不懂劍術,用法力摧發出來的劍光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那人的攻擊軌跡,大概也就是這樣,你們查一下我踩過的地方,肯定還有別的腳印,我剛纔跳躍的時候,刻意踩偏,應該不會遮掩之前留下的痕跡。”
便有警察去查看她踩過的位置,很快就有一組人大叫:“有發現,是男人的鞋印!”緊接着另一組也大喊起來,“發現了,男人的鞋印,四十三碼,運動鞋底!”
呂志偉卻毫無喜色,沉聲說:“鄭廳長已經下達了總動員令,全城封鎖,特警武警上路,絕不允許康永泰逃出明城,可是他身邊要是有這種高手的話,發現他們的弟兄根本就是在送死!難道我們就沒有對付這種劍術高手的辦法嗎?”
“對付這種玩劍的,方法很簡單啊。”馮甜卻輕描淡寫地道,“他們的劍都是本命法器,信條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至少以前是這樣的,不知道現在還講不講究這個了。”
我插嘴道:“講究的,這個我可以證明,我見識到了。”
馮甜瞪着我說:“別亂插嘴,我在給呂大哥講解決辦法呢!”
我只好投降,“對不起,師姐,你繼續!”
馮甜又瞪我一眼,“話能不能不說一半就咽回去,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啊,把話說明白,什麼叫你能見證啊?快說,別浪費時間!”
我只好簡單地把剛纔在屋裡出竅時看到的情景講了一遍。
馮甜聽完,皺眉沉思道:“不對啊,斬掉六陽魁首是劍客的大忌,尤其是他們這種道家門派,練劍講究的是六神合一,不動根本,必要時可以兵解轉世,投胎重修,但兵解的前提是腦袋不能先砍,只能最後砍。那個傢伙的做法,根本就是直接斷了兵解的可能!一劍斷頭不像是成全他的劍客信條,倒好像是在懲處叛徒,玩劍的那幫子變態對師門規矩相當重視,任何人不得允許不準隨意退出門派,一旦背叛門派,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所有叛徒最終都會免不了這首一劍!”
呂志偉乾咳一聲,打斷了馮甜的思考,“妹子,現在情況緊急,你先說怎麼破劍客的攻擊吧。”
馮甜這纔回過神來,說:“抱歉啊,我走神了,想要對付那幫劍客辦法很簡單,準備一桶大糞,見面就潑上去,對人對劍都可以,一桶就見效,直接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劍客的劍都是需要長其溫養培育才能做到人劍合一發揮最大的威力,他們恨不得天天抱着自己的劍睡覺,連媳婦都不找。可他們溫養的劍費這麼大工夫,卻有一個重大的缺點,那就是沾不得外邪侵染,一污染就會失效,沒了劍,他們就跟沒了邪的老虎,隨隨便便來幾槍打成蜂窩也就解決問題了。
呂志偉大感意外,“這麼簡單就行?”
馮甜說:“那你還想多複雜?只有簡單易行的辦法才能流傳下來,太複雜太精緻的東西早就都失傳了。快點通知所有哨卡,都準備好一桶糞吧,一旦發覺情況不對,就拿糞潑那貨”
呂志偉立刻開始撥打手機,準備把這個消息通報出去,一邊撥號一邊抱怨說,“要是能再準備的充分一些就更好了,至少能查清楚康永泰的後路是什麼,可以有針對性的搜捕,現在搞這種全城大搜查,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想捉到那傢伙可不太容易!”
他這話音沒落呢,忽聽有人說:“我知道這傢伙會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