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她這是話裡有話啊,趕緊請教:“那師姐你是能解決他這個問題了?”
馮甜含糊地說:“解決他和解決他的問題機率各佔一半,五五分吧,而且會得罪人,挺不划算的。要不是爲了他在南方的人脈關係,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幫他。”
我說:“要是過後麻煩大的話,不一定非得幫他,我們可以再找別人幫忙。”
馮甜自己是不需要謝雲鬆在南方的人脈勢力的,之前她已經說過了,六極惡鬼不一定在什麼地方,所以得廣撒網才行,謝雲鬆是港島豪門,在南方人脈廣大,要是能請他幫忙查找線索,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馮甜卻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以後能不能再遇上這麼合適的人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不着急的話,自然可以慢慢再物色,可大傻拖不過今年,我們必須得凡事趕早。這回算是便宜謝雲鬆了,港島那邊這些年也沒聽說出過什麼厲害的角色,有麻煩上門解決掉也就是了。”她說到這裡就衝我一瞪眼睛,“你得趕緊好好學習,儘快掌握更多的法術,真要有鬥法的話,還指着你出場呢!”
我大驚:“師姐,就我這半吊子水平,真要跟別的法師鬥法也不夠看啊,你爲什麼不親自出馬啊!”
馮甜理直氣壯地說:“我陰氣過敏啊,鬥法的時候對方召個鬼什麼的出來,那我還鬥個屁啊,直接就交待了!”
好嘛,她這陰氣過敏簡直就是萬能擋箭牌,有什麼事情不出面就是一句“我陰氣過敏啊”扔過來。
算了,就算以後有麻煩,也是爲了幫我和大傻,我出面去抗也是份內的事情。
我咬牙切齒地說:“好,我一定加緊學習,不過師姐,你得先跟我說清楚,幫了謝雲鬆會得罪哪路高人,讓我心裡有個準備。”
馮甜攤手說:“不正面對上,我怎麼知道會是什麼人?”
我懷疑地問:“連會惹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就說會惹麻煩?”
馮甜說:“只要聽聽謝雲鬆的情況就知道他現在問題是被人爲設計的結果,有人施法在隱害他和整個謝家,如果我們幫他解決這個問題,自然就得罪了那個給他施法的人,或者是那一幫人。你想想看,隱害謝雲鬆和謝家的人用了這麼多年工夫策劃這麼一個局要賺謝家的億萬家產,我們亂插手給破壞了,他們能不找我們拼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是真正不共戴天的大仇!更何況,花這麼多年時間來佈局,弄不好目的不僅僅是劫財,更有可能是報仇!謝家當年的底子可不怎麼幹淨,惹上幾個心狠手辣的仇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沒太聽明白,只好問:“你是說謝雲鬆的這個衰橫免死令法術是被人陷害的結果?”
馮甜白了我一眼,“什麼理解能力啊!我的意思是,從謝雲鬆出生被批命開始,就有人在給謝家設套了!”
我大吃一驚:“那不是搞了三十多年了?不會吧,謝家可是因此而掙了大錢的,那是陷害他們家啊,還是幫他們家啊?一個圈套搞三十多年,怎麼可能嘛!”
馮甜冷笑道:“法術圈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沒有不可能,尤其是施展大型法術,別說搞三十多年,搞三百年幾輩人持續搞也不是沒有!我跟你說,法師裡面偏執狂居多,偏執狂想要幹什麼事情,那是八匹馬也拉不回頭!謝家是因爲他們的陷害而掙了大錢嗎?你搞顛倒了!謝家是因爲要掙大錢纔會有人給他們設了這個局,爲的就是謀取未來財!嘿嘿,也只有謀未來財才能讓人有毅力把計劃堅持三十多年,而且還能穩步實施,一點也不走樣!錢啊,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事情在法師圈子裡有個專有名詞,叫跳仙局!別以爲會點法術就高大上了,騙起人來更黑更狠更不要臉!”
我不以爲然地說:“有這三十多年的工夫,多少錢掙不來,還用得着費這個勁嗎?”
馮甜說:“你以爲現在謝家的家產有多少?超過五百億,還是美元啊!法師再厲害,一輩子也掙不到上百億美元,就算不小心能掙到,也不可能存得住!財動人心啊,爲上百億美元,別說花三十多年做局陷害了,就算立刻端槍衝進謝家血洗一遍也不稀奇!別說別人了,我都有點動心!”
靠,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要是斷人上百億美元的財路等於什麼?大概跟滅人滿門的仇也差不多了,絕對不可能共存於一個清天之下!
我當時就有點擔心,“上百億美元的仇,把地球毀滅都夠了,要不然我們別插手了!”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你還當過兵打過仗呢,就這點骨氣!過來,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辦,一會兒你出面啊,我在你身後做個安靜的美女就可以了。”
我不解地說:“你直接出手不就得了,爲什麼讓我導一手?”
“兩個理由,一是讓你有機會練練手,來個理論結合實際,二是你出手這仇自然就落到你身上了,敵人來了也會主要找你麻煩,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在上學,又陰氣過敏,你不忍心讓我出面把這上百億美元的仇給擔下來吧。”
呃,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只好說:“那你教我吧。”
馮甜就指點我怎麼對謝雲鬆說,該怎麼處理他現在的問題等等,講得很仔細也很慢,給我充分理解和反應的時間,有些內容她一講到,我腦海裡就會浮現出相應的書本內容,本來文言文是看不太懂的,但對照着她講的就能理解得七七八八了,要不說這有實例參照的現場教學效果就是好呢。
馮甜足足講了二十分鐘纔講完。
我聽完之後,從頭回憶複習,有拿不準的地方再重複問,直到確認所有細節都清楚掌握了,這才與馮甜轉回到客廳裡。
這次我把棉花帶上了。
這懶狗本來是不太情願去的,我喊了兩聲它都沒動地方,就在那裡玩魔方,還得勞我親自動手揪了它的耳朵,才把它扯起來。
可是到了客廳門口,棉花卻說什麼也不肯進了,盯盯看着屋裡的謝雲鬆和寧美兒,伏低身子,發出嗚嗚低咆,一副相當敵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