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木生這摘桃子的行爲比較讓人討厭,但也罪不至死,用不着當場把他給斃了吧!
我連忙攔住顧容,“冷靜,別開槍,這光天化日的,真把他打死不太好處理!”
一聽要把他打死,再看顧容那勁頭,陳木生臉色當時就變得煞白,“你,你們還想殺人滅口嗎?告訴你,道爺我不怕你們,我,我們集英社也不是好惹的,不想惹麻煩就乖乖把道爺我放了,那鬼,那鬼就歸你們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
顧容繃着臉說:“首長,這事兒你不用管,抓鬼驅邪我不如你,抓人你不如我。這屬於我的專業範圍!他襲警,妨礙執法,闖入私人房間意圖不軌,這幾樣罪加起來,現在不逮捕他,怎麼對得起我這身警服?放心吧,首長,這幾樣罪證據確鑿,少說也得判他十年八年的!”
陳木生一聽,就有點傻眼,看着顧容懷疑地說:“你們真是警察?”
顧容刷地掏出證件來亮了一下,“我是省公安廳特別案件調查科警官!”說完把證件一揣,往腰上一摸,掏出手銬來就打算銬人。
陳木生看着我:“你也是警察?上次你怎麼不說?”
我解釋說:“你也沒問啊!放心吧,大家認識一場,等你進去了,我會告訴裡面的人多關照你的。”
顧容上前麻利地把陳木生雙手往後背一剪,卡嚓一聲就把手銬給銬上了!
陳木生大叫:“警官,我可以解釋的。我以爲你們是僞裝成警察好辦事兒,不知道你們是真警察啊!大家平常都這麼幹,我沒想到會有真的出來……”
顧容一聽,“哦,還冒充警察,你罪大發了,省廳馬上就要搞專項整治,嚴厲打擊僞警服警車,以及冒充警務人員行騙,哼哼,你運氣不好,趕這個風頭了。哈,我運氣真好,這回專項整治的頭一炮就是我的了,看老爹還敢不敢說我整天胡鬧!”
陳木生冷汗都下來了,“警官,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是個職業天師,平時捉鬼驅邪不計報酬,也是爲人民服務,爲維護社會穩定,共建和諧社會,實現偉大中國夢而努力工作!”
靠,他這口號還挺與實俱進的嘛。
我蹲下來,拍了拍他,說:“老實說啊,你冒充警察這事兒我不管,但你偷襲我,這就不能忍了,知道你剛纔偷襲我造成什麼後果了嗎?差點讓鬼咬死我!”
陳木生小心翼翼地說:“警官,鬼是不能直接咬你的,那都是它們製造的幻覺,讓你以爲被它咬破了什麼地方,實際上那都是因爲幻覺被你自己弄破的!”
我大怒:“跟我顯擺你知道的多是不是?知道的多還不自己去捉鬼,整天想摘別人的桃子,有你這麼當天師的嗎?你不是天師,你是黑吃黑的劫匪吧!”
顧容一聽,立刻叫道:“黑吃黑,好,再加一條罪名!”
陳木生哭喪着臉說:“警察,這鬼我真的等你插旗確認了,不是半路摘桃子啊!”
我站起來說,“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顧警察,你先出去躲躲,我準備教訓他一下,場面有點血腥,不適合你們小女孩子看!”說着悄悄向顧容使了個眼睛。
顧容歪頭看了看我,也向我眨了眨眼。
我再次使眼色。
她露出恍然地神情,立刻往門外走,不過走了兩步又轉頭問:“要不要把老王也帶出去?”
“不用,讓他先在那躺會吧,沒影響的。”我擺了擺手,又有些擔心她沒明白我的意思,補充說,“你就在門口站着啊,有事兒我隨時叫你!”
顧容連連點頭,“放心,首長,我就在門外,保證守好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等顧容出了門,我蹲下對着陳木生冷笑,“陳道長,對不住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對刑詢可是很有一手的,你慢慢享受!”
陳木生扯着嗓子大叫:“不要,不要啊!”動靜那個大啊,整個一副要抗拒強暴的架勢。
我握緊拳頭,猛得揮起,轉身,向身後急打!
身後明明什麼都沒有,但當我的拳頭打上去的時候,空氣發生一陣水紋一樣的波動,一個灰色的身影憑空出現,擡手一格擋住了我的拳頭。
我一擊即出,立刻展開連續不斷的進攻,拳腳相加,每一拳每一腳打的都是對方的要害,只要一擊命中,保證能解除對方的戰鬥力。
那人也是了得,被我搶得先機的情況下,竟然守住了,連退三步後,即站穩腳跟,與我鬥了個旗鼓相當,而且還有閒心說話,“這位道友,請停手,有話好說!”聲音低沉,略帶些沙啞,但很有誘惑的磁性,聽着是個女人!
停手?開什麼玩笑!這貨躲我身後半天想偷襲我,現在被發現了又叫停手,有什麼話好說?能動手就別吵吵了!
在剛纔顧容掏槍對着陳木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傢伙的存在。
當然,這傢伙使了法術屏蔽身形,我是看不到也感知不到的。
但是,不要忘記了,現場還有馮甜這個直播圍觀羣衆呢!
那人原本使用法術躲在窗簾後面,馮甜還沒有注意到,不過她一出來,馮甜就立刻發現向我發出警告——我這耳朵上掛着藍牙,手機一直沒關呢!
不過在看到顧容沒有當場擊斃陳木生的打算後,那人就停下來,大概是想觀望情況,我把顧容支出去,又說要教訓陳木生,就是爲了引她到我身旁好動手。
當那人潛到我身後的時候,馮甜便立刻提醒我動手,連往什麼高度方位打都直接說出來了。
好不容易搶了這個先手,我怎麼可能停手!這傢伙可是會法術的,真要讓她緩過氣來,施展法術,我可罩不住!
她一說話,就表明她已經從我的偷襲中緩了過來,我立刻加緊攻擊,使的招數越發狠毒。我是在部隊裡學的格鬥術,軍格鬥術講究一招制敵,怎麼狠怎麼來,怎麼陰險怎麼來,招招不離封喉撩陰插眼打關節。
那人被我打急了,怒喝一聲,“好惡毒的手段!”突地急退幾步,兩掌一搓,噼啪電光一直閃。
馮甜大叫:“她要使掌心雷,快上啊,不能讓她使出來!”
靠,掌心雷啊,難道真能一掌劈出一道雷來?
不出絕招是不行了!
我沉腰坐馬,右腳踏出猛得一跺。
鞋底與地面磨擦,發出一聲急促刺耳的撕裂聲。
我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那人也是個高手,明顯看出我這一招聽殺機與氣勢,正搓着的兩掌沒完全分開就急匆匆猛地一甩。
轟!
雷聲爆起,電光閃爍!
我的眼前一片青白之後,瞬間化爲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