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迪武士在悄悄的蓄力。
他做的十分隱秘,外在一點表現都沒有,但架不住內在信息發生變化,一下就被我發現了。
呦,這貨是打算偷襲我嗎?不愧是外號長到讓人記不住的強者的兒子,還有幾分勇氣嘛。
傑迪一面蓄力,一面很熱情地指導我應該怎麼玩這個虛擬位面,大抵就跟種業類遊戲差不多,區別在於這裡面的東西都是靠外在信息投射進去的,養成之後,可以短時間內召喚出來當小弟用,當然了,進行召喚也需要大量的信息支持,有那個工夫都不如養兩個真實形態的小弟了。
不過,終歸是不一樣的體驗,我就試着往裡注信息,想要通過信息在裡面投射生成東西,首先得掌握相應數據,構建一個模糊模型,我隨便從網上找了個遊戲設定的怪物數據,建了個模投射進去,落在沙漠裡面,果然生成了一隻外形差不多的怪物,在沙漠裡撲騰個不停,不過當我想把怪物召喚到外面來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實現不了。
“根本召喚不出來……”
我擡頭剛要問,卻發現傑迪武士不知啥時候移動到離我足有好幾裡地的位置上。
剛纔全神貫注地看着虛擬位面,只從信息上監測他的動靜,卻沒留意他位置的移動。
見我發現了他的移動,傑迪武士二話不說,拔腿開溜,噌一下子就化爲一道流光,剛剛積蓄的力量全都用在這上面了。
好嘛,敢情他蓄了半天力就是爲了逃跑啊。
我就在後面象徵性的追了幾步,再砸幾個語音包過去,什麼不要跑啊,什麼你這個騙子啊,之類表達憤慨的。
做個樣子也就算了,真想追的話,分分鐘就能抓住,不過真要抓住他反倒是個問題,這貨不管有沒有那麼大的來頭,只憑他是星際帝國派來的調查員這一個身份,我真要殺了他滅口,帝國肯定不會算完,到時候麻煩就多了。
當然直接放掉他把他趕走也不妥,所以才折騰這麼半天,我自己都感覺厭煩了,這貨纔算鼓起勇氣逃跑。
我對他腦子裡的信息做了檢查,他沒有掌握地球和太陽系任何有用的真實信息,全都是被我引導灌輸的胡扯,認爲太陽系現在污染越發嚴重,認爲那個被真理之鏡認定的滅世大魔王其實是寒冷女皇養出來的,認爲寒冷女皇一直在藉着看守封鎖區的便利搞一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很可以是涉及到圖謀帝國的最高權力等等。
只要他回去這麼一彙報,我的目的就達成了,那個什麼星際帝國肯定會把注意力放在搜索寒冷女皇身上,至少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是沒時間理會太陽系了。
至於事情會不會像我估計的這麼發展,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就看未來發展怎麼樣。
確認傑迪武士逃出封鎖區後,我就轉回到地球,原本是打算解除太陽系的封鎖,但現在我有了新的打算,便不急於這一時,先回到港島的酒店。
酒店內的一衆部下立刻都起來祝賀我完成了月球重建工作,讚揚我神通無力神馬的,倒是馮甜板着臉坐在窗外不答理我。
難道是覺得我送的這禮物不?趕緊把一幫子部下都遣散,該幹嘛幹嘛去,等房間清靜,就剩下我們兩個了,趕緊問馮甜:“師姐,我這活做得不錯吧,這句話和這個笑臉是我專門送給你的,咱雖然沒啥學問,但心靈雞湯也是喝了不少的,再苦再難也得笑對人生,絕對不能絕望,我跟你說啊,這絕望不是對人生的絕望,而是這人本身絕望了……”
我一面說一面偷偷用信息線在網上摘心靈雞湯,想讓自己說話顯得有點深度,相我家師姐大人學霸一枚,沒點深度的話也打不可能打動她不是?
“誰絕望了!”馮甜板着臉瞪着我,“你簡直就是精神病啊,哪有把月球雕成那個樣子的,你自己看看這像什麼。”扯着我往天上看。
說起來,我忙活了這麼半天,回來還沒顧得上看一眼自己的勞動成果呢,想那笑臉可是花了我好大工夫,定是極可愛極漂亮的。
可是擡頭往天上這麼一瞧,我登時就是一呆。
今天夜色極好,無風無雲,天高星稀,只見黑色的天幕正中掛着一張呲着大板牙的黃色笑臉,半邊發陰半邊發亮,猛一看去,顯得特猙獰特恐怖。
這特麼的,簡直擡頭就是恐怖片的節奏啊。
就我這見多識廣打怪無數,猛一擡頭,看到那麼張陰森森的恐怖笑臉掛在夜空裡,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突呢。
“你就送我這麼個東西啊!”馮甜氣鼓鼓地一把扯住我的耳朵,“你是給我驚喜,還是給我驚嚇?剛告訴你低調低調,你倒好,轉過頭來就搞出這麼起事情來,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開鍋了!你看看,你看看這網上的新聞,全都跟這個有關。”
她一手扯着我的耳朵,一手掏出手機,打開新聞客戶端,亮到我眼前。
“月球離奇消失後變成詭異笑臉!”
“月球顯現漢字,外星人或許是我們的同胞!”
“惡魔玩轉月球,誰在主宰世界!”
所有的頁面,全都是關於月球內容的新聞,完全沒有其他新聞的位置了。
想也是,吞噬太大,來去突然,可能地球上除了少數機構,多數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可這月亮消失又出現,還變成個恐怖笑臉,那可是半個地球都能看到的大事件,要是新聞不爆炸那才叫奇怪呢。
對此,我早有心理準備,“師姐,我變成惡魔形態上去的,就算被什麼儀器觀測到,也不認不出是我來,哎呀,你別揪了,我的耳朵快揪掉了,你看我拳打怪獸腳踢外星人,這麼牛逼閃亮,要是變成了一隻耳,那得多丟你的面子啊,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笑臉,我再去雕個別的,你喜歡啥我雕啥給看。”
“誰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馮甜哼了一聲,終究還是鬆開了我的耳朵。
我趕緊揉了揉,看馮甜還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心想這月亮笑臉是醜了點,還是投其所好更穩妥一些,就說:“要不然我們下週出去玩吧,去非洲怎麼樣,大草原,野生動物,都挺好的。再不然,咱們去美國,哎,師姐,你怎麼又哭了,我哪說不對了,你說我,要不然,你再揪我耳朵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