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薇說過,像我現在做的這種信息採集偷聽,當涉及到高維生物的時候,會自動屏蔽。
當初我跟女神範兒扯蛋的時候,涉及到楊至道內容,她完全無法竊取。
現在輪到我碰上這種事情了!
怪不得這老和尚這麼硬氣呢,原來是上面有人啊。
這是誰?
難道是佛祖不成?
不知道佛祖是啥維等的,我能不能槓得過,這要是槓不過,報楊至道的大名來嚇唬人不知道好不好使。
許仲景聽同心老和尚這麼說,就回答:“就算如此,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神庭不應,謀劃失敗,我們當認真事實,積極解決,只有解決了眼前問題,才能謀劃下一步。大師,我們現在只有無條件滿足他的全部要求,從此地脫身,纔能有命向自家前輩聖神求救。不過,我說句不中聽的,您說的那位就算再神通廣大,又能怎麼樣,在紅塵中打滾的是我們,不是他,他不可能總爲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人間利益來管你,最終想解開這個結,只能靠我們,只能依着人間的規則來辦。一次能指望救世主,兩次能指望,三次,四次呢?蘇嶺不是紅塵中人,但他現在的行事卻是代表了國家的意志,我們不是超凡脫俗的神祇,不可能以一人或一派對抗國家,縱觀世界大局,法師與政府合作,接受政府制約,是現在的主流趨勢,而隨着科技的發展,科技與法術之間的差別越來越模糊,這種趨勢將不斷加強,而不可能減弱。你想想,凡人因爲什麼而敬畏法師?我們這些法師因爲什麼而自覺得超凡?不過是力量上的區別!因爲我們法師掌握着凡人無法理解和使用的力量,所以我們高高上。可是你想想,你想想,以前飛行絕跡,千里傳音,只有我們法師能夠做到,可現在這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科技的進步太快了,正在逐步打破法術的神秘面紗。大師,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現在幾份由歐洲術法界主導的法術理論類的期刊,各種以科學方法研究的法術新理論層出不窮,而許多法術依據其中的理論,只需要用相應儀器就可以施展使用,根本不需要專門學習和訓練的法師!說國外的可能太遠,就說國內的,別的門派盟會不說,只說在山南,我聽說蘇嶺建立了一個專門的培訓中心,用來培訓涉法工作人員,而馮甜正在建設一個大型法術研究中心。他們兩個做的事情,正在從事實上挖我們這些傳統門派的根基!大師,世界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蜀山會成立這些年來,發展迅速,可是卻被眼前的巨大利益所迷惑,不思在自家的根本上進取,卻只沉溺於財富享樂,卻忘記了財富如浮雲,如今人家只不過輕輕伸手一觸,就讓我們多年積累的財富散消雲煙!”
這麼一大通長篇大論下來,把同心說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纔不甘地說:“我們也可以建研究中心,也可以搞新型培訓,也可以”
“來不及了,大師。”許仲景搖頭嘆息,“我三年就在理事會議上提議建立研究中心,進行規範化培訓,可卻因爲投入過於巨大,而且短期內得不到回報,被多數否決。現在既然政府已經在這方面投入,我們再做,那對抗的意味太明顯了。本來我們蜀山會因爲財富力量過大就被盯上,要是現在還蓄意對抗,別說蜀山會了,連我們各自的門派都要保不住了。”
同心抗聲道:“我們數千年傳承,毀佛滅道,天災戰亂,什麼沒有見識過”
“可是,我遍讀數千年典藏,也沒有見過如蘇嶺這般人物出現過!”許仲景打斷了同心的話,“我們都知道,一個月前,蘇嶺還只是一個什麼法術都不懂的普通人,可現在天下誰敢自認能是他的敵手?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在今天白天的時候,因斯布魯克發生了一起劫持事件,參加會議的馮甜和其他幾名法師遭到原巫會的劫持,下落不明,蘇嶺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人救了回來,隨後歐洲各地法師發現,原巫會整體覆滅,所有成員無一漏網,從現場痕跡來看,應該是神庭所屬冥神及部下所爲!”
同心駭然出聲,“蘇嶺是神庭的人?”
許仲景嘆氣道:“他要是神庭的人,神主又怎麼會拒絕與我們聯繫!分明就是神庭都不敢惹的人,甚至是可以指使神庭的人!你想想,什麼樣的人,能夠這麼短的時間內實力膨脹得如此之快,又是什麼樣的人能夠令神庭避之不及,使神祇如走狗?反正我是想像不出這是什麼樣的根腳,但我卻知道,這樣的根腳,滅我們這些人間門派,易如反掌!”
“照你這麼說,我們難道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對蘇嶺卑躬屈膝的臣服了嗎?蘇嶺所圖極大,今天我們屈服退讓,那一樣就只有滅亡一途。”同心恨恨地道,“這樣的話,我們如何對得起歷代先聖?”
“不,蜀山會或許一定會滅亡,但你我各派卻不見得。”許仲景沉聲道,“大師,不管你怎麼想,今日之事也必須退讓屈服,至於以後你想怎麼做,想請那位出頭,那也隨便。”
同心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這兩人是蜀山會的兩大山頭,既然意見達成統一,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一致同意了許仲景的意見。
一個是徐懷交給我處理,青城派的產業由青城弟子自決,另一個是金融方面的事情按遊戲規則來,勝負各憑實力,不使道外手段。
蜀山會拉了這麼大陣勢,轟轟烈烈而來,沒達成目的不說,還賠上了青城派,可謂是顏面掃地。
會所裡看了一場大戲的海城金融大鱷們熱熱鬧鬧恭恭敬敬地把顧容和我迎進去,各種討好表忠心,就差一個頭磕地上不起來了。
本來這次集會是爲了提前分配吞噬蜀山會所得的利益,但經這麼一鬧,也不用分了,就算分了也沒人敢要。
宴會持續到午夜方纔結束,我陪着顧容離開會所,返回下榻酒店,卻見一人等在房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