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關什麼手機?
我心裡就有點發慌,趕緊使用魂魄聯接呼喚。
馮甜很快就回話了。
“我和幾個同行的法師被人綁架了!”
臥了個大槽!
法師還能被人綁架?
這太特麼不科學了。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殺人放火做壞事,居然還有人抄我的後路?
趕緊問問她在哪裡,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什麼危險,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先弄清楚她現在所在的位置。
“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車上,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我被蒙着眼睛,看不到東西,車裡使用了靜默法術,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可以感覺到,路很平整,方向嘛,如果沒受到法術干擾的話,那就是在往東南方向走。我和幾個其他國家的法師在會議結束之後結伴離開現場,原本是打算去他們居住的酒店繼續討論幾個問題,在距離會場一公里左右的位置,老城區,那裡有一座小圓頂塔樓,我們當時正好經過塔樓下方的十字路口,在那裡受到伏擊,對方使用禁法魔法陣,限制我們使用法術,使用震爆彈阻擊車輛,將我們帶離車子後,先往北走五分鐘上,時速應該在四十左右,轉向東南,現在應該還在市區範圍內。”
也就是說事情纔剛剛發生沒多久。
我掏出手機,立刻搜出個因斯布魯克小圓頂塔樓的圖片,直接投射到樓頂,居高臨下,先測出大概轉向的位置,找到那處的路口,再投射過去,然後打開定位星圖沿路向前急追。
可是一口氣追出上百里地也沒找到!
很顯然綁架者應該是使用法術攪亂了馮甜的感覺,讓她不能憑藉感覺測算位置。
對方行事不僅縝密,而膽大包天,在距離會場那麼近的地方居然就敢發動襲擊!
而且還特麼成功了。
會議組織者是幹什麼吃的?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馮甜在什麼位置,先把她救出來再說。
我返回到塔樓位置。
下面的十字路口上已經出現了警方的車輛,警戒條拉着,十幾個警察正在檢查現場。
當街綁架,動用震爆彈,這麼大的場面,不可能不驚動警方。
不過警察中間還有幾個法師,都是穿着很正式的西裝,有老有少,也在認真檢查現場。
我直接進場,把現場的警察們嚇了一跳,最近的按着腰間的槍,向我大聲喊話,雖然聽不懂,但大抵不外是什麼人幹什麼之類的。
語言不通,沒辦法交通,但有其它辦法,我掏出邀請函向場中的法師們晃了晃。
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跟旁邊人低聲嘀咕了一句後,就走過來,接過我的邀請函看了看,然後說了一句話。
還是聽不懂。
我擺手示意聽不懂,只是指了指場中那輛損壞的車子,示意想去看看。
那個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車子損壞的不是很嚴重,但裡面的氣囊都彈出來了,四扇車門都被暴力拉下來扔在一邊。
我做了一次信息採集,但沒什麼有價值的內容。
不過,我過來的目的不是爲了看車,而是要找目擊者,現在看車只不過是做個檢查的樣子。
我蹲下來車上車下看了看,又往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有開門營業的店鋪,裡面有不少人想來看到部分經過,便伸出信息線開始檢查。
先從最近的一家蛋糕店裡的店員開始,採集記憶信息,進行辨識,用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終於拼出了事情的完整經過。
受損車輛行至十字路口,突然被炸彈襲擊,然後有人從路邊的麪包車裡衝出來,乾淨利索地綁走了車上的幾個人。
馮甜當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因爲比較配合,沒做無謂反抗,所以沒受到傷害,倒是後座上的有個法師試圖抵抗,還大聲吵了兩句,結果被當場打得頭破血流。
綁架他們的都穿着灰布長袍,頭頂上戴着尖帽,帽子上掛着遮臉的長簾,只露出眼睛,手裡拿着短粗的棒子,打人的時候直接用棒子敲打,但那棒子的用途看起來應該不僅僅限於此,而是施展魔法的工具,只不過受到禁魔法陣的限制只能用來打人。
麪包車順着路口離開,方向正南,恰好與馮甜的感覺相反。
我把麪包車的車牌號寫下來,遞給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那個中年人,然後向南指了指。
中年人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拿着紙條又去找剛纔跟他說話的法師。
那個法師年紀就比較老了,臉上都是皺紋和老人斑,但眼睛一點也不混濁,反而異常清亮。
看紙條之後,就走過來向我問了一句話
我搖頭說我聽不懂。
老法師就對中年人說了句什麼,中年人小跑着去找來一個年輕法師,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神情緊張侷促,先向老法師行禮,又向我行禮,道了聲好,說的是漢語。
有翻譯就好說了。
我也不廢話,立刻把當時的現場情況和麪包車的特徵簡單說了一遍,要求他們立刻安排力量排查車子去向。
老法師也是乾脆,就問我一句話,是不是有百分之百把握,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之後,便立刻向身邊的法師做了一連串吩咐,幾個法師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四下奔走,有聯繫警方的,有打電話的,還有直接向麪包車離開的方向追下去的。
我按着心焦,就在這裡等着,同時繼續跟馮甜聯繫。
馮甜感覺自己還在車上轉圈,不過現在的這些感覺沒什麼用處了,我只是爲了確認她平安。
但只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馮甜突然說車停下來了,跟着就又說她正在被人帶出去,整個過程中沒有人跟她說話,也沒有摘下蒙她眼睛的帶子。很快她聽到了慘叫聲,那是行同一個法師的聲音,年紀已經很大了,正在高一聲低一聲地叫着,聲音極爲痛苦。
我的心不由懸了起來。
“有人說話了。”馮甜再次說,“我現在被按跪在地上,有人按着我的肩膀,他們自稱是原巫會成員,根據巫師法師,宣佈我們是異端,要燒死我們!”